1、最新粤高法刑二终字第79号 精品（2019）粤高法刑二终字第79号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刑事裁定书2019粤高法刑二终字第79号原公诉机关广东省江门市人民检察院。上诉人原审被告人高健平，男，1969年12月25日出生于广东省怀集县，汉族，文化程度初中，原粤海399船船长，住略。因本案于2019年9月2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江门市看守所。辩护人姚冠旺，广东天量律师事务所律师。广东省江门市中级人民法院审理江门市人民检察院指控原审被告人高健平犯走私普通货物罪一案，于2019年3月29日作出2019江中法刑二初字第13号刑事判决。原审被告人高健平不服，提出上诉。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
2、经过阅卷，听取辩护人的意见，认为事实清楚，决定不开庭审理。现已审理终结。原判认定，2019年1月至3月中旬期间，被告人高健平伙同薛永茂、吴文胜、冼有明、张展文、钟树坤、杨文广、刘怡林共8名船员受他人雇请，驾驶粤海399船，利用来往于大陆与香港运输货物的便利，先后4次擅自在南海战备码头停靠并将船上的部分货柜与码头上的货柜进行调换。2019年3月21日，被告人高健平伙同薛永茂等人驾驶粤海399船出发往香港转载走私物品，同月23日在原南海市九江战备码头非法卸驳时，被海关查获，当场从该船上查扣无合法单证的走私旧汽车切割件98套，偷逃应缴税额人民币450255061元。原判认定的上述事实，有扣押物品清单
3、及照片、估价鉴定报告书、偷逃税款核定证明书、相关书证、证人证言、被告人及同案人供述等证据证实。原判认为，被告人高健平伙同他人走私进口普通货物，偷逃应缴税额，其行为已构成走私普通货物罪；高健平是从犯，应当减轻处罚。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一款、第二十七条之规定，认定被告人高健平犯走私普通货物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万元。上诉人高健平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高健平虽名为船长，但除和吴文胜、张展文轮流当班开船外，再无任何职权，高健平的作用明显轻于吴文胜，量刑上亦应轻于吴文胜。经审理查明，上诉人高健平等人经吴文胜已判刑介绍到粤海399船工作。上诉人高健平任船长，负责驾驶
4、船只、指挥船只的离靠岸以及船上的行政事务；吴文胜任二副，与高健平等人轮流当班开船；薛永茂负责联系走私和发放船员报酬、劳务费。2019年1月至3月中旬期间，上诉人高健平伙同薛永茂、吴文胜、冼有明、张展文、钟树坤、杨文广、刘怡林均另案处理共8名船员驾驶粤海399船在大陆和香港之间航行运输货物；其中先后4次在途经南海九江战备码头时在没有取得海关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在该非监管码头将船上的部分货柜与码头上的货柜进行调换；每次调换成功后，薛永茂、吴文胜都会另外发放劳务费给船上的船员。2019年3月21日，上诉人高健平伙同薛永茂及吴文胜、冼有明、张展文、钟树坤、杨文广、刘怡林驾驶粤海399船从高明市装运货柜
5、到香港。次日下午，粤海399船到达香港内河码头后，由薛永茂联系装载了香港东宝船务公司的17个20尺货柜1个装有氟尔酮，16个装有废不锈钢边角料准备运往境内高明市，另装载了8个40尺货柜的聚乙烯实为旧汽车切割件准备运往鹤山市。当天下午17时许，粤海399船离开香港驶往境内。23日凌晨五时许，薛永茂、吴文胜在梁海棠另案处理电话指使下，指挥粤海399船靠泊鹤山港对面的南海市九江战备码头，将船上装有旧汽车切割件的8个40尺货柜与码头上已经准备好的与船上货柜尺寸、号数相同的8个装有聚乙烯的货柜进行调换。上诉人高健平在明知粤海399船不能擅自在该码头装卸货物的情况下，仍在换柜过程中帮忙带缆。在换柜过程中，
6、粤海399船被江门海关缉私人员查获，当场扣押了上述走私进境的8个40尺货柜装运的旧汽车切割件共98套。经海关关税部门核定，该批货物偷逃应缴税额人民币450255061元。上述事实，有以下经一审庭审质证、认证的证据证实一证人证言1、证人刘怡林的证言，主要内容是2019年1月9日至2019年3月23日期间，我在粤海399船上做水手、厨工，当时船上还有船长高健平、大副冼有明、二副吴文胜、轮机长张展文、大管钟树坤、水手杨文广、业务薛永茂。期间，该船采取换柜方式走私的大概有4次，时间分别是1月15日左右、3月7、8日该次其上厕所时发现在换柜，第三次大概是3月12日左右，还有就是被抓的3月23日；当时我在
7、睡觉，而一起被抓的还有钟树坤和杨文广，其他人都逃了。我总共从薛永茂处领了3次的用信封装住的劳务费正常工资是不用信封装的，且正常的装卸货是没有另外的劳务费的，分别是1300、1600、20001800元；薛永茂也给船上的其他船员发了劳务费。船上的所有人都参与了换柜走私。刘怡林开始否认有拿到额外的劳务费，也否认第二次换柜时其上厕所时看到换柜的情况。2、证人杨文广的证言，主要内容是船长阿平指挥开船并负责全面工作，阿茂负责联系业务。我是于2019年1月9日下到粤海399船的，当时船上有船长阿平、业务员阿茂、轮机长阿文、大副阿明、二副阿胜、轮机阿坤、水手阿林；至2019年3月23日被抓时都是上述人员在粤
8、海399船上。该船总共在九江桥附近的码头换柜4次，第一次是在1月底一天的凌晨，我起床在船上参与换柜工作的，当时业务员薛永茂叫我起床解缆。另外2次具体时间不清，当时我都在睡觉，但被吊柜时的碰撞声惊醒，当时我就知道是在吊柜。最后一次就是被抓的这次；该船被海关查获时我、刘怡林、钟树坤都在睡觉，后被抓获；船上的其余人都跑了。我总共领取了3次额外的劳务费，分别是1700、1850、2000元；钱是业务员用信封写有名字装住发放给我的，发放劳务费的时候还有其他船员在场。3、证人钟树坤的证言，主要内容是否认事前知道换柜走私和有收过任何额外的劳务费。在航行途中，吴文胜、薛永茂都有对外打电话。4、证人刘壮阔的证言
9、，主要内容是梁海棠在2019年1月至3月23日期间，联系船舶在我任职的南海九江战备码头卸货，我根据收款情况推知具体情况如下2019年1月16日左右，上下吊柜各4个40尺柜；2019年2月28日左右，上下吊柜各5个40尺货柜和上下吊柜1个20尺货柜；2019年3月5日左右，上下吊柜各5个40尺货柜；2019年3月16日左右，上下吊柜6个40尺货柜；2019年3月23日早上的那次在换柜过程中就被海关抓获了。5、证人罗洪均的证言，主要内容是顺德的一个老板让我供职的鹤山市景生贸易有限公司代为进口1000吨美国产的聚乙烯，我公司通过有进出口经营权的鹤山工艺品进出口公司申报进口，2019年1月至3月期间，
10、我公司总共从香港进口聚乙烯5次；分别是2019年1月16日进口9302吨，用4个40尺柜；2019年1月29日进口1225吨，用5个40尺柜和1个20尺柜；2019年3月5日进口1245吨，用5个40尺柜；2019年3月14日进口122508吨，用6个40尺柜；以上4次海关都放行，都是粤海399船运的货；2019年3月23日本打算进口160吨的，但因海关查获粤海399船有走私行为而没有进口。6、证人刘晃华的证言，主要内容是2019年，我经营的鹤山市工艺品进出口公司为鹤山景生贸易公司代理从香港凯达贸易有限公司进口美国产的聚乙烯；总共进口了4票约400吨时间分别是1月17日左右、1月30日左右、3
11、月6日左右、3月22日左右。7、证人林泽荣的证言，主要内容是香港东宝船务代理有限公司是粤海399船在香港的船务代理，2019年3月22日，粤海399船在香港装25个柜的货物，其中8个柜是香港凯达贸易有限公司托运的；粤海399船在九江战备码头停靠时没有向东宝公司报告，粤海399船实际上是辛鹄志的，但该船挂靠在清远船运总公司。8、证人严端勇的证言，主要内容是2019年3月23日凌晨4点多钟，严在战备码头开吊机按照码头上搬运工和粤海399船上船员的指挥将船上的货柜和码头上的货柜进行调换，刚换了一个就被海关带走调查。9、证人陈文杰、陈雄斌的证言，主要内容是陈文杰、陈雄斌2人应同一个老板的要求，在201
12、9年3月，两次在凌晨四五点将一个货柜拉到九江战备码头后再从码头的船上换一个货柜拉往东莞；其中的一次就是2019年3月23日凌晨被海关带走协助调查的这次。10、证人何世棠的证言，主要内容是2019年3月，何应梁生的要求，2次在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开车拉了一个空的货柜到九江战备码头，将货柜卸下后换上从码头上停泊的船上吊下的货柜后拉到东莞。其中一次就是2019年3月23日凌晨这次，被海关带回协助调查。11、证人贺孝爱的证言，主要内容是2019年2月末、3月23日凌晨，贺受别人雇请2次拉一个货柜到九江战备码头卸下后装上从船上吊下的一个货柜运往东莞。12、证人张业坤、梁荣武、赵建印、张飞学的证言，主要内容
13、是2019年3月23日凌晨4点钟左右，他们受别人雇请拉货柜到九江战备码头准备进行换柜时被海关带回协助调查。13、赵国娣的证言，主要内容是2019年3月份，薛永茂告诉其他原来工作的船因为走私被海关扣了。二书证1、刑事案件破案报告表、江门海关走私犯罪侦查局扣押物品清单、照片，证实12019年3月23日，侦查机关在广东省原南海市九江战备码头停靠卸货的粤海399船上依法查扣没有合法单证的进口旧切割小汽车98套和其他物品。2扣押现场、物品情况。2、核定走私案件偷逃税额表证实上述从粤海399船上扣押的涉嫌走私进口旧切割小汽车98套，共偷逃税额450255061元。3、清远市航运总公司出具的关于粤海399船
14、情况的报告及相关书证，证实粤海399船的登记所有人是清远市航运总公司；该船的货运航线是深圳市、珠海市、肇庆市及珠江三角洲各市所属口岸至香港、澳门航线；该船登记备案的船员名单。4、航行日志，证明粤海399船在2019年1月至3月期间的航行记录情况。5、刑事判决书证实同案人薛永茂、吴文胜因参与2019年3月23日用粤海399船走私旧汽车切割件分别于2019年11月16日、2019年10月24日被广东省江门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走私普通货物罪分别判处有期徒刑九年、并处罚金人民币450225061元，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万元的刑罚。6、来往港澳的小型船舶航行规定散件，证实非经海关同意，来往港澳
15、的小型船舶不能在非监管码头停留、卸货。7、户籍资料，证实被告人高健平的基本情况。8、报关单，证实1广东省鹤山工艺品进出口公司于2019年1月17日、？看不清、3月6日、3月15日分别从香港通过粤海399船进口聚乙烯9302吨、？吨、1245吨、122508吨；后向海关申报；上述聚乙烯的收货单位都是鹤山市景生贸易行。2粤海399船分别于2019年1月16日、1月29日、3月6日分别申报该船从香港运聚乙烯107吨毛重、1225吨毛重、1245吨毛重。9、高健平抓获经过、关于粤海399货船抓获经过、关于对粤海399船查获情况的说明、关于粤海399船涉嫌走私汽车切割件案的破案报告，证实高健平及同案人薛
16、永茂、吴文胜被抓获的经过情况三上诉人、同案人的供述1、同案人薛永茂的供述，主要内容是1粤海399船在2019年1月至3月间总共采取从香港运货柜回国内，在凌晨四五点钟航行到九江战备码头时偷偷停靠码头，用有同样柜号的货柜替换走该船所运载的其中几个货柜的方式走私5次第一次大约是一月十几号，换了约4个40尺换柜前吴文胜叫薛带缆、吴文胜则通过手机与梁海棠联系换柜事宜；当船未泊码头前，是由高健平或者冼有明2人中的一个开船，船开始泊码头时就由吴文胜开，每次换柜都是这样操作；第二次大概是一月二十几号，大约换了5个40尺货柜和1个20尺货柜薛和其他人带缆；第三次大约是三月初，换了6个40尺的货柜；第四次是三月十
17、几号，换了6个40尺的货柜薛和冼有明、高健平带缆；第五次是三月二十三日，准备换8个40尺的货柜，但在换第二个柜时就被海关查获了。当时薛与冼有明、吴文胜逃跑了。换柜时所有船员都带过缆，但具体哪次是谁就记不起来了。2薛是经吴文胜介绍到粤海399船上干走私，老板是辛鹄志，粤海399船在2019年1月至3月期间总共有8名船员，分别是薛、船长高健平、大副冼有明、二副吴文胜、轮机长张展文、轮机钟树坤、水手杨文广、刘怡林。在船上安排工作的是吴文胜，吴文胜还负责发工资和奖金；第三、四次的酬劳是其发的。货主应该是梁海棠。薛总共拿过4次报酬，分别是4300、4800、4300、6000元；大概20000元。每次换
18、柜后，每个船员都有报酬，但薛和吴文胜、高健平分的报酬比其他人都多。换柜时，除了吴文胜之外的其余人都带过缆。工资是用现金发的，而报酬则是用信封装住的。3在下船走私之前，薛和吴文胜曾经和梁海棠、阿辛见过面。42019年3月21日，粤海399船从高明市装运货柜到香港。次日下午，粤海399船到达香港内河码头后，由薛联系装载了香港东宝船务公司的17个20尺货柜准备运往境内高明市，另装载了8个40尺货柜的聚乙烯准备运往鹤山市。之后，粤海399船离开香港驶往境内。次日凌晨4时许，粤海399船就到达九江，在到达之前吴文胜向梁海棠报告了船的位置，当时是吴文胜开船，张展文值轮机班，高健平、冼有明、杨文广都没有睡觉
19、高健平和冼有明是薛叫醒的，薛告诉他们说老板要在九江码头换柜，叫他们一起带缆。在吴文胜的指挥下，该船私自停靠九江码头，当时薛、高健平、冼有明、张展文4人带缆高健平、冼有明在船前带缆，张展文在船尾带缆并指挥码头上的吊机货柜的摆放位置。当换完第一个柜时就被海关查获，当时薛、吴文胜、冼有明趁机逃脱，高健平、张展文各自逃跑。而钟树坤、刘怡林则是在睡觉。第一次、第二次的报酬薛拿了之后并没有给其他人，第三、四次的时候薛才分给了其他人；高健平2次拿了11000多元，吴文胜拿了约9000元。刘怡林、杨文广大概拿了4000元。2、同案人吴文胜的供述，主要内容是1高健平是张展文介绍到粤海399船该船平时也拉正常的货
20、，用该船走私比较好掩护当船长的，吴在广州市的食为先酒家见面商谈时就告诉过他该船是要去香港拉走私货，他只需做船长负责开船、停靠码头、但不用指挥；每次换柜时，高健平都要帮手泊船；指挥由薛永茂做；后高健平同意，同时要求工资5000元，酬劳也尽量到5000元。所以高健平上船前就知道是去走私，但不知道去走私什么；船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该船是去走私，但并非都知道在哪和哪个航次走私；因为吴向薛永茂、刘怡林讲过粤海399船搞些走私的事情，其他船员也相互讲过。每次走私走私方式是从香港运有走私货物的货柜，在佛山九江的一个码头把装有走私货的柜和岸上已经等待的装有聚乙烯的货柜进行交换成功后薛永茂就从梁海棠那里拿钱回来用信
21、封装好给大家发酬劳，高健平的酬劳是每个货柜1000多元。每次到九江的一个码头换柜走私时，高健平负责停靠码头，有时也会带缆；在第一、二次换柜时，薛永茂要求船上的全体人员都上岸，如果有人查大家就都逃跑；后面三次就谁值班谁工作，其他人睡觉。如果仓单、货单显示货柜是从香港拉到鹤山或者路过鹤山报关的，就会在中途换柜走私；在香港装货时的仓单，吴、薛永茂、高健平、冼有明都要看，因为船长、驾驶都要负责货物的装载和第一、第二目的港的卸货情况；因此在香港时，吴、薛永茂、高健平、冼有明就知道哪些货柜里有走私货物了。2019年3月23日被抓之前的两个月，粤海399船上从香港拉到鹤山的货都没有正常贸易的。22001年1
22、2月底辛鹄志要求吴找几个人做点私货，于是吴就找到刘怡林和薛永茂问他们做不做走私，他们2人都同意。后来，刘怡林又找来张展文，张展文又找来高健平和冼有明；杨文广和钟树坤是吴另外一个同事介绍过来的。2019年1月至3月23日期间，粤海399船上的船员总共有8名，分别是吴二副、船长高健平、大副冼有明、业务员薛永茂、轮机长张展文、轮机钟树坤、水手杨文广、刘怡林。在这期间，粤海399船总共在九江大桥附近码头换柜5次第一次是2019年1月底，换了4个40尺的货柜；第二次换了4个40尺的货柜；第三次换了5个；第四次换了6个；第五次也就是2019年3月23日被抓的这次。换柜的过程是这样的辛鹄志或者梁海棠打电话问
23、船所在的位置，是否需要换柜则由他们在换柜前30分钟左右通知薛永茂，而薛永茂则通知当班的驾驶靠近九江码头卸货。每次换柜报酬的分配，薛永茂最多，高健平第二，吴第三，轮机长第四，大副和轮管第五，水手最少。吴第一次分得2000元，第二次分得2500元，第三次和第四次总共4700元；第五次没有拿到。被海关抓获的时候，吴正在睡觉，是薛永茂叫醒吴逃跑的。32019年3月21日晚18时左右船到高明港装货，然后开往香港，22日早上10点左右到达香港内河码头，22日下午14时左右在香港内河码头装了十几个20尺货柜货物到高明，8个40尺货柜到鹤山，办好手续后，起航返回大陆。次日凌晨4时许，粤海399船就到达九江战备
24、码头进行换柜，刚换到第二个柜就被海关抓了。货柜内所装的货物，仓单上写的是胶粒，具体是什么吴不知道，也不知道数量。被抓的那晚，船航行至小榄时，有一艘海关的快艇用手电照了粤海399船，当时吴和高健平都在驾驶室内，高健平对吴讲这次可能出事；被查获时，吴看见高健平在带缆。3、上诉人高健平的供述，主要内容是2019年1月至3月23日期间，粤海399船上的船员总共有8名，分别是二副吴文胜、大副冼有明、业务员薛永茂、轮机长张展文、轮机钟树坤、水手杨文广、刘怡林，我担任船长；在这期间该船都是这帮船员在船上做事。2019年3月21日粤海399船出发往香港，次日到达香港，同日下午返航往大陆，同月23日凌晨该船被海
25、关查获。我知道按照规定，粤海399船不能私自在九江码头装卸货物。关于上诉人高健平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所提意见，经查，上诉人高健平作为粤海399船的船长，对其当班船所装载的货物情况及该船行驶的路线是清楚的，其在明知粤海399船装载走私货物的情况下，仍积极参与实施开船和换柜行为，其行为已构成走私普通货物罪，且走私偷逃应缴税额特别巨大，依法应予惩处。一审鉴于高健平是受他人指挥参与走私活动，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及根据其具体的犯罪情节，已依法对其作了减轻处罚；原判对高健平的量刑并无不当。江门市中级人民法院根据吴文胜犯罪事实、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等情节，依法判处其有期徒刑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100万
26、元。高健平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提出对高健平的量刑应轻于吴文胜的意见不能成立。本院认为，上诉人高健平目无国法，伙同他人未经海关许可擅自偷运货物入境，逃避海关监管，偷逃应缴税款数额特别巨大，其行为已构成走私普通货物罪。高健平在共同犯罪活动中起次要作用，系从犯，依法应减轻处罚。上诉人高健平上诉及其辩护人辩护所提意见，不能成立，要求从轻处罚，不予采纳。原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定罪准确，量刑适当，审判程序合法。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八十九条第一项之规定，裁定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本裁定为终审裁定。审判长熊惠梅代理审判员赖俊斌代理审判员陈韶妍二00七年八月二日本件与原本核对无异书记员庄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