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俄罗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俄罗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刘春怡、赵定东摘要 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俄罗斯居民购买力下降，需求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低下，他们中多数人饮食质量变差、生活耐用品占有相对缺乏、基本的医疗救助不足、社会心理沉重。其生活水平是可被民众接受的最低标准。加强社会保障和就业安置并加大对社会低收入阶层等弱势群体的扶助力度，不断完善社会福利与救济制度，是俄政府当前面临的最大任务之一，同时也给我们一定的借鉴和启发。关键词俄罗斯；金融危机；社会分层；低收入群体；生活水平；对策中图分类号 C913文献标识码 Ado：i 10. 3969/.
2、j issn. 1003-7411. 2011. 01. 012文章编号 1003-7411(2011)01-0100-(7)收稿日期 2010-03-20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与俄罗斯社会转型模式比较研究”(05CSH009)作者简介 刘春怡(1974- )，女，吉林长春人，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社会学专业博士研究生(长春130012)；赵定东(1971- )，男，杭州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副教授，社会学博士(杭州310036 )。始于2008年9月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给俄罗斯人民的生活带来严重影响。2009年俄罗斯经济遭受了近十年来最严重的衰退，全年俄罗斯国内总产值下降了8. 7%
3、，拖欠工资总额高达80亿卢布。据统计，2009年俄登记注册的失业人数超过了200万，而实际失业人数则达到640万。社会学家指出，2009年下半年低收入人口数量已达到5 250. 3万人，几乎占俄罗斯人口总数的四成。1危机时期甚至有效劳动力人群也被波及，他们不是失业就是只能领取最低工资度日。俄罗斯副总理库德林声称，俄罗斯人民的生活水平还将下降3年。在这种社会背景下，俄罗斯普通民众的实际生活水平到底如何，俄罗斯的社会学家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分析。研究认为，近些年来低收入阶层的生活水平已成为俄罗斯普通民众生活的典型，其消费水平也是可被接受的最低标准。低于此标准，会引发民众的强烈不满，而高于此标准，则会产
4、生“富有”感。一、俄罗斯社会分层与低收入群体的规模近年来有关专家就俄罗斯社会分层标准问题进行了积极探讨，并确定出不同的分层标准：权利、社会福利、生活水平等。其中生活水平分层法广泛应用于反贫困实践中。当前在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俄罗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居民生活水平下降不可避免，近期低收入群体的实际生活尤为尖锐化。2009年俄社科院综合社会问题研究所进行课题调研，通过对七个问题的回答进行综合分析，依据收入水平将俄罗斯民众分为四大阶层，具体细分成11个层次(见表1)。表120032009年俄罗斯社会主要阶层(占居民总数的百分比)阶层2003200520082009贫困阶层21161
5、68赤贫层(第一层)8663贫困层(第二层)1310105低收入阶层40423937贫困边缘层(第三层)13131110低收入层(第四层)27292827中等收入阶层33363743第五层16161719第六层6768第七层7889第八层4557高收入阶层66812较富层(第九层)4569富有层(第十层)2123精英层(第十一层)-资料来源：. /. 2009.N 10.四大阶层分别为：贫困阶层、低收入阶层、中等收入阶层和高收入阶层，具体的11个层次由低向高依次为：赤贫层(第一层)、贫困层(第二层)、贫困边缘层(第三层)、低收入层(第四层)、中产阶层(包括第五至八层)、较富层(第九层)、富有层
6、(第十层)、精英层(第十一层)。其中，第一至二层属于贫困阶层，第三至四层属于低收入阶层，第五至八层属于中等收入阶层(中产阶层)，第九至十一层属于高收入阶层。研究资料表明，在20032009年间，俄罗斯的中等收入阶层和高收入阶层的人口有所增长，占全国人口总数的比例分别由2003年的33%和6%相应提高到2009年的43%和12%；贫困阶层的人口有所缩减，占全国人口总数的比例由2003年的21%减少到2009年的8%；而低收入阶层的人口的数量却相对稳定，2003年为40%，2009年为37%，几乎占俄罗斯人口总数的四成。根据俄罗斯现有居民总数，那么低收入群体的实际规模应该是5 250. 3万人。二
7、、俄罗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1低收入群体的构成。调查显示，低收入者占失业人口的61%，占退休人口的52%，占非熟练工人的57%，占公司职员的36%，占私营企业主的22%。可见，低收入群体主要由失业者、退休人员以及非熟练工人构成，此外还有部分公司职员、私营企业主等。近些年来低收入群体的构成有所变化，其中非熟练工人占低收入群体的比重2003年为42%，2008年为35%，2009年为57%；退休人员占低收入群体的比重2003年为48%，2008年为46%，2009年为52%。2可见由于危机的到来，导致半数以上的非熟练工人和退休人员步入低收入群体的行列。2低收入群体生活水平的影响因素。研究认为，影响
8、俄罗斯低收入群体生活水平的社会人口因素主要包括居住地区的类型、接受初级社会化的环境、家庭的供养负担、家庭类型、婚姻状况、个人健康状况以及年龄。一般情况下，健康状况良好、家庭完整的城市居民生活水平相对高一些，而健康状况较差、非完整家庭的农村居民生活水平相对低一些。33.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近几年来，低收入群体由处于贫困边缘的人口和低收入人群构成，即第三层和第四层。这两层很相似，又有所区别。总的来看，第三层具有过渡性并连接着处于贫困边缘的人口。在金融危机到来前的较好时期，有些处于第二层的贫困人口，甚至包括少部分赤贫人口，已上升到第三层。较前两层而言，第三层的典型特点是它被当做另一个社会阶层的研究
9、对象，只是其贫困状况稍强一些而已，事实上他们从未离开过低收入阶层，其上升之路只是进入到第四层，向下则是退回贫困阶层。所以说从低收入阶层未来发展的角度看，第四层最具有代表性。近年来第四层的生活水平已成为俄罗斯普通民众的典型，其消费水平也是可被接受的最低标准。关于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情况，由表2可以看出，第三层和第四层数值非常接近，人均月收入分别为7 438卢布和7 686卢布，均属于低收入群体。第五层最有争议，总的来看，它较第四层与第六层差距都很明显，看上去完全为独立的一层，所以实际上可将第五层看作低收入阶层中最成功的那部分。表22009年俄罗斯社会各层人均月收入表(卢布)阶层12345678910
10、人均月收入5 5636 0407 4387 6869 88712 28712 96014 74817 72118 575资料来源：俄罗斯社科院社会学所网，http：/www. isras. ru/.4低收入群体的生活状况。虽然2008年上半年居民实际可支配收入同比增长8. 1%，但卢布贬值、高通货膨胀率、投资收益减少等不利因素压抑了居民的消费需求。据全俄社会舆论调查中心2008年11月的民调结果显示，受金融危机影响，已有70%的莫斯科人和90%的圣彼得堡人准备紧缩家庭开支； 36%的民众已决定取消旅游和休假计划； 26%的人要减少自己的文化生活，即少去或不去电影院或剧院； 23%的人表示要在香
11、烟和伏特加上省钱； 18%的人表示以后少下饭店、少去喝咖啡； 16%的人要少买衣服和鞋子； 12%的人要在饮食上节约，少买吃的东西； 10%的人表示在危机期间少买书报、杂志和CD等文化消费品。由此可见，受金融危机影响，居民购买力下降，需求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那么具体而言，在金融危机背景下，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低下，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一是饮食质量变差。据统计，2008年低收入群体中认为“饮食较好”的人比认为“饮食较差”的要高出4倍，而2009年认为“饮食较差”的已经非常普遍。调查显示，低收入群体中有38%的人表示，“金融危机开始后他们的饮食质量明显变差”，持同样看法的人在贫困阶层中占60%，在
12、第五层中占23%。所以同贫困阶层相比，低收入群体仅是能够保证人体必需数量的食物，只是“填饱肚子，不能再讲究营养”，其饮食质量明显下降。调查中当问及“金融危机带来何种消极影响”时，低收入群体中有61%的人表示，最坏影响就是“物价上涨飞快”。长期以来，俄罗斯人在消费结构和食物支出方面具有相对的稳定性，而当前饮食质量变差，这就表明低收入群体的收入增长与物价增长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平衡，物价上涨过快，收入增长赶之不及，最终导致低收入群体的饮食质量变差。二是生活耐用品相对缺乏。世界银行专家认为，家庭消费是比收入更适合于测量贫困的福利指标，并且已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认同。比如2001年88个国家在进行住户调查时
13、，其中52个国家使用支出被作为测量福利的指标，36个国家使用收入指标。选择消费指标的原因是：其一，从理论上讲，消费是持久收入的比较合适的指标，因为消费受到收入临时波动的影响程度较低。其二，从实际操作看，消费指标包括中间消费、税收、其他支出(赡养费、预付款)、免费提供的食品等。4不同的消费特点决定生活水平的差异，所以通过对俄罗斯不同阶层的家庭生活耐用品的占有情况，可以了解其实际的生活水平。从表3可以看出，低收入群体一般只是占有最基本的实用型生活用品：彩电、冰箱、地毯、洗衣机、吸尘器以及简单的全套家具，而电脑、空调、汽车等“奢侈品”的占有是社会上层的特权。调查显示，金融危机前在俄罗斯经济良好发展的
14、形势下，尤其在2008年人们添加置换一些生活耐用品，低收入群体主要添加移动电话(低廉型)和厨具用品，及苏联时期生产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或吸尘器等家用电器。危机后低收入群体几乎不再有生活物品的置换和添购，生活耐用品的占有显得相对缺乏。表3俄罗斯各阶层生活耐用品占有情况(2009年)耐用品名称12345678910彩电+冰箱+地毯+洗衣机(任何一种)-+吸尘器-+全套家具(组合衣柜等)-+录像机-+移动电话-+微波炉(红外线烤箱等)-+电转、电锯、油锯-+家庭组合音响-+国产汽车-+电脑-+数字相机-+进口汽车-+空调-+-家庭影院-+-+洗碗机-+卫星电视接收器-+说明：+表示“有”，-表示“
15、无”。资料来源：俄罗斯经济社会管理教育网，http：/www. ecsocman. edu. ru/.三是医疗救助现状令人堪忧。俄罗斯医疗保险体制起源于前苏联的国家卫生医疗体制，该体制形式上保障所有公民都有权享受免费医疗，但由于受制于资金短缺等问题，医疗单位的医疗设备落后、药品短缺、医疗服务差，收费项目越来越多，免费的只是最基本的医疗服务，而且有些特效药物和医疗器材，病人通常都要自费50%以上。有钱人可以到私人诊所等非国家医疗机构就医，享受高质量的医疗服务，但普通俄罗斯百姓都没有这种能力。在俄罗斯低收入群体中，退休人口占很大比重，老年人本来体弱多病，需要更多的医疗服务，但他们的医疗救助现状令人
16、堪忧。调查显示，不能得到必需的医疗救助者，占低收入群体的50%。也就是说，有一半的低收入人口，缺乏从药品到手术的医疗救助。医疗救助现状不尽人意，使低收入群体的疾病医疗成为一个日益突出的社会问题。四是社会心理异常沉重。调查显示，低收入群体中，有50%的人“经常感到周围存在着不公正”，有37%的人“经常觉得不应该再这样生活下去”，有45%的人“经常为自己和亲人感到担忧”。在金融危机之前，低收入群体的生活就缺乏相对稳定性，有数据显示，有84%的低收入人口没有任何积蓄或投资，其中26%的人有不同形式的债务，10%的人依靠银行信贷消费。5危机来临，导致低收入群体的收入又相对减少，使其消费大幅缩减，心理上
17、逐渐产生相对剥夺感。如果危机延续下去，物价继续上涨，会使多数人退居到社会的最下层，生活将变得更加贫困，因此低收入群体的社会心理异常沉重，而过重的心理负担，极有可能演变为强烈的不满情绪，对社会稳定造成不利影响。5低收入群体生活水平的特点及展望。调查显示，在低收入群体中，近几年感到“生活无明显改善”人群所占的比重不断上升，2003年占63%，2008年占66%，2009年占71%。在经济形势良好发展时期，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提高缓慢，而在经济恶化的背景下，其生活水平即会迅速降低。当前低收入群体生活水平的主要特征是，同贫困阶层相比，低收入群体能够保障人体必需数量的食品和必需的生活用品，一定条件下还有
18、添购生活用品的可能性；而同富有阶层相比，低收入群体明显缺乏提高自己生活水平的能力，近三年来他们中多数人的生活状况几乎没有改善，比如福利的增加、居住条件的改善、工作中的升迁、教育水平的提高、国外度假旅游，而这也正是划分中、高收入阶层与低收入阶层的“分水线”。综上所述，在国际金融危机背景下，俄罗斯低收入群体的生活水平低下，是可被民众接受的最低标准。当代俄罗斯占居民总数约为六成的5个社会底层与5个社会高层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这体现在生活的各个层面上。由此可见，中等收入阶层和高收入阶层人口增长的背后实际隐藏着与低收入阶层、贫困阶层之间差距的不断深化。三、俄罗斯政府采取的对策面对来势汹汹的金融危机，俄罗
19、斯政府采取了一系列金融和财政措施，稳定经济，其应对措施力度大、涉及广、程度深。总理普京多次表示将努力提高居民生活水平，认为“这是社会经济工作的首要目标。”俄罗斯国家杜马通过的新版2009年联邦预算，将教育、卫生、退休金等民生领域列为资金支出的优先方向。俄罗斯政府在2010年反危机计划中提出，将采取一切措施保护公民利益，全面加强对公民的社会保障，向受危机影响较大的公民和家庭提供各种支持，为公民提供保质保量的社会和医疗服务，广泛采取抵御危机的就业措施，包括抑制失业率增长、推动失业人员再培训规划和提供就业定向援助，还要对退休金体系进行现代化改革，对购置住房的公民给予必要的帮助。6由此可见，俄政府在反
20、危机计划中将加强社会保障和促进就业置于重中之重。其具体举措如下：1加强社会保障，向社保领域投入大笔资金。7一是加大保障力度。2009年联邦财政用于社会保障领域的总拨款达到43 654亿卢布(1美元约合31卢布)，几乎占到2009年财政预算的一半。二是实行指数化管理，提高特殊人员补贴。由联邦财政及社会保险基金负担的社会支出和补贴要根据通货膨胀情况将其指数化，以便能够根据通胀情况及时提高补贴标准。特殊人员主要是指孩子、多子女单亲母亲家庭以及其他有权获得国家补贴的人群。2009年，政府决定由母亲基金给予多子女家庭1. 2万卢布的一次性补助，用于子女教育、购买住房等。三是提高退休金标准，对退休金体系进
21、行现代化改革，用养老保险缴费取代统一社会税。2009年，退休金标准提高35%，2010年，再提高45%。个别地区退休金低于退休人员最低生活标准的将获得特别社会补助。2002年1月1日，已经实行退休人员社会福利货币化的退休人员，其标准从2010年起提高10%。自2010年起，俄居民不再缴纳统一社会税，而改为缴纳社会保险费，以增加养老保险金收入。这一举措涉及俄罗斯97%的劳动人口，年收入41. 5万卢布以上的个人都要纳入缴费范围。为不增加企业负担，到2011年1月1日前，其保险费率将不高于现行税率标准。四是提倡健康生活方式，健全医保制度。2009年开始推动全民“健康”项目，对此联邦政府将拨款3 3
22、51亿卢布，进一步落实生活方式健康化的各项措施，提倡减少烟酒消费。此外，还要健全妇幼医疗救助体系，继续发展献血机构，完善对心血管、结核病人，以及交通事故的医疗救助。国家加强对药品价格的监管，为居民提供安全可靠的药品。2采取积极措施，加强就业安置。一是提高失业补助，减轻社会压力。2009年初，失业最高补助标准已提高到原来的1. 5倍。联邦财政特为地方财政额外拨款339. 5亿卢布用于失业人员的各类资助，其中298亿卢布用于已登记失业人员。为稳定就业市场，联邦财政还将给地方财政再拨款437亿卢布。二是加强专业性培训，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各联邦主体均制定了各自的就业计划，对失业人员进行专业性培训，创
23、建临时就业岗位，组织失业人员到外地寻找就业机会，鼓励和支持失业人员自主创业等。政府将推进落实小企业发展计划，该计划将可提供约50万个新的就业岗位。三是实行就业信息通报制。各地对劳动就业市场实行每周统计制度，各联邦主体都要建立就业咨询“热线”，及时公布就业信息。对解聘员工、减少编制及企业缩短工作时间的情况实行每周通报制，组织开展“俄罗斯工作”信息网的工作。四是加强再就业培训，保证待业人员的竞争力并限制外来劳工。虽然政府极力避免失业，但为提高企业效率，裁减冗员也是必需的，但要对失业人员进行专业性培训，从而保证待业人员的竞争力。为此，政府计划对17万人进行技能培训和再培训，为5. 7万人创业提供物质
24、支持，帮助1. 5万人异地就业，并组织安排近百万个临时就业岗位。此外，开始限制外来劳工。2009年外来劳工就业许可减少1倍。8四、对我国的借鉴意义与启示实践证明，国民低收入、绝对贫困的扩大和贫富分化的加剧都会成为国家经济和民族安全的社会现实威胁，这既是难以避免的经济现象，又是必须加以限制的社会问题。我国与俄罗斯同处于制度转型时期，都是新兴市场国家，同样存在着上述社会问题。应该看到，反贫困是维护转型国家政治稳定的客观需要和经济持续发展的必要条件。9俄政府在反危机计划中，将加强社会保障和促进就业置于重中之重，通过一系列措施和行动，加大对社会低收入阶层等弱势群体的扶助力度，不断完善社会福利与救济制度
25、，并实施一系列促进就业的积极政策，这些举措都在一定程度上给我们可借鉴的经验和启发：1完善我国社会保障体系，加大保障力度，以保证内需和社会稳定。事实表明，危机时期多数国民的生活水平下降，社会风险加大，由于失业率的增加和收入预期的不稳定，使居民的投资和消费信心降低，而加大社会保障力度，能够保障国民在金融危机背景下的基本生活，保障低收入群体的基本生存权利，增进国民的生活预期与消费信心，这是应对国际金融危机的重要社会基础和启动居民消费的重要内在保障制度。我国社会保障投入不足已是不争的事实。虽然针对社保领域的财政支出增长幅度引人瞩目，但与发达国家乃至部分发展中国家相比，我国社会保障投入占GDP比例依旧偏
26、低。2009年俄罗斯的社会保障支出，几乎占国家财政支出的50%，而我国目前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大致在10% 12%，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保障支出一般占到财政总支出的30%以上。10基于我国国情，建议逐年增加社会保障投入，加大保障力度，以保证内需和社会稳定。112以渐进方式，改善社会保障支出的结构。目前我国社会保障投入的问题，除了总量水平低之外，在结构上也存在着很大的不均衡性。新增社会保障投入要以渐进方式向城乡低收入群体倾斜，在逐步实现社会保障广覆盖的同时，着力推进基本社会保障的均等化。一是扩大基本养老保险的覆盖面。我国长期的二元社会结构导致城乡差别很大，至今城镇职工的基本养老保险制度也
27、没有做到全覆盖，更何况大多数农民的养老保障仍然主要依靠自我保障和家庭保障，因此扩大养老保险的覆盖面变得日益紧迫。当前加快进行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的试点工作，对解决养老保障覆盖面窄的问题有着重要意义。二是加强对低收入群体的社会救助，完善城乡居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在充分考虑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的同时，加大资金投入力度，提高最低生活保障标准，真正做到“应保尽保”，并逐步实现城乡最低生活保障标准的统一，同时注意提高低保对象的自我发展能力。三是继续扩大基本医疗保险覆盖面，健全城乡医疗救助和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虽然新医改已经加大医疗保障投入，并扩大了覆盖面，但2009年我国居民的自费卫生支出平均比
28、率依然为38%，为世界最高。其中农村人口的医疗自费比率为62%，最为突出，因此要为农民提供一个公平的医疗机制必须完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3.实施更加积极的就业政策，建立失业人员的社会支持体制。一是健全失业保险制度。政府应尽快建立和完善城乡失业人群尤其是农民工的失业保险制度。二是建议政府适当加大对劳动力密集型企业和中小企业的扶持，创造更多劳动岗位。按照比较优势的理论，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更适合我国国情，也更能缓解就业压力，而现阶段我国从事劳动密集型产业的主要是中小企业，该类企业的主要社会功能就是就业，它们不仅能安置大量的城市下岗职工，吸收大批农村剩余劳动力，还能有效解决许多大学生的就业问题。三是
29、对失业人员进行职业培训，提高他们的人力资本并转变就业观念、实行灵活就业，大力开发公益性就业岗位和提供社会临时岗位。四是构建全国统一的就业信息平台和公平、公开、公正的劳动力调配市场，推动劳动力市场建设。五是强化创业培训和创业服务，帮助他们创业。4.政策制定应关注长远，实现可持续发展。俄政府制定了“2010年反危机计划”、“俄罗斯联邦2020年社会经济长期发展纲要”，并提出了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的发展思路，可以视为俄罗斯政府对经济发展中可能出现问题的未雨绸缪。由此带给我们的启示就是，从长远来看，要加大教育、科技的投入力度，教育和科技才是我国经济可持续的增长源。政策的制定不能只是关注眼前的经济增长，要将当前金融危机带来的挑战看作把握未来机遇的物质基础，所以当前我国政府为应对危机出台的一系列政策方针以及所取得的成果应更好地着力当前、着眼长远，使政府职能与市场作用相互配合，将短中期与长期的发展目标科学有效地协调起来，实现可持续的稳定发展。参考文献： 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