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王课堂教学艺术镜头老王课堂教学艺术镜头插图，阅读的重要路径师：同学们，课本中的插图部分，其实是一项重要的助读内容。老王的插图，你能读出什么？它帮助你理解了文本的哪些内容？生：这幅图充分体现了老王在自己生病的状况下，却仍然将自己舍不得吃的鸡蛋、香油送给杨绛，体现了这个人物的善良。生：很善良。你看，图里的老王面容沧桑，穿着很简朴；他满脸皱纹，胡子拉碴的，好像在喘着粗气，痛苦的踱着步。看出老王病得很严重，很痛苦，却还惦记了作者。生：老王是个不幸的人，眼睛不好，又没什么亲人，住的也很差，很穷。课文里所写的这些，与插图中老王的形象是比较一致的。师：嗯，你抓住了“不幸”这个词，认为文本与图像基本一致。同
2、学们的意见呢？生：老师，我觉得这插图不好。文章中明确写了老王是“直僵僵镶嵌在门框里”，可是，插图中的老王却是佝偻着身子的。生：还有文中说“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老王他“直着脚往里走”的。生：老师，可能是编教材的人觉得这样配图不合适不够温暖，所以才把老王描画成这样一个弓着背拿着东西的可怜、淳朴的老人形象吧。师：是了，若从“直僵僵”这个词带给我们的形象感受而言，教材里的图像与杨绛笔下的老王是有些不符。很好，大家开始关注作者对老王的情感了。生：所以，从文本内容与作者情感来看，这幅图像是不合适的。师：文中的插图，其实应与文本内容相一致的。同时，这篇文章是抒情性的写人的散文，作者的情感也是一个重要
3、的对应点。下面，我们先来看看，杨绛对老王的情感是怎样的？（生阅读，思考）生：第一段中，介绍了我常坐老王的三轮，我们之间说着“闲话”。师：“闲话”意味着生：我们聊天的内容很普通。但能说闲话，也说明大家和睦。生：杨绛对老王有同情，例如“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生：他们是朋友，但还不够深交。师：我们刚刚由插图中老王的图像为切入点，对文章及作者的情感进行了理解。现在，如果让你来描绘一幅图像作为课文的插图，你觉得哪一个词，或者哪几个词，可以让你想象出一幅图像，而这幅图像又是最符合作者情感与文本的呢？我们通过语言来描绘一下生：“亲人”这个词，让我想到：满脸皱纹、胡子拉碴的老王，像僵尸一样直僵
4、僵的镶嵌在门槛里嗯，同时用结着一层翳的两只眼睛直直的向前望着。两只胳膊笔直地垂下，手中紧紧的攥着自己舍不得吃的香油与鸡蛋，来送给他唯一视为“亲人”的杨绛一家杨绛手开着门，却吃惊的，略有些许害怕的望着老王。师：你围绕“亲人”这个词，对文章中的图像作了修正和补充。生：我觉得插图应该是出现这样的图像杨绛先生坐在椅子上，望向远方。本来一向平和的脸上，却有着些许难过，身旁的桌子上是一个空油瓶，是当年老王送香油用的，她一直没有扔掉，也许，这是对于一位朋友的纪念，更是对自己行为的“愧怍”吧。这是由杨绛的“愧怍”这个词想到的。师：很有创意，也很贴切。生：我会根据“闲话”“同情”“亲人”“愧怍”这几个词，想到用
5、几个小图像来组成插图：第一个图像是杨绛坐在三轮车上，和老王漫不经心的说着“闲话”；第二个图像是老王伛着身子，推着三轮车，头低着侧向杨绛，紧缩眉头，询问着“你还有钱吗”，一边的杨绛微笑着看向老王；第三幅图是老王直愣愣的站着，满脸胡子拉碴的，手里拿着叠好的方格子破布和钱，一脸茫然；这三幅图下面是杨绛带着惭愧的神情回忆的。师：一组，镜头似的播放着老王，有想法。师：刚才同学们用语言描绘了很多，基本上都能从文本出发，围绕着作者的情感和老王的品德来形成图像。插图，也是我们阅读文章的途径。希望大家再以后可以尝试去运用这种方式。且以逗号为双桨浙江省台州市临海西洋中学 陈治勇“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
6、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此句如一把锁，为我打开了老王那平淡而深邃的言语密码。PPT出示此句。师：同学们，你们从这个句子里读出了什么呢？生：老王很悲苦，很孤独。师：请你来读一下这个句子,可以吗？生（读）：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较快）师：请你来评价一下他的读吧。生：我觉得他读得很顺，这是优点，但好像丢掉了好几个逗号，让句子面目模糊了。师：可谓绵里藏针，却又一针见血，高！好的句子是有节奏感的，读得时候需要注意节奏，“停顿”就是节奏之一种，谁再来试试？生（读）：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停顿读出来了）师：哪位来评价一下呢？生：我觉得她
7、的停顿是有了，可总觉得情感太平了，少了一点味道。师：你的“味道”指什么呢？生：就是“情”吧，朗读时需要注意轻重缓急的处理。师：是的，朗读时借助于“轻重”“长短”“高低”“快慢”等节奏，有助于情感的抒发。可以把这个句子读得很高昂、很快吗？生：应该读得低沉一点，速度需要慢一点。师：现在我当杨绛，你是老王，我来问，你用句中相关的语言来回答，答的时候注意节奏感，可以吗？师：老王，你有兄弟吗？生：有个哥哥。师：不错，有兄弟就彼此有照应。生：死（重读）了师：啊对不起，那，还有其他亲人吗？生：有两个侄儿。师：还好，不然就太孤苦无依了。生：没出息。师：哦，那还有其他亲人吗？生：此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师：唉师
8、：现在我们全班同学做老王，我问，你们一起答，请注意节奏感。（师生一问一答）师：请各自再用心地读一遍这个句子。（生读）师（看着他们沉重的表情）：此时，我想再问第一次读这句子的同学，你从这个句子里读出了什么呢？生：我觉得老王太孤苦无依，太凄凉了。师：那你一开始怎么没有这种真切的体会呢？生：没关注逗号的缘故吧，也没有细细地用声去读，去体会句子的情感。师：可以具体说说吗？生：通过刚才的品读，我发现第一个逗号使“有个哥哥”独立，带给人希望，让人为老王高兴，而逗号后的“死了”让人的高兴瞬时变成了悲伤，“有两个侄儿”之后的逗号，再次给人希望，让人为老王高兴，而逗号后面的“没出息”又让高兴化为虚无，希望变成失
9、望，“此外就没什么亲人”使人陷入绝望的深渊。这四个逗号强调突出了“死了”、“没出息”、“没什么亲人”，让我们的情感波澜横生。师：貌似不起眼的逗号却有四两拨千金之力道！可以说这些逗号是句子的眼睛，因为它们的存在，句子便有了节奏感，有了情感的跌宕，进而传递出杨绛的内在情感。生：让我们理解了作者的内心，也让我们理解了老王的不幸。师：是啊，这每一个逗号都是杨绛伤痛的泪啊。让我们再次去诵读这极致的言语，感悟杨绛蕴蓄于其间的深情吧！学生读。师：既然此句魅力缘于逗号，我们能否再添加一个逗号，让情感更多一重？生：可以加在“此外”后，因为这样可以再次掀起读者的希望，老王还有其他亲人吗？而后面的“就没什么亲人”则
10、让人陷入绝望的深渊，这样情感多一次波动，也加深了一层！师：一个逗号一重情，让我们再次深情地读一遍这个句子。师：你们觉得杨绛的语言像什么呢？生：像一杯须要细品慢饮的茶。师：真好！评论家林筱芳在人在边缘杨绛创作论一文中如此评价杨绛作品的语言。我们一起读一下。“其沉定简洁的语言，看起来平平淡淡，无阴无晴。然而平淡不是平乏，阴晴隐于其中，经过漂洗的苦心经营的朴素中，有着本色的绚烂华丽。干净明晰的语言在杨绛笔下变得有巨大的表现力。”老王的名字江苏常州戚墅堰实验中学 宋桂奇师：和同学们在一起已半年多了，知道老师的名字吗？生：知道。师：宋生：（异口同声）桂奇！师：这说明同学们还是很在意老师的。谢谢！知道老师
11、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吗？生：是因为老王没有名字。生：是课文里没出现他的名字。师：文中为什么不出现老王的名字？是杨绛先生不知道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同学们不妨再读课文，然后互相探讨。生：我认为是作者不知道老王的名字。如果她知道，肯定会写出来。生：我有一个补充。课文中出现的唯一一个名字是“默存”，页下注解说，是“作者丈夫钱钟书的字”。我们都知道，称“字”是对人表示礼貌和尊敬。对她的丈夫尚且如此，如果作者知道老王的名字，好像没理由不写出来。生：我看未必。称“老王”不是显得更亲近吗？我们背地里不也经常称老师为“老唐”“老宋”？生：问题是，作者称“老王”有没有亲近的意味？课文中，有两次提到和老王“同院的老
12、李”，这“老王”“老李”在情感上有什么差别？再说了，这和背地里称老师也没有可比性：一个是生活中的口语，一个是散文中的书面语。如果我们写一篇赞美宋老师的文章，就算通篇“老宋”，肯定也会提一下宋老师的名字；否则，谁知道这“老宋”就是宋老师呢？师：既然你们拿我说事，我也说说我的看法。我倾向于杨绛先生不知道老王的名字。这便又引发一个新问题：杨绛先生和老王不仅交往多年，而且互相关心，她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生：这很正常啊！我读初中时，由于学校离家比较远，就和几个同学拼了三年车，每天都是一位姓谢的师傅接送。我们都叫他“谢叔叔”，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生：我也觉得正常。我们乘出租车，最
13、多也就会问一下“师傅贵姓”，大人们请民工帮忙干活，大概也不会去问对方的名字。和老王交往，杨绛的身份就是一个乘客、一个雇主，如果老王不主动自报家门的话，她当然可以不知道。师：两位所说虽有道理，可是就文中事实来看，杨绛和老王的关系，显然不是一般乘客和车主抑或雇主和雇工的关系所能比拟的。同学们不妨梳理一下老王为杨绛一家做了哪些事。生：有三“送”：一是送冰比前任大一倍，冰价却相等；二是送钱钟书去医院，不愿要钱；三是去世的前一天还送去当时非常贵重的香油和鸡蛋。师：从三“送”尤其是最后一“送”中，我们当不难看出，老王是把杨绛视为亲人的！对一位把自己当亲人的人，我们是不是应该知道他的名字？生：应该是应该，但
14、这毕竟是后来的事。再说了，杨绛怎么会想到老王把自己当作亲人？生：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老王是打心眼里把杨绛当作亲人，可杨绛却一直把他看作一个熟人这从老王送香油和鸡蛋时她非常“害怕”中，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因为老王只是一个熟人，所以杨绛就认为没必要知道他的名字。这是不是也符合人之常情？师：有道理。但老王去世后，尤其是在写纪念文章前，作者为什么不打听一下老王的名字呢？生：课文最后一句说：“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作者写文章已是距离老王去世好几年了。几年过去，说不定早已物是人非，到哪里去寻找老王的熟人呢？就算能找到几个熟人，比如“胡同口蹬三轮的
15、”或者“同院的老李”，他们也未必知道老王的名字。理由很简单：在老王的熟人中，对他最好的应该就是作者了，所以老王才把她当作亲人；可连作者都一直不在意他的名字，其他人还会在意吗？生：我突然想到了祝福中的祥林嫂。一个人生活了一辈子，居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这和“有个哥哥死了”等等比较起来，无疑是更大的“不幸”！生：我觉得老王的“不幸”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就是他把杨绛当亲人，可杨绛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老王的这个“不幸”，显然是导致杨绛“愧怍”的一个重要原因。师：几位说的很好！关于杨先生的“愧怍”，我们下节课再花些时间进行讨论。剩下的几分钟再留给老王的名字：我们虽没资格给老王起名字，但心中可以有
16、一个；同学们不妨结合课文及自己的思考，在送给老王一个名字的同时，写一则名老王说解说一下你如此命名的原因，如何？孔方之中“比”真情宁波市北仑中学 王科威老王的文本解读及课堂实录常见诸语文报刊，不少名师也有过精彩演绎，看似留给我们发挥的余地不大。笔者曾多次听过老王的公开课，也读过不少相关的文章，总感觉对这篇课文挖掘有余而设计不足。教什么固然重要，但如何教、如何教得好同样重要，因此我认为需要找准一个串联、起承的教学点。老王围绕老王和杨绛间的交往，主要写了三件事：送冰，送钱钟书，以及送香油鸡蛋。而三件事又都与“钱”有关，可以说，“钱”是串联本文、刻画人物的重要“道具”。借助“孔方兄”，课堂教学有了生发
17、点，文本探讨有了着力点，情感共鸣有了落脚地。那么，何不来一次“钱”解老王呢？师：杨绛先生是知识分子，老王则是一底层车夫，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交往呢？生：老王给杨绛家送冰，送钱钟书先生上医院，送香油和鸡蛋给杨绛先生。师：这三件事有什么共同点呢？生：都是老王送杨绛什么，不是送东西就是送人。师：其实“送”背后都涉及“钱”，可以说三件事都与“钱”有关，让我们看看作者是如何写“钱”的？生：第一次老王主动提出减半收费，欲代我们送冰，送的冰体积也比平常大一倍；第二次杨绛烦他送钱钟书去医院，事后老王坚决不肯拿钱；第三次，老王临死之前，给杨绛夫妇送来了在当时无比珍贵的鸡蛋和香油，却口口声声称“我不是要钱”，但最终
18、作者还是给了老王钱。师：三次交往中，从减半到不要钱，老王似乎越来越“慷慨”。这对于一个以三轮车活命的底层劳动者来说有些反常。我们且来找找老王的经济状况，看他是否需要钱？生：他住的是“破破落落的大院”“蹋败的小屋”；他没钱来医治自己的眼睛，尽管只需要鱼肝油就能重见天日；他因为“进不去”而有“失群落伍”的惶恐，唯一可以活命的三轮车却没有多少生意师：显然，从老王的物质生活、社会处境和身体状况方面来看都说明他没多少钱，也很需要钱。自身如此拮据，急需“钱”来改变自己命运的老王，却一次又一次地不要杨绛的钱；反观杨绛，我们看看她是如何处理“钱”的？或者说是如何应对老王的“慷慨”的？生：送冰的时候老王自愿减半
19、收费，而作者“当然”不要他如此；送钱钟书先生的时候老王“坚决不肯拿钱”，而“我一定要给钱”，尽管作者当时也没钱；松香油和鸡蛋的时候老王说“我不是要钱”，而“我知道”却还是给了老王钱。师：通过“钱”我们读到了老王的“慷慨”，也读到了杨绛的回应。“钱”不仅贯穿在两人的交往中，也折射出两人彼此间的情感交流，我们不妨透过“钱”来体察人情冷暖。首先请大家思考：老王为什么不想要杨绛的钱呢？生：老王之所以主动愿意减半收费，是他意识到杨绛一家并没有把他视为一个单纯的三轮车夫，有着“失群落伍的惶恐”的老王从两人的闲谈中、杨绛女儿送他的鱼肝油中感受到杨绛一家对他的友善和关心。生：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老王送钱钟书后却
20、坚决不肯拿钱，也许是因为老王认为这不是一次普通的交易。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作者能“烦”他送钱老，应该说是对他的一种信任。老王为作者能在危难时刻求助于他，为自己能为钱钟书先生尽一份力，而感到由衷的高兴。生：在临死之前老王给杨绛送来珍贵的香油和鸡蛋，却称自己不是要钱。也许他明知自己生命将尽，他要用自己生命最后的余晖去报答作者一家。因为在那个人人自危又人人危人的时代，作者一家人的友善、关心，让他备感温暖、深受感动。师：三次交往，老王由起初的知恩图报，到将心比心地理解扶持，直至对朋友肝胆相照、生死以之，由浅入深地表现了老王作为一个底层小人物的人性光辉。钱是一次一次少了，而老王的形象却一次比一次高大了。
21、师：老王如此，那么杨绛呢？彼时杨绛执意不肯接受老王“减半”或“不要钱”，事后她为什么“一再追忆”，“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最终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中的“愧怍”？人性和道德沙漠中的一抹绿山东省东营市实验中学 于保东师：老李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人物，请同学们再读课文，看看文中几处写到了老李，深入思考在这篇文章中老李扮演了什么角色？生：一共有两处。一处是老王生病好几个月以后，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一处是老王死后十多天，杨绛碰见老李，询问有关老王的有关情况。师：你认为老李是个什么人呢？生：我认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生：我认为是个传话人，是个普通人。师：既然是可有可无的，
22、就应该把写老李的内容删去，那把写老李的内容删去可不可以？生：不可以。删去以后，杨绛就无从知道老王的死讯，故事情节就得不到发展，作者“愧怍”之情就不会那么深刻。师：老李的作用仅仅是老王和杨绛之间的传话人吗？离开与老王、与杨绛交际的场景，老李的话便不存在任何意义。正是由于老李的存在，老李与作者的对话，作者的思考才更多。从老李的角度，可以还原出更多的社会现实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真相。杨绛先生从老李身上思考到什么呢？请同学们再次进入文本深入思考。生：老李与老王是同一类人，是老王生活的见证人，是向杨绛传递老王死讯的人。生：老李是老王临死时的信任者。师：你的观点很有思想，请借助文本，详细说说你的理由。生：老
23、李与老王同住在“破破落落”的大院多年，是同命相连的人，是老王的邻居，是老王生活的见证者，老王了解老李的为人处事，老李也了解老王的为人处事。老王托老李来传话，我想至少表达了以下几个意思：一是老王病重了；二是老王需要钱；三是老王希望我去看看他。而杨绛恰恰忽视了“老王病重了”需要帮助这一事实。师：很深刻，哪位同学对这个观点还有补充？生：老王托老李传话，因为老王病重了，老王信任老李。杨绛却没有询问一下老王的情况，连对老王起码的关心都没有。事隔多年，作者才意识到这些，所以才觉得“愧怍”。师：按照这位同学的思维方向，老李与老王还存在什么关系？生：老李是老王临死时的托付者。师：从哪里可以看得出来？生：把身后
24、事托付给老李，老王死时，老李为回民老王裹缠了三丈六尺白布，让老王带着回民的尊严死去。师：老李对杨绛说了哪些话，请同学们仔细揣摩一下老李说话的意味，难道仅仅是告诉杨绛“老王早没了”这个事实吗？生：不是。师：对照老李、老李说的话，杨绛先生怎么认为自己的呢？或者说，杨绛先生从老李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呢？生：我认为有可能听出了这样的意思：你还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老王白对你这么好了！师：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生：老李清清楚楚地记得老王临死前一天到杨绛家送过香油和鸡蛋，可杨绛连老王是回民这事都不知道。杨绛连普通朋友应该做的事都没做，杨绛不明白老王临死前一天到“我”家的真实意图。师：这位同学思考得很深入，也
25、为老师和同学们打开了一扇窗户。一个孤独的、被病痛折磨了好几个月的老王在临终时需要什么？生：应该是更多的心灵安慰吧。师：他这种精神上的需求能从亲人那里得到满足吗？谁满足了老王的精神需求呢？生：不能，老王没有亲人。生：老李，老王临死时老李一直陪着他，他知道回民死后的风俗是身缠三丈六尺白布，满足了老王作为回民最后的尊严。生：杨绛给老王的都是物质和金钱，而不是老王渴望的理解、精神上的安慰和关怀。杨绛对老王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尊重，并没有真正理解和关心他。杨绛只是觉得老王物质上匮乏，却忽视了老王精神上的渴求。所以她后来反思以后才感到愧怍。师：这么看来，杨绛和老李都应该是老王生命中重要的人。老李无疑是当时人性和道德沙漠中的一抹绿，是增添社会温暖的一把火。当然这是杨绛先生几年之后，通过不断思考，才明白的事理逻辑和情理逻辑，也成为她“愧怍”必然性链条上的重要一环。选自语文学习2015年第9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