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基于农民营销组织创新的偏远山村生态农业发展基于农民营销组织创新的偏远山村生态农业发展湖南怀化洪江典型村庄调查刘新荣摘 要：本文以洪江山区农村为例，在分析山地农业特征和难题的基础上，探讨了农民影响组织产生的动因和创新路径，在分析山区生态农业发展的特点和启示基础上，提出了山区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四点对策性建议：以改善山村生存条件为动力，实施山村现代农业的发展策略；以保障农户持续增收为目标，提高山村生态农业的综合效益；以推动农业两型发展为手段，优化山村生态农业的结构升级；以保护山区生态环境为理念，促进休闲旅游农业的梯度开发。关键词：农民营销组织 创新 山村生态农业 2009年5月，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随
2、院领导去洪江市搞新农村调研。当汽车驶过谭-邵高速公路进入怀化山区，映入眼帘的是漫山遍野的绿色风光。对比我记忆中的几年前，绿色中多了一些幼龄树影，打开车窗浏览散布在树影中的民居，闻到山花烂漫气息，目睹山村生态农业的巨变，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顿觉心旷神怡。两天洪江典型村庄考察的肤浅认识，激起对农民组织创新与山村生态农业发展的思考，于是将思考的痕迹笔录如下。一、山地农业的特征和难题1.结构复杂：分散性、偏远性和多样性。山地上讨生活的人有时向往城市和羡慕平原。城市和平原可以集中居住在一起，生活、生产、交往合作等诸方面都十分的便利。山区复杂的地理环境则造就了山里人要面对相对复杂的生存条件和生产经营结构。这
3、种复杂的结构包括：居住、生产和经营的分散性，远离中心城市的偏远性，以及资源、生态和文化的多样性。洪江农居分散性结构的形成，主要是受自然地貌的限制和农业生产特征的影响。无论在山区还是丘陵，能供成千上万人大量集居在一起的盆地，一般是县城和小城镇所在地， 丘陵地带的农民因为田地的分散而选择松散的小村庄布局结构，使得生产呈现分散性；山区则因为地形复杂，自然村庄农居之间的距离更加突出。同时，一家一户不需要合作就能生产和生活的农业特征，给农民更多选择独门独户居住的自由空间。随着社会的进步和农业产业化的发展，分散性居住不利于合作和共同发展致富，不利于高效生产组织的建设。洪江农村的偏远性表现在离省会中心城市相
4、对距离较远。从长沙开车到洪江市，最少时间要5小时30分。从洪江市到岩龙村，大约1小时。如果从岩龙村送一车无公害农产品到长沙马王堆批发市场，仍然需要7小时。比过去缩短了3小时。通路、通高速路，为农民进城提供了方便，但改变不了偏远性和欠发达孪生的现实。偏远的洪江山区农村也有它自身的优势，那就是资源、生态和文化的多样性。以物种资源为基础的生态多样性积淀厚重的生态农业基础；以矿产资源为基础的资源多样性存在美好的开发前景；以少数民族文化为基础的文化多样性激起城里人和外国人无限的向往。洪江市共有20个少数民族，两个民族乡，即：深渡苗族乡、龙船塘瑶族乡，两个少数民族人口过半的镇，即：托口镇、沅河镇。洪江市已
5、探明的主要矿产有重晶石、黄金、水泥石灰石、石灰石、耐火粘土、磷、电石、铜等，位居全省前5名的有黄金等矿产。洪江市境内雪峰山已知的木本植物90余科700种，其中属国家重点保护植物26种；已知野生动物185种，属国家重点保护动物24种，省重点保护动物108种。同时，雪峰山还是“物种变异的天堂”，在这里成功培育出30多项农林新成果，如著名的杂交水稻、黔阳冰糖橙、金秋梨等。2. 发展难题：高成本、高难度和低水平。 30年来，偏远山区农业生产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形成了独特优势，但由于受到偏远性、分散型特征的支配或影响，洪江市在实施农业现代化、推进新农村建设进程中遇到了许多发展难题。概而言之有三点：即农村居
6、民参与新农村建设的高成本、农村产业化的高难度、农业要素流动性与劳动力转移的低水平。 洪江市农村居民参与新农村建设特别是村道路硬化的积极性很高，但付出的成本也高。由于国家补贴很有限，个别村庄为道路和农网改造等公共事业的人均集资高达2000元，相当于当地农民人均年纯收入的一半。山区道路硬化和农网改造的成本要比平原地区高出一半以上，而国家的补贴标准主要参照北方平原地区的成本，使得山区农民在农村公用事业的成本负担过重。洪江市农村处于山区丘陵地形，农业产业化的难度很大。一方面，用来种粮食作物稻田以及种蔬菜的旱地大都分布在山间，坡度大，不便于机械化作业，也不便于集中规模化经营；另一方面，偏远山区缺少区位优
7、势，引进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开发当地农业资源很是艰难。个别村庄只好自立更新开展产业化经营。例如，洪江市岩垅乡于2007年3月、8月分别成立“民丰”与“富民”两家蔬菜规模种植专业合作社（经工商部门登记注册），按400元/亩的标准租种农田，实行集中连片规模化种植，参于务工农民还可以获取1200元/月的劳务收入。种植由2007年的空田村发展到空田、力丰、芦荻坪3个村，面积由最初的200亩发展到2009年的2000亩，农民可获取租金收入80万元，劳务收入200万元，村民人均增收500元。偏远山区农村处于典型的农业文明期，生产要素的流动性不充分和低水平特征比较明显。偏远山区农业生产主要依靠土地和劳动力两个
8、要素，资本的要素很弱或为零，农业生产经营处于低水平运作阶段。绝大多数劳动力固化在土地上，只有少数流出当地农村，在外打工确难以溶入城市或定居城市。农村城镇化和农民市民化还处在艰难和缓慢的历史状态中。3. 任重道远：生态农业、公共农业、资本农业。人类发展的历史规律表明，传统农业文明必然要向现代工业文明转变，传统农业也必然要向以生态农业、公共农业和资本农业为特征的现代农业转化。山区农村的文明发展和山地农业的现代转化任重而道远。洪江典型村调查印象最深的是生态农业成绩斐然。出现了一些生态农业经营大户，推广了“猪沼果”等山区生态农业模式。特别是农村生态能源建设成效明显。三年来，洪江市新建农村户用沼气池20
9、00多口，比过去10多年的建池总量还多，共补贴农民建池资金300多万元，通过农村沼气能源技术服务中心的筹建，发展壮大山区农村生态能源产业。洪江偏远山区公共农业和资本农业十分薄弱和不足。这里的公共农业不仅是指农业公共产品的投资，更是指农业本身作为国家安全战略的公共性地位。所谓资本农业，实质上就是区别于“小农经济”， 以资本为主要生产要素，企业化大规模生产的农业经营方式，特别是“把不同的种植流程通过技术研发固定成模块。”的模块化生产方式。偏远山区农业分散经营的特点，局限于2个功能：一是粮食生产主要立足于自给的口粮农业，二是经济作物立足于基本生活的创收农业。公共农业农能的缺失，农业公共产品的投资甚少
10、，尚未出现典型的资本农业案例。相对于长沙等经济较发展的城郊农村而言，偏远山区农村还是一片处女地，无论是资本运营，还是资产农业都还没有开始。发展生态化、资本化、模块化的现代农业还有一段时间距离。二、山区农民营销组织的实践与创新1. 发展艰难时刻产生的农民组织进入21世纪，每当偏远山区农民喜得柑橘丰收，盘算着增收后的计划时，收购柑橘的市场价格一落千丈。特别是2007年以来，暴发柑橘病，价格更是从1元下到1角5分。面对千变万化的市场海洋，原子化农民只能望洋兴叹！少数有远见的农民人知道，只有集体行动起来，成立自己的合作组织，才能改变不幸的遭遇。于是一些乡村成了农民自己的组织。洪江市岩垅乡于2007年3
11、月、8月分别成立“民丰”与“富民”两家蔬菜规模种植专业合作社（经工商部门登记注册）。按400元/亩的标准租种农田，实行集中连片规模化种植，参于务工农民还可以获取1200元/月的劳务收入。种植由2007年的空田村发展到空田、力丰、芦荻坪3个村，面积由最初的200亩发展到2009年的2000亩，农民可获取租金收入80万元，劳务收入200万元，村民人均增收500元。1999年，仁建村老书记向孙祝同志发动和带领一些村民成立了硖洲乡柑橘营销协会。并于2008年得到了洪江市人大和农村办的大力支持，正式更名为洪江市柑橘产业专业协会，会员发展周边区县，约8000农户之多。目前，仁建村以柑桔生产及营销、粮食生产
12、、劳务输出、无公害蔬菜种植等为主要经济来源。年销售柑桔34万吨，销售额达7200万元，具有扎实的营销网络。2008年，仁建村人年均纯收入达4800元，成为洪江市和怀化市的先进村，也成为湖南新农村建设完全靠农业产业发展的典型村庄。2. 山区农民营销组织的运行实践洪江市柑橘产业专业协会内设理事会、监事会、信息部、调度部、质检部等部门，有会长1人，副会长2人，理事5人，监事长1人，监事2人。会长由仁建村前任村党支部书记向孙祝担任，现已逐步发展成为以农户为基础，以协会为载体、以基地为纽带、以产业为依托，以富民为目的“农户+协会+基地+市场”的运作模式，通过强化支部帮农户、大户带小户、会员互帮户等制度，
13、不断长大协会队伍，使更多柑橘农户收益。柑橘产业专业协会的建立有效的提高了农户的精品意识，协会组织会员上门上户向桔农传授柑橘保鲜、分级、包装技术，并会同农业技术人员定期编制农技通讯发放到户，通过对农业进行科技培训、现场技术指导，示范引导使柑橘生产农户的种植水平和柑橘品质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为了确保柑橘销售市场的平衡有序，最大程度的保护农户、客商、经纪人之间的利益，协会制定并不断完善了柑橘营销协会章程、柑橘营销协会会员管理办法、协会财务管理制度、柑橘标准化生产细则等管理制度。对农户提供的果品质量标准、经纪人收取代办费标准、包装材料除皮标准、农户贷款兑付手续等一些以往难以管理、随意性较大、事关群众切身
14、利益的事项都纳入到管理范围，为维护一个公平、稳定的柑橘交易市场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协会通过融资、能人带动、企业自筹等方式，积极开发柑橘仓储基地项目建设，新增仓库3座，柑橘仓储面积达50000平方米，使柑橘鲜储能力达到10万吨，托长了销售市场，增强了柑橘产业抵御自然和市场风险的能力，购买柑橘柑橘分级清洗机2台，分级筛选机3台，提高了柑橘的精品质量。销售市场由原来的省内各地拓展到了目前二十多个省市寄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和俄罗斯地区。协会年销售收入超过2亿元。3. 山区农民营销组织的综合创新以硖洲乡柑橘营销协会为典型代表的山区农民营销组织，之所以能成功地建立和运作了近十年，得益于运行实践中不断开拓和创新
15、。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一是运作模式新。“农户+协会+基地”是一些地方农业产业化经营的普及模式，那种普及模式的核心目标是基地控股公司的利益，公司和农户的利益存在市场风险时，首先保护的是公司利益而不是农户利益。虽然硖洲乡柑橘营销协会采用的“农户+协会+基地+市场”运作模式，表面上只是多加了个“市场”这个关键词，但核心目标大不相同。它的核心目标是以“护民和富民”为目的。在维护果农利益中，协会不只是提供技术服务、提升产品价值，更重要的是帮助农户紧盯市场、扩展销路。因此，通过强化支部帮农户、大户带小户、会员互帮户等制度，能够不断壮大协会队伍，能够使更多柑橘农户收益。二是运行机制新。硖洲乡柑橘营销协会运行
16、机制的特点就是“民办民管、进退自由”。用他们自己的话就是：以“民办、民管、民受益”为宗旨，能做到入会自愿，退会自由，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民主管理，自我发展。正因为是“民办、民管、民受益”，所以协会有动力，实行独立会计核算、健全财务和收益分配制度；正因为是“入会自愿，退会自由”，所以协会有压力，健全会员档案资料；规范组织章程；完善管理制度；有健全的监督机构。有了这些，协会就能走得更远一些。三是服务平台新。柑橘营销协会在建立专门的服务网络机构基础上，提供市场信息、技术培训、产品加工和营销服务等综合服务平台，与广大农户形成稳定的多功能服务关系。通过建立多功能的服务平台，使得协会与会员的组织关系更亲密
17、，合作关系更紧密。创新的多功能的服务平台也使得协会的辐射能力更强。特别是在技术培训服务方面：协会规定每月第一周的星期日为科技活动日，请相关专家到村里授课，介绍柑桔栽培管理技术；请本村有经验、懂技术的农户到实地去授课，大力宣传无公害柑桔生产栽培技术，各成员严格按照协会制定的无公害柑桔生产技术操作规程统一农事操作。通过培训、学习，一方面大大地提高了果农科学种果的技术，另一方面也提高了果品的经济价值。如：柑桔果实套袋在椪柑上应用，一级果比例增加35%，每公斤售价增加0.2元，每亩产值增加300元；秋季反光膜覆盖，增加了中下部果实的光照，提早转色成熟7天，在市场竞争中赢得了商机。在技术上，主要推广了椪
18、柑无公害技术标准-柑桔综合改进措施、柑桔生态种植推广“四个一”的技术（即“树上一盏灯，树中一袋虫，树下一片草，园内一头猪”），使山村的柑桔生态果园的果品质量有显著提高。三、典型山村生态农业发展的启示1. 成果共享政策是灵魂成果共享是成功实现组织建设和团队建设的充分必要条件。成果共享也是社会主义各项事业发展的题中之意。制定城乡均等的成果共享政策，则是偏远山区农业可持续发展的灵魂。洪江山区生态农业之所以能健康快速发展，首要的一条就是让农民共享生态农业的发展成果。改革开放30年，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取得了伟大的成就，农村面貌、农业发展、农民增收三个方面都有一些实质性的变化和改善。但遗憾的是，农村农业农
19、民没有“同等或均等”地享受这些成果。使得农村特别是偏远山区的发展远远赶不上城市，使得农业特别是山地农业的发展远远落后于工业的发展，使得农民特别是老少边穷地区的农民增收幅度远远赶不上农资价格的增长幅度。巩固惠农成果就必须改变这种尴尬，改变这种尴尬还须加大改革力度，加快向农村实施国民经济发展成果均等共享的政策，以提升农民务农的积极性，促进农业发展的可持续性。2. 农民组织创新是关键 生态农业的发展中的关键环节在于实现农业产品的商品价值和生态价值。其中生态价值要依附于商品价值的实现而实现。商品价值的实现就是要全部卖出产品并买得好价钱。单个的农户很少能够实现这样的梦想。仁建村的农户却成为例外。他们能够
20、连续多年全部卖出柑橘并连续买了好价钱。其中的秘诀就是柑橘营销协会，成功的关键就是这个协会的组织创新。这一农民组织创新案例告诉人们：如果农业发展的全新出路在于产业化，农民持续有效增收的全新出路则在于农民市场组织化。农民必须有组织的进入农品市场、了解农资市场、控制目标市场，才能少受市场控制，才能提高农民的谈判能力、增加农民应得收入、扩展农业发展空间。3. 基础设施建设是根本基础设施对新农村建设特别是偏远山区新农村建设的基础作用尤为突出。2007年洪江市实施通畅工程50个村208公里，通达工程159公里，新建桥梁3座，道路建设总投入2.1亿元（不含高速公路建设）。2008年又实施通达工程60多公里，
21、通畅工程170公里，农村交通运输条件得到极大改善。农田水利基本建设三年投入达到2800多万元，共治理病险水库17座，配套完成渠道防渗、渠网连通等工程5200多处。乡村公路、农田水利和农村电气等基础设施建设，山区农民表现出特别高的积极性。 他们渴望家门口有条水泥路通向城市的农贸市场，将自家山里的劳动果实批量运出去；他们也盼望家里有台电脑连通世界，足不出户就能了解世界各地市场的最新信息。有些村庄的农民宁愿勒紧裤腰带，也要攒钱集资修路、架电杆。因为没有路，生产物质运不进、农业产品运不出，生态农业就难以搞出名堂来；没有电，电视不能看，电脑不能用，信息闭塞，农民就难以了解外部世界，也就必然致富无门、生财
22、无道。因此，加大农村公共产品的供给强度，搞好乡村基础设施建设是建设农村、振兴农业、惠泽农民的根本。4. 农技推广服务是希望 生态农业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主要依托两大因素：科技创新和绿色环保。科技创新的成果要从实验室走到田间地头，需要产学研、农科教相结合，需要中介服务组织来推广。当前，地方政府领导下的基层农技站网点大多名存实亡，服务功能极其有限，农技服务社会化势在必行。农民自己组织起来的各种专业协会和合作社开始承担起农业新技术推广服务的重要功能。例如，仁建村柑橘专业合作社主动联系高等学校、科研院所，开展多种形式、多渠道的技术合作。一方面加快产品科技成果的转化，另一方面积极培养了合作社内部科技人才队伍
23、，加强了产品技术推广普及。与此同时，通过定期开展成员技术培训，按照生态建园、科学管园的理念，加强了对园区的生态环境保护；通过推广节能环保技术，加强了对园区生活污染和农业面源污染的防治工作。因此，以农民组织为依托的社会化农业技术服务体系，是发展现代农业、推进无公害生产、增加绿色健康产品供给的无限希望。四、山区农业可持续发展的对策建议1. 以改善山村生存条件为动力，实施山村现代农业的发展策略在“七山一水二分田”的湖南，丘陵和山区的山村是人们最主要的生存之地。到大中小城市里去发展，并不是广大农民生存的共同目标，农民进城并不留恋城市，进城农民是迫于无赖讨生活。现存国家宏观经济的发展战略和政策不利于偏远
24、山区农业的现代化，山区和城市的生活条件差别扩大，山村生存条件没有得到应有的改善，老年农民不愿意种粮食，农村青年不愿意干农活，空心化的山村失去了可持续发展所需的人力资源。发展山区农村关系到国家的稳定和长治久安，发展现代农业关系到国家的粮食安全。地方政府应通过典型山村的建设扶贫实践总结工作经验，实施山村现代农业的发展策略，着力帮扶偏远山区建设新农村，特别是加大对山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持力度，以改善山村生存条件为动力，促进山村生产要素特别是人力资源要素的回流，推动山村发展现代农业，以承当国家粮食安全的战略要塞。发展山村现代农业，一是要依托山地的自然生态资源，发展山地特色的生态农业；二是要依靠中央和
25、地方的支农财政政策，发展公共农业；三是要深化改革招商引资，发展资本农业。2. 以保障农户持续增收为目标，提高山村生态农业的综合效益居住在山区丘陵的山村农民数量约占湖南农村人口总数的60%。山地农业是湖南农业的主要类型。2008年洪江农村人口人均纯收入只有3685元，比全省农村平均值低827 元，是长沙市农村平均值的一半弱。洪江农村人口人均可耕地，最多的山村也不会超过3亩（水田加旱土）。如果农村人口的主要收入来自农业，要达到长沙农村的现有收入水平，平均每亩可耕地的年产值需要达到万元以上。显而易见，光靠粮食、蔬菜是很难达到预期的增收目标。保障农户持续增收是国家最重要的民生工程。特别是当前国际金融危
26、机下，扩大内需的动力主要来自农村，来源农户的可持续增收。山区农户增收的主渠道，和城市郊区完全不同，城市郊区靠非农收入，山里人要靠高效生态农业。因此，建设现代高效生态农业，不断提高山村生态农业的综合效益才是山区农户持续增收的重要途径。提高山村生态农业的综合效益又必须从深层次和全方位切入，一是科学增效，即运用生态规律、经济规律和工程技术相结合，以科技创新实现不断增效；二是功能增效，即全方位开发现代高效生态农业的生产功能、生态功能、生活功能、文化功能以及辐射功能，实现综合增效的目的；三是管理增效，即通过精细的田间日常管理来实现增效的目标。3. 以推动农业两型发展为手段，优化山村生态农业的结构升级两型
27、是指“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推动农业两型发展，是建设两型社会的有机组成部分。从洪江市典型村的农业生产实践观察，生态农业具有明显的“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特点，特别是丘陵地带的“粮-猪-沼-果” 生态模式，对解决畜牧业发展带来的空气污染提供了有效途经。不仅提供了一种叫“沼气”的农村生活能源，减少了薪材砍伐，减缓了水土流失，而且还通过沼液灌溉的杀虫作用，减少了农药使用，大大较低了土壤和农产品中的农药残存量。经检测，使用沼液灌溉的果品全部符合无公害农产品标准，每公斤果售价增加0.2元。世界生态农业正在从低级向高级、从单一结构向多级结构发展。目前，偏远山区生态农业的普及率还比较低，单一的“粮-猪
28、-沼-果”生态农业结构不能适应现代农业发展和农民持续增收的客观需要。政府和有关机构要引导山村生态农业的正确发展方向，加大对“生态农业” 实验工程的投入，积极普及已有成熟的生态农业模式，优化山村的现代农业结构，以推动农业两型发展为手段，实现偏远山区农村的农业现代化。4. 以保护山区生态环境为理念，促进休闲旅游农业的梯度开发随着生态农业的探索和实践，山区的生态环境虽然有了一些改善，但环境问题仍然比较突出。一方面，农民群众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还不够强烈，一些无意识的破坏行为时有发生；另一方面，农民群众快速致富的愿望比较强烈，当他们的生产受到各种不利因素的干扰减产减收时，致富欲望容易导致过度砍伐森林、过
29、度开垦土地、过度使用农药等冲动和机会主义行为，致使刚有好转的生态环境再度回到“失去平衡”的状态。解决上述两个忧虑，还要从偏远山区农业的综合梯度开发着手。针对城市的高速发展和城里人对休闲旅游需求的快速扩张，偏远山区农业迎来新的巨大发展机会：依托高速公路和乡村公路建设，梯度开发山村的休闲旅游农业，发展一批城市人的后花园。通过休闲旅游农业、生态休闲农庄的开发，让农民体会到村庄保持良好生态环境的经济价值，从而激发农民群众主动建设和保护生态环境的强力意愿；通过城里人体验山区特色的休闲旅游农业、生态休闲农庄生活，在城乡交流中，让农民群众感觉到本村良好生态环境的社会交往价值，从而激发农民群众创造性的经营生态休闲农业的积极性，以实现生态环境友好和休闲旅游农业双赢发展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