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看帕劳与中国不算遥远的火山岛与珊瑚海.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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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看帕劳与中国不算遥远的火山岛与珊瑚海
水下看帕劳与中国不算遥远的火山岛与珊瑚海
帕劳群岛由西太平洋中200多个火山岛和珊瑚岛组成,这片热带海域的海水能见度接近百米,是举世闻名的潜水胜地。
然而海水清澈并非是帕劳唯一的金字招牌,那里还拥有印证火山活动的牛奶湖、推动生物演化的水母湖,更有着生物量巨大的珊瑚礁生态系统。
作者张帆多次前往帕劳,并深入到当地的水下世界,他的文字和图片给我们呈现出一个独具魅力的热带海洋国家。
美丽而充满危险的西亚斯隧道
帕劳是世界著名的潜水胜地,这里有很多适合较高级潜水爱好者的潜点,比如西亚斯隧道。
隧道中水流较诡异,沿着软珊瑚遍布的水道前行,从深30米左右的入口进入隧道,你会看到两旁峭壁嶙峋,眼前鱼群攒动。
需要注意的是,潜水一定要齐着隧道顶行进,不要被下面郁郁葱葱的大海扇吸引而去——海扇所附着、生长的沙地距离隧道顶足有40多米深,对于潜水员而言,那是个危险的深度。
摄影/张帆
“在浩瀚的太平洋上,散落着无数璀璨的明珠,贝劳就是其中的一颗。
”这是葛优在1992年电影《大撒把》中的台词。
看那部电影,是我第一次听到贝劳这个地名。
自幼深爱海洋的我独自转动家中的地球仪,却并未找到贝劳的名字。
当时网络并不发达,过了很久,我才知道贝劳群岛是位于菲律宾群岛东南、关岛西南的太平洋上一处处植被葱郁的珊瑚岛,如翡翠般散落在海平面上。
贝劳也叫帛硫,那里其实有个更广为人知的名字——帕劳。
我从GoogleEarth上品读帕劳群岛每个岛屿的美丽,而帕劳的水下风景更让热爱潜水的我憧憬——大群的鲨鱼和海狼,体型庞大的苏眉鱼,神秘的水道、蓝洞、牛奶湖和水母湖……
作者张帆自幼在海南长大,现在是一位资深的潜水摄影师,也是一位海洋生态系统的关注者。
电影《大撒把》中提到的热带群岛,到底有多远
12月的北京已经能充分感受到冬天的寒冷。
为了不多带行李,我穿着单衣,拖着行李瑟瑟发抖地从北京出发,去追寻帕劳的热带阳光。
经过转机辗转,我和同行的朋友会合,最终伴着淅沥雨点降落在异域海岛的跑道上。
小飞机的舱门打开,灯光稀疏闪烁,扑面而来的湿热空气中,我嗅出了夏天的味道。
帕劳国际机场又名罗曼·特梅图厄尔国际机场,这个名字来源于当地一位已故的政治家。
老旧的建筑结构并无过多可言之处,走进了入关通道后,机场内部刷着淡黄色的墙面也透着旧旧的感觉,但墙上醒目的标语“世界第一鲨鱼胜地”以及形形色色的鲨鱼图片让我疲惫的精神变得兴奋。
我拿着入境申请表浮想联翩:
申请表也印着鲨鱼的图案,不知接下来几天里是否能与它们邂逅——我虽然一直在潜水,但在中国以及东南亚一带,成群出没的鲨鱼已经很难见得到了。
入关后,迎面是一张当地油画,画面中描绘着一个肤色黝黑的土著人正在奔跑,身后各式各样的鱼群在追逐着,空中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贝壳和螃蟹,一道长虹跨过画面远景中大海上的岛屿。
我对帕劳之行做过长时间的准备,也阅读过关于这里的一些古老传说:
“据说帕劳群岛是由一个贪吃爱睡的小男孩——尤伯(Uab)的身体形成的。
尤伯不仅食量惊人而且脾气暴躁,村民每天要供应他许多食物。
久而久之,村民越来越无法忍受,终于决定将他除掉。
他们趁他熟睡时将他捆绑起来并在四周点火,睡梦中惊醒的尤伯用力挣扎,身体碎裂形成了今天的帕劳群岛——他的双脚变成了佩莱利乌岛和昂奥尔岛,双腿变成了科罗尔岛,而他硕大的身躯就成了最大的巴伯尔道布岛。
”
不知这离奇的传说,最初是不是当地人用来吓唬小孩子,告诫他们不要太贪吃时想出来的,但它却让我对这片岛屿间的相对位置有了最初的认识。
热带的夜雨没完没了地下着。
我们被接上一辆看起来像中国上世纪80年代的小巴士,经过短暂的一段路程,来到了入住的酒店。
这个酒店是台湾人投资在帕劳建造的——祖籍台湾的居民在这里并不少见,这让我对这个热带岛国又多了几分亲切感。
入住后,我再次打开世界地图,这里距离台湾不过千余公里,远不像葛优电影中让人感觉得那般遥远。
帕劳群岛地形图及主要潜点分布
帕劳群岛
太平洋岛链南段的观景台与潜水胜地
帕劳群岛位于太平洋西部,菲律宾群岛东南的海脊之上,这条海脊向北与马里亚纳群岛、火山列岛、小笠原诸岛等形成弧形的岛链。
按照地球板块构造学说,岛链所经之处,便是太平洋板块与菲律宾板块的交界处。
板块间的碰撞、挤压使得帕劳一带历史上火山活动频繁。
由于纬度较低,帕劳群岛所处的海域也是珊瑚生长繁茂的地区。
珊瑚礁为帕劳群岛营造了海中花园,也为这里造就了众多潜水胜地。
帕劳被称作彩虹尽头之国,由200多个火山岛与珊瑚岛构成,最大的岛屿为巴伯尔道布岛。
帕劳原先的首都位于科罗尔岛,2006年迁都至巴伯尔道布岛的梅莱凯奥克。
如今,梅莱凯奥克的人口仅有500左右,几乎是全世界人口数量最少的首都。
西太平洋的火山灰造就了帕劳牛奶湖
次日,我来到了帕劳著名的牛奶湖。
牛奶湖并不是一个淡水湖,它实际上是大海中一个孤立海湾,四周被山环绕,只留下一个缺口和外海相连。
从太平洋海域的地形来看,帕劳群岛和日本列岛,经小笠原诸岛、火山列岛、马里亚纳群岛等构成弧形的岛链,岛链所在之处正是海底地形活跃的地区,板块间的挤压使得帕劳地区历史上火山活动频繁,造就了大小的岛屿,同时也有大量的火山灰沉积湖底,长年累月,形成厚厚一层的火山泥。
牛奶湖环境相对封闭,湖底沉淀的火山泥与蓝绿色海水交融,让海水色泽如玉石般浓重。
我经由蜿蜒的水路来到这里,海水由松石般的蓝绿逐渐慢慢变成浅浅的青色,这意味着我们已经驶入了牛奶湖的领域。
我从湖底捞起一把火山泥,它颜色乳白,质地如浓稠的酸奶。
牛奶般的海水,酸奶般的火山泥并不是这里唯一的迷人之处,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蔓延在岛屿的石壁上,茂盛的枝叶悬垂在湖面——泛舟于此,甚至还有机会遇见庞大的咸水鳄。
船驶至牛奶湖中央的一片开阔水域,这里湖水深大约2米左右,淡淡的蓝色十分诱人。
船停了下来,我穿戴好浮潜的装备,扎入湖水中。
出乎意料的是,在水里视野并没有完全失去,我仍然能依稀分辨湖底厚厚的火山泥上散落的落叶和树枝。
随着同伴们接二连三地跳入海中,平静的水受到扰动,湖底的乳白逐渐扩散,我的眼前一片雾白。
虽然火山活动已经停止许久,但这里的海水仍带着淡淡的暖意,并且散发着硫磺的味道,这应该是海底温泉的功劳。
我扎入水底,抓起一把火山泥细细揉搓,火山泥如牛奶般细腻而柔滑,它们在这里沉积了数万年,含有很多种天然的矿物质成分,和海底的微生物一起,仿佛独特的护肤品。
种植珊瑚帕劳海底的苗圃
海水污染、水温升高等等因素都会导致珊瑚的死亡。
帕劳以及其他一些分布在太平洋上的岛国在海水中设置养殖珊瑚的苗圃(摄影/DaveFleetham/c)。
在合适的温度和养分下,活体珊瑚会像盆栽花卉一样在一年内逐渐长出新的枝条,负责监护的“园丁”把苗圃中的珊瑚枝条移植到已经死亡的珊瑚礁盘上。
两年之后,本已死亡的礁盘或许就会因为移植而来的活体珊瑚而重获新生,再次成为鱼群密集的花园。
摄影/张帆
清理侵蚀珊瑚的杀手
活体珊瑚最大的天敌莫过于长棘海星,这种海星会把胃翻出来覆盖在珊瑚礁上,直接把大片的珊瑚虫消化为自身的养料。
为了更好地保护帕劳的珊瑚资源,会有工作人员不定期地潜入水下,消除长棘海星。
摄影/NorbertWu/c
蓝洞与蓝角
海平面下的喀斯特风景
从空中俯视,湛蓝的海面上一处珊瑚礁礁盘上有几处水色深蓝的“井眼”,这里就是帕劳潜水胜地——蓝洞。
在几万年前寒冷的冰河时期,太平洋海平面较低,帕劳地区一部分礁盘曾暴露在海水以上。
海水和风雨的侵蚀让造礁的石灰质珊瑚礁形成结构复杂的喀斯特洞穴,后来随着冰川融化海平面回升,整个礁盘再次没入海中。
潜入蓝洞,海水的蓝随着深度的增加变得更加浓郁,那种蓝得发紫的纯度几乎要饱和了。
抬头望向洞顶,只能见到几小块天空,向洞中透射出迷人的散射光。
蓝洞在水下有多个洞口可以出入,距离水面大约3米的深度,有四个孔道通向礁盘外的海域,光线从四个洞外照入,让海水翻着神秘的蓝光。
其实蓝洞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数十米,那深不见底的蓝色,是不同角度的光映射出的特殊效果。
蓝洞外的一处礁盘崖壁名为蓝角,蓝角之名得于那里的地形——珊瑚环礁的前端呈倒V字形向外洋的方向突出,环礁内水深约15米,而环礁礁盘的外缘崖壁垂直落差达到80米以上,礁盘底端慢慢倾斜至黑暗的海底深渊。
蓝角是难度较大的潜水区域,这里的水流湍急,我和同伴入水后将身体贴在礁盘外侧的崖壁上,但见眼前不计其数的扳机鱼翩翩起舞,途中迎面而来的各种礁鲨、海狼、梭鱼、海龟等大型生物让人目不暇接,有的几乎擦着我的身体飘然而过。
按照潜导的示意,我用流钩将自己挂在悬崖倒V字形的前沿,等待近距离游过的鲨鱼。
在强流下,流钩的线绷得笔直,我就像是一只摇曳在空中的风筝。
鲨鱼成群经过,在逆着水流的一侧,它们也很难游得更快。
在这里我曾幸运地遇见了一条乖巧的灰礁鲨,它看上去心情极好,长时间地在我身旁嬉戏。
在我专心致志拍摄鲨鱼的时候,总觉得背后似乎有谁一直在默默注视着我,一回头竟是一条一米来长的大苏眉鱼,它像早已认识我了一样,如忠实的宠物犬与我如影随形。
到现在仍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它能够轻易地分清我的正反面,默默地与我们玩捉迷藏。
这条苏眉鱼名叫大宝,住在这已经许多年了,和当地的潜导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与之同潜的潜水员更是不计其数。
潜导如引荐家中朋友般向我介绍着大型鱼类乃至砗磲,对于它们的生物学名称我并不陌生,而潜导在说出它们的生物学名称的同时,更要强调它们的昵称,仿佛娃娃的小名。
回想起上次在中国见到苏眉鱼,却是在海南岛西部沿海的鱼市上——如今,即便鱼市也很难见到这种性情温顺的大型鱼类了,它们在距离帕劳不远的中国海域已经濒临绝迹。
蓝角也是海龟的天堂,在这儿总能遇见四处觅食的海龟。
玳瑁常从你的身边悄然经过,它们拥有鹰一样的喙和锯齿状的后背甲。
玳瑁、绿海龟等曾经在中国西沙群岛也常能看到,上小学时,我清楚地记得语文课本上有篇文章叫做《富饶的西沙群岛》。
当我成年后到达西沙群岛,很遗憾,那里的海龟早已因为滥捕而销声匿迹。
今天,我仿佛看到了语文课文中描写的美景,只可惜不是在中国南海,而是在与中国隔海相望的异域之国。
海平面下的喀斯特洞穴
万年前的冰河时期,海平面下降让热带海域的很多珊瑚礁露出水面,风和水的侵蚀让石灰岩质地的珊瑚礁千疮百孔,形成溶洞般的结构。
当海平面上升,礁盘再次被淹没,便形成了水下洞穴(摄影/DanielaDirscherl)
帕劳的蓝洞就是这样一个潜点,从水下仰望,阳光从不同的洞口射入,让海水的颜色充满奇幻的色彩(摄影/GaryBrennand/c)。
生机盎然的珊瑚水道,让我想起中国南海的三沙群岛
帕劳南端的岛屿盛产磷矿,18世纪末,德国人买下了这里。
为了便于运送磷矿矿石,1900年左右,德国人用炸药在佩莱利乌岛北部水深较浅的水下环礁上炸出了一条长366米,可供船只经过的水道。
如今水道早已不再担负物资运输的任务,但却仍然天天有船只往返,丝毫不冷清。
这条航道被称作德国水道,如今是游客前往著名景点——大断层的必经之路。
不仅如此,这儿也拥有一个极好的潜点——著名的MantaRock,蝠鲼在英文名为Mantarays,这是一类身体扁平的软骨鱼。
潜点也被称作蝠鲼礁,毫无疑问,这里是帕劳观赏蝠鲼的首选之地。
来到德国水道,可以明显地感受到,水道中的海水颜色与两侧的环礁海域截然不同。
珊瑚环礁距离水面很浅,有些甚至已经隐约浮出水面形成一片片浅滩,而水道中则是深邃的蔚蓝色。
正午,几乎直射的阳光透过海水照亮海底。
站在船头,有时能看到蝠鲼三三两两地从身旁的水中漫然游过。
我换上潜水服,潜入蝠鲼礁,眼前是一个由礁石环绕的空旷平地,这里是蝠鲼清洁身体的场所,这些如同魔毯般的大家伙从四面八方来到这里,排队等待定居于此的清洁鱼为自己清理身体,以消除寄生虫的烦恼。
为了避免打扰到它们做清洁,我选择好观察的位置,安静趴在水中。
不多时,远处出现了蝠鲼如轰炸机般庞大的身影——一些蝠鲼翼展可达7米,庞大的身躯从你的身边游过,可以用遮天蔽日来形容。
今天遇见的这两条似乎兴致不错,它们一直在围着我转圈圈,偶尔还来一下互动,看着温柔的巨人们在眼前翩翩起舞,让我甚至忘记了拍照。
乌龙水道是帕劳另一条著名水道。
它同样位于珊瑚礁盘之上,不算陡峭的地形慢慢延伸向海底深处,强大的海流使得许多大小鱼群聚集于此。
阳光透过能见度极高的海水为这里生长茂盛的珊瑚提供了充分的能量,珊瑚丛中既能看见一些小型的鲷科鱼群,也能看到体型庞大的金枪鱼群甚至各类礁鲨。
我跟随急速的水流从乌龙水道外侧进入,顺着流水潜入20多米深的海底,精彩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一片白色的碎珊瑚平地上静静趴着一小群白鳍礁鲨,清洁鱼在为它们耐心地进行全身清洁,显然我的降落点碰巧正好是它们的清洁站。
我注意到其中一条静静张开大嘴,任由清洁鱼穿梭忙碌其中,场面十分安逸祥和。
看到我的到来,一条鲨鱼懒懒地挪动身体,不情愿地向不远处游开了一些又趴下,似乎是为我这个外来物种让出一块儿地儿和它们一起分享清洁SPA。
我很是感动,在这儿它们能够与我们如此和谐而融洽地共存,让我觉得自己也是海洋的一部分。
随着水流向前慢慢推进,一群宝石大眼鲷从我眼前经过,它们的编队中混杂着银色和深红色的个体,鱼的体表泛着金属的光泽,如彩虹般划过湛蓝的海水。
慢慢地,水流开始变得越来越急,我愈发难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速度,身如坐过山车般逐渐加速,随着巨大的推动力起伏行进。
强流为造礁珊瑚提供了很好的生长环境,一片片的桌形珊瑚层层叠叠地生长着,将海床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就像是一片茂密的水下森林一般。
巨大的库氏砗磲生长在珊瑚间,外套膜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海流将陈旧的珊瑚打碎成沙,让礁盘不断升高,而新生的桌形珊瑚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富有生命的柠檬色,一片片蔓延开来,鹿角珊瑚穿插其中,一派生机盎然。
随着水流的慢慢减缓,我们来到水道的终点,这是一片断层,只见远处的蓝水中,各个方向游来的鱼群在交织着穿梭着,一群燕鱼从远处向我们好奇地游来,潜导的叮叮棒声让它们好奇地聚拢在一起,张望着围观我们;一条大石斑鱼扭动着臃肿的躯体急匆匆地在桌形珊瑚中穿行,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热带海洋的美丽,最精彩之处莫过于珊瑚礁。
在中国南海,虽然珊瑚礁为数不少,可是如此健康的生态系统已经不多见了。
我对三沙群岛的未来心存忧虑,并在帕劳和祖籍中国台湾的当地人聊起这一话题。
几位对珊瑚生活习性颇为熟悉的朋友和我说,在太平洋的热带岛屿中,一个地区早已尝试在条件适宜的水域种植珊瑚,营造苗圃。
当地人把生命力鲜活的珊瑚枝条移植至一处处早已死寂的珊瑚礁中,如果珊瑚虫适应了新的环境,就会重新营造出新的海下花园。
中国南海的三沙群岛,将来是否也会出现拯救珊瑚礁生态系统的珊瑚苗圃呢?
曾经船只往来的人工水道,如今蝠鲼游荡的水下长廊
从空中俯视,珊瑚环礁上的水道与周围水色迥然不同。
海水落潮时,一些环礁可以大面积露出水面形成浅滩,这些浅滩、暗礁对于航船的通行显然是不利的。
为了通航便捷,人们在环礁上开凿水道,帕劳著名的德国水道(供图/帕劳PIT中国)就是100多年前德国人为运输磷矿而用炸药炸出来的。
图1摄影/张帆
在中国海域几乎绝迹的玳瑁龟在这里也并不罕见,它们神出鬼没地隐藏在礁盘间,看准觅食的机会,一次次用鹰喙般的嘴将猎物从珊瑚丛中准确地钩出。
摄影/张帆
珊瑚丛间,体型巨大的砗磲展开厚重的贝壳,露出绚丽的外套膜。
摄影/张帆
如今,德国水道早已不再承担运输任务,成为观赏蝠鲼、鲨鱼和鱼群的绝佳潜点。
除了德国水道,帕劳的乌龙水道、快速水道也非常有名。
强劲的水流带来丰富的养料,各种珊瑚在这些水道及水道两端的海域生长繁茂,鱼群在其间穿梭来往,大型的苏眉鱼甚至鲨鱼也常来光顾。
摄影/张帆
封闭的咸水湖
失去毒性的黄金水母家族茁壮
水母湖坐落在帕劳洛克群岛中一个叫做埃尔马尔克的岛屿上,我们需要坐船来到岛屿外围,踏上一座水上的码头,因为当地特殊的生态需要细心呵护,任何人不能使用水肺潜水的装备,只能携带使用浮潜用的面镜、呼吸管和脚蹼,并要在专门的池子中去洗脚。
顺着陡峭的盘山阶梯翻过一个山头,在热带丛林中爬坡行进。
我提着沉重的摄影器材,背着浮潜装备,穿着潜水服,腰上挂着铅块,很快在湿热的空气中大汗淋漓。
当我翻过了山头,水母湖的水面终于在树丛中逐渐显露出来。
清澈见底的红树林水域
红树林是分布在热带、亚热带海湾滩涂上独特的生态系统,它们生长在海洋与岛屿或者陆地的过渡地域,树林下的水体大多浑浊。
能够在水下拍摄红树林,是很多潜水者的心愿,但很无奈,要找到一片有着良好能见度的红树林水域是非常困难的。
然而在帕劳的洛克群岛,这件事变得非常简单:
阳光透过水面洒向水底,水下苔藓如荫,树根上附生着花丝般的红色海绵,天竺鲷等小鱼在沉木与树枝间穿梭游动,仿佛静谧的水族箱。
摄影/张帆
这是一片与世隔绝的水域,长时间的地壳运动使得这片海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咸水湖,也因此,这里的物种被阻隔了与外界的联系。
湖中的部分海洋生物因为养分的消耗逐渐消亡了,幸存下来的四种鱼类和三种水母成为了适应新环境的胜利者,它们挺过环境变迁的考验之后,终于迎来了室外桃源般的生活。
在长年累月的进化中,其中一种水母因为没有了天敌,逐渐失去了毒性,并形成了一千万只以上的巨大种群。
这些水母在1982年的某一天被人类发现,逐渐使得这里为人熟知。
这就是黄金水母,帕劳水母湖的主角。
水母湖的湖水没有波浪,与大海感觉完全不同,静谧而美好。
导游告诉我大部分的黄金水母集中在湖的中部,在他的带领下,我走下湖岸逐渐游向湖的深处。
三五成群的水母开始从我的身边漂过,逐渐地,我的四面八方被这些果冻般半透明的精灵包围起来了,数千只黄金水母不知不觉地充满了我的四周。
随着阳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多的水母浮出水面来享受这一天中最美好的日光浴时间。
在黄金水母体内有与它们共生的藻类,藻类需要通过光合作用为自身以及水母制造养料,一天中光线最好的午后自然是进行光合作用的最好时机,这也是观赏黄金水母的最佳时段。
大的黄金水母要用双手才能捧住,而最小的却只有指甲盖大,它们忽闪着圆滚滚的头冠,8只触角一顿一顿地向后倒退着游动,惹人怜爱。
为了不伤害水母,不管是下潜或是上浮我都尽量地放慢速度。
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沉入五六米深的水下,置身于上千只水母中,抬头寻找太阳的位置,调整光圈,等待一个漂亮的构图,按下快门,然后缓慢升水,再长长地吸一口气。
柔美而脆弱生活在湖水中的黄金水母
水母湖位于帕劳西部的洛克群岛。
湖中的水母名为黄金水母,地壳运动造成的海陆变化使它们原本生活的海域变成了咸水湖(摄影/IngoArndt/c),黄金水母在长期的演化中逐渐失去了毒性。
身处在水母湖的核心地带,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特别轻缓,我们可以用双手捧住、轻触黄金水母,它们不会将人蜇伤,但人类任何粗鲁的动作都可能会伤害到这些水中精灵,让它们很快死亡,化为湖水。
每天阳光最好的时间是有限的,阴天或者雨天都没办法得到满意的照片,再加上每天在水母湖的逗留时间规定一般不能超过2至3小时,这就更增加了获得满意照片的难度。
在水母湖的沿岸,也有着别样的风景。
这里的红树林非常吸引人,高大的红树林在水下有着发达的根系,透明如镜般的湖水中可以清晰地看见有几条小鱼在游动着,环纹圆天竺鲷是水母湖少数鱼类中的一种,它们有着完美的保护色,使其能够完美融入红树林水下的根茎体系中。
午后的几缕阳光透射进水面,温柔地折射到水底的绿色地毯上,落叶静静地铺在湖底,水中偶尔有水母不经意地路过,沉木和树枝四处散落着。
世界上大多数地区的红树林所处水域都非常浑浊,几乎没有能见度,能在水母湖畔看到如此景致,实为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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