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魏至唐五代小说仙人下凡母题研究分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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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至唐五代小说仙人下凡母题研究分析
汉魏至唐五代小说仙人下凡母题研究分析
摘要I
Abstract...............................III
绪论1
一.选题价值1
二.研究现状2
三.研究方法3
第一章仙人下凡的原型演变..4
一.仙人下凡母题溯源4
二.仙人下凡母题在汉魏六朝到隋唐五代的发展5
第二章济世主题..8
一.济世主题类别8
(一)社会型济世9
(二)道德型济世.16
二.济世主题的文化折射.19
(一)“道济万物"的伦理规范.19
(二)“慈心于物”的宗教情怀.20
第三章传道度脱主题22
一.传道度脱含义.22
二.传道度脱方式.23
(一)仙人授凡人道经度脱其成仙.23
(二)天仙授凡人丹药度脱其成仙.24
(--)其他方式..25
三.传道度脱目的.28
(一)度人..28
(二)度己兼度人.30
四.传道度脱文化折射.31
第四章思凡主题35
一.思凡类型.36
(一)人仙恋.36
(二)下凡游玩-40
二.思凡文化折射.43
(一)对人间的重视.43
(--)婚恋现象与士子心态.47
第五章仙人下凡母题主要艺术特征51
一.人物形象塑造.51
(一)人物形象分类.51
(二)人物塑造方法.57
二.场面的描写.60
(一)仙人下降场景.61
(--)仙人分离场景.63
结语65
参考文献.67
致谢71
硕士期间发表的论文73
摘要
汉魏至唐五代小说仙人下凡母题研究
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刘敏锐
指导教师赵章超教授
摘要
以早期巫祝降神活动为原型发端而来的仙人下凡是仙道小说中常见的母题,它包含了济世、传道度脱与思凡三个主题。
在汉魏到唐五代这段时期,时代思想的变化发展,以及道教由产生、兴盛到开始的世俗化进程,都使得仙人下凡的内蕴经历了一个长时的发展变化阶段,即从早期的汉魏六朝以济世、传道度脱为目的的宗教功能向隋唐以后思凡主题所体现的人间性爱、乃至功名观的核心观念转化。
再者,仙人下凡作为人们头脑幻想的产物,折射在文学作品中,最终反映的是世人对自身的生存困境的思考,无论故事是济世、传道度脱,还是思凡,都以凡人为中心展开,折射的是在时代的压迫下,他们内心对于现实中无法给予的帮助与满足的强烈渴望,这也就使得仙人下凡母题具有了其他母题所不具备的鲜明的时代感与浓厚的世俗气息。
此外,再加上它在人物形象塑造与场面描写上独具特色的艺术特征,更是对后世小说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总之,对汉魏至唐五代仙道小说仙人下凡母题的重视和深入研究,将有助于我们了解这一时期的时代变化特征及社会思潮。
全文分为绪论,正文,结语三个部分:
绪论简单介绍了本文的选题价值、研究现状,以及本文的研究方法。
正文部分分为五章,在分析各个主题现象的同时,始终不离其文化内蕴的本质,以期达
到现象与本质的统一。
具体说来,第一章首先简单探讨了仙人下凡的原型及其在汉魏至唐五代这一时段内的发展演变。
第二章重点分析仙人下凡母题下的济世主题,笔者把济世分为社会型与道德型两个类别分别进行探讨,然后则是从伦理规范与宗教情怀两方面进行文化方面的阐释。
第三章则是对传道度脱主题的探讨,从含义、方式、目的、文化折射四个方面入手分析。
第四章是集中探讨思凡主题,主要是从其类型与文化折射两方面。
第五章则是探讨仙人下凡母题的文学艺术特征,主要从最为突出的两个方面——人物形象塑造与场面描写入手论述。
最后是结语。
对整个仙人下凡母题进行总结,并简要分析其文化价值与对后世小说的影响。
关键词:
汉魏到唐五代;古代小说;仙人下凡
Abstract
ResearchonfairydescendingNovelsfromHan--WeitoTangandFiveDynastiesPostgraduateofChineseAncientLiterature:
LiuMinrui
Supervisor:
ProfessorZhaoZhangchao
Abstract
WuZhuseanceintheearlyprototypeofthenextactivitiesforallmysticalfairyoriginatingfromacommonmotifinthenovel,itcontainsJishi,preachingliberateandHessthreethemesinHanandWeitotheTangDynastyperiod,theasthetimeschangeanddevelopmentideas,aswellasgeneratedbyTaoism,flourishedtobe:
gintheprocessofsecularization,makingfairydescendintrinsicalsoexperiencedachangeinalongprocessofdevelopment,thatisfromtheearlySixDynastiestosavetheworld,preachingliberateforthepurposeofreligiousfunctiontotheSuiandTangdynastiesHesspurposeembodiedhumansex,andeventhecoreconceptoftransformingtheconceptoffame,whichisreflectedinthemysticalnovelisveryobvious.Fantasyfairycamedownasaproductofpeople。
Smindsinliteraturerefraction,ultimatelyreflectstheworldthinkabouttheplightoftheirownsurvival,regardlessofsavetheworld,preachingliberate,orHess,areinmortalasthecenterreflectstheoppressionofthetimes,thedesiretohelpandsatisfytheirinnerrealitythatcannotbegiven,whichmakesthefairycamedownwiththeotherMotifMotifdonothaveadistinctivecontemporarywithastrongsecularatmosphere.Inaddition,alongwithitscharactersinthescenedescriptionuniqueshapeandartisticfeatures,itisthelaternovelshadahugeimpact.Inshort,attentionandin-depthstudyoftheHan,WeiTangandFivemysticalfictionfairydescendMotif,willhelpUSunderstandthechangescharacteristicofthisperiodandtheeraofsocial
thought.
Paperisdividedintoanintroduction,beayandconclusionofthreeparts:
Abriefintroductionofthetopicvalue,currentresearch,andresearchmethodsofthisarticle.80dypartisdividedintofivechapters,eachtopicintheanalysisofthephenomenon,while
III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lwaysseparatedintrinsicnatureoftheircultureinordertoachieveaunifiedphenomenonandessence.Specifically,thefirstchapterdiscussesthefaiUdowntoearthprototype,whichcomesfromtheoriginalWuZhuseanceactivity,andtheninthesecondsectionanalyzesthedevelopmentofasimpledowntoearthfairymotifwithinthisperiodoftheHanandWeiTangFiveDynastiesevolution.ThesecondchapteranalyzestheimmortalthemesavetheworlddescendunderMotif,I
savetheworldisdividedintothetypeofsocialandmoraltypetwocategoriesarediscussedseparately,thenitiscarriedoutfromallethicalinterpretationofculturalnormsandreligiousfeelingsofboth.Thethirdchapteristoexplorethethemeofpreachingliberate,startingfromtheanalysisofthemeaningofthefouraspectsofrefraction,manner,purposeandculture.Hessfourth
chapterfocusesonthetheme,ismainlyfromtwotypesofrefractionandculture.Thefifthchapteris
toexplorethefaiUdescendMotifliteraryandartisticcharacteristics,mainlyfromthetwomostprominentaspects·shapethecharactersandscenedescriptiontostarttheanalysis.
Finally,theepilogue.Motifdescendonthewholefairysummarizeandbrieflyanalyzethe
valueandimpactofcultureonlaternovels.
Keywords:
Han—WeitoTangandFiveDynasties;AncientNovel;Fairydescending
IV
绪论
绪论
选题价值
神仙小说向来是古代文学中的重要题材,更是研究中国神仙思想与道教文化的珍贵宝库。
在古代文言小说中,涉及神仙题材的作品俯首即是,仙人下凡小说便是其中一个独特类型。
作为神仙思想渗透的产物之一,仙人下凡小说与道教的产生与兴盛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也使得前者具有多重主题,最主要可分为济世主题、传道度脱主题、思凡主题。
在现实生活中,仙凡婚恋是不可能发生的,仙人下凡济世帮助、度脱凡人成仙更是世人美丽的幻想,然而,这一美好想象却在文言小说得到精彩的演绎,表达了世人在现实中的渴求与希望。
再就小说创作者来看,最初,方士是这类文言小说的主要创作者与传播者,当然,还有相信神仙实有的且具有方士文化背景的文人作家,著名的如刘向、干宝等,道教产生后,新出现的道士阶层更是大力宣扬神仙之事,如葛洪,对仙人下凡大肆渲染,他们的付出使得仙人下凡小说在汉魏六朝这一道教发展与兴盛期内蔚为大观,而到了隋唐五代,小说创作者变为世俗文人,开始“有意为小说”,在时代的发展中的仙人下凡这一母题开始重视对人间的关注与世情的追求,由这一流变也可以挖掘出仙人下凡主题极具特点的艺术与文化特征。
再者,文学作品是社会生活及思想的真实反映,小说虽为史家末流,但在一定程度上能补阙正史,关于仙人下凡这类文言小说虽然内容大多虚幻失真,但它都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地反映了当时社会风貌及时人心态,何况作者们或亲身经历,或道昕途说搜集轶闻,写作态度也是十分认真,因此,可以“通过分析神仙们超现实的(或反现实的)事迹,来抽象出只能生存与现实中的人们对超现实的向往,以及成为这种向往根源的他们在现实中的某种痛苦感受”④。
因此,据此还可有反观现实之意义。
此外,仙道小说中仙人下凡母题独具特色的艺术特征,如人物塑造、场面描
写,都对后世文学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总之,深入认识仙人下凡母题,洞察其宗教文化意蕴,挖掘其文学价值,对
①【Hid、南一郎著,孙昌武译:
《中国的神话传说与古小说》,北京:
中华书局,1993年,第168页。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丰富文学创作的多样性与文化的多元性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同时有助于我们对其文学艺术传承方面进行规律性的总结。
二.研究现状
对于仙道小说中仙人下凡母题的研究,从近些年学界的研究现状来看,现有的关于仙道小说的研究或多或少都涉及一些关于仙人下凡的评述,但论之甚略,未成系统。
其中涉及仙人下凡济世主题的论文就有:
张立敏的《神仙传记中的神仙信仰研究》(四川大学2007年硕士学位论文),在第四章第一节与第二节就对涉及仙人下凡的人仙往来有相关论述,但主要集中与神仙下凡参与社会活动,分析得较为笼统,不够全面;陈俊荣的《汉魏六朝道教仙传故事类型研究》(西南大学2011年硕士学位论文)则只分析了仙人下凡中仙人下凡济世的这一类型,对其文化内涵挖掘的有待深入。
其中涉及仙人下凡的论述中又以入仙恋又占大多数:
苟波的《道教与“女仙降临"故事》对早期神女与其后道教女仙下降都进行了分析;纪德君的《从神仙小说看唐代文人的精神世界》一文中则探讨了神女下凡背后唐代文人的精神世界;李春辉的《试论唐代仙道小说中的道教文化色彩》(内蒙古师范大学2005年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欲望的达成:
唐代仙道小说中的道教食色文化”下便有专门的一节探讨“神仙思凡母题”;晁成林的《唐前女仙爱情小说的主题演变与叙事结构略说》则考察了唐代以前的女仙爱情小说,分析其主题的演变以及相应的的叙事结构的变化,目光无一例外的指向人仙恋,但经笔者搜集,仙人下凡游玩趣事也颇多,彰显时人意趣,而学者对此却少有涉及。
此外,日本学者小南--N《中国的神话传说与古小说》、詹石窗《道教文学史》也有涉及神仙下凡,但稍显简略与零散。
综上可知,关于仙人下凡小说的研究是相当分散的,缺少系统的认识与分析,因此有必要对仙人下凡母题作出系统地研究,来全面准确认识其面貌。
此外,目前学界在提及仙人下凡小说时,一般把它分为仙人主动下凡与被动下凡(即谪仙)两种类型,分别加以分析。
如孙逊教授在《中国小说与宗教》中考察古代遇仙小说时,把它分为四种模式,分别是误入仙境、仙人下凡、主动寻仙与梦中遇仙,谈到仙人下凡这一模式时,又分为主动与被动加以讨论,但其内容中不免有交叉重复之处。
仙人下凡还散见在神仙小说的几种主题中,如梅新林
2
绪论在《仙话——神人之间的魔幻世界》中探讨仙话的基本主题时,认为仙话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成仙"与“还俗”的无法克服的内在矛盾和冲突,由此推衍出以成
仙为主旨的修道主题、以还俗为指向的婚恋主题以及融成仙与还俗为一体的济世
主题,这一看法对笔者研究仙人下凡背后的深层内蕴具有极大的启发意义;黄勇在《道教笔记小说中研究》也对道教笔记小说进行了分类研究,分为济世体道、修道体道、游仙体道、谪仙体道、辅教体道五类,分析得十分具体,其中对仙人下凡也有所涉及,这些都为笔者对仙人下凡的研究开启了一扇大门。
三.研究方法
本文的立足点是汉魏至唐五代仙道小说中的关于仙人下凡的作品,主要采用以下三种方法:
1、分类法。
这是本研究的主要方法之一。
先将仙人下凡分为济世、传道度脱、思凡三大主题进行分析研究,再对其艺术特征分为人物描写与场面描写进行探析,这样就能够便于把握仙人下凡在汉魏至唐五代的发展情况,从而有利于比较和总结某些情节类型与模式。
2、文化研究法。
文化是一个含义极广的概念。
本研究课题所指的是宗教、婚姻、伦理、性文化等,将仙人下凡置于宗教、性文化、巫风等进行观照,挖掘其中潜藏的文化意蕴。
3、心理分析法。
思凡母题的人仙恋包含了性的话题。
运用心理分析法对人仙
恋进行解读,洞察封建社会里的男子(包括文人)的性心理和审美心理。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仙人下凡的原型演变
仙人下凡母题溯源
仙人下凡的产生渊源已久,上古时期巫祝使神降临人间的降神活动便可视为其源头,原始宗教色彩浓厚。
众所周知,上古的神话产生于原始宗教,上古先民因为生产力水平低下,认识有限,便习惯用超乎自然界的神秘想象来解释周围世界的变换与人的生老病死现象,在他们的眼中,“天”理所当然是神仙的住所,神仙遥遥在上,与人间隔离,非凡人所能企及。
但神仙还要管理人间,赏善罚恶,且难得现身人间,于是,便出现了通过降神传达仙人旨意的“巫”。
所谓降神,指的便是神寄附于人身,即神灵附体,以此传达神意。
古代称事鬼神者为巫,是这一巫术活动的执行者、表演者和传承者,《说文解字》说:
“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
与工同意。
”①点明了巫祝进行通神活动的主要仪式是“舞",他们往往居于祠庙之中,依于乡里,扮作所祭之神的模样,鼓舞祠醮,祈祷降神。
此外,如前所述,先民由于认识力低下,便认为疫病是神加于人的惩罚,而巫作为通于人神之间的人物,可以祝祷神灵,除病消灾,他们除了是“定祸福,决嫌疑”的巫师外,还充当医者角色,在采用降神的方法为人们治病禳灾时,信口编造一些为民间所熟知的神灵附体,增加了他们的神秘性与权威性,获得百姓认可,在《国语·楚语下》中便有相关表述:
“古者神民不杂。
民之精爽不携贰者,二又能齐肃衷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聪能听彻之,如是则神明降之。
在男日觋,在女日巫。
”@瞿兑之在《释巫》中也论述道:
“巫之兴也,其在草昧之初?
人乎之于神祗灵异,始而疑,继而畏,继而思所以容悦之,思所以和协之,思以人之道通于神明而求其安然无事。
巫也者,处乎人神之间,而求之以人之道通于神明者也。
”@
由上可见,巫觋作为媒介,是能与神沟通的非凡人物,被视为通神之人,有“神职官员"之称。
他们依靠神灵附身使神降临凡间,不仅可以治病,而且能知晓神意,作出预言。
隐于天上的仙人以巫觋作为代言人把旨意传达人间,这是早
①[东汉]许慎撰,[宋]徐铉校订:
《说文解字》(附检字),北京:
中华书局,2012年,第100页。
②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组校点:
《国语·楚语》,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559页。
@瞿兑之:
《释巫》,北京:
《燕京学报》,1930年,第7期。
4
第一章仙人下凡的原型演变
期仙人下凡的特点,这一降神活动便是仙人下凡的最初原型。
从战国时期屈原的
《离骚》中的片段可见一斑:
“巫成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
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
”。
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降神活动的完整场面。
巫咸以“夕降”仪式请天神下
降,各路神仙遮天蔽日纷纷下凡,场面可谓宏大,众神附身于巫咸,追溯往日君臣佳话,为屈原的行动作出相应的指示与预言。
总之,作为原型,巫祝降神活动可以说打开了后世仙人下凡叙事模式的大门,
仙人下凡母题便沿此路发展开来。
二.仙人下凡母题在汉魏六朝到隋唐五代的发展
两汉时期,巫风极盛。
此时,早先的巫演化至此,一部分上升变成方士,在这个时期内相当活跃,大肆宣扬着秦汉以来的神仙思想,促进着道教的形成与兴盛。
再看社会现实,在汉魏六朝七百多年的时间里,王朝更迭、战乱频繁,民不聊生,这使得人们追求长生和免除灾病的愿望空前强烈,而这种愿望在道家神仙思想都能得到解决,随之产生的道教因此得到了老百姓的一致认可,可见,无论学术、还是社会现实生活方面,汉代以来都笼罩在一片神仙方术的氛围中,这是一个全社会都笃信神仙和神仙方术的时代,到后来道教的产生,也是植根于这样的土壤之中。
自然而然,文学必然受此风熏陶,汉魏六朝便是神怪小说创作的高峰期,明代胡应麟就曾说过:
“凡变异之谈,盛于六朝。
"②仙话小说创作如雨后春笋,蔚为大观,当然,仙人下凡母题的小说也盛行于时,早期的仙话的创作者与传播者大多为方士或道士阶层,他们的创作目的无一例外地展示着对神仙实有的笃信,便他们以写实的心态创作记录着神仙故事,极力鼓吹求仙之事。
在这些仙话故事中,仙人下凡这一母题主要目的是度人成仙,宗教气息十分浓厚。
这在一些具有方士背景的文人笔下十分突出,如西汉大经学家刘向创作《列仙传》,在序言中就说:
“知铸金之术,实有不虚;仙颜久视,真乎不谬,但世人
。
马茂元选注:
《楚辞选》,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第41页。
圆[明]胡应麟著:
《少室山房笔丛·二酉缀遗中》,北京:
中华书局,1958年,第486页。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求之不勤者也。
”①故事塑造了几十个仙人形象,企图告诉世人:
仙人平等而仙门常开。
再看西晋“鬼之董狐”的史学家干宝在作《搜神记》时,自谓其创作缘由是因感其父亲的侍婢死而复活之事,于是搜集神异,目的是“发明神道之不诬”圆,而道教集大成者葛洪在其《神仙传序》中更是大肆宣扬“仙人无种”、“仙化可得、不死可学",作神仙之事“以传知真识远之士”⑤,这些观念都带有非常明显的宗教倾向。
在这样强烈的宗教关怀下形成的仙话小说,其中的宗教旨趣不可忽视,仙人下凡的叙事模式此后逐渐成为中国道教文学的一大特色,其中一个表现便是传道度脱,以《汉武帝内传》中西王母度脱汉武帝的故事最具代表性。
还有《杜兰香》故事,女仙杜兰香“降之三年,授以举形飞化之道”④,度张硕成仙,《萼绿华》的故事也基本相同,萼绿华下降来到羊权身边,度其成仙。
《神仙传》记录淮南王刘安的仙去,也是由于八公的度脱。
仙话的宗教功能的第二个表现便是下凡济世,分为两种:
首先,社会济世型即是仙人下凡担负起拯救尘世之苦的责任与使命,如《列仙传·负局先生》展示的是负局先生助人抵御人间灾害,《墉城集仙录·西王母》中西王母下凡帮助黄帝,打败蚩尤,则是拯救苍生,表现上界神仙对下界帝王的支持,《仙传拾遗·田先生》是仙人下凡铲除鬼怪;除此之外,还有道德型济世,这是指天帝派仙女下凡与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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