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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国庆
孙国庆剪影
韩小蕙
开篇
1988年10月22日。
日本东京西屋公司二百剧场。
乐队:
日本现代摇滚乐队。
节目主持人:
日本中山事务所社长中山真理女士。
观众:
日本青年人和中国留学生。
还有正在日本学习的中国青年音乐家苏越等10余人。
200人的剧场,挤进了将近500人。
演员:
中国著名歌星孙国庆。
这是一位来自中国大陆的通俗歌手,在日本正正经经的剧场里所举办的第一个个人演唱会,题名“现代中国摇滚演唱会”。
经济和文化其实是密切相关的。
由于日本的经济实力地位,日本现在已成为全世界各国音乐家集中表演的地方。
欧美的强手们都争着在这里演出,争着博得这里观众的欣赏,同时也十分重视这里新闻界和权威人士的评价。
于是,日本观众有个得天独厚的条件,高水平的演唱,他们司空见惯;国际上不同风格、各个流派歌星的情况,他们能如数家珍。
因而,他们具备了很高的欣赏水平,也就变得格外苛刻和挑剔。
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可是他们给予孙国庆的评价,却实在大大超过了人们的预料。
日本国家电视台工作组说:
“我们做了无数次的音乐节目,并采访过无数个音乐家,孙国庆的演唱水平超出了日本歌星的水平。
”
更多的日本记者一致的评价是:
“孙国庆在舞台上的表演具有世界水平。
”
电影《末代皇帝》的音乐导演看完演出以后,也说:
“孙的演唱具有当代国际水平。
”
然而,孙国庆在二百剧场舞台上演出时想也没想这一切。
那天,他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歌里。
不多一会儿,他便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歌仿佛不用唱,就一支支地从心灵深处飞出;乐曲无论轻重缓急,都像有神明引导着,丝丝入扣,板板出情。
他忘了一切,只是唱着,唱得酣畅淋漓,痛快极了!
这真是一次令他一生也难忘的演唱。
当他唱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时,一声“妹妹”刚出口,配合默契的乐师们刚刚随之拨弄出嘈嘈如急雨的几声和弦,台下面早已响起了一片片应答的“哎——”声。
观众都冲动地站了起来,挥着手臂,拍着巴掌,聚集着力量,等待着下一个“妹妹”的应答。
许多正在学中文的日本青年人和中国留学生的眼睛里,都溢出了泪水。
孙国庆鼻子发酸,也觉得眼睛模糊了……
中山真理女士指出:
这一次演出具有划时代意义,从此,日本人民开始对中国的流行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在此以前,日本人对中国的情况知之甚少,他们简直不知道中国还有通俗歌手,还有摇滚音乐。
因而可以说,孙国庆不仅是唱了歌,他还作为中日文化交往的使者,通过音乐沟通了两国人民的感情。
用日本话说,孙国庆的功劳是大大的。
剪影一:
尽管人的相貌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但第一眼看到孙国庆的照片时,我还是感到接受不了。
他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运动衣,把个颀长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颀长。
要命的是他的头发。
你看,上半部是短短的、曲曲的,但下半部耳朵根部以下,却长长地留着一排垂发,耷拉到肩膀上,绝对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现代派感觉。
根据我以往的理解,这种标新立异装束的人,一般都没什么文化,他们不过是拿这种怪诞的外表掩盖思想的贫乏罢了。
然而当我听到他的歌声时,一瞬间就推翻了先前的判断。
他唱得太好了!
高亢、深沉、有力度,使听者的感觉马上升华起来,进入到一个高层次对话的境界。
我感到自己的心被抓住了,不由自主全神贯注地听下去。
待一曲终了,我久久难以忘怀,只得倒回磁带再重新听,一边寻找着他的魅力所在。
这一会我听真切了。
他在向你呼唤,用他在天空中的灵魂对你站在陆地上的灵魂呼唤,竭力地想使你也飞起来,飞起来……
这充满魅力的歌声,绝对浸透着哲学、美学和现代意识的思考,绝对是一种内蕴无穷的文化现象。
他绝对受过高等教育,这一回我对自己的这个判断深信不疑。
剪影二:
就在不久以前,包括我在内的相当一批人,都以为正在歌坛上红得发紫的流行歌星们,不过是靠唱迎合观众心理的一些歌而走红。
他们既谈不上什么正统的声乐训练,也没受过什么系统的文化教育,不过是一种反文化现象的产物而已。
可是接触起来,我才发现,他们当中的好些人其实是有文化修养、有高层次追求的。
刘欢是名牌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毕业生;郭峰毕业于专业音乐学校的钢琴专业;而孙国庆更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他是真正的科班出身——中央音乐学院管弦系大提琴专业的高材生。
不知道你对30年来中国各大学的情况是否了解?
77级和78级的学生,是这些年来各届学生中最用功的。
而78级大提琴专业学生孙国庆,在全院师生员工的心目中,又是最用功之中的最用功的一个。
春天,他用“如泣如诉”的琴弦对付弥漫北京城的风沙;夏天,他用湿毛巾对付汗水和痱子的进攻;秋天,他用如歌的急板对付红叶的诱惑;冬天,他用挥汗如雨来对付纷飞的雪花……学院的老教授们也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因为他们简直想象不到,现代青年还能如此吃大苦。
而教音乐理论、音乐史以及教文化课的教师们,也都对孙国庆格外看重,这小伙子读起书来有一股发狂的尽头,不消说专业课,就连黑格尔、弗洛伊德、萨特、范文澜……喜爱的章节也能倒背如流!
小伙子患了深度近视。
不过,透过他的镜片,你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向上、渴望,还有挑战。
剪影三:
但是1982年毕业时,成绩极佳的孙国庆,却被凄惨地分配到一个全无施展天地的民乐团!
在那里,二胡、笛子是主宰,大提琴,在交响乐中举足轻重的大提琴,却只不过是个摆设。
孙国庆大恸。
他不能想象,自己怎能掉进这样的境遇里。
他的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他的哥哥孙禹,干的也是音乐——虽然不是他的大提琴而是声乐;他从小的生活环境,甚至可以说他从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最初一刻起,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音乐的世界。
现在让他有也行没有也罢地打发他心爱的大提琴,还不如剥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权利!
人被逼急了的时候,往往能干出连自己也不可想象的事。
孙国庆终于把一副痴迷的眼光从大提琴身上移开了。
他想起做学生时,有一次在食堂排队买饭,兴之所至,他放开喉咙唱了几句,恰被正在学院进修的著名歌唱家郭颂听到了。
郭颂禁不住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
“来吧,当个歌唱家吧!
”后来,又有不止一个人不止一次地这样对他建议。
当时他迷恋他的大提琴,全身心地沉醉于在个人演奏会上震惊四座的梦幻里,话从左耳听进,当即便从右耳飞出。
现在既然梦幻已经破碎,那就再寻找新梦吧。
何况现在,和他上学的时期又不同了。
歌坛上,一支不知从何时开始集结起来的通俗歌手队伍,已阔步占领了舞台。
美声唱法、咏叹调、花腔女高音,高雅则高雅,但总是阳春白雪。
而这个世界上还是下里巴人多,下里巴人也要求有下里巴人的歌,更宜被他们接受的通俗歌曲,便大有所向披靡之势。
这是一股世界性的潮流,不承认这个事实或根本不屑于这个事实,都不怎么明智。
孙国庆的心怦然心动。
当然,对于“下海”,他不是没有痛苦的“辗转”——其一,要放弃他心爱的大提琴,那上面曾有他多少汗水?
其二,以他的西洋古典音乐修养转到现代通俗上去,会不会是舍玉取砖?
其三,学院派的洋学生去混迹于非正规训练的业余歌手之中,亲朋好友、老师同学们会说什么?
其四……其五……
越往深处想,阻碍越多。
可是当面前本没有路,你勇敢地蹚过去,冒死为后人开拓出一条平坦的大路时,那战胜一切的感觉,也是极具诱惑力的,尤其对真正有事业心的男子汉,更有着无可抗拒的诱惑力。
生命的底蕴不就在于追求吗?
建功立业的可能不就在于艰难困苦之中吗?
对于敢于实践的人来说,成功与否不足惜,宝贵的是奋斗过。
这样,生命便没有虚度。
孙国庆决定试一试。
剪影四:
孙国庆是个很真诚的年轻人。
他其实很喜欢流行歌曲,过去,他就不故作高深地掩饰这一点。
他崇拜贝多芬、肖邦、柴可夫斯基和圣桑等西洋音乐大师,他震撼于气势宏伟的交响乐,但他也经常听迈克尔·杰克逊、莱昂内尔·里奇、威猛、希洛克、龙童、巴普等欧美著名歌星炽烈的摇滚乐。
这些节奏急促、感情奔放的现代摇滚,常常使他产生一种投入其中的冲动。
他也有着同样炽烈的感情需要表达……
可是他最初的歌声却是温柔抒情的流行歌曲,这是由时代所决定的。
一个人不能脱离时代,那时还是港台的《一个小心愿》、邓丽君的《何日君再来》迷醉中国听众的时代。
孙国庆能把《妈妈的吻》和《那就是我》唱得真切、纯情,有他自己独特的处理,就已经是高人一筹了。
他的学院派的正统音乐教育,他的训练有素的节奏感和韵律感,他的听过无数中外名曲的耳朵,他的博览群书,他的哲学、美学意识,使他很快就以夺目的光芒照亮个歌坛。
1984年,随着权威的中国音像公司为他录制了第一盒专辑磁带《威风》,孙国庆的名字开始挂在歌迷们的口头上。
又一个偶然的机遇,他和歌坛红星成方圆一道,被聘饰演电影《椰城故事》的男女主人公。
他扮演的是一个对生活有着强烈追求但内心又痛苦不堪的盲人,尽管角色与他的本色跨越极大,但孙国庆以他厚实的文化修养为支柱,再加上音乐所给予的丰富细腻的情感体验,使他的演唱至诚至情,最后把作曲家和导演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1986年,孙国庆在广州太平洋影音公司录制了第二盒专辑盒带《流浪歌手》。
这时,他的名字被不断地往前排,以至于引起了外国人士的注意。
一位日本人干脆称他为“中国的高仓健”。
这个评价是极高的。
这起码意味着,从大提琴转向流行音乐,他的路没有失败!
不管外人怎样评价,在孙国庆心里却激不起什么波澜。
这时,他正专心致志地干着一件极为来劲儿的事。
剪影五:
早在1986年春天,经过深思熟虑地准备,孙国庆赶出了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他同好友王迪、秦奇、周小虎、李季、颜刚、臧天朔等,组建起几千年来中国文明史上的第一支摇滚乐队。
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还视迪斯科为洪水猛兽的中国人,对摇滚音乐的看法,更是桎梏在“资产阶级意识”的范畴里。
大多数中国人,不管是工人、农民、学生还是干部们,对头披长发、眼戴墨镜、身挎吉他、左摇右晃的外国摇滚歌星们,还本能地用一种鄙视的眼光斜觑。
一旦听说中国也有了摇滚歌星,第一印象是普遍的反感。
就连孙国庆的不少老师和同学们,也认为他执迷不悟地走入了歧途,替他痛心者真心地黯然神伤。
这当然都是不小的压力,劈头盖脸地压向他。
但这与强大的的政治因素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中国最糟糕的就是有人总爱把艺术问题无限上纲,扯到政治上去。
你摇滚,你发泄,不就是对社会不满么?
不满不就是想推翻政权么?
想推翻政权不就是反革命行为么?
于是,这支小小的乐队竟被视为反叛社会的洪水猛兽,曲目稍有点“那个”的就不准演出,服装稍有点翻新的就不准登台,在哪里稍有点影响就马上对其“争鸣”……那时的中国,还真是不懂得这样一个道理:
一个健全的社会,必须是既唱颂歌又加以针砭的双轨道运行,才能长足前进。
不过别看孙国庆平时不爱言语,一急了说话还结巴,但他是属牛的,一犟上劲来,能倔到底。
他认准了自己的摇滚乐队必有发展,将来必定能给中国歌坛带来新面貌,就再也不肯改弦更张,天王老子来劝说也没有用。
他不但不避风头,演出规模还越来越大。
最后竟在为纪念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而举行的大型音乐会上大曝其光,正式拉开了中国摇滚参与大型演出的序幕。
就这样挣扎至1987年,坎坎坷坷的,中国听众的观念更新意识终于逐渐强烈了起来。
随着对外开放与社会生活节奏的加快,喜欢崇尚实际的中国人开始对摇滚乐产生了兴趣。
听到别人叫,自己也忍不住要叫。
这本是人类的本性所决定的,于是有个一个济公,便满大街满世界都在唱着“鞋儿破,帽儿破”;有个《一无所有》,便满大街满世界都在响着“我已经等了很久”;有个《妹妹歌》,便连幼儿园的孩子也在唱“朝前走,莫回呀头……”
摇滚歌星们于是又红得发紫了。
演出邀请天天有,观众百听不厌地欢呼喝彩,钞票大把大把地挣回家,社会地位扶摇直上,把看不起他们的正统学院派远远地甩在后面……就像“文革”以后有几年人们不加选择地购书抢书一样,这会儿的观众又在不加选择地哄听抢听《红高粱》,只要是带着悲凉、带着野味的“好酒,好酒”一来,观众简直比演员还要如醉如痴。
歌唱真是越来越“容易”的一件事了!
在满山红花中最先举起绿叶的,必然是生命力最旺盛的一株。
孙国庆在震耳欲聋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中,始终分出一只耳朵在谛听着世界,分出一只眼睛在注视着世界歌坛。
他的全部修养告诉他,要想唱好,唱得长久,唱出高的艺术性,就必须不断出新,闯出一条最民族的也最世界的新路子。
同旁的歌星相比,他是兼学中西的音乐家,他的责任更重大,他应该比别人更自觉地探索出这条新路。
于是在今年3月间,在首都体育馆的天空中,突然想起了一曲重新用现代意识编曲、配器的《高楼万丈平地起》。
这曲子是那么的激越和高亢,立刻就给那支古老的、传统的、陈旧的颂歌注入了一股崭新的血脉,仿佛使荒凉的陕北高原经历了一次大滑坡,原有的沟沟壑壑大变了模样。
这曲子出现得又是那么突兀,以至于一万八千观众全都怔住了,直到孙国庆既有原始感又带现代腔的演唱停下来,空了一拍,才长时间地爆发出感激的掌声。
是的,感激,人们感激孙国庆又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使他们又有了一个新的起点。
从此,已经停止了思考的“西北风”又开始了探求,中国观众的欣赏水平也又提高了一个层次。
孙国庆自己却永不满足。
他认为,日本的摇滚就没有突破欧美的藩篱,尽管有人也曾尝试与民谣相结合,但是没有成功,因此还没能在世界上站住脚。
中国更是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己民族的摇滚。
和通俗相比,摇滚所要求的文化层次更高,这不仅是两三个歌星的事,还必须有全民族的同步才行。
“因此”,他十分清醒地说,“我们前面的路还非常长。
”
剪影六:
对于一个音乐家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有人说是感觉,有人说是节奏,有人说是热情,有人说是个性。
我觉得不必强求统一,各人有各人的情势,天时、地利、人和,抓住时机因势利导就是了。
但惟独有一条是不可缺的,这就是真诚。
和他的艺术追求同样执著,孙国庆的真诚也是十足执著的,这是他的剪影绝不能少的一笔。
我早就听说过孙国庆“大闹文化部”事件,说是因为没有派他出国参赛,他不服气。
当时因为还不认识他,听了,很佩服了一回这位歌手的真诚和勇气,就淡忘了。
直到前不久,又听说孙国庆还曾大闹了一次全国性的歌坛大赛,这印象才格外鲜明起来。
那是在去年的国际流行歌曲大赛中,当台上由各方面权威、专家组成的评委会,抑扬顿挫地宣读完最后一名出线歌手后,台下的孙国庆突然拍案而起,当着所有参赛歌手,当着所有观看听众,气势汹汹地质问权威们:
“请问,你们打分的标准是什么?
!
”
评委们一时张口结舌:
在中国的公开歌赛中,歌手们的命运无疑是捏在评委们手心里的,哪有一个小青年敢于当场指责裁判没有水平的?
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挽回他们尊严的面子,孙国庆的连珠炮又弹无虚发地扫射过来:
“我代表今天与我一起落选的崔健、王迪等歌手,向你们发出邀请:
这些天我们正在首都体育馆演出,场场爆满!
我们的唱法深受广大群众的欢迎,请你们也去看看吧!
”
数十名参赛歌手一起为孙国庆参赛叫好,难堪的评委们呆若木鸡,观众席大乱。
孙国庆拂袖而去,作为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作为近年来一直在密切注视研究世界通俗歌坛发展状况的研究者,他心中有一架更为精确的天平。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命运被别人随便地抛来抛去!
在艺术方面,孙国庆就是如此坦诚。
对自己的歌,他有着强烈的自信,好就是好,他想得到承认。
但重要的还不在于得奖,而在于艺术至高无上的地位不容玷污。
不当谦虚的时候千万别来谦谦君子那一套,那是虚伪,那是糟蹋自己也糟蹋别人。
那简直就失去了搞艺术的资格。
于是在今年元宵之夜的文艺演唱会上,孙国庆又爆发了一回,演出结束后,一群姑娘向费翔和其他港台歌手献花,却把孙国庆、毛阿敏等冷落一旁。
孙国庆又大骂了一回。
这一回,骂出了大陆歌手的威风,主办单位向他们当面道歉,补献上了他们当得的鲜花。
孙国庆不但挣回了自己应有的地位和面子,也得到了港台歌星们的尊重。
本来么,艺术是至高无上的,再说一遍,它绝不容许被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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