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分析与发展对策.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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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分析与发展对策
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分析与发展对策
创新管理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
结构特征分析与发展对策
●骆品亮,杨树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上海200433)
摘要:
基于创新网络的空间结构决定创新绩效的视角,运用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绘制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结
构图,归纳分析其网络结构特征,并借鉴美国生物制药业创新网络模式,提出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的发展对策.
关键词:
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空间结构;拓扑
中图分类号:
F27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2—0241(2008)01一o064—06
0引言
自从Nelson和Winter(1982)基于生物进化论的视角
创造性地提出创新系统演进的观点后,随着创新资源整合
模式的崛起,兴起了技术创新组织的网络化研究热潮【】-61.
创新网络(innovationnetworks)的规范概念由Freeman
(1991)明确提出,创新网络是应付系统性创新的一种基
本制度安排,网络架构的主要联结机制是企业间的创新
合作关系[71.按照Freeman的划分,创新网络的类型包括
合资研究型企业(RJVs),合作R&D协议,技术交流协议,
由技术因素推动的直接投资,许可证协议,分包(Subcon—
tractor),生产分工和供应商网络,研究协会,政府资助的
联合研究项目等类型.而Robertson和LangJois(1995)则从
所有权(ownership)整合程度和协调(coordination)整合度
两个维度划分创新网络的基本类型阎.
相对于传统创新组织,创新网络的巨大优势主要缘
于:
创新网络中相似的先验知识和长期形成的信誉与承
诺,提高了企业的开放性和合作度,特别是对知识的共享
和集成带来的网络效应.知识在创新网络内部自由流动
并被不同的成员重复使用,并最终被融合和发展为创新
性知识.从这个意义上讲,创新网络是企业在知识学习与
知识创新过程中因分工而形成的关系网络,并由此产生
技术创新的追赶,模仿,学习和启发效应.硅谷模式,丰田
模式的崛起已证明了创新网络的巨大优势.此外,数码产
品,无线网络服务,生物制药等新兴产业均出现了具有鲜
明特点的创新网络.Powell等(1996)的研究表明,制药业
的许多创新是通过创新网络实现的,专利技术在大量个
体工作的基础上形成,而这个网络的成员包括制药企业,
生物科技企业,大学和研究院等.
创新网络的形成并非偶然,合作结构形态也并非是在
某一时点上合作企业之间静态选择的均衡结果.Brace
(2000)认为,创新网络的形成是一个对初始状态具有明显
路径依赖性的动态选择过程.I删和Janice(1995)的实
证分析发现,它起初只是一种非自觉性的,非多用途的简
单应用系统;随后,围绕着不同用途产生了一系列的应用
项目,更多的企业和研究机构被吸引到这些项目中来;接
下来,由于竞争的加剧,大学的积极参与以及政府的大力
支持,在技术和产业组织方面都出现了大规模的融合,由
此形成产业创新网络…】.在创新网络的形成过程中,市场
竞争,技术因素以及外部力量发挥着重要作用.事实上,在
集中度比较高的行业中处于主导地位的企业通常拥有丰
富的创新资源和聚集资源的能力,具备控制创新网络行为
关键环节的能力.而对于信息技术,生物制药,软件开发等
收稿日期2007—07—29
基金项目:
2006年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一般课题"模块化创新的知识集成模式与知识链重构方法研究"(2006BJBO05);2006年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集成创新网络空间结构优化模型与运行模式理论和应用研究"(70672081)
第一作者简介:
骆品亮(1969-),男,福建惠安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
产业组织理论,网络经济学,创新动力学.
6402008.01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创新管理
新兴产业,新技术的发明和应用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企业
原来承担的角色,使企业的角色由一个普通的合作者演化
为创新联盟的龙头企业,并由此衍生出新型的创新合作组
织——创新网络.比如,Unix操作系统的体现了技术的互
补性带来了公司之间的合作,竞争的压力使企业倾向于进
行合作并与其他系统保持独立和竞争关系.
本文认为,创新网络是创新价值链上的企业,相关研
究机构,供应商,消费者,政府部门以及中介组织通过一
系列契约联接而成的网络组织,其中,企业位于创新网络
的中心位置.我们所说的网络空间结构包括两个层面的
含义:
地理空间层面,以及由契约规则构成的"虚拟性"联
系.以集群为依托产生的中小企业创新网络,通常在空间
上具有很强的关联性.但是,随着电子信息技术和计算机
网络的迅速发展,非地域性的虚拟联系日益成为一种趋
势.事实上,Maria(2004)对意大利中小企业创新网络的研
究发现,创新活动正从本土化的地理网络向世界范围的
虚拟网络发展【l21.因此,我们淡化创新网络的地理空间结
构特征,集中于分析创新网络的结点关系及其契约规则.
池仁勇(2007)的相关实证研究发现,创新网络的结点,关
系链等属性决定了创新网络的属性与功能;在对2001—
2003年浙江省264家中小企业的调查分析后发现:
创新
网络结点的联结强度对创新效率具有显着正影响,而IT,
建筑,医药,纺织服装等行业的中小企业创新效率相对较
高.其中,创新网络结构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机理如图1所
示【1]1.
资源
共享创
信息
交流卜\新
技术
\网合作ll源利用
络
价值JI墼皇/的
分享创
风险新
分担绩
技术效
分工
图1创新网络结构对创新绩效的作用模式
生物制药业既是知识密集型又是资本密集型的行
业.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基因,遗传学及其他生命科
学技术的突飞猛进,生物制药业的研发模式发生了巨大
的变革.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美国生物制药业就形成
了大学,研究院,生物技术公司,制药企业,风险投资商等
多种成员构成的合作研发或创新网络.制药公司和生物
技术公司的结盟最初是为了通过一系列的合作研发活动
开发新产品,而创新网络形成的初始动因是发起方想克
服其在资金,市场或渠道经验上的不足.生物制药企业以
合作R&D为切人点进入合作网络,并逐渐形成其他方向
的战略联盟.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生物技术产业
获得了持续增长,政府制定并实施了生物技术创新政策;
同时,通过制定"863计划","973工程",国家创新基金,
国家重大科技攻关计划等一系列科技计划,推动了生物
技术的产业化发展.
本文拟利用国家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数据库,
运用社会网络分析软件Ucinet分析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
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并借鉴美国生物制药业创新网络模
式,提出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的发展对策.
1中国基因工程制药创新网络结构特征分析
我们按照国家食品和药品监督管理局数据库中关于
基因工程制药产业十种主要产品的分类,根据获得GMP
认证的标准进行筛选,得到2006年12月底前我国生产
基因工程药物的88家企业,表1显示了主要基因工程药
厂的产品及数量.
表l我国主要基因工程药物及厂家数量
序号药物名称生产厂家(个)
1集落刺激因子(CSF)28
2干扰素(IFN)19
3白细胞介素(IL)19
4重组促人红细胞生成素(rhEP0)12
5重组人生长激素(rhGH)7
6胰岛素(Insulin)3
合计88
创新网络结点间的联结强度反映了结点间关系的稳
定性与密切性,迄今对联结强度的度量尚未统一,有的学
者建议直接咨询被调查企业,让他们自我判断与合作伙
伴的联系强度;有的学者采用结点间的交流频率来评价
联结强度【l31.本文利用数据库检索,从企业公开发布的合
作信息,合作发表文献,合作申请专利等三个维度来刻画
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的结构特征以及结点间的联接
强度.
企业及媒体所发布的合作研发信息,能够比较广泛
地反映企业的合作动向.我们从XX新闻,公司网站信息
及国研网商业新闻数据库检索得到社会公开信息,发现
大部分企业都强调跟科研机构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其
中40家企业明确地列出了合作伙伴的信息及科研项目
课题的名称等信息;合作的形式包括共同建立研发实体,
共同建立研究生班或博士后流动站等;合作的内容包括
2008.0165
创新管理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药物筛选,培育工程菌种,产品中试,下游工艺开发,共同
开发新产品,共同培养技术人才等.另外,科研机构和大
学是企业最主要的技术创新合作伙伴,这88家企业共涉
及到82个合作关系,其中73个合作关系与科研机构和
大学有关.也就是说,与科研机构和大学的合作关系占了
全部合作关系的88%.值得注意的是,基因工程制药企业
同行之间的合作非常少见,仅有4个合作关系涉及到同
类型企业之间的合作,占全部合作关系的4.8%.
合作发表文献是对合作创新网络产出的一个比较准
确的度量.在中国期刊网全文数据库中以机构为检索词,
检索了72家企业所发表的文献,发现有28家企业在
1996—2006年间在中国期刊网收录的专业学术期刊上发
表了有关基因工程制药方面的文章,其中28家企业曾与
其他机构合作发表文章,另外60家企业没有相关的文献
发表.在发表文献的28家企业中,共涉及到129个合作
关系,其中与科研机构和大学的合作关系有51个,占全
部合作关系的39.5%;与医院的合作关系有62个,占全部
合作关系的48.0%.
合作申请专利是创新网络的合作成果.根据从国家
专利数据库检索的专利信息,至2006年12月,全部88
家企业中以合作形式申请的专利仅有5项,远远低于合
作发表文献的总量,这说明网络之间的合作尚停留在初
级阶段;其中43家企业没有申请过专利,也就是说专利
申请的比例不足二分之一.
我们根据企业公开披露的合作信息以及合作发表文
献的情况,将合作创新量化为80x80的矩阵,利用社会网
络分析软件Ucinet绘制合作创新网络的拓扑图(如图2
所示).从中可以归纳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的结
构特征如下.
图2我国基因工程制药行业的网络结构图
注:
图中三角形代表医院,正方形代表大学和科研机构,圆形代
表企业.行业内有合作关系的组织都使用唯一编号
66象2008.01
(1)网络的中心角色分析.运用Ucinet对网络的中
心性进行分析,发现:
处于网络中心的个体大部分都是科
研机构或者大学(如军事医学科学院,中国科学院,长春
生物制品研究所,吉林大学,第四军医大学等);而中心性
(centrality)属性比较强的企业个体(例如安徽安科生物集
团,长春长生生物制品,北京远策,北京凯因生物技术有
限公司).其前身也都是原来具有科研优势的国有科研机
构.由此可见,在我国的基因工程制药行业中,对研发起
重要作用或者在网络中处于中心角色的仍然是大学和科
研机构.此种格局的形成应当与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产业
最初的发展路径有关.我国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
了基因工程制药方面的研发试验.整个行业初期的技术
创新大部分是科研机构和大学在政府的科技计划及相应
的资金资助和政策扶持下做出的.当时,我国几乎没有企
业从事这方面的研发活动.这些科研机构和大学不仅是
我国在该领域内技术创新能力最初的发源地,并且持续
保持着较强的创新能力.此外,这些科研机构和大学不仅
是相关企业的重要合作伙伴,同时也独自或参与创办相
关企业,构成了该产业中的一支重要的创新力量.因此,
科研机构和大学与产业界的紧密互动与合作是我国基因
工程制药产业呈现出的一个重要特点.
(2)竞争性企业的合作.在全部的合作关系中,只有
六对关系涉及到同行业企业的合作,其中还有研究所及
其下属公司的合作,企业之间合作成立研发实体的关系
为0,这表明企业仍然主要借助完全互补性的知识源的合
作伙伴(主要是科研机构和大学)来进行技术创新活动,
而目前基本上不存在同类企业之间战略联盟式的合作创
新.
(3)分散性.我国6个基因药物有88家企业生产,
分散了产品的规模,众多厂家重复生产导致市场无序竞
争,企业经济效益低下,规模小,难以形成具有成强大研
发实力和市场开拓能力的企业,产业发展后劲不足.
(4)创新网络的地域性特征非常明显.从图2的拓
扑结构可以看出,合作关系主要分为三个小团体,位于左
上角的是以长春及哈尔滨为主的东北基因药物企业研发
联盟,主要企业是长春长生制药公司和哈药集团,集群内
的研发机构有长春生物制品研究所,吉林大学,哈尔滨医
科大学,沈阳药科学院等,右上角的则是上海为主的区域
研发联盟,区内的主要研发力量是上海新药研究中心,第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创新管理
二军医大学和中国科学院.而图中下半部分的主要网络
成员是北京地区的生物制药企业,研究力量包括北京大
学,军事医学科学院,中国科学院等,产生的这种合作的
区域性形式有利于知识尤其是隐性知识的流动,而企业
和当地高校的关系也是历来比较密切的.
(5)医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值得注意的是医院在
基因工程制药领域的合作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一方面,作
为医药行业的下游企业或者销售终端,医院能够为基因
工程制药提供最直接的市场信息;另一方面,医院本身就
蕴含着巨大的研发力量.医院与企业的合作往往是从临
床实验开始,进而由于合作的深入,医院也可能加入到
R&D的全过程.在本文所涉及的医院中,有一些军队医院
和军事医药大学的附属医院(如解放军304医院)还是子
网络之间的桥.
(6)对外合作逐步增多.企业间合作虽然并不发达,
但国内企业与外资的联合仍然可以看作基因工程制药业
的一个重要动向,因为国外的同类企业有很丰富的合作
经验,资金实力雄厚,而且对合作中的具体细节(如利益
分享,道德风险规避)都比较有经验,这种联合促进了国
内企业在更大的程度上实现同行合作.目前,同行业内有
15家公司提出了跟国外的同行企业合作的战略,而且有
部分企业的研发环节本身就是在海外,这一方面说明海
外企业对中国医药市场的看好,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国内
企业仍然十分重视同行企业的合作,试图寻找更高的合
作起点.
2我国基因工程制药创新网络的发展对策
作为借鉴,我们首先分析美国生物制药业的创新网
络模式.其网络成员包括研发组织,中介组织,金融组织
等.美国的研究组织是生物科技企业的创新来源,这些研
究组织有两个主要特点:
研究组织的创新产出除集中表
现为科学论文和专利外,同时还培育和为企业提供高素
质的科学家和工程师;研究组织为许多研究型公司提供
技术支持,为许多生物医药产品在生产过程中的诊疗测
试提供支持条件.根据Bruce(2000),Gorden(1997)所绘制
的美国生物制药创新网络的拓扑关系结构图,美国的生
物制药创新网络是一种混合型的拓扑网络,网络由发起
者(即拓扑结构中的中央节点)和合作者组成[1oa41.中介组
织是将公司,研究者和研究组织联系在一起进行创新资
源整合的桥梁,它们提供孵化器服务和组织会议,为商业
化和市场化提供咨询.这些中介组织主要分为两类:
一类
是提供商业服务(如会计和法律咨询服务);另一类是企
业或贸易联合会,例如,着名的俄亥俄州爱迪生生物技术
中L,(EBTC)从1986年到1998年间不但催生了18家生
物公司,直接投资了9家新公司,还直接导致了俄亥俄两
家最早的生物技术/生物医药孵化器的产生,即辛辛那提
的BIO/START和克利夫兰的BioEnterprise.对于俄亥俄
生物医药产业群来说,EBTC真正的重要性在于它提供的
咨询服务和网络活动.金融组织的参与者包括银行家,投
资公司,商务代理,股市,政府代理和风险公司生物科技
企业,它是创新网络成长的驱动力.譬如,俄亥俄风险投
资公司的投资目标主要是高技术公司,包括从事卫生保
健(包括生物技术/生物医药公司),信息和通讯技术,航
空,高级材料等高技术产业的公司.无论是在申请阶段的
评估期,还是在投资期,风险投资公司都会充分利用自己
的创新网络,其结点包括其它风险投资公司,当地公司,
政府组织和国内外咨询公司,当然还有来自于学术界和
产业界研究人员以及银行.风险投资公司与创新网络中
的其它成员都保持着长期的协作关系,通过建立个人间
的联系,合资,融资协议等进行交往,参加由顾问组成的
委员会也是网络参与者之间信息流动的常见方式.
结合前面关于我国基因工程制药业创新网络结构特
征的分析,以及美国生物制药业创新网络模式的认识,我
们对中国企业发展基因制药业的创新网络提出如下建
议.
(1)鼓励和发展企业间合作创新活动.目前,产业内
企业合作匮乏已严重影响我国制药行业的竞争力.具有
R&D优势的大企业应该成为构建网络的发起者和未来网
络的中心角色.目前几个发展比较好的企业,如安徽安科
生物技术公司,长春长生生物制品公司,北京四环北京凯
因生物技术有限公司,都有潜力成为更大规模的网络合
作的中心.由于地域的集中性,现有的企业虽然规模小和
分散,但每个地区都有发展很成熟,研发有一定实力的大
企业,因此如果大企业能够起到网络构建者的核心推动
作用,将会加速我国创新合作网络的实现.与外资企业的
2008.01壤67
创新管理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合作网络也是我国基因制药业发展的重要路径,目前有
一
部分企业已经开始成为世界顶级制药企业合作的对
象,但研发合作的形式还比较单一,因为受到跨国的知识
流动障碍和国际知识产权保护等因素的限制.但国内市
场的成长性使越来越多的跨国企业重视发展与国内企业
的合作,国内企业在形成与外国同行企业合作关系的同
时,就会丰富网络合作经验和掌握治理经验,最终会促进
以国内企业为主的创新网络的形成.鉴于我国特殊的行
业发展历史,政府应该在促进企业间合作中发挥推动作
用.首先,以区域内的高科技园区为基地,政府可以利用
空间优势来引导行业企业成立集群式的创新体系,给企
业合作提供一个现实的平台;其次,在可能的范围内,对
给合作网络的技术成果给予绿色通道便利,以鼓励企业
间合作;最后,由于政府同研究机构之间关系密切,有很
多研究机构或大学就直接隶属于当地政府,因此政府在
中间可以起到桥梁的作用,给各种知识源创造交流的机
会,在建立长期联系的基础上逐步形成创新网络.
(2)加强产学研联盟.由于制药业是一个复杂的生
产系统,而配方也容易界定产权,同时高校也不大容易模
仿企业的核心能力,因此校企双方容易合作.但现有模式
中仍然存在一定的问题,例如,合作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
单纯的技术转移,同时有很多企业仍然没有建立起与研
究机构的研发合作关系.因此,在与高校合作模式的选择
上,应该鼓励向一体化的形式发展,即企业和大学形成利
益共享风险共担的研发共同体,以实体的形式来参与知
识增值过程.这种形式能够规避传统的技术转让模式中
的道德风险问题,提高研究机构的激励力度减少代理成
本.高校或科研机构也可以基于新技术,专利而创建企
业,作为企业的创办者,一方面要将企业的经营与研究机
构的管理分离开来,另一方面也要致力于协调两个子系
统之间的耦合,使研发和企业经营动态统一.
(3)培养健全的中介组织体系和金融支持体系.我
国的基因工程制药业网络发展滞后的主要原因之一就
是,中介组织和金融支持体系的发展落后于企业对相关
信息需求的增长,缺少了中介组织的信息传递和金融支
持体系的资金流支持,企业网络的形成和运行都会受到
严重影响.其一,要有意识地培养行业协会的积极性,刺
682008.01
激行业中介组织的诞生和发展.定期举行交流活动,促进
各种同质和不同质组织的沟通.其二,要完善金融支持体
系,包括创业基金在内的金融服务,它是保证创新网络组
织正常运行和后续发展的最重要因素.不管是对政府还
是对企业而言,面向生物技术产业的创新网络的建设和
功能的培养成为发展生物技术产业的关键.要更好地促
使区域产学研的联系,促进科技产业化,除了注意技术结
构,人力资本,自然资本和生产资源禀赋等因素之外,创
新网络的结构性至关重要,它决定了经济主体购买新技
术的成本和收益.其三,要通过改变现有经济体系中的信
息分布和不同节点间的合作程度,以此来充分利用社会
资本,激活创新网络的功能,从而为高技术产业化和科技
创业创造良好的支持环境.
(4)构建动态知识集成管理体系.第一,要建立企业
内知识库.企业知识库能为企业内部,外部知识的共享与
传播提供有效的输入和输出渠道,为组织员工提供了知
识学习和交流的环境和场所.知识库的建设是知识管理
的基础,更是知识管理的与核心所在,其关键在于对技术
创新相关知识资源的收集,整理,归类存放,灵活存取与
共享.第二,建立网络内的知识管理中心.知识管理中心
的实质是将知识管理过程从网络综合管理中抽离出来,
进行专业化的整理和集成.生物制药业的合作过程和知
识集成管理过程可分为四个阶段(如图3所示).
I.......,.....................__
I...................,........__J
I..................,........
I...................,........__J
知识管理中心.
项目建——+研发阶段———-.临床试验———-.市场化阶段
行业标准和
监管条例啦管
发明或技术合作研发试验
数据分析,
专有技术内部研发提出报告
外部☆作
市场信息内部研发,外部台根据试验结果确市场推广及
作(设备,资金)定市场化战略搜集反馈信息
【知识选择,制开发网络成员的
l定规则,培养潜力;借用一歼修正产品概念检验确认
l共同的目标感发一输出新知识
图3生物制药业创新网络知识集成管理框架
首先,持有专有技术的大学或研究机构,生物科技公
司等可以发起合作项目,大公司和风险投资商能够提供
相应的初始资金和昂贵的设备,制药公司也常常拥有第
一
手的市场信息,因此可以提供消费者对项目需求的信
息,帮助论证项目的可行性.其次,在研发合作阶段,通过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创新管理
组成共同的研发小组和共享剩余信息,网络内部进行显
性知识和默会知识(Tacitknowledge)的整合,在这个过程
中,知识集成管理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企业间建立合
作的网络平台和知识集成工具,有利于应用到R&D合作
联盟以外的合作网络中.之后,临床阶段需要大多数企业
以及医院的参与,科研机构可以搜集临床数据以进行数
据分析和出具报告,而制药企业则可以根据临床中出现
的问题和一些特别的治疗效果确定市场化的战略和营销
策略.最后,市场化阶段为研发组织提供更多的信息反
馈,以改进科研小组的技术和提供新项目的需求信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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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vardUniversity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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