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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达尔多元民主理论的思考
——《民主理论的前言》读后感
摘要:
罗伯特·达尔的《民主理论的前言》问世于1956年,作者认为民主理论经过若干世纪的发展,无论是具有伦理特学特征的民主理论还是作为一种描述性的民主理论都是令人相当不满意的。
正因如此,在此书中首先介绍了“麦迪逊式民主”和“平民主义民主”,并在对这两种民主进行批判继承和充分吸收托克维尔的“以社会制约权力”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多元民主理论。
本文主要从对民主的基本模式入手,理顺达尔多元民主思想产生的渊源,分析达尔的多元民主观及其困境。
关键词:
罗伯特·达尔麦迪逊式民主平民主义民主多元民主
一、当代最杰出的民主理论家罗伯特·达尔
罗伯特·达尔是美国耶鲁大学政治学的荣休教授,是60年代美国政治科学行为革命的领导者之一,曾于1966—1967年担任美国政治学会主席。
达尔一生著述颇丰,为大多数中国学者所熟知的著作包括1956年的《民主理论的前言》,1971年的《多头政体:
参与和反对》,、1982年的《多元主义民主的困境——自治与控制》、1989年的《民主及其批评者》、1999年的《论民主》。
在《民主理论的前言》中,达尔提出了著名的多元民主理论,这一理论认为在民主整体中存在着多个权力中心,它们广泛分布于民族国家的政府、利益集团和公民之间。
对于权力的制约必须依靠各种权力中心组成的公民社会,以社会制约权力。
另外在《多头政体:
参与和反对》一书中,达尔认为与其他形式的民主相比,一个以政治商讨、竞争性选举和多元精英为特征的多头政体才是现代民主的惟一模式,达尔并给出了实行这样的民主所需的七项政治制度,并说明了为什么这些条件有利于多头政体的政治制度的发展和稳定。
《民主理论的前言》虽篇幅短小,但是内容却很精炼。
作为民主思想理论的经典,其提出的多元主义民主被认为是最近几十年民主发展的主流方向。
通过与其他形式的民主理论的比较,我们能较为深刻地领悟各种民主理论的优劣。
二、《民主理论的前言》的内容概述
《民主理论的前言》一书主要探讨的是如何刻画在现实世界中正在运行的民主制度。
在本书中作者没有首先直接给出自己对于民主的定义,而是首先对当今世界两种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麦迪逊式民主”和“平民主义民主”作出了自己的批判性解读,而后在借助托克维尔“以社会制约权力”这一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多元民主理论,并列举了八个满足“多元政体”的组织所必须具备的限制条件。
作者认为,以往的民主理论大多相信宪法制衡的必要性,“夸奖宪法分权在抑制多数人和少数人感情上的效能,但是我们经常忽略由社会分权施加制约的重要性。
然而如果多元政体理论大致可靠,那么在缺少一定的社会先决条件的情况下,任何宪法的制度性安排都不可能产生一个非暴政的共和国”[1]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113页
1],在全书中多元民主理论是全书的论述重点。
具体说来,全书的架构如下:
在第一章中,作者对“麦迪逊式民主”的概念进行简单阐述,而后对这种民主的四个定义、一个基本公设和十个假设进行了逻辑上的分析。
并对此种理论进行了评价,他认为“麦迪逊在逻辑和经验上的不足之处,似乎很大程度上起因于他不能调和两种不同的目标”。
[2]]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40页
2]
在第二章中,作者没有直接给出关于“平民主义民主”的定义而是首先通过引用一些民主先贤的话语提出“多数人主权”和“多数人统治”这一术语。
在本章的后续篇幅中作者根据上述的俩个命题导出了隐含于多元主义民主中的四个定义和两个命题,并围绕这些定义和命题从多个角度讨论了反对这种民主的意见,最后作者认为“平民主义民主理论不是一个经验的体系。
它包含的只是若干伦理预设之间的逻辑关系。
关于现实世界,它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东西。
从中我们无法预期任何行为”。
[3]]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70页
3]
在第三章中,作者首先讨论了“平民主义民主”中的规则A在一个组织中被利用的程度这一问题。
围绕这一问题作者对选举进行了考察。
并提出了组织所必须的八项条件,作者认为“人类组织极少,也许从来没有达到这八个条件所设定的限制,所以有必要把这些条件解释为一系列连续谱或量尺的一端,凭此也许能衡量任何既定的组织”。
作者称这些量尺衡量结果偏上的一类组织为“多元政体”[4]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100页
4],最后作者论证了多元政体存在的必要和充分条件,多元政体和社会多样性之间的关系,以及多元民主所关注的社会先决条件问题。
在第四章中,作者探讨了在选民对各种不同备选政策的偏好强度与政治平等、多样性之间的关系,以及对多元政体这一民主制度运作的影响,并在最后得出了对于偏好强度的五条结论。
在第五章中,作者对美国的政体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作者通过前面各章中对麦迪逊所谓的“多数人暴政”的问题发展出七条重要定理,对于每一条定理作者都通过美国的政治体制来予以解读。
作者认为美国的混合体制“对于加强一致、鼓励中庸和维持社会和平时相对有效的”,[5]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204页
5]对美国的民主统治艺术进行了肯定。
三、《民主理论的前言》中的民主观
(一)民主基本模式的概述
达尔在本书的导言部分中提到,经过若干世纪的发展,民主理论仍然令人不满意,首先面对的困难是“没有一种真正的民主理论——而只是各色各样的民主理论”。
[6]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导言第2页
6]赫尔德在《民主的模式》一书中队民主有过这样的描述,“民主是指一种既区别于君主制、又区别于贵族制的政府形式,在这种政府形式中,人民实行统治。
民主需要这样一种政治共同体,在其中,人们享有一定的政治平等”。
[7]戴维·赫尔德..《民主的模式》[M].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年,导论第1页
7]从古希腊到今天已经出现了四种古典模式:
即古代雅典民主(classicaldemocracy)思想,共和主义(republicanism)自治共同体的概念,自由主义的民主(liberaldemocracy)和发展型民主(develop-mentaldemocracy),以及马克思主义的直接民主理论。
和20世纪以来引起广泛争论的五种民主模式:
竞争性精英民主(competitiveelitistdemocracy),多元主义民主(pluralism),合法型民主(legaldemocracy),参与型民主(participatory)和协商民主(deliberativedemocracy).[8]戴维·赫尔德..《民主的模式》[M].北京:
中央编译出版社,2008年,导论第4页
8]。
由此可见达尔多元主义民主理论的影响力。
(二)《民主理论的前言》中多元主义民主理论的渊源
1、麦迪逊式民主
麦迪逊是美利坚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曾任美国总统,是杰斐逊的继任者。
人称美国宪法之父。
他的民主理论主要在著名的《联邦党人文集》得以体现。
麦迪逊式民主正是对由麦迪逊等人设计而得以运行的美国民主的俗称。
“‘麦迪逊式’的民主理论是这样一种努力,它旨在成功地在多数人的权力和少数人的权力之间,以及所有成年公民的政治平等和限制其主权的需要之间,达成某种妥协”。
[9]]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100页
9]作为一种持久妥协的政治体制,美国人似乎很喜欢这种政体。
麦迪逊式民主的中心伦理目标就是在美国寻求一种非暴政的共和。
达尔挖掘出了隐藏或明确在麦迪逊理论中的十个假设,它们是实现非保证共和的一系列的限制性条件。
假设1:
如果不受到外部制约的限制,任何既定的个人或个人群体都将对他人施加暴政。
定义1:
对任何个人的“外部制约”,包括奖惩,或者对两者的预期,来自其他人而不是既定的个人自己。
定义2:
“暴政”是对自然权利的严重剥夺。
假设2:
所有的权力(无论是立法的、行政的还是司法的)聚集到同一些人手中,意味着外部制约的消除。
外部制约的消除导致暴政,因此,所有的权力聚集到同一些人手中意味着暴政。
假设3:
如果不受外部到制约的限制,少数人将对多数人施加暴政。
假设4:
如果不受外部到制约的限制,多数人将对少数人施加暴政。
定义3:
共和就是这样一种政府,第一,它的所有权力都是直接或间接地派生于人民;第二,由担任公职的人在愉快的、或者行为良好的时期,进行期限有限的行政管理。
假设5:
对于一种非暴政共和的存在,至少有两个必要的条件:
第一个条件:
必须避免所有的权力,无论是立法的、行政的还是司法的,聚集到同一些人手中,无论是一个人、少数几个人还是许多人,以及无论是通过世袭的、自封的还是选举;第二个条件:
必须对宗派加以控制,以致他们不能采取不利的行动,损害其他公民的权利,或者损害社区的持久凝聚的利益。
假设6:
经常的普选将不会提供一种足以阻止暴政的外部制约。
定义4:
宗派是一些公民,无论在总数中是多数还是少数,他们由于某种共同的激情或利益的冲动而联合起来,蓄势待发,有害于其他公民的权利,有害于社区的持久、凝聚的利益。
假设7:
如果要控制宗派,避免暴政,那么就必须通过控制宗派的后果来实现。
假设8:
如果一个宗派由不足多数人组成,那么可以实施立法机构中关于投票的“共和原则”来控制之,这就是说,多数人可以否决少数人。
假设9:
如果选民在利益上是众多的、广泛的和多样的,那么多数人宗派的发展就能受到限制。
假设10:
如果选民在某种程度上是众多的、广泛的和多样的利益,那么多数人的宗派就不大可能存在,如果的确存在的话,它也不大可能像一个统一体那样行动。
达尔认为,从若干方面来看,麦迪逊式民主的论点是不恰当的。
一、麦迪逊的论点并未证明领袖之间的相互控制足以阻止暴政,使得以宪法来规定分权体制成为必然。
二、麦迪逊的论点夸大了宪法的制衡作用。
三、麦迪逊的论点夸大了其他特定的政府官员对政府官员的特殊制约,在阻止暴政上的重要性;它低估了存在于任何多元社会中固有的社会制衡的重要性。
在对麦迪逊式民主的各种假设和定义进行逻辑上的论证之后,达尔认为麦迪逊式民主在经验和逻辑上有不足之处,一方面,麦迪逊实质上接受的是这一思想,即共和国中所有成年公民都必须被赋予平等的权利,包括决定政府政策总体方向的权利。
在这个意义上,多数规则就是“共和原则”。
另一方面,麦迪逊希望建立一种政治体制,保障某些少数人的自由。
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当前,麦迪逊主义是两个相互冲突的目标之间的一种妥协。
[10]]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40页
10]
2、平民主义民主
作者在论述平民主义民主时首先引出政治平等、人民主权和多数人统治与民主的关系。
并列举了一些不同于麦迪逊的民主理论家对于民主政府运行的规定和描述。
这些观点实际上是把民主等同于多数人不受限制的权力。
但是不论是“多数人的主权”还是“少数人的绝对权利”都包括限制的思想。
这些限制一般会包括:
个体行为中内化的限制,各种各样的社会制衡,预先规定的宪法制衡。
由这一思想达尔对平民主义民主做出了如下概括:
定义1:
当且仅当作出统治的过程同人民主权论的条件以及政治平等的条件相容时,一个组织才是民主的。
定义2:
当且仅当这种情形存在时,即每当人们觉察到存在着不同的备选方案,被选中为政府政策并加以实施的方案必须是最为成员所偏好的,人民主权的条件才得到满足。
定义3:
当且仅当对政府决策的操控时这样地位每一个成员所共同拥有,即每当人们觉察到存在着不同的备选方案,而每个成员的偏好,在施政方案的敲定中,均被赋予同等的分量时,政治平等的条件才得到满足。
与平民主义民主的决策唯一相容的规则是多数规则。
定义4:
规则A:
多数统治的原则规定,当在不同的备选方案之间进行挑选时,为较多数人所偏好的方案应该被选中。
达尔接下来围绕对平民主义的四项定义,讨论了四种反对这种理论的意见。
第一种反对意见认为平民主义民主理论主张每个公民都对某个选择有一种偏好,然而实际上有许多公民对政策输出是冷漠的。
达尔认为,这种反对意见只适用于具有政治偏好的个人,所以政治冷漠不影响政策输出;第二种正确的技术性反对意见认为,当每一种备选方案为数量相等的公民所偏好时,多数原则没有提供任何解决办法,除了政府中立和陷入僵局没有其他方法同规则A在形式上是相容的;第三种反对意见认为任何同人民主权与政治平等的条件相容的令人满意的规则都不可能被提出来,一个群体愈倾向于平等划分,任何规则似乎就愈仅仅是一种方便的手段而已;第四种反对意见认为即使存在着一个多数,仍然无法找到一种满足规则A并且同时满足某些实际要求的办法。
达尔同时也考察了伦理学的反对意见,作者最为强调最后一种伦理学的反对意见,而且认为它是正确的,即“它只设定两个要加以最大化的目标——即政治平等和人民主权。
”[11]]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69页
[12]罗伯特·达尔.《民主理论的前言》[M].北京: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第113页
11]达尔认为这样的理论没有指出为了获得可能的收益所必须付出的可能代价,它确实是非常不完善的。
最后达尔关注了对平民主义理论的三项反对意见:
第一、该理论没有指出在政治平等、人民主权以及规则A将得到实施的政治体制中,应该包括何种个人或群体。
第二、该项反对意见由莫斯卡提出。
他认为,多数人暴政的整个思想是十分荒谬;多数人绝不会行使统治,因而也绝不可能施加暴政;只有少数人才能行使统治,因而暴政总是由少数人来实行。
第三、在一个人民主权、政治平等和多数人统治的体制下,多数人也许会采取行动来摧毁这个体制:
因此,某种少数人否决的方法对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也许会是必要的。
达尔通过以上分析认为,平民主义民主理论不是一个经验的体系。
它包含的只是若干伦理预设之间的逻辑关系。
关于现实世界,它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东西。
3、多元民主
通过对麦迪逊式民主和平民主义民主的考察,认为民主理论的构建方法有两种:
其一就是最大化方法,麦迪逊式理论假定的最大化目标是一种非暴政的共和制;平民主义民主理论则假定人民主权和政治平等是最大化目标。
其二是一种描述性方法即对民主国家和社会组织的共同特征进行归纳,探寻这类组织具备这些特征的必要和充分条件。
达尔认为民主时一种规定某种限度的事物状态,所有达致这种限度的行动将是最大化行动。
在描述这种限度的时候达尔借助了平民主义民主的模型。
作者认为,对政治平等的唯一操作性检验,就是规则A在许多例子中被遵循的程序。
为此必须在现实世界中观察一些事物。
作者对选举进行了观察,提出了满足多元政体条件的组织在选举问题上所必须具备的八个条件:
在投票期间:
①组织中的每个成员都履行某些行为,例如投票,我们假定这些行为构成了
在预定的备选方案之间的一种偏好表达;
②在计算这些表达(票数)时,赋予每一个个人的选择以同等的权重;
③拥有最多票数的备选方案被宣布为获胜的方案。
在投票前阶段:
④对已经确定的一套备选方案有所了解的任何成员,如果他至少认为有一项
其他的备选方案比现在确定下来的任何备选方案都更可偏好,那么他能够在那些
为投票所预定的不同备选方案当中插入他所偏好的那种方案。
⑤所有个人对于不同的备选方案拥有同等的信息。
在投票后阶段:
⑥拥有最多票数的选择(领导人或政策)代替拥有较少票数的任何选择(领
导人或政策)。
⑦当选官员的命令得到实施。
在选举间阶段:
⑧1.所有选举间阶段的决策要么从属于那些在选举阶段提出的决策,要么是
执行性的。
这就是说,选举在某种意义上是控制全局的。
⑧2.或者,选举间阶段的新决策受到前面七个条件的约束,然而这些条件的
运作却处在相当不同的制度境况之中。
⑧3.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作者认为,如果教条地看,没有哪一个人类组织曾经满足或者曾经有可能满足这八个条件。
作者称呼上述量尺衡量结果偏上的一类组织为“多元政体”。
多元政体包括各式各样的组织。
在多元政体存在的必要和充分条件的分析上作者借鉴了了用以使人民主权和政治平等最大化的必要和充分条件分析工具集衡量规则A在一个组织中被利用的程度这一模式。
多元政体也要衡量上述八项条件被接受的程度。
作者假定对这八项规范达成一致共识的程度是可度量的情况下,对多元政体及其先决条件进行了九项假设。
在社会先决条件上,作者对前述三种民主理论进行了比较,麦迪逊强调依靠宪法对多数人行动的制约。
多元主义民主理论则关注民主秩序的社会先决条件,达尔认为,“如果多元政体可靠,那么在缺少一定的社会先决条件的情况下,任何宪法的制度性安排都不可能产生一个非暴政的共和国。
”
12],多元政体理论认为政治科学家必须直接注意的第一位的、关键的变量,是社会因素而不是宪法因素。
但是多元主义民主理论也存在着一定的困境,对此达尔在多年后出版的《多元主义民主的困境--自治与控制》一书中对多元主义民主作出了一些修正。
他认为“组织也应当象个人一样拥有一些自治,同时也应该受到控制。
坦率地说来,这是多元主义民主的根本问题。
”[13]罗伯特·达尔.《多元主义民主的困境--自治与控制》[M].北京:
求实出版社,1989年,第1页
13]这个根本问题的存在使多元主义民主存在缺陷。
一是使政治不平等稳定化,二是扭曲了公民意识,三是扭曲了公共议事日程,四是最终导致控制的让渡。
[14]]罗伯特·达尔.《多元主义民主的困境--自治与控制》[M].北京:
求实出版社,1989年,第32—41页
14]修正后的多元主义民主理论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已成为主要的民主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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