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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
三一文库(XX)
〔《百年孤独》〕
*篇一:
《百年孤独》开篇三句话的魔力
《百年孤独》开篇三句话的魔力
2014年04月29日10:
18
来源:
凤凰卫视
核心提示:
《百年孤独》,是哥伦比亚作家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代表作,也是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被誉为“再现拉丁美洲历史社会图景的鸿篇巨著”。
作品描写了布恩迪亚家族七代人的传奇故事,以及加勒比海沿岸小镇马孔多的百年兴衰,反映了拉丁美洲一个世纪以来风云变幻的历史。
作品融入神话传说、民间故事、宗教典故等神秘因素,巧妙地糅合了现实与虚幻,展现出一个瑰丽的想象世界,成为20世纪最重要的经典文学巨著之一。
凤凰卫视4月28日《开卷八分钟》,以下为文字实录:
梁文道:
最近这一个多星期中国文坛最轰动的消息当然就是在上星期去世的马尔克斯。
大家都在谈论他,大家都在谈论他对于中国当代文学,现当代文学的影响。
而要谈到这样的一个影响的话,当然又必须要回到他的经典名著《百年孤独》。
《百年孤独》这本书,尤其是它的全新的中文翻译本,其实我两三年前已经在这里面跟大家用一个礼拜去介绍过了。
那么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要重新的再来回顾它一下呢,不只是因为马尔克斯刚刚上星期去世。
全世界各地的政要、名人、文化界的人,甚至流行歌手大家都在哀悼他,那么可见他是多么的受到欢迎。
更重要的就是我们这么多年来大家都说我们中国当代文学,现代文学受到了马尔克斯的影响,尤其是《百年孤独》的影响。
而《百年孤独》据说有一些篇章已经入选了我们中国的高中的语文教科书里面。
那么多孩子,那么做年轻人也或多或少会看过一些其中的片段。
但是在这里面为什么这本书那么有魔力,或者说马尔克斯的著作为什么那么有力量呢,我们就必须要回到这本书有名的开头。
在开头这个段落,当时我听过很多人提过这些往事。
就在80年代我们很多中国作家,比如说像莫言也好,阿来也好,陈忠喜也好,很多人当年一读到《百年孤独》开头一两句话,两三句话的时候就觉得震撼的不行了。
为什么大家都忽然发展原来小说还能这样子开头,那么这样的一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看到这个小说的开头会觉得那么有力量,那么有魅力呢。
其实严格来讲,它的小说的开头方式,真正的第一句的开头方式是很特别,但还不至于太特别。
但是加上它整体的枝叶慢慢丰满进去之后,你就会觉得它那种独特的魔力。
而那样的魔力对于一个上个世纪80年代与当代的世界文坛隔绝已久的中国文学界来讲,那真的是套一句通俗的老话,一股春风吹拂着大地。
于是大家忽然就觉得很感动很震撼,于是很多人就开始纷纷学着试写。
我们今天还能看到很多现在知名的一线作家他们当年的成名著里面,有着马尔克斯的影子,有着《百年孤独》的影子。
尤其甚至有着《百年孤独》开头那一段的影子。
那一段开头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大家这几天已经听很多人说过了。
本来用不着再讲,更何况我们三年前也跟大家提过。
但是为了要方便现在年轻的观众,我听说现在很多年轻人觉得这本书读不下去,或者只是听过而没读过。
那么为了让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它的滋味,请大家容忍我一下,我再重复一遍给大家讲讲看,这本书开头的三句话。
那么这三句话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很多人背得出来。
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看过了这么多不同的译本,这些仔细的字句早就乱了,所以容许我就只好拿着这个小抄,不敢背了。
我现在念的这一段开头,是来自范晔,也就是目前市面上流传的南海出版社的那个第一本合法中文版权它的翻译本。
它的开头是这样的: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时的马孔多是一个二十户人家的村落,篱笆和芦苇盖成的屋子,沿河岸排开,湍急的河水清澈见底,河岸里暖石洁白光滑宛如史前巨蛋。
世界新生伊始,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提到的时候尚需用手指指点点。
三句话,为什么这三句话有魅力,有魔力。
我们先来看看开头的头四个字,就中文翻译的,多年以后。
以前也有翻译本叫做许多年之后,很多年之后。
这样的一个开头方式在小说来讲,严格来说不算很特别。
但是也不能够叫做常见。
我们常见的小说开头方法可能一开始,我们要了解小说有一条自己的叙事时间线。
这叙事的时间线,叙事的线与这个叙事所要说的那个事件的时间是不一致的。
比如说我如果今天写一本小说,写一本历史小说,汉朝的时候刘邦刚刚登上大位,我这么一讲,我是倒叙回去的,对不对。
然后呢这是谈的这个事件是一个汉朝的事件,但是我这个叙事时间线可以这么写,这时候刘邦怎么怎么样。
这一点就是现在这一点,但是在《百年孤独》的开头的时候,小说的时间叙事有一个时间的错位。
这个错位一般常见的写法是倒叙,比如说很多年以前,梁文道曾经在一个下午怎么样怎么样。
但是这个小说一开始之后,却是在叙事开始的这一点一下子它把它要描述的那个事件的事情是放到多年以后。
也就是告诉各位读者,我们现在将会讲回多年以前的事,不过我们暂且先从多年以后开始讲。
多年以后出了个什么事,那么重要必须现在开头第一句就先告诉大家,是这样的一件事。
就是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他出现了,这就是我们的主角,这本书的一号主角。
而这个一号主角它开头的第一场就是告诉大家,他多年以后即将面对行刑队,要被人枪决的。
那么这时候大家就会想,那这个要被枪决的男主角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他是个上校,是个军人,他是犯了什么错误或者是战争失败,要被行刑处决吗。
那么他后来又有没有死呢,那么我们大概读者就会以为作者应该要跟我们讲这件事。
当然他要讲,但是先别急,为什么呢,因为作者这句话都还没讲完。
这句话他讲的是,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于是一下子我们时间又跳了一次,本来已经跟我们讲是很多年之后,我们的主角快要被人处死的事情。
一下子又跟着他面对死刑前的思绪跳回到很多年前,多年到什么时候呢,到了他很小的时候,他小时候爸爸带着他去见识冰块,肯定的说他连冰块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带他去看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于是这一句话,我们看看这个时间来回已经摆了两次。
那么这时候我们就开始时间的恍惚感,跟着这样的恍惚感我们就开始慢慢的进入到这本,过去一百年来大家都说是文学史上其中一部最了不起的小说里面。
《百年孤独》
梁文道:
平常我们过去看到很多的小说,开头就说从前,或者很久以前有个什么什么样的事,这是一个传统的说故事方式。
又或者就好像真的是让我们读者感觉到我们读者跟小说里面的人物一样,从现在某一刹那开始,比如说现在导演说要开机了,文道开始说话吧,就从这一刻开始。
然而在《百年孤独》,马尔克斯这本不朽的经典名著里面,它开头第一句是多年以后。
一下子让我们好像快转一下,一下跳到很多年之后,肯定它还要回头告诉我们,这么多年之后,跟现在这一点之间出了什么事。
那么岀了什么事呢?
就像我们昨天跟大家谈到的,我们的主角,我们的主角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他要面对死刑处决,他面对行刑队,但是这个事件本身就说,我们主角就快死了,可能或者要死,还或者不死,我们还不晓得,但这时候呢,这个外在的世界,为什么他要死这些事情,他先别管,为什么呢?
因为叙述者继续要我们注意的是,一下子我们要从这个外在世界转到内心,转到我们这个面临枪口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他的回忆。
他要临死前他回忆什么?
他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也就说这时候时间,一摆又摆回很多年前。
这是开头的第一句话,这个时间做了两番的跳动。
那么这时候我们要注意的不止是时式的变化,我们知道我们的中文的文法跟欧洲语言不一样,我们没有时式。
大家可能中学学英文的时候,学得都快头晕了,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文法上对时式掌握不足,那不是我们熟悉的一种文法构成。
那西班牙文的文法呢?
也是相当复杂的,尤其是时间的时式的表达方式。
那么如果懂西班牙文的话,读这一句肯定会觉得更有魅力。
那种魅力是来自于它复杂的扭转事态,于是摇逸生姿出的一种魅力,但是这个我们先不管,因为我们也都不懂西班牙文。
我们回头看看这个时式的构成的句子里面的一些基业,这个基业是什么呢?
就是我们这位主角,我们的上校,你看回想起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带他见识冰块,于是我们知道,那时候他对他来讲,他不知道什么叫冰块,没见过,爸爸带着他,领着他去看冰块。
也就是说,这时候对这个男主角来讲,他会回想起小时候,刚刚认识世界对他来讲,那种新事物的那一刻,但是他回想起这件小时候跟着爸爸学习认识世界上一种他还不知道的事情,还没见过到的事情的那一刻,却已经是他快要面对死亡的一刹那,因为人家拿着枪口对着他,要处决他了。
所以在这句话它的时间来回摆动,同时我们在这些文字上看得出来,这是生跟死之间的摆动;是一个生命的刚刚开始与终结之间的摆动;是一个世界新生与毁灭之间的摆动。
为什么呢?
因为告诉我们了作者已经。
他现在要面临行刑队,然而他想到的却是小时候在学习一种新东西,却第一次见识什么叫做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么,好,我们接下来就可以读第二句了,这时候我们要看看,我们的读者就会想,那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时间出来了,人物出来了,基本的事情有一些脉络了,我们跟着要看的就是,这个小说的故事发生在什么场合呢?
原来发生在这儿。
我们读第二句,那时候的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篱笆和芦苇盖成的屋子沿河岸排开,湍急的河水清澈见底,河床里那些卵石洁白光滑,宛如史前巨蛋。
原来是这么一条村子的人,而这个村子,这时候我们就没有解释到,就上一句话讲到的冰块是在哪见到冰块?
你去一个村子,第一,小说爸爸会带男主角去什么地方见冰块,这是南美洲,对不对,哥伦比亚。
在什么地方见冰块呢?
没有明说,这时候还没有明说,但是我们恍惚会觉得可能跟这道马孔多村的河水有关,是否又让大家感觉到这个冰块真的是一个好像冬天结束了,春天刚刚开始,冰雪正在融化,河水解冻的时候。
这个河水那么的清澈很急流得,然后这是我们可以在上游看到一些冰块,而这个河水由于它那么清澈,所以你能够看到河底的石头,那些常常被河水冲涮的石头,磨成了我们熟悉的卵石,像鸡蛋一样的石头,而这些卵石光滑,像什么呢?
作者形容它像史前巨蛋,仿佛像史前的恐龙生下来的蛋。
那么这时候我们的意向上有一种东西出现了,开始把冰块和巨蛋联合起来,好像时间真的一下子就从一个上校要面对死刑的那一刹那跳回到一个,好像恐龙才刚刚灭绝不久,冰河时代刚刚结束,大地刚刚解冻的新生的状态,是不是这样子呢?
果然,我们看完这第一段的第三句话。
这第三句话是,世界新生伊始,世界刚刚诞生,许多食物还没有名字呢,提到的时候,尚需用手指指点点。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震撼,这仿佛是说,这世界刚刚诞生,人类刚刚出来,当然人类的语言也还是一个新生的事物,所以我们人类甚至还来不及为这个世界上面这么多不同的东西命名。
当我们提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们只好指着它。
我眼前有个摄像机,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新东西,我说,把那个搬到里面去,把那个对着我。
大家要这么用手指指点点,这三句话构成了这个开头,再组合起来从头看一遍,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第一句话里面我们有一个男主角,他有上校的衔头,上校是军队的衔头,也就是说这个时代肯定已经有军队,有一个社会体制了。
然后他还面对行刑队,也就是说他们大概有火枪了。
然而这个上校他回忆起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的那个时代,居然是一个语言都尚未发育完备,人类要说话、要沟通要指指点点的时代。
那么到底是这个上校活了一生太过漫长,长到了见识到了人类从史前到达现在有火枪发明的时候呢?
还是说我们现在要读的小说是关于这么特殊的一个时间。
在那个小说的世界里面,时间它浓缩得太厉害,乃至于在人一生当中能够经历过世界刚刚诞生的时刻,以及他要被火枪处决的那一刹那,光是这句话我们就已经了解到什么叫做魔幻了。
而这个魔幻的魅力不需要远求到说后面的细节,在开头的三句话就已经展现出来了。
充满浓厚兴趣地去阅读《佩德罗·巴拉莫》这本书,当然源于马尔克斯。
我知道《佩德罗·巴拉莫》以及它的作者、墨西哥作家胡安·鲁尔福的时间并不长。
由于马尔克斯的“虚张声势”——据说他能将《佩德罗·巴拉莫》倒背如流——我才谨慎地“走近”胡安·鲁尔福。
为什么要说“谨慎”呢?
因为我担心会被某种文学之外的元素所迷惑,当下大量夸大了的商业宣传已经充斥了文学阅读,正在摧毁博尔赫斯所憧憬的“天堂应该是图书馆模样”的美梦。
据马尔克斯讲:
上个世纪60年代初的某一天,他从哥伦比亚的波哥大来到墨西哥城,在和一些作家朋友、出版家来往中,有人将一部中篇小说给了他,同时兴奋地“骂道”:
“读读这东西,妈的!
”这部中篇小说就是让他神魂颠倒的《佩德罗·巴拉莫》。
由于字数不多,薄薄的“清秀娇小”的一本书——不像罗贝托·波拉尼奥的厚砖头一样的《2666》,尽管是经典,但还是让人充满阅读恐惧——所以虽然是在溽热的夏季,我还是很容易就静了下来慢慢地阅读。
小说开头让我震惊——“我来科马拉是因为有人对我说,我父亲住在这儿,他好像名叫佩德罗·巴拉莫”。
这让我想到了《百年孤独》的经典开篇。
很明显,二者之间有着一种相同的精美质感,或者说叙述姿态,抑或叙述腔调。
梳理一下时间,马尔克斯真有可能受到了胡安·鲁尔福的启发——《百年孤独》发表于1967年,《佩德罗·巴拉莫》发表于1955年,而马尔克斯阅读这本书是在1961年。
由此看来,马尔克斯赞美《佩德罗·巴拉莫》“它让我找到了我写作的道路”是真心实意的,似乎没有撒谎,马尔克斯写作《百年孤独》时受到了《佩德罗·巴拉莫》的影响,从时间顺序上看,也应该存在这种可能。
说起来,《佩德罗·巴拉莫》的故事很简单:
出身卑微的佩德罗·巴拉莫,依靠种种不光彩的手段成为蛮横霸道的庄园主,他在“科马拉村”的土地上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以致科马拉村成为荒村。
最后佩德罗·巴拉莫在家破人亡之后,也孤独地走向死亡。
故事真的很简单。
我发现,外国经典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故事简单,但它为什么被称为经典、能够吸引读者去阅读呢?
很显然,除了常说的“塑造了鲜明的人物”、“站在了人类历史的高度”、“反映了那个时代波澜壮阔的社会人生”等等之外,还在于发现和创造了一种新的写作路径,能让读者在陌生的惊讶中,情不自禁被诱拐进作家制造的“叙述迷宫”中。
《佩德罗·巴拉莫》里的人物基本上都是死人,但死人却与活人一样对话、回忆和讲述往事,活在同样的日光和月光中。
其实这样的写作手法不是一个新鲜的手法,中国的古典小说《聊斋志异》在这一点上更加极致。
那么,胡安·鲁尔福的高明又在哪里呢?
有人说,胡安·鲁尔福是依靠对话的叙述方式来推动《佩德罗·巴拉莫》的叙事发展。
我想,这也不是胡安·鲁尔福的高明,因为海明威早在1927年就写出了完全依靠对话来推动叙事的短篇小说《白象似的群山》。
其实,胡安·鲁尔福的最大贡献,是将多种时空状态——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生的事情——同时置放在一个时态里,而且极为自然、从容,几乎找不到任何磕绊的地方,甚至还带有几分神秘。
我猜想,这才是胡安·鲁尔福让马尔克斯惊喜、敬佩的缘故。
选择通过对话、自语、回忆、转述、梦幻等诸多方式,将多种时空巧妙杂糅的方法来创作,这的确很艰难,因为容易造成阅读的混乱,但胡安·鲁尔福梳理得异常清晰。
小说的讲述者——也就是死亡者佩德罗·巴拉莫的儿子回到家乡科马拉村,他走在荒无人烟的乡村土地上,身边有各种声音跟随着他,那些声音与他对话,但是读者只能听到声音(因为声音来自亡灵,而亡灵是没有驱壳的),那些声音随时随地出现,讲述他们自己的故事,也转述别人的心境甚至梦境,许多人的故事和情绪,在一句话里不断地叠加起来,并且不可思议地同时呈现。
我在阅读时真的担心会迷乱,但因为作家严谨的掌控,丝毫没有混乱之感。
比如,为了更真实反映死者(母亲)生前的心境,胡安·鲁尔福只用了简单的一句话就清晰地完成了,“她给了我这双眼睛,
*篇二:
《百年孤独》赏析
点评鉴赏
主题
孤独是布恩迪亚家族的家徽,每一个成员都自觉不自觉地佩戴着它。
同时,孤
独在他们的世界里又是一把双刃剑。
他们害怕自己陷于孤独的泥淖,而以自己
独特的方式在反抗孤独,悖论的是他们的生存又离不开这种孤独,他们渴望保
持孤独的高傲姿态。
可见,布恩迪亚家族成员的孤独带有一定的矛盾性。
乌尔苏拉积极融入生活,奥雷里亚诺上校不断反复熔铸小金鱼,阿玛兰妲织了
又拆,拆了又织不停做寿衣,庇拉尔·特尔内拉在与不同男人的纠缠中麻醉自
己?
?
布恩迪亚家族的每一个成员就这样无休止地在孤独中挣扎,既想逃脱,
又想保持这种孤独的姿态。
他们所有的努力似乎看是是没有结果的一种劳作。
然而,按照本雅明寓言理论的说法,所有的寓言文本具有救赎性特点来解读,
我们会吃惊地发现,他们不断反复劳作和西绪弗斯推石上山似乎有着某种相同
的启示意义。
不断反复劳作,而又毫无结果,这是一种超验的意象。
“是一种
对人类某种状态的说明。
通过这样的说明,一个家族的孤独在此被进一步表现
为现代人共有的巨大困惑:
‘我们是谁?
我们从哪里来?
我们到哪里’而
且,历史越是发展,文明越是进步,人类越是对自己有所认识,这种扰人心绪
的困惑也越是得以增长。
而最为困惑的也许是,人类永远也无法看清自己。
”
就像羊皮纸手稿是一张写满布恩迪亚家族孤独的密码,一旦当人类彻底认清了
自己,读懂了这张带有寓言色彩的手稿,人类也就会毁灭了自己。
就像布恩迪
亚家族的人们一样,在一阵飓风中,永远消失在这个尘世了。
《百年孤独》中
的人们一直处于像《致密伦娜的情书》中说道:
“我的本质是:
恐惧。
”以致
密伦娜在给勃罗德的信中说“我还没有认识他的为人,就已经认识了他的恐
惧?
?
”。
如同克尔恺郭尔所说:
“当恐惧害怕他自己时,他就同恐惧对象保
持着一种诡谲地关系。
他的目光就再也离不开这个对象,而且,他也不愿意离
开,因为,当某一个人想把目光从那个对象上挪开时,他就会感到后悔?
?
”
在整个故事中,布恩迪亚经历了从淳朴的乡村生活到战争、革命,接着殖民入
侵后的西方思潮的侵蚀,在到一切归于平静后的绝望、灭失,正是哥伦比亚,
甚至是整个拉丁美洲历史演变和社会现实的再现。
故事中的战争是美洲反殖民
战争的缩影。
主人公“奥雷连诺上校发动了三十二次武装起义,三十二次都遭
到了失败。
他跟十六个女人生了十七个儿子,这些儿子在一个晚上接二连三被
杀死了,其中最大的还不满三十五岁。
他自己遭到过十四次暗杀、七十二次埋
伏和一次枪决,但都幸免于难”,最终在革命与无休止的战争中,上校杀死了
自己的亲密战友,不可避免的使革命走向了停滞和反动,这和拉美洲的革命历
程是吻合的。
而上校在否定与自我否定,空虚与迷惘中失去了信仰和精神支柱,
这是所有挑战孤独的勇士们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失败。
奥雷连诺上校最终远离
尘嚣,又躲入了小屋,度过了后来无用的数年岁月。
这同样也是美洲轰轰烈烈
的革命沉寂之后,那些昔日的英雄无奈选择。
“我要为我童年时代所经受的全部体验寻找一个完美无缺的文学归宿。
”这句话出自1982年,哥伦比亚黑绵羊出版社推出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与另一位哥伦比亚作家兼记者普利尼奥·阿普莱约·门多萨的谈话录《番石榴飘香》,是马尔克斯关于《百年孤独》写作意图的叙述。
很明显,这部作品是作者在以“我之笔写我之事”。
同样是在《番石榴飘香》里,马尔克斯和门多萨还有这样的一段对话:
“门多萨:
布恩迪亚家族的历史可以说是拉丁美洲历史的翻版吗?
马尔克斯:
是的,我是这么看的。
拉丁美洲的历史也是一切巨大然而徒劳的奋斗的总结,是一幕幕事先注定要被人遗忘的戏剧的总和。
至今,在我们中间,还有着健忘症。
只要事过境迁,谁也不会清楚地记得香蕉工人横遭屠杀的惨案,谁也不会再想起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
可以肯定作者马尔克斯就是要用布恩迪亚家族的百年历史来浓缩拉美洲的的历史演变的。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小说的结尾处,用一个充满神秘主义色彩的隐喻高度浓缩地概括和预言了拉丁美洲的历史。
他写道:
“命中注定要一百年处于孤独的世家决不会有出现在世上的第二次机会。
”也预示了只有这样的历史背景才可以成就这样的人的命运,唯有这样的命运,最能反映这样的历史进程。
在整部作品中,作者的童年被融合了进去,童年时经历了那样的孤独、苦难的。
童年的故事是作者自己的,同时其中有许多个“我”的生活影子。
这些影子的集合就是这个民族的历史了。
从作品单个的人物形象来看,除了以上提到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是拉美洲一代革命英雄的典型外,还有很多的形象同样具有代表性。
如家族中的另一个贯穿始终的人乌尔苏拉,她从未看过羊皮书卷,却远比所有人都先知先觉。
早在羊皮书破译之前,她就曾经在内心中对自己说:
“这些事情在他们发生之前我就曾经见过,也早就知道”。
这个智慧的人象征了什么?
是普通的人有着永恒的智慧,抑或是历史循环的真谛?
如果是《百年孤独》这作品还有一丝亮色,就在这个老妈妈身上。
她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思想,但是却有着质朴的本色,无论什么境遇。
她一直活到自己的第六代出生,并且在暮年完全变瞎之后仍掩饰这一点,继续自己的操劳和回忆。
她可以用皮鞭抽打暴戾的孙子,打得他满街乱窜;也能够去牢狱中探望造反的儿子,虽然对他的革命毫不理解,却毅然偷偷捎给他一把手枪。
她招待儿子的死敌,一位政府的将军在她家里吃饭,因为她觉得这将军人品好,为穷人做了许多好事;她痛骂奥雷连诺上校忘记了自己的承诺,骄傲的宣称只要他敢杀害自己的朋友,就把他拖出来亲手打死。
乌尔苏拉的品质仿佛是这个家族的存在的像标,而她的长寿也表明了“妇女们能支撑整个世界,以免它遭受破坏”;于此相对“而男人们只知一味地推倒历史。
”在作者的眼中?
男子们热衷于发明、炼金、打仗而又荒淫无度,而理智清醒的总是妇女。
这种性的对比呈现的是两种力量的对比。
当乌尔苏拉终于死去,力量的天平失衡了,她的子孙也在不久的将来灰飞烟灭了。
最后,作品在“冰块”和“石头”中开始,再一阵风中结束。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近乎绝望地指出:
“拉丁美洲的历史也是一切巨大然而徒劳的奋斗的总结,是一幕幕事先注定要被人遗忘的戏剧的总和”,这样的历史象征了孤独,就是“百年的孤独”。
*篇三:
《百年孤独》读后感
《百年孤独》读后感
每样事物都有两面性,有阳光的一面,同样也有阴暗脆弱的一面,一个人如果没有孤独、寂寞这些东西,那么就相当于植物没有土壤,缺少了其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初次看这本书,立刻就被书里面各种复杂的人物关系以及人物名弄得思绪混乱,唯一清晰的是整个布恩蒂亚家族的性格,就如这本书的题目一样,“孤独”好像成为了整本书与所有人物的一种基调。
整个布恩蒂亚家族,都是不会表达情感的人,他们有的沉默寡言,可以整日不与人说话,有的只执着于一个目标疯狂地表达,并不考虑到彼此的感受。
他们渐渐地使得整个家族与世隔绝,疯狂致死。
家族的第一人被绑在树上,家族中的最后一人被蚂蚁吃掉。
虽然他们孤僻,但他们却有着坚毅的眼光,不经意言败的态度,可以用他们独特的魅力来吸引体态美丽、性格丰满的女性。
为了对抗这种孤独的画面,家族的第一个女性——乌苏娜作了许多努力,但孩子们却不可避免地走向孤独的深渊,最后她仍无法战胜这种孤独,遗憾终死。
可以说,这一种孤独应该是一种共性,可以从表面折射出这个社会的深层次;这一种孤独深入了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们。
本书可以说是一部拉美历史的兴衰史,拉美土地上发生的种种事情的变迁:
科技的发展,城市文化的推进,殖民者的入侵,原住民的反抗斗争以至于最后安于命运的安排,从头到尾,从每一个细节,既有着孤独的基调,又不失言语间的写实性,让人好像置身于作者所创造的情境里面,读来津津有味。
在书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对抗孤独的方法,或是参加革命,或是远航,或是暴饮暴食挥霍无度,或是终其一生沉溺于情欲,有些甚至听起来就很疯狂。
这些看似枯燥的条列式的方法,作者却把它们有机地结合起来,融入故事里,极端却真实地表现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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