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常州始末.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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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常州始末
xxxx始末
xx三十年
(1851)十二月初十,广东花县人洪秀全创立的“拜上帝会”利用广西连年灾荒、饥民流离失所的机会,在桂平县金田村聚众起事,建立太平天国,洪秀全自称天王。
各地反清势力闻风响应,部众发展至百万人以上。
xx二年
(1852),太平军攻桂林,克全州,占领湖南、湖北两省。
咸丰三年
(1853),太平军由武昌东下江南,帆幔蔽江,炮声遥震,沿江州邑,莫不望风披靡。
随即太平军攻克安庆,占领南京。
洪秀全入城建都,改称天京。
在此后的十多年时间里,太平军继续西征、北讨和东进,战火燃遍了大半个中国。
狂飙所及,庐舍为墟,遍地瓦砾。
同治三年
(1864)四月廿六日,天王洪秀全病死天京。
五月一日,长子洪天贵福即位,是为幼天王。
六月十四日,天京被清军攻陷。
时人记载:
“金陵之役,伏尸百万,秦淮尽赤;号哭之声,震动四野”。
六月十七日,太平军主将李秀成在天京丁村被俘,七月三日,被曾国藩所杀。
九月廿二日,幼天王被执,十月十六日,在南昌被凌迟处死。
至此,一场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寿终正寝。
在这太平天国运动如洪水猛兽冲撞决荡的十三年中,常州在咸丰十年
(1860)四月六日被太平军攻克,而在同治三年
(1864)四月六日被清军收复,前后整整四个农历年,其中始末,惨烈悲壮,难以详说,略述如下:
太平军攻克南京之后,苏南震动,人心惊惶,常州奉旨设立团练,巡检盘查,积极防御。
庄毓鋐《团练纪实》:
“常州府城周十里,二百八十四步,为门六,水关四,雉堞数千额,设游击、守备、千总各一员,左右司把总二员,兵百九十一人,马三十五匹。
无事岁支俸廉银米粮料五千数百两,有事不足。
具城守则团练乡兵所以佐,额兵实赵宋厢军遗制也。
道光末年,粤西匪徒起于金田镇。
咸丰元年,下湖南北。
三年二月,陷江宁。
于是地震长星见,风霾雨土,杀气惨然,讹言繁兴,暴民群起为寇盗。
……初,在籍广州知府余保纯始设保卫局,集诸绅为守御计,规模未具。
而在籍浙江布政使汪本辁、赞善赵振祚先后奉旨办团练会。
”团练会驻龙城书院,将城内外地面分为十四个团练分局,选择有威望的绅士负责。
并在各乡推荐有能力的人担任团练长。
严行保甲,十户为一牌,出丁夜巡。
后汪本铨因为积忧成病而去世。
团练会归赵振祚一人负责,举人赵起等辅佐。
当时城乡各团练虽未能御敌,但盘诘奸细,安抚百姓,却是绰绰有余,数年之间,境内安宁。
咸丰十年闰三月十五日,常州城乡普降雹雪,积雪达二寸,史上罕见。
次日,太平军再破江南大营。
廿一日,天京军事会议,洪秀全命李秀成东征常州、苏州,限一月肃清回奏。
《李秀成自述》:
“天王严诏下颁,命我领本部人马去取常苏,限我一月回奏。
人生斯世,既为其用,不得不从。
”
太平军东进,武进、阳湖两县三十五乡,除迎春乡(马山)在太湖中,其余皆成战场。
太平军主力自丹阳吕城略奔牛进攻郡城朝京门,武进安西、怀南、怀北三乡首当其冲。
出通吴门,略丁堰、戚墅堰、横林,达于无锡。
阳湖定西、定东、孝仁、丰东、政成、安尚六乡遭其蹂躏。
从江阴侧翼来的太平军,道焦垫,以犯三河口、郑陆桥、羊头桥,阳湖的丰北、大宁、丰东、丰南、丰西、武进之德泽六乡皆闻风而警;从宜兴侧翼来的太平军,道钟溪铺,以扰寨桥、塘洋桥、万塔桥、丫叉铺,阳湖的惠化、延政、定西三乡皆处戒备之中。
还有太平军分兵由丹阳沿长江进攻江阴,武进的通江、孝东、依东、依西四乡皆受祸害。
太平军自无锡至宜兴,阳湖的新塘、太平、政成三乡皆尸横遍地。
另外,武进的钦风、大有、旌孝、尚宜诸乡则又因为与丹阳和金坛为邻,经常遭受兵祸。
咸丰九年
(1859)三月,太平军自东坝犯旌孝乡的湟里镇,近乡义民揭竿反抗,为武进团练与太平军交战之始。
咸丰十年
(1860)三月,浙江西部的太平军回窜,攻击常州的西北部。
廿六日,钦风、大有、栖鸾、旌孝、通江、循理诸乡团练投入战斗,战死近二万人,太平军败退。
当时,两江总督何桂清数万大军驻常州,却是无一可用。
这场战斗,常州数次濒临失陷,均由团练殊死拦截,方转危为安。
三月廿九日,太平军攻占丹阳,清廷钦差大臣和春逃往常州。
常州府宣布戒严。
三十日,太平军攻奔牛,驻常总督何桂清午夜开城逃走,常州绅民跪请抵抗,当场被其卫兵杀伤十三人。
地方官亦随之逃跑。
无奈之下,常州绅民奋起自救,公推通判岳昌为常州知府,典史孙锡珙为武进知县,组织团练与民众,上城守卫。
四月初一日,太平军到湟里。
张佩忍《太平军目睹一角》:
“四月一日,警报告急,太平军的先锋,已抵离城四十里的阳立埠(湟里)了。
难民来的很多。
何制军托言筹饷,要去苏州,绅士恽汇昌们前去跪留,那里肯听?
督标竟开枪伤了数人,毕竟在半夜逃走了。
由是常州府平翰武进冯誉驹、阳湖县何均也相继跑了。
未逃的只有城守营袁敏府知事岳公而已。
凡各衙署,俱已一空,城中居民,乃谋自卫了,大家揭竿而起,愿守常城,遂各分配防守。
我被派在小南门的月城上。
登城远眺,并未见有太平军的踪迹。
老实说,这一盘散沙似的居民,毫无约束,能责之守城吗?
小南门竟然大开着,不知关闭,真够滑稽了。
但是平时吃老百姓,穿老百姓,花老百姓的大官们,到这时竟然逃避,却叫这班出脂膏,求保障的百姓们自己出马,那么这种荒迫的举措,又何足怪呢?
这夜三更时分,大雨滂沱,居民们衣服全湿了。
其苦万状,卒亦不敢擅离。
各人在城上做饭,那一种失常的神态,真是可怜了。
”
四月初二日,太平军准备攻城。
《太平军目睹一角》:
“初二这一天,城上看见太平军在远远地蠕动了。
居民们伸头外望,竟被弹击毙,大家诧为异事。
后来细细的考查这来弹的方向,方知从一民房的楼上射来,死伤的可多了。
我说非拆此楼不可,乃悬赏五十两募勇前去,但是火竟不着,后来改用木头和石头把楼屋打穿一孔,用火药去烧,方始毁去。
”
四月初三日,太平军开始攻城。
《太平军目睹一角》:
“初三日太平军蜂拥而来,驾云梯攻城了。
城上把石灰和石块乱掷下去,彼才稍退,不多时却又来攻了,直相持到晚间才止。
城外的火把很多,锣鼓声和呐喊声时起时止,居民们通宵不敢安眠。
天明起视,只见庙中的泥偶,移到民房上去,戴了斗蓬,披了衣服,后面插些旗帜,黑夜里看去,便当是兵了,谁知竟是一个疑阵。
”
四月初四日,战事激烈。
《太平军目睹一角》:
“初四日太平军愈来愈多了,枪弹如雨似地落进城内,我把畚箕戴在头上去避弹。
这时城上要开土炮轰击了,我的邻人伍路德是一个装药的炮手。
他把炸药尽量的塞入炮甬,我说少装些,须有定量,他却不理会我的话,我乃先避到月城上去了。
一会儿竟燃炸,伍路德当然被难,还把城守袁公和图董曹公等炸伤,及炸死的共计七十余人。
”四月初五日,战事紧急,狱囚与和尚参战。
城内百姓,害怕屠城,纷纷准备自尽。
《太平军目睹一角》:
“初五日,太平军围攻愈急了。
城上的居民乃将狱囚数百人解放出来,和崇法寺的一班会技击和尚帮同守城。
我晚间回去对我父亲说:
„城中无兵无援,怎样能守?
城不即破的原因,是对方不知我的虚实。
现在守城的已经五昼夜不获安眠了,如何能耐?
恐怕城陷即在旦夕间,宜早为计了‟。
„我老了‟,我父哭着说:
„不能再受惨杀之苦。
但一死又岂能免,不如投水自尽吧。
你是守城的一个,城陷又那有完尸呢?
‟„大人既如此,我亦相随。
‟我忍着泪珠回答。
这时邻居的沈先生等男女数十人也要自尽了。
大家乃围集在一个屋内。
这屋内便为惨云愁雾笼罩了。
”
四月初六日,太平军攻入常州东、南二门。
《太平军目睹一角》:
“初六日,天色昏惨,我复来到城上,见小南门外教场里筑起了一座高台,台上又竖起高竿,竿上悬着一板,有人立在板上挥旗,指东则东攻,指西则西攻。
教场和小南门的距离,约有二里,在这二里的路上,竟被太平军占满了,一直拥到小南门下,依然用那云梯来攻城,城上用檑木和石灰扔去,并不稍退,守城的也曾用刀伤了二十余人。
但是来者愈涌愈众了,我乃下城,开栅返家,只闻一片的喊杀声,知城已破。
这时正是初六的午刻。
父亲叫我喝些酒,便随沈先生在真武庙码头跳河(即青果巷南市河)了。
我既入河,那酒和水的内外夹攻的痛苦,实在难受。
从水中把套裤解下,身子浮出水面了。
河内已有浮尸,我父亲的一只眼已被水浸白,还有一些气息,我想抱他登岸,那岸上的兵士们却正在屠杀着,我在水面竟被刺了九枪。
”
太平军血腥屠城,烧杀掳掠,采用各种残酷的手段消灭抵抗者,如割舌、剖腹、抽肠、支解、腰斩、枭首等。
老弱妇幼除被杀死者之外,则以各种方式自尽,仰药、投水、上吊、自戕,凄云惨雾,弥漫全城,犹如恐怖地狱。
《团练纪实》:
“赵起,字于冈,道光二十年举人,咸丰三年,起年六十余矣,与团练事。
七年,大兵复镇江,叙劳保教谕,加中书衔。
十年,贼逼常州,官僚皆逃。
或劝起出避,起指所居园池曰:
„此吾全家葬所也‟。
四月六日,城陷,起视其家妇女三十三人皆投池中死。
己危坐待贼,贼至欲加刃,起以头撞石死。
子曾寅,有拳勇,夺贼刀,连杀数人,为贼众斫死。
……李彤勋,字午轩,道光二十年举人,广东候补知府。
咸丰十年,乞养归。
四月,贼围常州,罄家财,犒守城民勇。
城破,率数十人巷战,大呼杀贼,身被数创,骂愈厉,遂遇害于新坊桥。
……巷战死锋镝者二万余人。
而老弱妇女饮刃自缢赴河池死者又二三万人。
盖六日亡五万人,而城外义民不与焉。
”据《毗陵庄氏族谱》记载,仅城内庄氏殉难者男性就有94人,女性有101人。
窥一斑见全豹,从中可见当年常州绅民蒙难的情景。
常州这场战役,杀戮之惨,比于前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乡死亡数十万人,许多名门望族,因此一蹶不振。
四月初七日,忠王李秀成进入常州。
面对一座死城,他感慨地说:
“常州是素娴战守的。
我初意到此便要绕道赴苏,由苏再到杭州,那么常州纵称劲敌,也不能守此孤城了。
吾兵抵此数日,敦知竟获全胜了,这真是意外的收获。
”同治元年
(1862)四月,以福建延津邵遗缺道李鸿章为江苏巡抚,统湘淮诸军由上海进攻苏州和常州。
同治二年
(1863)十一月二十日,清军进逼常州,此时,常州城乡团练已经死的死,散的散,消亡殆尽,无人可以带路。
《团练纪实》:
“元年以前,团练拒贼时时有之,及大兵进攻,未有以一旅前导者,盖忠义之士死亡略尽矣。
”廿八日,清军进攻常州南门德安桥。
十二月初二日,太平军将领林绍璋率部围攻常州奔牛镇,败清军总兵唐殿魁。
初七日,李秀成、李世贤等由金坛、潥水进攻奔牛,援常州。
十四日,清军击退李秀成、李世贤、林绍璋等,解奔牛围。
时宜兴、溧阳、丹阳等地十数万太平军进攻常熟、杨库、福山等地,清军李胜等部由江阴南闸开往焦垫,配合刘铭传、张树声等部,断太平军后路而大获全胜。
同治三年
(1864)三月十七日,清军水陆协同,攻占了常州西南的陈渡桥,太平军通金坛、丹阳之路均被切断。
三月十八日,常州城外的要点尽失,太平军全部退入城内。
三月二十日,清军提督鲍超部攻占金坛,太平军志王陈志书(护王陈坤书之兄)中炮死亡。
三月廿二日,常州大南门、小南门和北门城墙被清军轰塌数处,太平军顽强抵抗,多次击退敌之冲锋。
《团练纪实》:
“廿二日,攻大小南门,炮裂城垣数十丈,遣死士树梯登,贼以枪队数千抵城缺,然火药杂砖瓦俱下,会天雨,不克攻而罢。
自是,雨旬日不止,贼以其间修城,我军亦成浮桥六,以渡城外运河。
四月五日雨止,戈登以炮队攻南门,提督刘士奇、王永胜攻东南隅,使郭松林、杨鼎勋伺戈登所击缺先登,而常胜军应之。
士奇等自选勇士登所击缺,而张树声军应之。
刘铭传独攻北城。
”
四月初五日,清军发起总攻,以大炮对准旧缺口猛烈轰击。
四月初六日,清军、英军水陆并进,对常州城进行猛烈炮轰,南城、北城各被轰塌十余丈,清军由缺口冲入。
太平军与突入之敌展开激烈的巷战,清军付出了重大代价才占领常州城。
《团练纪实》:
“初六日,日午,天大霁,水陆炮声,万雷俱发,城复倾,悍贼以身塞缺,直砟炮则手足、旗帜、砖石纷激天际,犹旋死旋集,不少退。
我军亦接刃猛进,携藤牌、喷筒薄城,贼倾火药,以长矛格刺,军士十堕六七不顾,卒勇而登战城头,久之,始败贼下城。
铭传军亦登北门,粤贼数千战于衢,积尸填道,至暮,贼不能军,退入所居伪王第,犹列洋枪拒于门。
龚生阳突入,擒坤书,周盛波擒伪列王费天将,水陆军咸已逾城,贼缒而逸者数百仍截杀之,跪而降者数万人,杀贼逾万,贼之陷常州也,自小南门入,至是,官军亦由小南门攻克,与其月日时之不爽,皆可异云。
”。
《武阳志余》:
“悍太平军以身塞缺,犹旋死旋集不少……。
太平军倾火药以长矛格刺,军士十坠六七不顾,卒拥而登城头,久之始败太平军下城。
”陈坤书在护王府被淮军副将龚生阳生擒,数日後被凌迟处死。
新修复的太平天国护王府陈坤书,眼有斜疾,绰号“陈斜眼”。
原籍广西桂平,参与金田起义,封“护王”。
xx十年
(1860)九月,陈坤书被派守苏州。
次年十月,清廷曾悬出巨赏,榜示:
“陈坤书为江、浙之巨魁,如城破之时,无论军民伪官有能生擒来献者,赏银五万两,得首级来献者,赏银二万两。
”同治元年
(1862)春,陈坤书移驻常州。
次年秋,李秀成两次下紧急命令派陈坤书出兵救苏州,陈坤书不听命,却欲向清军投降;至苏州失守,陈见李鸿章杀降,方拼命守常州。
《李秀成自述》:
“那时我上江西去招兵,将苏州、浙江、嘉兴军务民务统交陈坤书执掌。
我十二年回到苏省,民已失散,房屋破折,良民流泪来禀。
那时陈坤书自愧对我不住,我由杭州回到嘉兴,渠(他)在苏州带队逃上常州,将常州自霸,使钱买作护王,此人是我部将,因其乱苏州百姓,恐我治其罪,故买此王而拒我也……那时各有散意,而心各有不敢自散,因闻清朝将兵,凡拿是广西之人,斩之不赦,是以各结为团未敢散也。
若清朝早肯赦宥广西之人,解散久矣。
”
李秀成自述
xx于xx十年
(1860)四月初六日为太平军占领,又于同治三年
(1864)四月初六日由清军收复,前后恰巧整四年。
《团练纪实》:
“常州府城以咸丰十年四月六日陷,至同治三年四月六日克之,皆以未时。
呜呼!
岂非天哉?
”咸丰十年
(1860)年三月三十日,两江总督何桂清自常州逃跑后,投奔无锡,在籍侍郎侯桐闭城门不纳。
至苏州,巡抚徐有壬拒之。
最后,托言借外兵,逃进上海租界。
数日后苏州城陷,徐有壬于巷战被杀殉节,遗疏弹劾何桂清多条罪状。
咸丰帝下诏革职,逮捕送北京审讯。
同治元年,奉严旨逮问,大清律:
地方大吏逃奔蹶事者,均比照守边将帅失守城寨律,拟斩监候,情重则拟斩立决。
当时,朝廷中有多人为何桂清减罪,武进人余光倬为刑部员外郎,独不允许,上奏说:
“已革两江总督何桂清身膺疆寄,受国厚恩,岂不知军旅之事有进无退守土之职,城存与存,况其时常州有兵有饷,并非不可固守,乃首先弃城逃避,致令全局溃散,望亭为无锡至苏州要冲,业经奏明,截留长龙船扎营于此,乃并未身经一战,命杀一贼,忽于苏州失陷之前一日,率师船退驻福山海口,是其撤兵远遁,纵寇殃民,尤罪迹之昭著者。
至刑部历年审办军营失事成案,均视此为轻,惟余步云系由斩监加至斩决,情罪相等。
虽带兵提督与统兵总督稍有不同,然论疆寄,则文臣视武臣为重,论军法则逃官与逃将同诛,论情节则闻警屡逃,非被攻被围,变出不测者可比,论地方则全省糜烂,非一城一寨偶致疏防者可比,请仍照原拟,从重斩立决。
”六月十三日,得旨改为斩监候,其年十月,判处斩立决,在京师菜市口法场斩首,为常州人民出了一口怨气。
《清史稿》评论:
“以才敏负一时之望,膺江表重寄。
桂清无料敌之明,又失效死之节。
身名俱陨,罪实难辞。
”由于战争,常州城内许多建筑设施毁于战火,计有御书楼、先贤祠、太平讲寺、同仁堂、养济院、普济堂、常州府学、县学、延陵书院、东仓、西仓、阳湖县署、白龙庵、城隍庙、药王庙、育婴堂等;及常州城墙、许多桥梁遭到严重破坏。
四月十四日,xx上疏言xx说:
“常州士民固守六日,为贼屠最烈,频年蹂躏亦最甚,请豁武进、阳湖二县全赋三年不徵,以为劝”,得旨允行。
又上疏说攻城阻雨,祈祷关帝神获得护佑,同治帝诏颁匾额悬奉常州关帝庙,并发藏香十枝祭祀。
xx等总纂《xx志》:
“咸丰间,清军及乡团练与太平军在县境战斗激烈,全县人口锐减一半左右,„行终日而不见人‟”。
咸丰元年
(1851),xx人口
4430.3万,xx、xx分别为
3269.6万及
1160.7万,战争结束,xx减少
1830.9万人,xx增加
208.9万人,通计之全省实际减耗1,622万人。
根据有关记载,太平天国动乱十四年,全国人口总计损耗数字大约为
6918.2万。
江南地区战后已化作一片废墟。
为重建家园、恢复生产,朝廷下令招垦,地方设立招垦局,制订各种优惠的政策,鼓励各地移民前来垦荒。
政策规定:
“必以无主之田招人认垦,由政府发给印照,永远归垦荒者所有。
自垦熟之年起,三年之后再交粮纳税。
”《武进县志》:
“清咸丰时清军与太平军在此地激战后,人口剧减,不少村庄人绝田荒。
……苏北、安徽、湖南、湖北等地大批农民移来作佃户,一部分散兵游勇及其家属也陆续在此地区定居。
夏溪乡森庄行政村有头篷、二篷、三篷、四篷等村庄,即系当年移民搭篷聚居之处”。
战后苏南地区接纳了大约160-260万移民人口,其中外省移民约占100万。
xx在《xx纪事》一文中指出:
“(太平天国)除了改朝换代以外,没有给自己提出任何任务。
他们没有任何口号,给予民众的惊惶比给予旧统治者们的惊惶还要厉害。
他们的全部使命,好像仅仅是用丑恶万状的破坏来与停滞腐朽对立,这种破坏没有一点建设工作的苗头……太平军就是中国人的幻想所描绘的那个魔鬼的化身。
但是,只有在中国才有这类魔鬼,这是停滞的社会生活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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