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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莉小说中的市民化倾向概述
池莉小说中的市民化倾向
摘要
在当代文坛的众多女作家中,池莉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
她的小说创作是新写实小说创作的标识,反映了九十年代精英文化的逐步失落和文学精神的变异和分化。
在她的小说创作中,热切地关注市民阶层,揭示了一个具有原生态特质的丰富的市民间世界。
主要表现为对市民生态凡俗的真切描写,以及对爱情神话的消解,体现出了一种“现世关怀”的品质。
这使她成为80年代末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
其小说的人物描写传神细致,让笔下的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人物有着自有的鲜明特点,从外表到内心深处、从说话处事方式到各自的性格矛盾都有一个很好的揭示。
关键词:
市民化;爱情观;小人物
Analysistheurbanizationtendencyinchili'snovels
Abstract
Manyofthewomenwritersincontemporaryliterarycircles,chiliisoneofthemoststriking.Hernovelsistheidentityofthenewrealisticnovels,reflectstheeliteculturegraduallylostintheninetysandthevariationanddifferentiationofliteraturespirit.Inhernovelcreation,eagerattention,revealsarichecologicaltraitsbetweenthecitizensoftheworld.Mainshowistrueportrayalofthecitizenstoecologicalfunction,aswellastothemythoflove,reflectthequalityofa"graveconcern".Thismadeherbecometherepresentativewriterofnewrealisticnovelsattheendofthe80s.Itsnovelcharactersvividlymeticulousdescription,let'sdifferentstatusandidentityofcharacterhasitsowndistinctcharacteristics,fromtheoutsidetotheinside,fromspeakingmannertotheirownpersonalityconflicthasaverygoodrevealed.
Keywords:
urbanization;love;Thelittlepeople
目录
摘要i
Abstractii
绪论1
1平庸、琐屑的世俗化“现实”2
1.1市民生活的直观描摹2
1.1.1市民烦恼矛盾的再现2
1.1.2市民生活图景的描绘2
1.2“零度情感化”的创作温情3
2不谈爱情,消解爱情神话4
2.1爱情与婚姻4
2.2现实的爱情观4
3为小人物写传,展现小人物的生命形态6
3.1小人物中的女性6
3.1.1充满理想与理性的女性描写6
3.1.2平凡而伟大的母性描写6
3.2知识分子7
结论9
参考文献10
致谢11
绪论
池莉小说的创作题材并不多样,没有高超的艺术手法,她的创作都是以贴近百姓的生活情节来打动读者的,是百姓日常的生活写照和生存体验。
正是这种对平民生活的书写偏爱,使她赢得广大读者的喜爱。
她以凝重写实的风格,扬起了描绘城市底层市民生活的艺术风帆。
她的作品里可以看到的社会,既是苦涩的,又是欢乐的,既是平凡的,又是波折的,既有烦恼,又有情意。
池莉的小说有着浓烈的平民意识,她坦言自己就是一个“小市民”。
并且在文学创作中,她着力将人物头上的光环摘下,去挖掘人物在生活中最本真的一面。
目前,对于池莉作品的研究,国内外的专家学者还大都局限于女性主义、新写实主义、创作主题研究等角度。
这些研究从不同层面对池莉作品作了必要而详尽的分析,具有极其重要的艺术价值。
但从市民化的角度对作家作品进行全面研究,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
本文透过池莉的小说世界,直视文本中的市民生活,并进一步探析池莉市民小说的构建,以此来挖掘池莉市民小说的独特之处。
1平庸、琐屑的世俗化“现实”
1.1市民生活的直观描摹
1.1.1市民烦恼矛盾的再现
池莉的作品中采用了一种全新的、一反传统作家由上而下的视角,以一种沉于世俗人生中芸芸众生的眼光来阅世识人,创作的最大特点是写实,注重平庸,琐屑的世俗化“现实”;大多取材于百姓的“日常生活,为小人物写传,展现小人物的生命形态”。
[1]通过对普通民众生活的日常琐细细节的直观描摹和再现,完成了对普通平凡民众的爱情、婚姻、家庭等生活状态的原生态记录,对现代人的生活苦相和窘态进行冷静的剖析和揭示,体现出鲜明的“平民化”和“世俗化”的倾向。
《烦恼人生》以一种近乎摄像的方式展现了汉口普通市民印家厚一天24小时繁琐的生活流程,通过对他平淡世俗生活的铺叙,展现了当代普通人生存意义上的种种烦恼和矛盾现状。
主人公印家厚从半夜惊醒开始,就开始面对着现实生活的种种纷乱和琐碎:
排队、解手、洗漱、吃饭、带孩子、挤车、上下班、班组评奖金、住房、为父亲祝寿买礼物以及感情困惑等等。
这短暂而漫长的一天,似乎又是他一生的浓缩和写照。
他总是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各种纷争和琐碎的小事中,疲于招架,却不得不努力地接受和面对。
这个“英俊年少、能歌善舞、性情宽厚”的人,无论体力上还是心灵上都重重地压上了一层不堪重负的疲惫。
生活容不得他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社会给了他多重的角色定位,让他有太多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力图扮演好每种社会角色。
负起应尽的责任,却又总是顾此失彼,在两难的困境中,努力面对着生活的困境与尴尬。
用小说的话来说:
“几乎没有一刻他不处在为难之中。
”[2]
1.1.2市民生活图景的描绘
在《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中池莉给我们描绘的是一幅武汉市民自足自乐的生活街景图:
猫子把一支体温表当场爆炸的奇事当作新闻,一一向女朋友燕华、燕华的父亲以及邻里们发布。
尽管这个新闻使所有听到它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感慨“武汉这婊子养的热”,却一点不影响这些男女老少在这酷热的地方生活得有滋有味。
酷暑中,他们忙忙碌碌的生活着,闲暇之余插科打诨,天南海北地聊天扯淡:
夜幕降临,他们在街道里与天地共享晚餐,喝“黄鹤楼”酒,看电视,摸麻将,然后席地而眠……
这些生活的细节和故事,没有特殊的含义,也没有凸显典型形象,却展现了一幅幅生动的市民生活的图景。
“现实是无情的,它不允许一个人带着过多的幻想色彩……那现实琐碎,浩繁,无边无际,差不多能够淹没销蚀一切。
”就是带着这种创作观念,池莉以一种切近生活的姿态,投进生活的现实中,抓去生活的细节,以一种真实的原始的生活之象展示给读者,表现时下都市人群的生活状态,进一步呈现出当下人们普遍的精神上的沉重压力和困境。
[3]
1.2“零度情感化”的创作温情
池莉的小说的一大特点就是零度情感化。
零度情感化写作并不代表作家在对生活原生态的描摹时情感的主动离场,她的小说提供了给读者的是“崇高退场后的凡俗人生”,在一定程度上剥离了多数创作者附加于市民百姓身上的知识分子的人生观、理想观和爱情观,还市民以本真面目,用体验者、观察者的身份,从理想彼岸的想象回到现实此岸的审视,选择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为主要视角进行原生态的记录和零度情感化的处理。
“从文体角度来说,她的作品的构思、语言以及情节展开的方式都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情趣”。
[4]然而,通过对她的小说文本的解读,我们可以进一步看到,这些平实的记录下,蕴含着一种对凡俗人生的深情关注,对凡俗人生生存状态的关注和理解。
《太阳出世》的开篇是一幅喧嚣忙乱场面。
武汉元旦那天,婚嫁迎娶都风风火火地进行着。
赵胜天和李小兰就是在这个忙乱的场面里,拉启了婚姻生活的大门。
新郎赵胜天在武昌阅马场因交通堵塞而搅入了一场争斗,因此失去了一颗门牙,接着被新娘李小兰当众斥骂“混蛋马大哈”。
结婚不容易,婚后生活更不简单。
妊娠、生育、养育。
“小太阳”的出生,给家庭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琐碎事,没有一件让人省心,夫妇二人不知流了多少泪水和汗水。
等到孩子周岁时,两人都已又黑又瘦,成天忙碌不已,却也因此更加懂得了生活。
这样,李小兰在为孩子的周岁生日忙活了一天后,感慨地说:
“今天真累,但也很有意思。
”通过这样的描述,池莉在小说中一遍遍地展现着平凡人在现实苦境中的挣扎,为了适应现实生活秩序,他们在不平衡的状态下解构理想,顺应环境,从而获得了平稳的生活状态和灵魂世界。
“她的作品总是有一条暗线贯穿,就是人生无尽的烦恼。
”[5]池莉在作品中不断努力印证,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也是生活的真实。
这种生活的真实,消解了崇高和理想,而将现世生活的一切甜酸苦辣、喜怒哀,乐,都看作是世俗人生的一些无法回避同时也是不可或缺的构成要素。
在她的小说里,我们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她不拔高,不放大,不矫饰,她充分深入了现实人生、日常生活及婚姻关系中的琐屑、心酸与艰辛。
”[6]在理想和崇高退场之后,最后只能从日常的生活世界中寻找安稳和永恒。
她把一种世俗化的平和的生活渴望溶入世俗性的文化语境中,以关怀、体谅之心来祈祝生活更符合平常人的心意,因此对作品中人物的选择和行动往往抱以包容性和宽厚性的理解和尊重。
2不谈爱情,消解爱情神话
2.1爱情地位弱化
池莉认为,所谓的爱情就是最终要走上相守一生的婚姻之路,然而,婚姻就是要经历柴米油盐和生儿育女的考验,婚姻所要承受的是繁重的物质负担以及几十年来的磨合和相处,婚姻成功的关键不在于那些虚无缥缈、花前月下的美好誓言,需要的却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责任感与克服生活中困难的大智慧。
了解爱情的真实面目,池莉要告诉我们的是爱情不重要。
在池莉的小说中,如果选择婚姻,就必须抛弃爱情那虚无缥缈的面纱以及爱情的浪漫理想。
[7]在池莉的小说中,那些“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情誓言变得无影无踪。
面对爱情与婚姻的选择,长辈们有着自己的理解与建议。
就像《绿水长流》中,姨母为“我”解答爱情与婚姻的疑惑。
姨母的建议是这样的,“姨母说:
我也不同意你的观点。
到谈婚论嫁这一步,就必须冷静地看看对方的人品、才貌、性格及家庭背景。
家庭必须是有文化的,性格要温和,要会体贴人,要有良心。
人材也应该有十分。
在以上条件具备的情况下,再看你们两人是否相处得合宜。
合宜就是最好的了。
我红着脸说:
那么爱情呢?
姨母说:
傻孩子,我们不谈爱情。
”从姨母的话中我们不难看出中国传统的婚恋观,首要条件是看对方的家庭条件,性格、人品、才华等方面,其次是二人要相处得宜。
在结婚面前,与物质条件相比,爱情只能退而求其次。
爱情可以用一个物理现象来解释,爱情就是一种碰撞,产生火花,然后熄灭,一切归于平静,再碰撞,再产生火花,再熄灭,再一切归于平静。
池莉通过一个个合理的小故事将爱情从美好崇高的地位上拉下来,在现实生活中接受考验,通过揭示不堪一击的爱情故事来反衬民间传统务实婚恋观的扎实与可靠。
2.2现实的爱情观
《不谈爱情》这部小说就明显地体现了作家对爱情理想的进一步解构,以及对现实生活法则的认可。
[8]爱情婚姻没有高雅的情调,浪漫的鲜花,只有生活的琐碎和平庸通俗,以及最重要的各种欲望。
知识分子的庄建非与小市民出身的吉玲都很明白这一点。
庄建非认为“结婚是成家,是从各方面找一个终生伴侣,是创造一个稳定的社会细胞”。
吉玲同样也只是想“设计找个社会地位较高的丈夫,你恩我爱,生个儿子,两人一心一意过日子”。
爱情婚姻对他们来说没有等级、高低贵贱之分。
都只是生活的组成部分。
然而婚后,吉玲为得到丈夫和庄家的充分重视,与娘家搞出一场家庭大战,甚至闹到庄建非单位。
这场大闹震动了庄家。
也直接威胁到庄建非的前程。
当初坚决反对这桩婚姻的庄家父母紧急出动,放下了知识分子的清高架子,备车置礼,亲自到花楼街拜见亲家,促成儿子家庭矛盾的和解。
最后。
吉玲胜利了,离婚一词成了笑谈。
当年樱花树下的浪漫邂逅成了带有讽刺意义的一幕。
庄建非从迷梦中惊醒,重新正视现实,在对自己的婚姻做了一番估价之后,终于冷静地找出了自己为什么结婚的根本原因:
“性欲”,而“揭去层层轻纱。
[9]不就是性的饥渴加上人工创作,一个婚姻就这么诞生了”。
他认识到婚姻并不是单纯的两性问的情感维系,不是空中花园,而是现实的,充满生活实用价值的一种多重的社会契约,于是庄建非在这场婚姻危机中终于认可现实法则并在妥协中找到了平衡点。
3为小人物写传,展现小人物的生命形态
3.1小人物中的女性
3.1.1充满理想与理性的女性描写
“作为新写实的代表作家之一,池莉注重还原现实生活,表达对平凡人生与琐碎生活的真实体验,而她的作品中的女性意识被市民写实与都市传奇所淹没和遮蔽。
”在与《中国作家对话》中她曾说过:
“只有平庸的作品,没有平庸的生活。
”[10]90年代开始,池莉的作品充分表现出了不同历史时期女性的生活遭遇,具有鲜明的女性立场。
因此我们可以充分而且全面的认识到池莉笔下女性的自主、自强意识。
从池莉作品中女性的主要特征来讲主要可以分为这样两类:
第一类女性是才力型或者强力型。
其代表作有《一冬无雪》中的剑辉、“我”,《你是一条河》中的辣椒也应属于此类。
这类女性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她们身心陷入逆境而不屈服,顽强地依靠自己的才能和意志,向环境挑战,最终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和理想。
例如《一无冬雪》中的剑辉和“我”。
作为“工农兵大学生”,她们明显地被人瞧不起;但作为自强自立型女人,她们却处处用事实证明自己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在全市医疗系统统一考试中,她们分别得了“实际操作”和“理论”的第一名。
更重要的是,她们在岗位上都有那么一股强烈的上进心和敬业精神。
剑辉上班“仅仅一个月,科里就有人叫她‘金手’”,她的手术“使许多老一辈惊叹不已”。
“我”作为剑辉的老同学,也是在事业上有很强冲劲的人。
在妇科,“我”的口碑也相当好,甚至于超过剑辉。
但“我”更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
在剑辉被诬入狱后,“我”鄙视她的那位空有副壮健外表的丈夫,也鄙视冷若冰霜的医院领导。
“我来干!
”“我”冲撞法庭,和法官争辩,四面奔走,最终决计自己充当剑辉的辩护律师,并且硬是凭着女性的执着、聪颖和精细,赢回了官司,解救了含冤的姐妹。
与第一类那些被理想和激情驱动着的女性相比,池莉的第二类女性是以坚强的理性见长的人们。
并且一个显著的特点是,当她们面对各种诱惑,无论是物质还是情爱方面的,她们都能坚持理性、冷静的思考和判断,最终战胜那些诱惑。
池莉笔下的女性个体,她们大都过着普遍卑微的生活,但拥有着活泼的生命力,在“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这种生命力韧性的基本生存原则下,池莉给予她们的认同多于批评、宽容多于责备。
可是就在这其中,女性透露出来的生命强力的张扬、生命意识的规律性却都带有池莉对女性有意无意的参透与思考。
3.1.2平凡而伟大的母性描写
“作为一个女性作家池莉自然对母亲这一角色倾注了更多的内心情感。
她反映女性主义意识的途径之一就是通过一系列对母性的描写,通过赞美女性来突出其中的女性主义”。
[11]
在《太阳出世》里,李小兰在为打胎走进手术室的一刹那,一种伟大的母爱在心头升起,“怀着对八个月之后哇啦哇啦小家伙的强烈憧憬,而泛桃色,迈着母亲的稳重步态走出了人流室。
全世界困难重重,可婴儿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困难不算什么!
”从此,这种伟大的母性就伴随着她的成长。
怀孕后妊娠反映很重,情绪暴躁,她甚至因为丈夫赵胜天工作顺利、身体发福而开始怀疑自己的丈夫。
然而就在李小兰出现第一次胎动的那一刻起,母爱驱散了她所有的烦躁,并一点点改变着她先前的思想和行为。
她在上班时,给人以素雅清淡、宽容大度的感觉。
她凭着自己对女儿的伟大的爱,凭着这种伟大的母爱,她逐渐从一个简单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不知道算是一种宣扬方式还是一种体现手法,池莉用自己的方式把中国传统女性的善于忍耐、宽宏大量、无私奉献的美德赋予这些女性身上珍视女人作为母亲特有的魅力,赞美女人无私奉献的伟大,肯定女人的存在价值”。
[12]与此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女性的自救意识和生命意识都在不断地提高,池莉通过这种赞美母性的方法体现了女性自我觉醒意识,来宣扬女性主义意识。
3.2知识分子
阅读池莉的作品,总能感觉到她对知识分子的嘲讽。
与市民形象相比,他们没有任何光彩,反而显得可笑而虚假。
在《你以为你是谁》中,清高的女博士宜欣拜倒在餐厅老板的脚下,大学教师李老师全然没有精英形象。
在生活上困窘的李老师,在应酬回来之后必定有个思索问题的阶段。
在思索时,他的神态是冷峻傲慢的,有着属于知识分子的特质。
他的思绪穿行在人类的进步、哲学与生活的关系、中国吃文化的美学品格和精神深度以及行而上内涵等重大的问题上。
这种思索使李老师拥有了博大而洁净的胸怀,他感到自己对这世上的芸芸众生有一种深刻的怜悯和痛心„„然而这些在池莉看来却是否定的,她认为这些生活在困窘之中却还热衷于“思考人类终极性问题”的知识分子是可笑的,因为他们一方面因为自己是知识分子所以俯瞰芸芸众生,另一方面在生活上却十分困窘,不得不随波逐流。
在生活面前,这些所谓的精英也只能屈服,甚至比一般人更加不懂如何生存。
《生活秀》中,来双扬对妹妹来双瑗的不认同,正好体现了池莉对所谓的知识分子来双媛的嘲讽。
来双瑗总是自认为学历比来双扬高来给姐姐来双扬说教,她让来双媛不要再卖鸭脖。
她放弃了兽医站的工作,转而追求更高的电视台社会热点类节目的工作,以一种高姿态的说教来面对姐姐。
然而来双扬是怎么看待妹妹的呢?
“她简直懒得与来双瑗说话。
世界上的道理,没有来双瑗不懂的,可现实生活中的道理,来双瑗没有一条是懂的”。
在来双扬看来,“来双媛现在年轻,可是她肯定要老的;现在健康,可是她肯定会生病的。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来双扬对于将来的估计可不敢那么乐观。
现在来双瑗到处当着特约特聘,听起来好听,好像来双瑗是个人才,人家缺她不可,来双瑗可以这么理解问题,来双扬就不可以了,她要看事情的本质,事情的本质就是:
这种工作关系松散而临时,用人单位只发给特聘费或者稿费,根本不负责其他社会福利。
来双瑗学历低,起点低,眼睛高,才气低,母亲早逝,父亲再婚,哥哥是司机,姐姐买鸭颈,弟弟吸毒,一家不顶用的普通老百姓,而且祖传的房产被人久占不归还,自己又是日益增长着年龄的大龄女青年,在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到吉庆街跑新闻的小伙子貌不惊人,可人家都是博士生,来双瑗将来万一走霉运,来双扬不管她管谁?
”这份清醒的认识,无疑是对来双瑗这个所谓的知识分子一个猛击。
所以说池莉以知识分子来说显然是不为过的,她的笔下不仅没有正面的知识分子存在,出场的知识分子形象很多都被刻画为让人不屑的小丑样,做的事情都是一些让市民来耻笑的,和唾弃的事情。
知识分子不再是社会的精英和代表,反而让人感到鄙夷。
这一点上,池莉未免过于放大知识分子的缺点以此来嘲讽知识分子。
事实上在生活中,知识分子仍然具有很大的正面力量,也无疑是社会进步的推动力,如此批判是有失偏颇的。
结论
池莉有着独特的人生经历,始终保持着坦率真诚的文学态度,再加上武汉文化的渗透,商品经济的影响和乐生哲学的浸润使她的市民小说独具一格,从而使广大的读者产生共鸣,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她采用客观性的叙述视角,形而下的叙述态度,通俗化的叙述语言及生活流的叙述结构来展现市民生活。
从小说的语言、表述到结构样式都是市民化的。
一方面池莉小说以市民立场反映了当代传统文化对市民的影响,为人要善,正必压邪;另一方面池莉对市民日常生活的关注和热爱,也体现了她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态度。
因此为市民写作,成为她的写作风格与追求,使其在市民阶层颇受欢迎。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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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谢
本论文的选题和研究是在刘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完成的,从论文的选题、资料的收集、大纲的拟定,无一不倾注着老师的心血和智慧。
在毕业论文即将完成之际,我要特别感谢我的指导老师,是她对论文的选题思路、论文格式和整体结构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对我在论文写作过程中遇到的每一个问题,老师都不厌其烦的指导。
同时也感谢大学四年来的所有授课老师,是他们传授的知识让我打下了牢固的专业基础,让我对本专业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和正确的认识,最后感谢母校黑龙江财经学院四年来对我的大力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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