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认识教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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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认识教师
再来认识教师
中学教师是一个高度曝光的职业,因为尽管中国能受大学教育的人还不多,但能读中学的人还是大有人在,而能在网上舞文弄墨的,必定无疑都见识过各种型号的中学老师,而且,比起小学时的年幼无知,缺乏判断力,十几岁的孩子正好能够初步掌握老师传授的工具,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教师评头论足。
我们没有知识对政府的执政能力进行判断,但对中学老师,能看到这篇文字的人都有发言权。
所以,他们更容易经受批评,而且,这样的批评往往还很容易引起共鸣,前段时间的《中国教师之九大劣迹》,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我的感受和经验必然受制于我的个人的生活环境,同是中学老师,有相同的遭遇,却有着不同的表现形式,例如,某重点中学的老师,他是以他的超强度的,非人性的工作量有多少人知道,每年他的暑假只有六天,他每天晚上十点下班,他不是积极分子,他只不过是服从学校安排。
这样的生活,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我们需要交流,我们那么多关心中国教育、关心我们自己的中学老师,都将自己眼睛看到的,心中想到的记录下来,拼成中国中学教育的现状。
可能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知道”我们是什么,在哪里,也是这般重要就行。
当然,中学老师之所以能引起那么多的明枪暗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人们普遍都有一种对老师的信仰,这个信仰就是,老师是知识分子,要有比别人地位高和思想境界的人,我们有理由要求他们有更高的表现,所以,同样的过错,如借职业之便揩油,不尊重服务对象这样的过错,对别的职业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如果你是一个中学老师,你就要遭受那些充电器都要拿到单位充,现在还用单位的电脑浏览与工作无关内容的人的口诛笔伐。
如果这一点成立的话,中学老师的确应为他们的斑斑劣迹而受到特别的审判和斥责。
教师的地位又如何呢?
我曾经调查过好多学生,一百个学生当中愿意当老师的只有三个,但他们的选择里没有中学老师这一项。
还有一个事实就是,到上海当中学老师已经成为最方便的入沪途径了,上海人那么瞧不起外地人,可还是只能忍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乡下人”教导,为什么呢?
教师这个职业,是上海人眼里的下等职业吧,像清下水道之类的工种一样,是外地人干的。
我的一个同事曾被学生指着鼻子骂:
你看你有什么出息,都这么大了,还在中学里混!
这就是所谓的社会地位高!
从物质条件来看,我可以拿自己现身说法。
上海市的寄宿制市重点,两个班的语文课,班主任,月总收入不超过2500,当然有比这高的,但这至少可以说明全中国的中学教师待遇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此,所谓的教师地位高的说法,只是一个神话,这个神话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经过无数代的人的共同努力共同编写出来的。
传说的教师地位高,一方面,是历史的一丝回响。
中国的教师,向来是被尊重的,尊重到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有“师父”之说。
自孔子始,精神道统就是由儒家的教师来传播的,韩愈的“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可能是中国人师道观的极精练的概括。
也就是说,中国的老师,从一开始,就承担了一种宗教责任。
在西方,“上帝的事”是由牧师神父来阐释、传播的,精神生活由教堂教士负责,“凯撒的事”即是世俗权力所管辖之处。
他们的“师”,可以是牧师,也可以是教法律的老师,也可以是教手艺的老师,而中国的老师只有教“圣贤书”的才是老师,其他的教授者,则只能是“师傅”,对于教我们捏泥人的“师傅”,我们可曾提过什么“人格问题”没有?
因此,当我们歌颂老师时,诸如灵魂工程师、“灿烂”之类,针对的是这样的师,当我们抨击时,针对的也是这样的师。
所以,当现代教育体系建立起来,不再以道德文章取士,教师便只是你的“师傅”,而不是“师父”,既是“师傅”,只要手艺好就拉倒,人格道德,另作他论?
喝牛奶还要牛是双眼皮不成?
就像我们不能因为爱因斯坦有生活作风问题就将他赶下讲台。
所以,还是放下那遥远的光荣为现实。
还有另一种力量也为这个神话的编造出了一分力。
我看过一个数据,中小学老师当中有心理疾病的超过百分之三十(与一位网友的百分之四十五的数据有出入),我不知道人们有没有对其他的职业的精神健康作过调查,但我估计,教师行业中的心理疾病应该像某些职业当中的尘肺病一样成为了职业病。
而且,我认为这绝对是中国的特产。
解放以后,我党继承了这个历史传统,在确立西化的课程设置的同时,目标明确地将宣传意识形态的“道”的任务教给了教师,几乎所有的课程都能够为政治服务。
而教师的形象被神圣化,也是意识形态宣传的需要――如果教师不被先验地崇拜,教师宣传的内容的神圣性就难以保证。
当浑身金光闪闪的人民教师用各种方言读出“我爱毛主席,我爱天安门……”,这些普通的陈述句也具有了圣经中的上帝的力量:
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我爱……,于是我们都爱了,就像没人会去问上帝为什么要有光一样,我们不再问:
为什么要爱……通过这种方式,教师重新获得了一种浮华的虚荣,这种虚荣有效地激励过一些人,但由于这个荣誉不是教师自身挣得的,而是从外部被给的,因此基础非常薄弱。
不久以后,经济大潮袭来,旧的“传统”受到普遍的怀疑,传道者自然也就被抛弃。
可惜的是,在民间普遍怀疑教师的传道者资格的同时,那层光晕不仅没有淡化,反而又被加强。
历史又一次选中了教师,但这次是选来做牺牲品。
在人心浮动,争相下海的商品经济大潮中,又一波赞美教师的信息流传开来,内容无外乎讴歌教师的奉献精神,使用的都是小渡船、春蚕、蜡烛这样的不求回报的牺牲者的意象,教师又一次被神圣化,但按照一位网友的说法,这样的神坛往往也就是祭坛。
在某种意义上讲,这种过高的荣誉和国家主席接见掏粪工人一样,和寡妇的贞节牌坊一样,暗示的只是这样一个事实:
教师和掏粪工人一样卑微,和守贞的寡妇一样艰难,但人要拉屎,无法避免,可谁都讨厌去掏粪;男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贞节,可是食色性也,要守,何其艰难!
意识形态必须要传递,可是大家当教师的积极性并不高,因此,那些有说话权力的人必须逆潮流而动,大势赞美神话之,此可怜的教师被绑在高高的祭坛上,就要被宰了祭祀却有苦难言:
谁让俺有那么好的名声呢?
别的人干了坏事还情有可原,教师干了,对不起,像立了贞节牌坊的寡妇还要偷汉子,是要千刀万剐的。
其实,官方赞美的越厉害的,恰恰是民间最稀薄的,也是最可怜的群体。
二者成正比例。
所以,那些因为教师的“神圣”被玷污而愤愤不平的或嫉恨的,其实是上了大当了。
至少解放以后,教师的地位从来就没有高过。
教师一直穷,尤其在别人都富起来之后,更穷酸得没了自尊。
看到杂家先生列举的敛财小手段,真让人心酸。
哪怕真有醉心挣钱的,他们大多数挣的是血汗钱;而且较之付出的劳动,教师绝对是穷,爱骂老师的人如果不想做老师,估计大多数是因为辛苦而贫穷吧!
在这种情况下说教师贪财好利,就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鬼话。
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说教师比别的群体更有资格堕落,我只是想说,大家憎恨的那些教师以及大家不欣赏的教师群体,并不是一个天生的特异的种族,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呼吸一样的空气,在同样的文化里长大,并不是外星人,而只是我们人类自己的一种状态而已。
我们中国的教师,如果有了问题,那也是我们大家的问题。
在我看来,希望在肉体上消灭某部分教师,就像要杀死非典病人一样野蛮。
如果目前中国教师的月薪平均一万,中国的教育面目肯定大为改观。
这不是金钱万能的意思。
教师有了钱,平均自尊心增强,职业认同感和自豪感必定增强,有利于某些人重新将自己当成人来对待;更重要的是,职业声望的提高会吸引有大才大力之人,只要任用得当,他们对事业的热爱也会改变教育的面目。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教师还那么穷呢?
国家为什么不用物质刺激的方式来达到目的呢?
原因如下。
一、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心,可以这样理解,如果你是老板,面对一帮民工,一帮子整天和你算工资,加班一分钟也要和你算个一五一十,另一帮人,只要你一说他高尚、纯洁,他就为你卖命,请问,你会要哪一帮?
你肯定不会像吝惜口袋里的钞票那样吝惜你的表扬。
如果一个国家的政府和人民的关系越接近于“你有我无”的对立关系而不是生意伙伴关系,它就越会大发荣誉勋章而并非钞票,这是傻瓜也会做的事情。
所以在这台机器还能靠吃精神运转的时候,情况是不会有改变的。
二、用物质手段来奖励精神高尚的人,很容易破坏精神高尚的称号,这从权术的角度来讲也是自相矛盾的事。
众所周知,不管你做得多好,一句你是为了钱,前功尽弃,这也是人情,所以,当教师被宣布为是蜡烛的时候,就已经宣判了教师只能白白地烧死在祭坛上了。
三、许多西方国家,之所以发那么多钱给教师,是因为他们想鼓励教师追求真理。
而且,他们的真理可以是道德的,但也可以是与道德无关的,至少是可以与官方的意识形态无关,这一点,首先是由政府对教育的控制受到控制,政府无法控制教育机器为自己服务,另外,现在大量民间力量的独立办学的,不是使得许多老师可以以追求真理为己任,或传播他所真心认同的真理为己任,而是以升学率及虚假名声为己任。
社会不是花钱买老师,而是买真理。
在中国则不一样,真理早已被发现,再花钱买真理实在是浪费,只要拷贝真理就行。
众所周知,拷贝的成本当然是非常低廉的,因此,中国的教师干着拷贝复制的工作,却想拿原创的奖金,未免是太自不量力,狮子大张口了。
当然,近年来,钱是发得多了,这一方面是水涨船高,而且,明眼人能发现,这些钱,都发放在了最容易形成思想潮流的大都市。
故而,我们与西方走的是相反的路:
花钱买老师,牵住教师的脑子,堵住教师的嘴。
所以,中国的教师在媒体上仍只有两种形象:
被欺辱的,和欺辱人的。
受污辱和损害的教师,再去污辱和损害比自己更弱小的学生。
在精神上和社会上的集体误识一样,教师成了祭坛上的牺牲品。
在社会整体道德水平下降的环境中,教师承受了过多的精神压力,教师也是人,学校不是象牙塔,这似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但不知道为什么偏要教师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
牧师坚持操守是因为上帝看着,商家不欺诈是要巴结顾客,赢取更大利益,教师凭什么在市场中目不斜视?
肯定没有上帝在盯着教师,因为我估计有信仰的人在中学里将无法生存;学生显然也不是顾客,否则教师就有权力向学生出售自己认为最好的商品,而不会全中国都出售同一种商品,所以教师是不能为这些商品负全责的。
算来算去,我们唯一能指责的,是指责教师缺乏职业道德。
我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指望教师有职业道德。
那么,我们只要从肉体上消灭没有职业道德的教师,就天下太平了。
那么,请看看,一个有所谓的职业道德的中学老师的精神是怎样在悄悄地变化的。
学生是教师的敌人。
几乎每一个刚进入中学教师行列的年轻人,都怀着一些美好的梦想,带这自己少年时的遗憾或向往,希望和学生亲如兄弟姐妹。
而且,往往会有过来人及时警告,不要和学生走得太近。
往往还不相信,甚至要鄙夷劝告者的老朽不堪,但是,往往是不到三年,他们就会把这话像箴言一样传给又一拨满眼憧憬的后来者。
据我的观察,这种情况肯定比较普遍,这种普遍后面的共同的秘密就是:
我们的教育制度,让学生成为老师的敌人。
现在的学校都实行了量化管理,连大学的学术成就都快可以称出斤两来了,中学的日常纪律及成绩自然更容易量化了。
关于学生的所有信息都与老师的职业前途直接挂钩,大到各科成绩的年级排名,大型活动中班级的表现,小到班上有几个没带手绢或纸巾,有几个头发过长或是染了,指甲的长度也是可贵的参考标准。
另外,被子没掖好,杯子没朝一个方向,也是要落实到班主任的工作上的。
这些信息通过领导的窥视、中层爪牙的密告,变成决定老师命运的标准。
即使侥幸逃过了掌握了生杀予夺之权的领导,也逃不过被发动“武装起来”的学生“自治管理委员会”的眼睛(这个团体是校方一手培养起来的,专门发动学生自己互相监视,由几个年纪轻轻就会写官样文章的学生负责,为他们提供黑暗官场的绝好试验田)。
他们将许多可笑的东西登记下来,集中到一个叫政教处的地方,作为每个月的奖金、期末的考评依据。
在这样的制度下,教师很容易把“别给我惹事就行”作为评判学生的标准,如果不幸班上有一两个“刺头”,又是打架,又是谈恋爱,或者可怜一点的,有心理问题,这样的学生在精神高度紧张的老师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种不断吞噬教师的前途、经济利益和自尊心的怪物了。
这是一种特定奖惩机制下的条件反射而已,它导致两种关系:
统治者和奴隶,或统治者和暴民。
每位同事都是潜在的敌人。
在这样的等级评比中,学校采用的是末位淘汰制,每年都会评出末位,驱逐出去,也就是说,不管如何努力,总归有人要被踢出局。
这样的情势就像动物世界中成群的草食动物面对猛兽的进攻一样,每一只动物都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我跑过别人,只要死的不是我!
每一个老师也是这样,当一个老师被踢走之后,首先涌上人心头的先是“幸好不是我!
”,然后才是“他真可怜!
”人就这样变成了兽。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下,就有教师自动地加班加点,而这样的举动对别的老师又是一个警告,校方也会不失时机地通过表扬他们来威胁另外的人,于是,新一轮恶性竞争开始了。
别的工作相对而言是有极限的,但是,教书育人,永远没有“合格率百分之几”那样人道的目标。
就拿语文老师来讲,一个小时可以批五篇作文。
但也可以只批一篇,如果再认真一点,找学生面谈,那就更没底了。
教师这个职业,可以很容易就敬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弹性太大,以至于非得等到崩断了才发觉,这也是为什么写老师的电影的经典镜头总是学生围绕着躺在病床上的傻老师。
有一位老师平时及其认真负责,是那种可以被学生写在《我最尊敬的一位老师》的作文里的人物,但有一次,她班上考砸了,她把卷子放在讲台上,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把全班人吓得半死。
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进精神病院。
在许多敬业的老师眼里,每一个同行都是竞争对手和敌人,教师之间私藏信息资料的并不少见。
因为这是一场又一场的博弈,永远有失败者――最后一名。
我估计,恐怕没有别的职业能像教师的工作那样被残忍精确地估量,像教师这样每时每刻面对输赢或胜利失败的苦苦煎熬,毫无喘息之暇,除了军人,但也只有那些处在在短兵相接的战场当中的军人。
而且,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等级是由谁评的,具体标准是什么,比方说成绩占几分之几,敬业占几分之几。
这个学校都可能是监视你的眼睛,他们犹如古代掌管经书解释的祭祀一样,因为神秘而威力无穷。
因为据说连一个压根儿没听过你的课的领导也是评委,领导的权威就更为牢固了。
而且,我一直不知道校长负责制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认为学校是国家机关,教师是公务员,但是,在我们学校,校长却像私营企业的老板,他说让谁走人谁就走人,没有谁知道学校的财政问题,教师代表大会从来不会给教师代表提问的机会(话又说回来,给提问的机会都不会有人敢提)。
各个中层领导都知道“这是校长的意思”有相当于圣旨的作用。
我们的校歌里巧妙地嵌入了校长的名字,时不时的在一些文艺演出中要婉转地提到校长大人。
这种巨大的威权使得我这样一个很不喜欢校长为人的人要费很大力气才能使自己的笑容不至于太谄媚。
当一个小头目拿着强奸民意的人大代表推荐信让我签名时,我只能乖乖地在校长的名下签下自己耻辱的名字。
在这样一个四面是敌人的环境中,中国现在还没有教师写出“疯师日记”真是奇迹了。
如果你是一个敬业的教师,你还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怎样教,教什么才对学生真正有益?
思考过这个问题同仁们的答案应该不出以下两种。
一、要教学生做人,学做人比学知识更重要。
这一类老师仍将传道作为己任,略有些精神贵族的清高气质。
但这种人注定要以屈原自况,“举事皆浊而我独清”。
因为你甚至无法做到最根本做人的标准:
诚实。
上级来检查了,校方布置大扫除,明显的弄虚作假,你做不做?
区里统考,校方让教师将平均分抬上十分,你干不干?
明知道所谓的研究性学习只是教育界又一次自慰而已,要你炮制公开课并歌颂它,你依不依?
你看上去有两个选择,你似乎可以不服从,但是,不服从的结果是,你悄悄地走吧,没带走一片云彩,只有那些没上岗的人们会因为得到一个工作岗位而高兴。
校方还会拿你说事儿,瞧,不能适应工作的只能被淘汰!
吓得别的猴子们赶忙细细检点自己,免得重蹈覆辙。
你只有决定是否参加游戏的权利,游戏规则再不公平,也只能接受,你要去的单位是垄断经营,全国就一家,只不过开着千千万万的分店。
否则就饿死吧,所以只有妥协。
二、退而求其次,教孩子们本领。
从心理上技能上训练他们。
这倒是正业,比方说,大家都听腻了的独立思考,实践动手能力,自学能力。
这是否会有成效呢?
首先,中国是不需要独立思考精神的,如前所述,前人已经栽好树,我们只管乘凉就是;而且,繁忙的工作,封闭的生活,老师自己很快也就消磨了锐气,何来独立精神?
其次,谁都知道能力的培养远不如知识的灌输见效快,只要应试教育不改变,只要以一个分数定终身的赌博式的考试还盛行于世,无数的赌徒老师将前仆后继,无数的赌徒学生将茁壮成长,所有的能力培养都会被简化成为考试能力的培养。
想真搞素质教育,你根本不要想着像我党早期那样发动群众闹革命,学生会自动监视你有没有偏离考试的捷径,像监视自己的饭碗一样卖力。
他们会告发你,甚至动手把一个想要用新思路教学的博士撵了出去,他们甚至等不及第二次考试,因为他们第一次排名很差。
一个人的职业道德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的,一种职业道德一般来说是很难使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职业的。
所以,只有妥协。
也就是说,在当今的中国中学系统,所谓的职业道德只能让一个人走那么远,他不可避免地会遭到身体的超强度损害,他的心灵时刻面临被扭曲的危险,他的精神将被奴役,中学像个巨大的牡蛎,把一个人吞进去,改造成适应自己的“珍珠”,把不合规格的或拒绝被改造的人吐出来,这种巨大的消解能力和坚硬的外壳保证了它内部的高度的同质性,反对的声音永远在硬壳的外面响起,是那么的微弱,贝壳里面书声琅琅,气象太平。
关于中国的教师,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在这,而不是在那些所谓的“败类”身上。
一个行业,不要看素质最差的人干了些什么,这些人,做官是成克杰之流,经商去是卖假药的,出家去是也酒肉和尚,但他们并不能玷污这些生活方式,就好比看到细草在风中乱舞就判断风很大,是不客观的,如果巨大的雪松也摇动起来,再判断风势可能更准确些。
我的意思是,在一个行业里,想坚持一点好的东西的人虽然不能让不好的人变好,但至少能够坚持,那么这个领域就没有外面想象的那么坏。
而让一些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哪怕是害怕空虚而希望为世界做的什么的人深感报国无门,这个领域,这个行业才算真正是黑到家了,暗无天日了。
我的学生生涯中,唯一值得我怀念的,是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其实,现在想来,也就是和蔼可亲而已,别的老师,因为是小地方,清楚地知道底细,知道每个老师家的狼狈,对老师不存什么幻想,不像写“九大劣迹”的那位仁兄,不幸将一个神话故事当了真,然后老缠这人家闹“你为什么骗我?
!
”对教师这个职业的爱要多么强烈,才能产生那样强烈的恨啊!
只可惜是一场“错爱”罢了!
但是,在我看来教师的问题不仅仅是教师的问题,而是教育体制问题,教育体制的问题,其实也不是教育体制的问题,而是一个我们今天没有办法再深入谈下去的问题。
安徽省涡阳县廉保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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