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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酱时,酱块和盐的比例,一般都是三比一,这样咸度正好。
把咸盐用开水化成盐水,这时可以放一个包着大料和花椒粒的纱布包放在开水里,溶解出来香味儿。
再把酱缸在院子里,或园子里固定好,刷洗干净。
在下午四五点钟时候,先把“酱耙”洗干净,放到缸底,倒进酱块,然后再把融化好的咸盐水倒进缸里。
这里介绍一下“酱耙”,是用杨木或者椴木做的,一个直杆比酱缸略高一点,另一端按上一个边长十公分的正方形木板就成了。
记住,一定要做成“卯榫”的,切不可用钉子钉的,因为铁钉子在盐里会生锈。
哪为什么强调一定用杨木或者椴木做的呢,因为这两种木料本身没有异味儿。
切不可用松木做,那会有松木的怪味儿,将来酱不好吃。
下好酱后,用一块白布蒙上酱缸,用绳子绑好了。
白布上要订上一个红布条。
据说是为了保护酱缸里的酱不生虫,有避邪的作用。
上面再盖上一个“酱帽子”,一般都是铁皮做的圆锥形的。
下酱之后三天之内不动酱缸。
为的是让酱块里充分融进盐水,将来更容易碎。
三天之后开始打耙,就是打开“酱帽子”开始用手拿着酱耙在酱缸里按一定的方向搅动酱。
这是为了,让酱块充分的溶解,融碎。
同时,也会把酱块里的杂质,发酵时长的一些白毛,漂浮在上面,好用饭勺子把那些沫子撇出来扔掉。
东北大酱
要说小葱蘸大酱之前,必先说说东北的大酱。
只是知道全国有很多地方的人都吃酱,酱的品种也很多。
但是,究竟具体哪个地方的人吃酱,那个地方的人不吃酱。
对于这些,本人由于一些限制,所以没有办法具体考证。
但是,大体上说就是南方人不吃酱或少吃酱,北方人多数都吃酱。
据《论语·
乡党》中有明确记载:
孔子他老人家也吃酱。
甚至有一次由于没有酱,他老人家都拒绝吃饭了。
但在众多吃酱的人中,尤以东北人吃酱最甚。
在东北人来讲,你可以没有没有工作单位、没有亲戚朋友、没有老婆、没有子女、没有钱财、没有事业、决不夸张地说,甚至没有脸面和自尊,但决不可以一日一餐没有大酱。
特别是在广大的东北农村,没有大酱那简直没法生活,没发吃饭了。
对于东北人来说,大酱就好比辣椒对于四川人,是生活中须臾不可少的。
大酱的发明,可以说对东北人是一种杰出的贡献,是可以载入史册的。
据说是,下酱的传统起源于东北的满族。
从前东北的满族先民在森林和草原上东奔西走,南征北战,常常把谷物炒熟,或者磨成面子做成炒面,这样再食用起来比较方便(比如大豆等等)。
但有时在野外行走时被雨水淋湿了,就常常发酵,可是又舍不得丢掉,于是掺水用盐一搅当菜来食用。
这其实就是最早时期的大酱了。
这只是传说中的一种说法。
但无论哪种说法都是人们在生产生活实践中的发明。
这一点决不会错。
大酱具体上分两种,一种是盘酱,一种是大酱。
上面说的满族先人发明的,后来完善工艺,制作的酱就叫盘酱。
我家里原来就做盘酱。
下酱时,酱块和盐的比例,一般都是三比一,这样咸度正好。
这里介绍一下“酱耙”,是用杨木或者椴木做的,一个直杆比酱缸略高一点,另一端按上一个边长十公分的正方形木板就成了。
下好酱后,用一块白布蒙上酱缸,用绳子绑好了。
据说是为了保护酱缸里的酱不生虫,有避邪的作用。
下酱之后三天之内不动酱缸。
这活儿,要有耐心,一次都要打一百次左右的耙。
由老太太或年轻的小媳妇大姑娘来做。
过一周左右,酱开始发酵了。
这时,再打酱缸,会飘出阵阵酱香。
有的人家的酱会飘出很远,惹得左右四邻都称赞。
这时,酱的颜色也会发生变化,会呈现出诱人的黄红色。
一般,发酵后一周或十天,就可以食用了。
但此时,只能生吃。
切不可用来炸酱或者爆锅儿。
据说,那样就会把酱缸里的酱颜色改变,会黑缸头。
其实我想这本没道理,只是人们的一种习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
没过月的酱,一定要从门进屋里,不可从窗户进屋,为什么,至今我也不知道,只是记得,小时候母亲不让那样做。
问为什么,母亲只是说那样不好,想必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也只是从老辈儿人那里继承来的规矩吧。
本也没什么道理。
还有,没过月的酱缸,是不许别人家的生人来看的,由其女人。
大家似乎都懂,一般都很自觉。
打酱缸,撇酱沫,这活儿每日一次一直做一个月,一个月后,就不必天天打酱缸了。
三两天一次,就可以了。
还有,每次到酱缸里盛酱时(东北叫刀酱),人们也是习惯的打俩下酱耙。
以后的日子里,每天好天气时,一定要揭开酱帽子,让阳光晒着酱缸,保持酱缸通风透气。
这样酱缸就不会出现“捂了酱头”——酱液发酵过劲儿而产生异味的问题。
酱缸还有一大特点,就是冬天不怕冻。
在滴水成冰的东北的隆冬,酱缸也可以安然的放在室外,不必担心会冻坏了。
因为里面有极高浓度的盐分。
所以,东北有一句俗话说:
“小孩的屁股大酱缸”。
意思是,这两样东西最耐寒。
其实,我上面介绍的,只是传统的盘酱的做法。
后来随着山东河北一带的移民填补东北,汉族人带来了自己的文化,做的大酱和满族的盘酱有很大差别。
主要是,大酱不是炒熟黄豆再磨成面子,而是直接把黄豆用锅烀熟。
之后用“豆触子”在锅里碾碎成黏糊状,再做成酱块。
这盘酱和大酱都各有优缺点。
盘酱,由于炒过黄豆,所以盘酱的颜色好看,深黄红色。
所说的酱色。
但酱香味儿和细腻方面要逊色于大酱。
但是,大酱由于没经过炒熟这道工序,所以,颜色要略显得淡黄色,很不好看。
所以,人们随着汉族文化和满族文化的融合,发明了一种叫“二大酱”的酱。
也就是今天所说的通俗意义上的大酱。
就是先把黄豆炒至八成熟,然后再用锅烀烂。
用搅酱机搅成糊状,再做成酱块子。
其他的程序和前面说的一样。
这就是大酱的制作程序。
后来,大酱也随着儒家文化传进了邻国,日本和韩国。
以至于,现在韩国人以能吃到美味儿的“大酱汤”而自豪。
但他们不知道,中国才是酱文化的发源地。
中国拥有着这项非物质文化的所属权。
在东北,一日不可无酱,每餐不可无酱。
大酱的吃法也很丰富。
由于东北气温常年较低,不利于细菌繁殖,因而人们有生吃蔬菜的习惯,用小葱,黄瓜,小白菜,生菜,香菜,水萝卜,乃至茄子、芹菜,抑或海带,酸菜心儿,大豆腐,土豆片蘸酱均不足为奇,各家的餐桌上更是少不了一大盘应时应季的“蘸酱菜”。
东北人嗜酱如命,人们几乎能把一切进嘴的东西抹上大酱来吃。
人们无所不蘸、生吃熟吃无所不能。
这一点请您绝对相信,这样说,毫不夸张。
人们用一小碟炸好的肉酱或鸡蛋酱加一大盘鲜嫩诱人、青翠欲滴的蔬菜。
象广东人和上海人吃饭后甜点一样,满桌食客笑逐颜开、咔喳咔喳大嚼一顿,这顿饭才叫吃得舒坦。
既开胃又可口,能吃下一碗饭的,至少还得再来一碗。
东北大酱的吃法是丰富多彩的。
常见的有鸡蛋酱,肉末酱,鲜青椒辣酱,葱酱,小鱼儿酱,茄子酱,还有酱茄子(茄子酱和酱茄子决不是一回事,是不同的两个菜),土豆丁酱,豆角丁酱,萝卜丁酱,芥末炸酱等等。
它们有各的用场,各有各的滋味,各有各的组合方式,各有各的魅力所在。
此外,还有酱鸡,酱牛肉,酱大骨头等等。
比如说做鱼,在关内,在南方,那里的人从不可能用大酱来做鱼。
便是家徒四壁,落魄江州,也不会想到用大酱烹鱼以果饥腹。
但在东北,“大酱烀鱼”几乎成了寻常百姓之家的一道绝妙的风味菜。
其中,最著名的鲇鱼炖茄子,也是比用大酱来爆锅,这样做出来的才最正宗。
味道才最美。
做蛤仕蟆也是如此。
南方人做田鸡与牛蛙,绝不会用大酱来做。
但在东北,做蛤仕蟆,惟有用大酱炖才会消出腥味,味道才十分的鲜美。
除此之外的做法,吃起来便没滋没味。
再比如,吃春饼,吃面条,吃煎饼,吃干豆腐,蘸、卷、拌,也须得有大酱佐之才为最佳亦最妙。
东北人还喜欢吃饭包,就是用一两张大白菜叶子,里面放上鸡蛋酱,小葱段,香菜,土豆泥,再放上二米饭(大米和小迷魂合做的饭),然后包起来,用手捧着吃。
小时候,家里没好吃的,春天,和小朋友们到野外挖野菜。
什么芩麻菜,,小根蒜,“婆婆丁”(就是蒲公英,东北就叫婆婆丁),这是一种很好的野菜,春天,嫩的时候,人们很爱蘸酱吃。
现在每到春天,我们也还是要买点野菜蘸酱吃。
寻找一下当年的感觉。
小葱蘸大酱,这是东北人永远的美味儿。
材料;
黄豆、盐、水。
将大豆黄豆精选,剔除坏的、变质的豆粒和其它杂质,清水洗净,放进锅里加水煮熟,待汤焅净,切不可焦糊,豆粒用手一捻极酥烂,熄火焖至次日上午,豆焖成呈红色。
然后用搅肉机绞成均匀豆泥。
酱泥干湿适宜,过干则难以团聚成坯,影响正常发酵;
水分过多则酱坯过软难以成形,坯芯易伤热、生虫、臭败。
酱坯大小一般以三斤干豆原料为宜,约为30公分长的横截面积20平方公分柱体,易于发酵酶变。
于室内阴凉通风处晾至酱坯外干(约三、五日),然后在酱坯外裹以一层牛皮纸(防止蝇虫腐蚀、灰尘沾污等),放在阴凉的地方通风处,坯件间距约一寸,酱坯多时可以分层摞起,但以细木条隔开,约一周时间将酱坯调换位置继续贮放如前。
待之农历四月十八或二十八开始下酱。
去掉外包装纸后将酱坯入清水中仔细清洗,刷去外皮一切不洁物;
然后将酱坯切成尽可能细小的碎块,放入缸中。
缸要安置在窗前阳光充分照射之处,为避免地气过于阴凉,一般要将酱缸安置于砖石之上。
随即将大粒海盐按二斤豆料、一斤盐的比例用清净的井水充分融化,去掉沉淀,注入缸中,水与碎酱坯大约是二比一的比例。
然后用洁净白布蒙住缸口。
三天以后开始打耙。
每天用酱耙子(就是一根木棒下面订了一块板)打耙,大约坚持打耙一个月时间,每天早晚各打一次耙,每次二百下左右,把沫子盛出来丢掉,直到将发劲儿(酱液表面生出的沫状物)彻底打除为止,每天打耙酱会变的很细,等酱发了就可以吃了。
此间,要特别注意避免“捂了酱头”——酱液发酵过劲儿而产生异味。
为了通风防雨,缸口上要罩上一顶“酱缸帽子”。
农村酱帽的传统制法是就地取材用秫秸或苇子秸编成大草帽形状,既透气又防雨水。
东北大酱制作方法:
一、制曲:
将大豆去杂、洗净、加水泡透捞出,用锅加水煮烂,放到案板上简单拦几刀,按0.5公斤大豆加一两面的比例,把面与蒸熟的大豆拌匀做成酱块,用纸包好,放在干净的木板上在室内发酵,约20余天。
二、下酱:
把发好的酱块表面用清水刷净。
破碎成小块或碾压成粉状,放入缸内,按投放0.5公斤大豆0.2公斤盐1.25公斤水的比例,把盐打成盐水,同时加入缸内,一天打一次耙,约20多天即可发好食用。
东北大酱有豆瓣酱和盘酱两种做的比较多,但现在比较流行的只有豆瓣酱,所以一般所谓的东北大酱对现代人来说就是豆瓣酱。
豆瓣酱的做法:
材料;
黄豆、曲子(一种用来发酵的菌)、盐、水。
先把黄豆用锅煮熟,然后用搅肉机搅碎,也不是特别的碎其中还有好多半颗的豆瓣,参入曲子。
(我妈做的是用了十斤黄豆放了两小把曲子)
墩成二个立方体,放到阳光下面晒,要把每个面都晒干成一层壳,其实中间还是软的当六个面都晒好了,用纸包上放一段时间(里面基本上也是干的了)。
到下酱的日子,以前有特定的日子,现在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把晒好的酱块弄成小块,你会看到有好多毛,就是长毛了,放到坛子里后放水放盐(尝一下)。
用细纱布盖上放在阳光下(这样酱才会发酵)。
最后就还需要每天用酱耙子(就是一根木棒下面订了一块板)每天捣(一定要),把沫子盛出来丢掉,每天弄酱会变的很细。
等酱发了就可以吃了。
大酱的功效(石桥大酱为例)
石桥大酱的功效
直到30年前孩子玩耍时磕碰头部或被蜜蜂蜇咬都不用其他药物。
在南瓜叶上铺好大酱裹在痛处,自然会结痂治愈。
虽然没有科学论证,但这些是从生活经验中知晓的大酱的功能。
传承至祖先的大酱是韩国固有的传统食品,不但其味道鲜美,而且具有很多功效,是深受人们喜爱的食品
大酱可以调节食物的咸淡,而且从营养学角度上来说也可以为人体补充植物蛋白。
石桥大酱采用了大豆为主原料,而大豆具有丰富的蛋白质和脂肪。
大豆作为健康食品重新赢得世人关注,还被人们称之为‘长在田里的肉食’。
大豆不仅是营养价值高的食物,而且也是具有很多功效的食物。
特别是大豆富含不会增加胆固醇的植物蛋白,对动脉硬化、心脏病有顾虑的人也可以大胆食用,而且他还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以大米为主食的人缺乏赖氨酸,而大酱正好富含赖氨酸,因此食用大酱可以均衡饮食结构。
另外,石桥大酱中含有的脂肪成分大部分为不饱和脂肪酸,所以胆固醇含量很低。
石桥大酱可以防止亚麻酸等胆固醇堆积在体内,具有可以提高血液循环的作用。
四月二十八,庙会的最后一天,东北城镇乡村家家户户的主妇几乎都忙着制作一种家制的大酱,名曰“下酱”。
选择这一天,不仅是借助那个“八”字的谐音“发”,但不取其俗气且带有铜臭味儿的那个“发”,好让那些搁到了时候的酱块儿顺利“发酵”,更主要的还是节气使然——端午左右,雨季之前,东北最美好的季节来到了,稳中有升的温度才能保证大酱里的毛霉菌正常而快速地发酵。
相传,下酱的传统起源于满族人。
就像火锅的吃法一样流传下来,经久不衰。
至今,满族人依然下正宗的“盘酱”,即在煮酱豆之前先将黄豆炒熟,其余做法与普通大酱没有太大出入。
由于东北地区的气温常年较低,不利于细菌繁殖,因而人们有生吃蔬菜的习惯,用茄子、芹菜、亦或海带蘸酱均不足为奇。
各家的餐桌上更是少不了一大盘应时应季的“蘸酱菜”。
那些青菜鲜拂诱人,青翠欲滴,用它蘸上青花小碟中金黄浓香的大酱,既开胃又可口,能吃下一碗饭的,至少还得再来一碗。
东北人嗜酱如命。
从前生活水平不高,青菜小葱蘸酱权当主菜。
而今一日三餐即使七碟八碗俱齐,煎炒烹炸少得,甚至东北的大炖菜少得,却少不了一碟咸香适口的大酱。
我的父母都是南方人,但他们已经在东北生活了四十几年,早已入乡随俗,惟独下酱这一点例外。
或许是家中没有老辈人传承,或许是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使然,我们家基本不吃生的蔬菜,并且从来不下酱。
我记得母亲曾经试着下过一回,那也仅仅是一次尝试,很不成功。
那看似简单的下酱过程,实在是有很多技巧和秘诀可言。
那里面既有代代相传的因素,又有自我理解与适当发挥的因素,同样是炒豆、煮豆、绞豆、做酱块儿、封酱块儿,直到四月二十八那天的正式下酱,这一系列的具体操作过程中,温度、湿度、力度的掌握,井水与自来水的选用,碘盐与不加碘盐的区别,盐和水的比例等等,都要把握得恰倒好处,处理得一丝不苟。
待到上述一系列工作逐一完成,头一两个月里,还得需要一位有耐心的专人,每天至少一次坐在酱缸旁“打爬”、“撇沫儿”,这个任务同样艰巨,不可忽视。
至于雨天给酱缸盖盖儿,晴天撤盖儿,就不属于有难度的技术类活儿计了。
在北方,菜园门口、庭院南边的朝阳地带,以及楼房的阳台内,都常年放置一口大小不一的酱缸。
三久天也不必挪动,酱缸当然不会上冻。
而衡量这家主妇合格与否的重要标准,就是品尝她“亲手”下的大酱、腌的咸菜和做的斗包儿。
尤其是品尝她家发透了的生酱的味道。
民间有种说法:
大户人家的酱一定好吃。
更为准确地讲,是家中人口多,环境相对窝囊,不太干净利落的主妇下的大酱更香一些。
听起来似乎有悖常理,但很多事起初就是这么奇妙,待到后来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虽然我们家不下酱,却总断不了大酱可供调味儿。
邻里们每每总在自家的大酱刚刚发好的时候,就诚心诚意地邀我们去刀酱,又很合适宜地夸耀自己家的大酱如何地好吃,那口气和神情,并不亚于夸奖自己家的孩子。
而我和弟弟常常是在拿着空碗出门前先商量妥去哪家,因为讨酱吃也有学问:
一定要把每个邀我们去刀酱的人家都走遍,并且还得有规律地轮上几遍,不论那家的大酱味道怎样,吃多吃少倒在其次。
这样,每家都会认为自己家的大酱不错。
看看,去收不是自己种的庄稼,虽然事先省了力气,却得大大动些脑筋才行。
都知道山东人引以为荣、与之豪爽之气一脉相承的“煎饼卷大葱大酱(此酱定然与东北大酱有区别)。
在东北,就因地而易,换成了“大楂子”就大葱蘸大酱了。
与玉米面相比,玉米楂更能体现东北人的粗线条,更能显示其粗犷的个性。
一大锅挟着云豆香气的大楂子,上面浮着鱼泡般的咸鸭蛋,在配上饭桌上一大堆翠绿可人的时鲜青菜,最不能少的,是那盘刚刚出勺、香气四溢的鸡蛋酱。
这样的场面你是不是迈不开步了?
当然,好客的主人更会热情邀你入坐。
无须什么山珍海味,甚至没有炒菜,你却觉得这样的吃法很新颖很对路,与东北的环境和人文很相配很和炉。
有些像阿成先生说的杀猪菜的吃法——很开牙很土匪的那种。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阴雨天的黄昏,老师派我去班上那对孪生姐妹家通知一件要紧的事。
我费了很大周折才辗转找到她们家。
正赶上她俩在吃晚饭——大楂子拌大酱,连棵青菜也没有。
可是,她俩竟然吃得那么起劲儿,一碗接一碗,本来我就分不太清楚她俩谁是谁,这下搞得我更是看花了眼,居然忘了刚在家里吃过晚饭,不自觉地随着她俩面前那个越来越空的酱盘子变得饥肠起来。
回家后马上说给父母听,还要去邻家讨一碗大酱回来试试,看自己像她俩那样只拿大酱当菜,能吃下几碗大楂子。
母亲笑我是吃多了炒菜,起腻了,就像几岁时拿蛋糕跟别的孩子换大饼子一样可笑。
父亲则很形象地学着地道的东北人家的做菜程序:
先去菜园里摘菜,洗净后再刀上一小碟大酱,根本不见动大勺就喊开饭。
他们的话我定然没听进去多少,不然,至今回想起那个黄昏的情景,依然如同印在脑际那般深刻。
别看我家不下酱,可是我确实很喜欢吃大酱,特别是我亲手做的用瘦肉和红辣椒炸出来的熟酱。
在外面上学时,每次离家,都要带走满满一大罐子,那也吃不到放假。
因为在食堂吃饭,同学们你一勺、他一勺地“帮忙”,进度就快得惊人。
到了三十多岁去京城学习,还少不了带上一瓶自制的辣酱。
一到饭时,必得将它摆上餐桌,就着食堂不甚可口的菜下饭。
有几个男生吃得多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问这酱的名字,打算照着买。
当他们得知这是我自己做的时,还以为我骗他们呢!
我还因此结交了不少文友。
印象最深的要数那位初次见面就很大方地吃我辣酱的武汉学姐。
那次晚饭,我俩都去晚了,恰巧坐同一张餐桌。
她赞不绝口地吃下三小勺后,给了个很中肯的评价:
这样的酱吃着太香,很容易上瘾。
正是这罐极其普通的辣酱,奠定了我与她日益深厚的友谊。
东北大酱是相当当的调味品。
用它可以做酱茄子、酱豆角,还可以炒菜乃至蘸饺子。
所以,由东北迁到南方工作和生活的人,回到故乡时,最喜欢吃自己家刚从酱缸里舀出来的大酱——那久违的、原汁原味儿酱香,让超市里林林种种的老干妈、阿香婆们相形见绌。
游子们带走的东西里,当然少不了大酱。
更有甚者,坐飞机都不怕超重,用便于携带的塑料桶十斤二十金地满满装上,翱翔于蓝天。
由此可见他们对大酱的独钟之情。
每逢饭时,随意穿行于东北的寻常街巷,炸酱的香味儿不时飘来,缕缕不绝。
在日益崇尚返朴归真的今天,蘸酱菜越来越博得人们的青睐。
我在此引用几年未回国的同学的哥哥的一句话作为结束语:
家乡的变化可真大,人的变化也很大,没变的就只是妈妈下的大酱了。
东北酱骨头
酱骨头算是东北的一道传统名菜。
根据主料的不同有酱脊骨,酱排骨,和酱棒骨。
这几种原材料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经得起长时间的炖煮而肉质不会发柴、发死。
其中又因为猪脊骨经炖煮后口感最为软糯,啃起来也更有乐趣(费劲儿啊:
))而最受欢迎。
和一些红烧菜,红卤菜相比,东北酱骨头在调料使用上并没有什么大不同,主要特色来自对主料选用(带骨头的活肉)和每块骨头的SIZE的“豪迈”—大约三两块酱脊骨就有一斤左右。
而大块的肉经煮炖后往往会更加鲜美,肉香扑鼻。
做法:
1.将大块猪脊骨略洗,置大盆中加满清水浸泡约6-12小时,中间可换水数次,若室温较高,可将盆放入冰箱冷藏室内,以防猪肉变质。
2.将泡净血水的脊骨冲洗数遍后置大锅中加水没过猪骨,加生姜数块(拍破),葱数根打结,八角(大料)几颗,花椒一小把,桂皮一小块,香叶2片(可无),十三香少许(可无),绍酒,老抽,酱油,炒好的糖色,白糖,豉汁或优质黄豆酱适量(可无)。
3.大火烧至汤开后打净浮末,加精盐适量(卤汁需较咸才能使酱好的骨头充分入味,故用盐量较大),转中小火加盖焖煮约1小时。
X
4.加鸡精适量,转中—大火敞盖炖约30分钟(目的是将汤汁略收,使肉骨头进一步入味)后即可。
要点:
1.为了使酱好的骨头味道浓厚,建议一次炖的肉骨头不少于5磅,像我这次就炖了近8磅。
按照袁枚老先生对白煮肉的要求,“非二十斤以外,则淡而无味”,我这五磅算不得多。
虽然这酱骨头是“红煮肉”,这肉多味厚的道理同样适用—原因是如果肉少,那点肉味不免要都跑到汤里去了。
肉量实在偏少,可以适当将汤汁收浓一些。
2.第一步去血水采用长时间冷水浸泡而非更省时的“飞水”,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持肉味。
如采用飞水的办法,因原料较大,较多,势必要经较长时间的煮炖才能将血水除净,肉味的损失也就不必说了。
3.在做红烧/卤菜时,可以尝试同时使用几种不同的酱油或酱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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