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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列连词“将”的用法。
“将”作为并列连词,最早见于六朝后期,“将”连接两
个名词性结构,表示并列关系,这也是其比较简单的用法。
如:
21.独有刘将阮,忘情寄羽杯。
(张正见《对酒》)
22.阳台可忆处,唯有暮将朝。
(阴铿《和登百花亭怀
荆楚诗》)
唐代“将”作为并列连词的用例较多,可以连接名词性
结构,如:
23.倘遇鸾将鹤,谁论貂与蝉。
(卢照邻《于时春也,
慨然有江湖之思,寄赠柳九陇》)
24.不见朱唇将白貌,惟问素棘与黄泉。
(卢照邻《杂
曲歌辞·
行路难》)
25.酷在兰将蕙,甘从葵与藿。
(张九龄《杂诗五首》)
26.欲妒梅将柳,故落早春中。
(陈子良《咏春雪》)
27.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李白《月下独酌》)
28.惟昔鹰将犬,今为侯与王。
(李白《拟古十二首》)
也可以连接谓词性成分,如:
29.缓歌将醉舞,为拂绣衣尘。
(张说《岳州宴姚绍之》)
30.静与懒相偶,年将衰共催。
(司空曙《秋思呈尹植
裴说》)
31.散花将捧日,俱喜圣慈开。
(郑愔《奉和幸三会寺
应制》)
也可以连接主谓结构,如:
32.云起将歌发,风停与管遒。
(李世民《冬宵各为四
韵》)
33.鸡鸣将狗盗,论德不论勋。
(宋之问《过函谷关》)
“语法化”研究综观
语法化研究是当前语言学发展的一个趋向,即把历时研究与共时研究重新结合起来,其着眼点是从语言的历时演变解释语言共时平面上的变异。
本文对国外“语法化”研究的两条路子、已提出的语法化的各条规律、语法化程度深浅的判定、语法化的原因和条件等问题作了概括和评介。
关键词语法化,历时,共时,结创,评述一、什么是“语法化”“语法化”渗通常指语言中意义实在的词转化为无实在意义、表语法功能的成分这样一种过程或现象,中国传统的语言学称之为“实词虚化”。
例如汉语“把”、“被”、“从”等原来都是有实义的动词,现已虚化为介词。
介词属于虚词,西方叫功能词刀。
虚化有程度的差别,实词变为虚词是虚化,虚词变为更虚的成分如词缀和屈折形态也是虚化。
西方人也承认,“语法化”这个概念最早是中国人在世纪就提出来的,元朝的周伯琦<
六书正讹》中说“大抵古人制字,皆从事物上起。
今之虚字,皆古之实字”郑麦,·
观,。
欧洲到世纪才有法国哲学家最先指出动词的屈折形态,如时态标记,是由独立的词变来的。
因此作认为,用汉语表达就叫“虚化”。
这当然有道理,不过“虚化”主要是针对词义的变化由实而虚,西方已有““,,、一”这样的名称。
“语法化”一词则偏重于语法范畴和语法成分’的产生和形成,例如主语和宾语这样的语法范畴以及主格和宾格标记这样的语法成分是如何产生的因此“语法化”的范围似乎比乡虚化,,广。
曾把“语法化,,限定为语用法芦经过约定俗成变为语法的过程。
也有人把“语法化”的范围扩大,如的定义是“在语言的词汇、词法句法、语音等方面用编码来区分语义”,但这样的定义并不通行。
二、为什么又至视“语法化”研究作为语言研究的一部分,语法化历来属于历史语言学的范畴,直接跟研究语言的演变相关。
世纪它是历史比较语法学家关注的现象。
举出印欧语中许多实词虚化的例子,认为这对原始语言的构拟至关重要。
的观点是,虚化,如指示代词变为定冠词,数词“一”变为不定冠词,表“有”的动词变为完成体标志,这都是为了加快语言交流的速度。
提出语法形式产生和形成的四个阶段,井将这些阶段跟他的语言类型学说孤立语一粘着语一屈折语联系起来。
堪称现代研究语法化的先驱,他在语法形式的演化中不仅使用了一词,而且提出三个值得注意的观点一是由虚化产生的新的语法形式会引起整个语法系统的变化二是语法化是个连续不断的过程,虽然也可以分出阶段来三是虚化的程度跟使用频率成正比。
咖在《语言论》里谈到词义虚化时指出,“形式比它的概念内容存活得长久”,这已经触及了语法化的一条。
。
重要规律,即形式和意义演化进程的不平衡详见下。
为什么近些年来语法化又重新成为许多语言学家关注的问题呢这跟年代以来语言学的发展密一切相关。
原因大致有三个。
一是结构主义语言学和生成语法都把语言看作一个自足的系统,然而语法化现象却表明语言并不是一个自足的系统,它跟语言外的因素,如人的认知能力密不可分。
例如,“她在厨房”和“她在做饭”,“在”由表空间引申为表时间,而不是相反,这是人的认知总是从空间转移到时间的规律在起作用。
二是结构主义语言学从索绪尔开始严格区分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但实际上有许多共时现象离开了历时因素就解释不清。
例如现代汉语语法中的介词有些是较地道的介词如“从”、“被”,有些带有很强的动词性以口“到”,有些则介于两者之间如“给,’,离开了汉语介词历史上都由动词虚化而来这一事实就无从解释。
原因三是建立在真值条件上的语义学无法对语义现象作出令人满意的解释。
“”,“互,,,两个“’’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的“客观的”真值条件。
“看见,,是视觉神经的反应,“懂”不一定依赖视觉,一个蒙住双眼的人仍然可以说后面那句话。
但是为什么“”可以有“懂”的意思,“,,”这些词就没有呢如果不从词义的虚化或引申规律上来考虑也不会找到答案。
年代以后重新兴起的语法化研究把重心从历时转向共时,也就是想用语法化来解释共时平面上过去难以解释的现象,止于是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在长期分离之后又开始结合起来。
提出一个著名的论点“今天的词法曾是昨天的句法。
”意思是说,要了解一种语言现在的构词法,就必须了解这种语言早先阶段的句法。
非洲的班图语族,现今的句法是一主动宾词序,而在词法上有些动词有宾格前缀。
事实证明,这种词法上的顺序是这类语言早先主宾动句法的残余。
现代英语,,,这样的复合词也反映了英语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词序的阶段。
后来又提出“今夭的句法曾是昨夭的章法”,下面还要详谈。
“勺用动词虚化为介词的过程来说明,现代汉语和两种词序并存的现象并不是共时平面上的变异川,而廷历时平面上演变的结果。
当,如“醉把茱英仔细看”句式中的一,把虚化为宾格标记时,结构就产生了。
侧重于在共时平面上如何确定语法化的程度深浅,他还从语言共性和语言类型的角度探讨了语法化的条件和制约因素。
这些都是把研究的着眼点转向共时平面的典型例子。
三、两条主要的研究路子虽然研究的目的是要解释共时现象,但语法化本身却是个历时过程。
研究这个过程有两条主要的路子。
一条是着重研究实词如何虚化为语法成分,另一条着重考察章法,盯成分如何转化为句法成分和构词成分。
前者偏重于从人的认知规律来探究语法化的原因,后者偏重于从语用和信息交流的规律来探究语法化的原因。
先谈前者。
和都认为空间概念是最基本的概念,因此语言中表示空间的词是最基本的,‘色们是派生其他词语的基础。
派生是通过隐喻以或引申从空间这个认知域转移到其他认知域,如时间域、目的域,等等。
例如“在”这个词,在“她在厨房”中代表空间域,在“她在做饭”中代表时间域,在“她喜欢做饭,不在吃而’在消遣”中代表目的域。
这种学说叫“方位说,,或。
等人则认为,作为语法化的“输入”成分,空间词语还不是最原始的,人对自己身体部位的认识才是最基本的参照点。
例如,“人心句背,,、“门脸儿,,、“报头,,、“山脚”、“圆心”这样的词语表明,前后上下中这样的空间概念是从“脸、背、头、脚、心”这些身体部位弓申出来的。
这种学说可叫做“人类中心说”,一切都是从人自身出发,弓申到外界事物,再引申到空间、时间、性质等等。
从认知出发研究语法化的还有改。
第二条研究路子的代表人物有和。
他们针对“先有句法后有章法”的一般观点,提出“先有章法后有句法”,也就是说,语法成分是篇章成分“句法化”的结果。
例如认为,句法中的时态标记就是如此。
拿完成体标记来说,它包含的完成概念是在叙述过程中为表示事件前连后续的需要而产生的,因此它最初是个章法概念。
的研究表明,语言中普遍存在的名词和动词两大范畴产生于叙述过程中两个最基本的章法功能,指称事物和述说事件。
石用确凿的事实论证,“主语”这个语法范畴是由篇章里的话题演变而来的。
“,”这句话里,是话题,复指。
在不少语言中,相当于的代词逐渐变为粘附于动词的词级一,最后又缩略成与一致的形态标记,于是主语这个宠畴就诞生了。
其实这两条路子是有联系的。
章法成分的句法化往往伴随着虚化,如上例中复指代词进一步虚化为形态标记。
认知原因和语用原因也不易分开。
从认知上看,虚化是从一个认知域转移到另一个认知域,但这种转移往往是由语用原因触发的。
以时间域向原因域的转移为例,育吧时间’原因在这样的上下文里,“’’有了“先发生的事是后发生的事的原因”这一隐含义,在里这个隐含义已变成约定俗成的意义,从而完成了时间到原因的转移。
四、“语法化”有哪些规律曾列出语法化的五条原则以下一条,我们参考其他文献再补充一些,归纳如下。
卜并存原则一种语法功能可以同时有几种语法形式来表示。
一种新形式出现后,旧形式并不立即消失,新旧形式并存。
例如古汉语里表示假设的连词有“如、若、苟、为、假、设、诚、使”等十多个,都由不同的渠道虚化而来解惠全,。
现代汉语里表示被动的“被”字产生于战国末期王力,,至今仍和后起的“叫、让、给”等字并存。
并存原则造成汉语历史上虚词繁复和分歧的现象。
竣变原则一个实词朝一个方向变为一种语法成分后,仍然可以朝另一方向变为另一种语法成分,结果是不同的语法成分可以从同一个实词歧变而来。
例如拉丁语动词在法语里变为将来时后缀一,该动词又朝另一方向先变为动词,最后变为完成态助词’。
择一原则这条原则与并存原则成互补关系。
能表达同一语法功能的多种并存形式经过筛选和淘汰,最后缩减到一、二种。
举例来说,表示最小量的词语常跟否定词连用,表示全量否定,如“一步不动”、“一点不吃”、“一字不识”。
在法语历史上,类似“一步”、“一点”的词有,,,等多个,但最终只选择了虚化为真正的否定词,只能算半个否定词可以说,、,不说。
古汉语中许多并存的同义虚词到现代汉语也所剩无几一了。
‘保特原则实词虚化为语法成分以后,多少还保持原来实词的一些特点‘虚词的来。
源往往就是以这些残留的特点为线索考求出来的,残存的特点也对虚词的具体用法施加一定的限制。
例如,古汉语表示假设的“使”只能用在句首,如“使武安侯在者”,不能说成“武安侯使在者”。
原因在于连词“使”来自动词,而动词“使”后面一般是要带名词宾语的解惠全,降类原则如果把名词、动词看作主要词类,介词、连词、助词等其他词类看作次要词类,那么实词词义的虚化总是伴随着词性的降格,即由主要词类变为次要词类,或由开放的词类变为封闭的词类。
其实这也算不上一条原则,因为“虚化”的含义就是如此。
滞后原则这条原则早已提及。
虚化表现在语义和语形两方面,语义的虚化包括泛化、简化、抽象化等,语形的变化是由大变小,由繁变简,由自由变为粘着。
这条原则就是说,语形的变化总是滞后于语义变化。
其结果是语言中普遍存在的一词多义,即同一个词形既表实义又表虚义。
须率原则实词的使用频率越高,就越容易虚化,虚化的结果又提高了使用频率。
从分布上讲,虚化的程度越高,分布的范围也就越广。
有_______人作过统计,斯瓦西里语里已经虚化的词全部属于最常用词中使用频率最高的个词。
但这并不等于说凡是使用频率高的词都会虚化,这种非洲语言中“看”、“去”、“说”等最常用的词都没有虚化,这说明使用频率不是语法化的唯一原因。
渐变原则语法化是个连续的渐变的过程,早就指出过这一点。
上文讲到骊由时间向原因转移,也说明了这一点。
再举个更明显的例子,英语‘·
,由空间向时间转移、”“〔空间〕,姗,〔意图习〔时间〕〔空间〕功〔意图〕「时间」功〔时间〕如果光看和,这是空间和时间之间的转移,好象是顿变,但是擂人的表明这种转移是逐渐发生的。
只要有足够的上下文,还可以在和之间擂人更多的意思稍许不同的“”,也就是说,我们总是可以在一种新的语境里引申出一种新的意思来。
做过一项实验,发现英语的“”由表示伴随。
到表示工具·
至少经历了个连续的阶段,相邻两个阶段的意思只有细微的差别。
这条原则意味着,一个词由义转变为义,一般总是可以找出一个中间阶段既有义又有义,如上例中的既有空间义又有时间义。
单向循环原则‘单向原则已包含在“实词虚化”的定义中,相反的方向,虚词实化,又叫,不能说没有,但极为罕见,如英语的一词来自拉丁语的词尾·
与格复数。
问题是单向演化的结果会造成语言中的虚化成分越来越多,语言成分无限止地变得越来越虚。
于是又有人提出语法化的循环性,一个成分虚化到极限后就跟实词融合在一起,自身变成了零形式。
具体的循环模式如下自由的词、粘附于词干的词缀、与词干融合的词缀二自由的词这使人联想起语言类型学上的循环说,即分析型转化为综合型,又转化为屈折型,最后又向分析型转化。
根据他的“章法成分句祛化”和“句法成分词法化”的思想又提出一个循环模式章法成分句法成分,词法成分形态音位成位一零形式,章法成分由词缀向零形式转变,在印欧语中不乏其例,汉语的例子有名词词尾“儿”,这个词尾大多已跟它所依附的词根合并为一个儿化音节。
例如,“女儿”中的“儿”还是复合词的一个语素,“孩儿”中的“儿”已变成一个音节的韵尾。
指出,循环演变在藏缅语族中相当普遍。
如在拉枯语里,地是个独立的动词,相当汉语“他跑着来了”中的“来”。
绝先变为半独立的动词,相当“跑来跑去”中的“来”,然后又变为轻声词缀,相当“看来”中的“来”,最后文缩略为前一音节的韵尾一,如语的来来自走十来。
五、如何荆定“语法化”的程度要在共时平面上判定一个成分语法化或虚化的程度是高是低,一个重要的依据是看它在历时上形成的时间先后,因为按单向原则,语法化总是由实变虚,由虚变得更虚。
比如,我们知道英语历史上先有表时间的,后有表原因的加,我们就可以判定后者的虚化程度高于前者。
在缺乏历时证据的情形下也能判定语法成分虚化的程度。
已有不少研究者从不同的角度、在不同的范围内建立起一些语法化程度的等级。
将广义的空间关系分出四个等级,其中“社会空间”的语法化程度最低,最高的是“逻辑空间”。
四种空间关系都是以“自我”为参照点。
社会空间我物质空间这里时间空向现在逻辑空间在这种情形下川将各种语法格排列成一个虚化等级自左向右由低到高工具伴随方位处所与格宾格作格领格主格通格比如说,工具格的虚化程度低于与格,与格又低于宾格,可拿汉语介词为证表工具的“用”动词性最强,表与格的“给”次之,表宾格的“把”动词性最弱。
语法格的各种表现形式也可以排列成一个等级,语法化的程度越高就越倾向于采用形尾和零形式词汇形式副词介词词缀形尾零形式例如在乌拉尔语族中,表“伴随”格的各种形式同源,在有的语言如芬兰语中是后置介词,在有的语言中已虚化为名词后缀,在有的语言中则已变为高度虚化的形尾。
如果我们将以上两个与语法化相关的等级结合起来考察,就可以作出如下推断如果一种语言有一种语法格是零形式,那么这种格是主格或通格如果还有一种语法格是零形式,那么这种格是宾格、作格或领格,依次类推。
这样的推断似已得到广泛语言的验证。
改等人将语法化看作若干认知域之间的转移过程,他们把各个基本的认知域排成一个由具体到抽象的等级人物事空间时间性质这个等级的前半部分由人到空间是实词变为虚词的过程,后半部分由空间到性质是虚词进一步虚化的过程。
如他们调查的非洲语言中,表“家”或“村庄”的事物名词虚化为表处所的介词,这是前一过程表处所的介词又虚化为表领属关系的词缀,这是后一过程。
将区分的三种语法功能排成一个语法化程度由低到高的等级概念功能语篇功能人际功能例如英语一词在古英语表示“有时”,只有概念功能,在中古英语表示“当⋯时·
候”,既有概念功能又有语篇功能,到近代英语表示让步,就有了人际功能。
在共时平面上判定语法化程度,可依据的标准大体可归纳为与人有关的低于与人无关的,表空间的语法成分是语法成分中虚化程度最低的,三维空间低于一维时间,一维低于零维原因、方式等,特殊低于一般,如“工具”特殊低于“方式”一般,与名词有关的低于与小句有关的,如介词低于连词。
这五条也只能说个大概,还有哪些标准,标淮是否处处灵验,都还有待深入研究。
六、“语法化”和结构层次变化语言结构的层次就是结构内部“直接成分”的切分方式。
语法化往往引起结构层次的变化。
把结构层次的变化分为三类取消分界。
改变分界,增加分界‘。
头两类变化跟语法化关系密切。
例如英语指示代词虚化为连词的过程就伴随着分界的改变叮·
举一些汉语的例子。
取消分界的情形最多,例如现代汉语的双音副词“好象”来自“状语十动词”的结构“好象”他们两个长得好象,刚走的那个人好象我哥哥,他好象有个哥哥在东北。
表示程度的副词“好”意义虚化,最后消失,“好”和“象”之间的分界也随之消失。
又例如助动词“情愿”原先是个主谓结构“情愿,替娘娘受苦。
”这里的“情愿”是主谓结构,“替娘娘受苦”是个追加语。
这种句式用得多了就变成“情愿替娘娘受苦”,“情愿”变成了一个双音助动词,在句法_______平面上“情”和“愿”的分界消失。
取消分界可用公式户、“,,’来表示。
改变分界的情形也不少。
例如“上”由动作动词虚化为趋向动词遂跳上船、遂跳上船野鸭飞上天、野鸭飞上天。
又如“所”原是表示“地方”的名词,“无所不知”是没有什么地方不知道,后来虚化为助词,加动词构成名词性短语无所不知,无所不知、所不知。
改变分界可用公式“,”来表示。
在研究中,我们可以从虚化着眼,考察由此引起的层次结构的变化,也可以反过来从层次结构的变化中探寻出虚化的作用。
七、“语法化”的原因和条件这是一个需要深入研究的重要问题。
有人从语言交流信息所要满足的条件出发来寻找语法化的原因,例如语言交流必须同时满足便于表达和便于理解两个条件,因此语篇的组织和交流的意图等语用因素是语法化的重要原因。
然而我们对这些因素还了解甚少。
有人从认知心理的角度来寻找原因,比如说,人的认知规律就是从具体到抽象,“隐喻”是认知的主要方式。
这就是说,用虚化成分来表现语法关系这是人的一种自然倾向。
但是为什么有的实词经常虚化,有的实词几乎从不虚化,为什么有些实词朝这方面虚化,有些实词朝那方面虚化,除了使用频率,虚化还要具备哪些条件这方面我们也知道很少。
除了语用和心理原因,语言间的接触这种社会因素也应该考虑,这方面还缺乏系统的研究。
指出,在东南亚的语言之间,借用和仿造语法成分的现象十分普遍。
例如汉语的虚词“得”扩散到越南语是叮,泰语是心,瑶语是泰语完成态助词迁。
早期借自汉语的“”豆。
美国英语借用俄语和依地语的后缀一,仿造了,,等一批新词也是一个典型例子。
代词的语法化更有社会因素在起作用,如日语“含干”早期借自汉语名词“璞”,现在是第一人称代词第二人称代词“理”原是“国君主人”之意。
语法化是否要受语言内部结构的制约,这也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从结构类型上看,象汉语这样的分析型语言,实词虚化到一定程度后似乎不再继续下去,没有象屈折型语言那样虚化为屈折形态。
另外书面语和口语的互相影响可能也是一个因素。
跟原因和条件相关的一个问题是语法化的时间跨度。
实词虚化的速度为什么有快有慢有的要经历漫长的世纪,有的好象在短期内就可观察出来。
例如新的时态标记形成较快,交替频繁,而名词的类别标记、动词的派生词缀等新形式的出现很慢。
导言部分指出,语法化的原因和条件是多方面的,要使这方面的研究取得进展,应该着重发现那些阻碍或阻止语法化发生的因素。
八、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一一分久必合作为本文的结语,我们想重述一下语言研究中共时和历时重新结合的发展趋势。
语法化给我们的主要启示是,在一个成分虚化为的过程电,必定有一个和并存的阶段,即“,,、”,在这个币间阶段有的成分既可按人理解又可按理,解。
既然语法化是一个连续的渐变的过程,语言中大量存在的一词多义、歧义、兼类和类别不明现象也就不足为奇了,它们都是历时演变的过渡阶段在共时上的反映。
因此叩大胆地提出,根本没有什么语祛,有的只是语法化。
换句话说,没有现存的语法,只有在产生过程中的语法。
这种观点未免有点偏激,因为约定俗成虽然是个程度问题,已经充分约定俗成的用法应该,视为语法。
但是盯的观点也包含一定的真理。
我们应该认识到,历时和共时不是语言本身的两个平面,而是语言研究的两个平面。
在研究中把共时和历时截然区分开来已不利于共时研究的深入,因为当今的共时研究不再满足于语言事实的描写,还要对语言事实作出解释,就必须考虑历时因素。
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的分家已为期过长,分久必合,现在是把两者重新结合起来的时候了。
语法化对我们研究自己的母语—汉语、的语法有什么启示呢从语法化的观点看问题,汉语语法中各种界限的划分都难以“一刀切”的现象也就不足为怪了。
类与类之间的界限本来就是模糊的、重叠的,跨类是正常现象。
拿动词和介词的瓜葛来讲,有人认为现代汉语没有介词,所谓介词实际都是动词。
多数人认为有介词,但又划不清动词和介词的界限。
既然兼属动词和介词的词还为数不少,为什么不可以建立一个中间类“动介词”呢跨类现象与其扫到地毯下掩盖起来,不如揭露到面上来见仔。
汉语里什么是主语的问题长期争论不休,得不到解决。
有人认为汉语的主语就是话题,有人则认为主语和话题是两个不同性质的概念。
从语法化的角度看,我们认为汉语的话题还没有完全转变为主语,汉语的主语是语法化,度很低的主语。
此外汉语语法中的一些不对称现象也可用语法化解释沈家煊,。
我们的前人最先注意到实词虚化的语言现象,并在研究中积累了实词虚化的大量实例。
进一步加强这方面研究,扩展我们的视野,探索实词虚化的规律,无疑会对语法化研究和整个语言学的发展作出重要的贡献。
参考文献。
从川伪’,,饰“‘,雌划,’价阴动,,滋,,次’分好注父叮,,,挑,,,‘么。
砒心。
压口刀阴阴口浇,入怡沙八口刀‘“七儿,林有伪亡办”扮刀对扩才勿翻的’产汤’义,阴阴才朴玉多,一吕氏心。
‘,,,让认,脚’份’陌用脚刀,枷几’了,液、卜,入·
血如,·
之阴,一,,一记,’’’一’一解·
心,,一公,,,口勿、,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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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人岁“’从’环布阴艺,一,洛。
幼、飞,士记一,朗住、£丫夕,楷群,了、玩,旅,行一’争了犷派夕耐乙一下,入夕七口一环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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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介印行柳匀沈家煊,,“好不”不对称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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