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滇史第七章六明兴之后绝段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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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滇史第七章六明兴之后绝段统
不列滇史第七章【六】明兴之后绝段统
(一)大理国的再独立段功离开了他所钟爱的这片土地,悲愤的滇人遂推举段功之子段宝继为总管。
怀着对梁王的国恨家仇,大理政权与梁王政权的冲突一触即发。
公元1366年8月,段宝自称平章,宣布大理独立。
至此,大理国再次复国成功,愚昧的梁王帖不儿不花不忙于对付流寇,反而派人行刺段宝,结果未遂,又七次进攻大理,遭到了滇人的勇敢抗击,“不克,乃讲和,奏升宝为云南左丞。
”自金鸡庙分界,“南属梁王,北属段氏”。
很明显,这次讲和是以蒙古梁王承认大理国独立为代价的,也就是说,通过这次合议,大理国不但在事实上而且在名义上都从蒙古帝国(元帝国)的控制之下脱离出来,正式独立。
尽管蒙古帝国承认了段氏的独立,段氏和梁王的关系却没有真正重归于好。
在明玉珍军复攻云南的情况下,梁王派遣使节铁木的罕前往大理借兵。
段宝不许,反而大肆嘲弄了梁王一番,“杀虎子而还喂其虎母,分狙粟而自诈其狙公,假途灭掳,献壁吞虞。
金印玉书,乃为钩鱼之香饵;绣闺淑女,自设掩锥之网罗。
况平章既亡,弟兄蟹绝,今止造一獒一奴,奴再赘华黎氏,獒又可配阿盖姐。
如此事诺,我必借大兵。
如其不诺,待金马山换作点苍山,昆明池改作西洱河时来矣。
”。
并在信后附以诗云:
“烽火狼烟信不符,骊山举戏是支吾。
平章枉丧红罗帐,员外虚题粉璧图。
凤别岐山祥兆隐,麟游郊薮瑞光无。
自从界限鸿沟后,成败兴哀不属吾。
”段宝此举,不仅公开宣布向梁王表示此后各不相干,而且对梁王大加人身侮辱与威胁,梁王见书,恨段宝入骨。
与此同时,段功之女僧奴,自小不忘复仇,将出嫁建昌阿黎氏之时,将亲手刺绣的一面旗帜交给弟弟段宝:
“我自束发,闻母言父冤,恨非男子不能报,此旗所以识也。
今归夫家,收合东兵,飞檄西洱,汝急应兵会善阐。
”又作诗二章,曰:
“珊瑚勾我出香闺,蒲目潸然泪湿衣。
水鉴银台前长大,金枝玉叶下芳菲。
鸟飞兔走频来往,桂馥梅馨不暂移。
惆怅同胞未忍别,应知含恨点苍低。
”“何彼秾秾花自红,归车独别洱江东。
鸿台燕苑难经目,风刺霜刀易塞胸。
云旧山高连水远,月新春叠与秋重。
泪珠恰似通宵雨,千里关河几处逢。
”对于僧奴企图联合段宝相约攻击鄯阐的消息,梁王帖不儿不花“愧憾而病”。
当明玉珍攻击云南的流贼半道引还的同时,梁王帖不儿不花亦卒。
其子把匝剌瓦尔密自立为梁王,是为末代云南梁王,其主动与段氏和解。
(二)明帝国的崛起在蒙古统治东亚的秩序走向崩溃的时代。
在淮西,一只流寇集团异军突起,其在攻下吴越后得到一批装点门面的吴越士大夫,因此开始冒充华夏,公元1368年,流寇首脑朱元璋以应天府(南京)为京师,国号大明。
早在占领南京之前,朱元璋的淮右流寇大军就以“烤人排的精湛技术著称”,渡江后则以发掘吴越人祖坟的围攻战术著称。
朱元璋残暴的流寇军队吞并了深得百姓爱戴的张士诚,陈友定保卫的江浙和福建地区,灭绝了东亚大部分地区的大部分人口。
丧心病狂的明军甚至发明了烤人排这一大“专利”。
残暴的朱元璋喜欢用刀架在人脖子上逼人出仕,发明了“不为君用”这一说法,在朱元璋的眼中,凡是想做隐士,不愿意加入明帝国官僚系统的士大夫,统统都应该屠杀殆尽。
不少儒家士大夫为此身死家亡。
朱元璋登基后不久,便迫不及待地在明帝国境内开始了大规模的社会改造。
登基称帝后,流寇出身的他致力于消灭土豪、改造蒙元留下的五彩斑斓、族群复杂的东亚大陆。
他渴望高度同质化、扁平化的社会,因为只有那种社会符合他猥琐而卑贱的世界图景。
朱元璋所规划的社会,是一个高度扁平同质化的社会:
1370年,朱元璋发布了一道杀气腾腾的“圣旨”,要求军队在全帝国范围内统计人口:
我这大军如今便不出征了,都教去各州下着,绕地里去点户、比勘合。
比着的便是好百姓,比不着的便拿来做军。
比到其间有司管理隐瞒了的,将那有司官吏处斩。
百姓每自躲避了的,依律要了罪过,拿来做军。
钦此。
朱元璋规定,帝国治下的所有人都要被强制编户,以便于进行扁平化管理。
在帝国境内,抗拒编户的人便“不是好百姓”,就要被充军。
若有地方官不认真执行编户工作,则要被处决。
十一年后,朱元璋在另一道“圣旨”中进一步规划了他理想中的社会蓝图:
诏天下编赋役黄册,以一百一十户为一里,推丁粮多者十户为长。
余百户为十甲,甲凡十人。
岁役里长一人,甲首一人,董一里一甲之事。
先后以丁粮多寡为序,凡十年一周,曰排年。
鳏寡孤独不任役者,附十甲后为畸零。
儒僧道给度牒,有田者编册如民科,无田者亦为畸零。
毎十年有司更定其册,以丁粮增减而升降之。
册凡四:
一上户部,其三则布政司、府、县各存其一。
上户部者册面黄纸,故谓之黄册。
黄册是登记里甲人户的大型户口本。
里甲绝非一些毫无格局感的学院派所说的那样,是所谓的人民自治组织,其实是人民公社。
被编入里甲的民户不得任意迁徙,只能在原地充当帝国的纳粮赋役者。
在里甲当中承担徭役的,是“里长”和“甲首”。
只有有田产的人才可以充任“里长”、“甲首”,而那些没田的人被称作“畸零”,不在这个体系里,无需当差。
这是一个压榨有产者的制度。
在里甲内部,每十年要重新统计一次田产,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会有土地产权的变化。
除此之外,朱元璋还设计了一种“粮长”制度,要求帝国境内的富户负责督促赋税的缴纳。
这些富户如果无法上缴足额赋税,就要自己补足,直至倾家荡产。
朱元璋设计的是一个不断对有产者进行阶级斗争的制度,黄册则是阶级斗争的工具。
朱元璋时代的农户,禁止自由迁徙,禁止擅自改变职业身份即籍,并展了学大诰运动,给大家规定了起床时间、吃饭时间、睡觉时间,并且安排德高望重的人来监督,要是有人胆敢睡懒觉、做白日梦、干私活,不仅这个人要被惩处,连监督他的老头也得受连累;他让老百姓们都得互相监视以便集体进步,谁要是敢天天藏在家里有什么事情不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认为是奸人,而受到处罚,违背他的大诰训令轻则“家迁化外”,重则凌迟、刷洗、抽肠、剥皮、黥刺、阉割、挑膝盖、锡蛇游。
朱明这样的恶魔政权,历史上恐怕只有后来波尔布特的赤柬政权可以与之相比拟。
两个政权都同样灭绝了本国大部分人口,在国内实行反人类的恐怖统治,同样大规模屠杀知识分子,都同样对建国功臣集团进行大清洗。
这样一个政权在东亚能够胜利,正好反映了东亚精英的整体失败。
公元1368年,明帝国攻克大都。
元顺帝北逃,蒙古在中原的统治秩序彻底宣告结束。
大都失陷的消息传到云南后,梁王大惧,“复通好于宝,辞甚卑逊,宝许之和。
”正值蛮酋舍兴,进攻昆明,段宝“以唇齿之故率兵救之,击走舍兴。
”梁王为表感谢,把段宝的名衔升为武定公。
段宝的外交策略在于保证梁王作为大理的东部藩屏,同时他在听闻明帝国建立后,为了给自己安排好后路,防止自己被绑在梁王这张残元势力的战车上,遂上表对明帝国称臣,段宝派其叔段真到南京,然而却“阻于兵而不达”。
,故段宝还没来得及完成自己的外交设想,便患病死去了。
(三)明军侵滇与段氏法统的灭亡段宝病卒后,儿子段明嗣立。
段宝任职15年。
此时,明帝国正忙于巩固政权,“改造社会”,遂暂时没有发动对云南的侵略行动,故不断派遣使者入滇,企图招降梁王和大理。
狡猾的朱元璋一方面挑拨梁王与段氏的关系,另一方面则加紧“统战工作”。
公元1347年,朱元璋遣故元威顺王子伯伯赍诏谕梁王,曰:
“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古今定论,祸福常理也。
朕起自布衣,削平群雄,戡定祸乱,今已七年,中夏既安,四夷顺附,无强凌弱、众暴寡之患,其款服臣顺者,咸得保其境土,共享承平之福。
惟尔云南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乃元君遗泒,受封西南,孤处遐荒,不谅天意,犹未臣服,以若所为,非贻祸于大理之民,必终毙于大理之手,斯二祸机,必蹈其一……不然,朕当别遣使者直抵大理,依唐、宋故事赐以王号,合兵加讨,悔将无及。
呜呼!
胡虏无百年之运,今已足信,转移之机,在人自审,时不可失,尔其思之。
”这份诏书中,明帝国一方面既以保持旧封为诱惑,又以加封大理为威胁,企图让梁王不战而降。
但梁王把匝剌瓦尔密很清楚朱元璋的话不可信,遂不予理睬。
于是,朱元璋为了孤立梁王,遂抛出了一个奸诈的诱饵,即以明帝国皇帝的身份公开宣布承认大理独立,诏书如下:
“大理在唐宋时受封王爵,至元削去国名止称土官,今其国乃元君遗泒梁王者主之,未復故封,朕命臣僚议准唐宋故事,封尔段氏为大理国王。
”大家不要以为这是明帝国的真心实意,这其实只是明帝国的一个骗局而已,他之所以承认大理独立,是因为期望统战大理,孤立梁王,实现自己吞并云南的野心。
后来明军入侵大滇,果然在消灭梁王后撕毁了自己的承诺。
正如俄国十月革命,列宁为了对付主要敌人白军,不惜哄骗沙俄各地民族,宣传自己支持他们的“民族自决”,等白军大势已去后,列宁立即翻脸声称自己只支持无产阶级的民族自决,不支持资产阶级的民族自决,野蛮地吞并了阿什拉汗国与乌克兰。
对于朱元璋类似人物的匪徒的承诺和保证,我们滇人必须提高警惕。
只有吸取了大理时代的教训以后,我们才能对费拉骗子民族特别提防,实际上直到今天,滇商跟费拉骗子商贩做生意都是眼睛瞪的大大的,和遇到贼是一样的,没办法,当年就是费拉骗子通过说谎害的大理亡国,现在骗子又来了,还说不骗人了,谁敢信呀?
公元1381年,梁王授段明为宣慰使。
企图联段抗明,同年,段明卒,其叔段世袭位。
段明任职1年。
而此时,明帝国已经做好了一切侵略准备,三十万侵略大军即将染指这片曾经自由了上千年的红土。
公元1381年,朱元璋命傅友德,蓝玉,西平侯沐英,率师30万人全面入侵云南。
朱元璋根据云南军事地理形势,亲自制定进军云南的战略:
“自永宁先遣骁将别率一军以向乌撒,大军继自辰、沅以入普定,分据要害,乃进兵曲靖。
曲靖,云南之噤喉,彼必并力于此,以抗我师。
审察形势,出奇制胜,正在于此。
既下曲靖,3将军以1人提兵向乌撒,应永宁之师,大军直捣云南。
彼此牵制,使疲于奔命,破之必矣。
云南既克,宜分兵径趋大理,先声已振,势将瓦解。
其余部落,可遣使诏谕,不烦兵而下矣”洪武十四年(1381年)九月二十六日,傅友德率军抵达湖广,兵分两路,从东、北两方面进攻云南。
北路由都督郭英、胡海洋、陈桓等率兵5万人,由永宁(今四川叙永)趋乌撒(今贵州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
这里是云南、四川、贵州3省交界处,为当时的一个军事重地。
东路由傅友德等亲率大军由辰州(今湖南沅陵)、沅州(今湖南芷江)趋贵州,进攻普定(今贵州安顺)、普安(今贵州盘县特区)。
由于蒙古梁王的势力与滇黔土司在整个元代时期都势同水火,所以这次滇东、黔西各地土司领主纷纷乐于看见明军代劳其消灭仇人。
水西领主奢香夫人甚至积极让明军在水西境内安营扎寨,主动贡马、献粮、通道,支持明军经贵州进伐云南。
又凭借水西与诸滇彝族各部的宗族姻亲关系,亲自出访乌撒(今威宁)、芒部(今云南镇雄)等地,向诸领主进行劝说开导,从而使得他们放弃了对梁王的支持,宣判了梁王的死刑。
梁王虽貌似军力强大,实际上面临着原大理国诸侯豪强所包围的囚徒。
他的客军在失去滇人支持的情况下无比软弱,导致了自己的失败与段氏的危局。
1381年12月16日,明军乘大雾进抵曲靖东北之白石江。
雾散天晴,达里麻隔江望见明军势众,急遣精兵扼守江岸。
傅友德采纳沐英建议,督将士正面佯攻,另遣奇兵暗从下游渡江,绕至梁王军阵后,在山谷间树旗帜、鸣金鼓,守军见势惊乱。
沐英乘势率军渡江,大败守军,俘达里麻以下2万余人。
大败梁王把匝剌瓦尔密部将达里麻所率10余万精兵,占领曲靖。
曲靖为诸滇的东部门户,水陆交通要道,明军占领曲靖,诸滇遂门户大开。
于是分东路军为二,一部由蓝玉、沐英率领,直趋鄯阐(今云南昆明);一部由傅友德亲率挥师北向乌撒,以策应北路军。
公元1381年12月22日,梁王把匝剌瓦尔密获悉达里麻失守曲靖,乃逃往晋宁州(今云南晋城)忽纳砦,焚毁了自己的龙衣(梁王的王袍),把他的妻子赶入滇池赴死,他自己也和大臣左丞达德、右丞绿尔等夜入草舍,都自杀身亡。
把匝剌瓦尔密放弃其父敌对大理的政策,坚决不接受流寇集团的统战诱惑,怀着对流寇政权的刻骨仇恨誓死效忠元帝国,他虽然不是滇人的英雄,其人生亦值得感慨。
二十三日,蓝玉、沐英率师进逼云南板桥,元右丞观甫保出降,明军遂占领滇东。
二十四日,蓝玉、沐英整军入昆明。
公元1382年,明军已彻底歼灭梁王军队主力,梁王自杀,蒙古留在云南的残余势力被消灭。
3月,傅友德突然撕毁承诺,进军大理国管辖的威楚。
明军压境,段世遂上书要求明帝国履行承诺,保持大理的独立性,允许自己划地而治,很有礼节性地上书道:
“大理乃唐交绥之外国,善阐实宋斧画之余邦地,莫能酬中国之郡邑,民莫能列中国之营屯,征之而徒劳甲兵,宽之而海纳鳞介。
乞依唐宋故事,颁降云南玉印一颗,《大统历》一本,律令一部,比年小贡,三年大贡,则君臣之间两无猜疑,上下之分各安劳逸。
”而明帝国早在出征云南前,就策划好了灭亡段氏大理的计划。
所以决心背弃承诺,明将傅友德对此的回复是,“挞辱其使”,并要求段世无条件投降。
对于明人如此之快撕毁承诺的行为,感觉到被欺骗的段世愤懑地写信对傅友德提出警告:
“善阐危如登天,大理险倍投海,计如汉武习战,仅置益州,莫能全土。
雄若世祖,驻跸只缘善阐,分裂余区。
自古以讲和为上,全师为奇。
大国既有其兵,小国亦有其备,迨乎粮尽马死,将独兵离为天下笑!
”无耻的傅友德则通过拘留大理使者作为对此事的回应。
段世遂再次致书:
“我云南僻在遐荒,鸟杂犷悍,最难调化,历代所不有者,以其山川之所限,风气之所移,语言不通,嗜欲己异,得其民不可使故也。
至汉武帝不思先王之道,穷兵于滇池,海内徒是虚耗,唐玄宗不忍边夷小忿,逞武于蒙氏,全军以之陷没,构多事之祸以贻后人,遂使川蜀交阯连年为中国患,此可以见兵威之不足恃也。
共惟今朝,遵守三代之典章,革汉之故弊。
绝无凌辱暴寡之心,惟有除残救民之政。
故我段氏纳款,意在封王入贡,靖郊涓尖之劳,望天地涵育而已。
是以不应中庆之救援,不预曲靖之迎敌,控品甸、三营之地,旋羁金齿、雕题之夷类,谨守信也。
拱侯上命,岂意麾下复生猜忌,犹豫不决,信任而不果也哉!
区区愿罄一得之愚,若不彼此饮血盟誓,罢威武之戍,勤谕农民,及时布种,抚恤凋瘵,招怀来庭,容以大度,示以大信,彼元元各遂其生,共享升平之乐,不亦美乎!
或有不忠不义之咎,发兵讨之,亦未为晚。
庶使中原冠带之人,得免荒野暴露之劳,他乡流落之苦。
弗如是,唯恐瘴毒日重,疫痢日兴,师老粮绝,万一失挫,奚翅为天下之叱笑,亦负段氏厥初之所望,又为西南诸侯之耻辱矣。
”书后附以诗,曰“长驱虎旅势威宣,深入不毛取暴残。
汉武故营旗影灭,唐宗遗垒角声寒。
方今天下平犹易,自古云南守独难。
拟欲华夷归一统,经纶度量必须寛。
”傅友德闻之大怒,遂彻底撕破脸皮。
1382年二月,傅友德命令沐英提兵入侵大理。
段世重兵防守龙首、龙尾二关,明军无法攻克,遂采取迂回战术,派遣王弼进攻上关,沐英、蓝玉亲自率兵进攻下关,形成犄角之势;另派胡海洋一队人马攀援点苍山背后而上,居高临下作为策应。
而后三路同时突击,段世未在苍山设防,遭到联合突击后,阵势溃乱,兵败被俘。
【很值得感慨的一点,便是侵略者鲜于仲通、忽必烈、沐英采取的其实是同一战法,即派遣偏师攀爬苍山,而后居高临下突击,阁罗凤对此做好了防备,高泰祥和段世却没有做出防备。
导致了侵略军计划成功】明军攻占大理后,沐英、蓝玉或分兵其他地区,或下谕招降,滇西诸侯遂归附明朝。
段世及段明二子被俘后送京,段氏家族亦流散东亚各地。
至此,段氏家族在滇近400年的法统地位在侵略者的破坏下遂宣告断绝,滇人失去了曾经的自由,陷入了帝国的魔爪。
随着暴明军的征服和熊熊燃烧的五华楼大火,汉朝奴役诸滇时期都没有的黑暗,从此笼罩了不列滇陆岛近六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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