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传统安全视野下的中俄农业合作研究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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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中国农业对外依存度在上升[8]。
因此,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充分发挥自身资源优势,与其他国家建立长期稳定的资以保障农业资源安全,是中国的必然选择。
二俄罗斯农业发展状况
(一)土地资源丰富,但气候条件不利
俄罗斯的农业用地占国土面积的12.9%,约2.2亿公顷(约为美国的1.28倍),并且拥有世界上面积最大的黑土带。
其中,耕地面积约有1.25亿公顷,人均耕地面积达到0.84公顷。
目前,农业劳动力约有840万人(自20世纪30年代实现工业化以来,一直呈下降趋势),每个农业劳动力占有耕地15.7公顷[9]。
气候条件是俄罗斯农业生产的重要限制因素。
由于地处高纬度,俄罗斯热量资源不足。
北部低温过湿,南部温度较高,且降水少、周期性干旱。
水、热和土地资源在地区分布上
表11990-2007年俄罗斯农业发展状况带*的为1992年数据。
年份
1990
1995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农用地面积(亿公顷)
2.106
2.096
1.970
1.959
1.946
1.938
1.926
1.917
1.676
-
耕地总面积(亿公顷)
1.300
1.276
1.197
1.191
1.184
1.175
1.168
1.161
1.021
总播种面积(亿公顷)
1.177
1.025
0.854
0.846
0.796
0.788
0.775
0.771
0.764
粮食产量(亿吨)
1.167
0.634
0.655
0.852
0.866
0.672
0.781
0.782
0.78.6
0.818
大型牲畜(亿头)
0.570
0.397
0.273
0.271
0.265
0.248
0.251
0.215
0.214
拖拉机(万台)
137
105
75
70
65
59
53
44
41
*为1992年数据
资料来源:
1990-1999年数据取自ГоскомстатРоссии.СельскоехозяйствовРоссии:
Статистическийсборник.стр.53、57、29、31、158(俄罗斯国家统计委员会:
俄罗斯农业,统计年鉴,第53、57、29、31、158页);
2000-2007年数据取自Федеральнаяслужба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статистики:
Основныепоказатели.(俄罗斯联邦统计局:
主要数据)http:
//www.gks.ru/wps/portal/!
ut/p/.cmd/cs/.ce/7_0_A/.s/7_0_33Q/_th/J_0_CH/_s.7_0_A/7_0_FL/_s.7_0_A/7_0_33Q
很不平衡,组合关系不利,导致农业的自然灾害(如干旱、霜冻和风沙等)频发,给农业生产带来不利影响,农业生产很不稳定。
(二)转型使生产潜力遭受巨大破坏
20世纪90年代,在整个国民经济急剧转轨的大背景下,俄罗斯政府开始了以产权改革为中心的农业改革。
但是,农业改革并没有带来农业生产的大发展,还适得其反,造成20世纪90年代的农业危机。
表1列出的部分指标显示了这场危机的程度及后果。
从表1可以看到,俄罗斯的农业危机远不是短期性的。
其农业的发展潜力在20世纪90年代受到巨大削弱以后,至今也并没有显现出根本改观的前景。
总耕地面积、总播种面积和代表农业技术水平的重要指标——拖拉机数量都呈现持续下滑的趋势。
2007年与1990年相比,农业总播种面积下降35%,粮食产量减少30%,大牲口减少62.5%,拖拉机减少71%。
截至2007年,农业总产值才达到1990年的72%左右[10]。
根据不同资料,农业改革以来,有3000万-4000万公顷农用地抛荒,其中2000万—3000万是耕地,占全部耕地的20%;
改良土地减少200万公顷。
除非进行大规模投资,否则许多土地已经无法恢复利用[11]。
现在,俄罗斯国内食品消费有1/3左右靠进口。
农业改革前,俄罗斯在食品生产方面占世界第7位,而现在却退居第70位[12]。
俄罗斯的农业危机具有长期性,对于中俄农业合作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俄罗斯资源丰富,但农业发展缺乏资金、技术,农业基础设施陈旧、落后,正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技术合作。
这对于中国来说正是机遇。
但中国也面临着日本、韩国等国家的竞争,它们具有资金和技术优势。
因此,中国应抓住时机,争取在俄罗斯农业振兴的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
同时,利用俄罗斯的资源优势,保障中国的农业安全,尤其是粮食安全。
(三)农业人口危机
农业危机导致了严重的社会后果:
城乡差别不断扩大,农村社会退化,农业劳动力数量和质量持续下降。
1.农业劳动力数量不断下降1990-2004年,俄罗斯农村女性预期寿命从74岁降至71岁,而男性从62岁降至57岁;
自杀率上升70%;
人口出生率下降近30%,从15.5%o降至11.160;
死亡率则增长近40%,从13.3%0升至18.4%。
[13]。
令人惊讶的是,俄罗斯农业社会学研究所的调查显示,农村居民越来越多地丧失了其传统的婚姻家庭观念。
在人们的价值排序中,个人的生存超过了婚姻和家庭的幸福。
价值观的改变所导致的严重后果是年轻人的生育愿望和能力的下降。
在2002—2003年进行的两次调查中,农业社会学研究所采访了737名30岁以下没有孩子的年轻人。
其中,不想要孩子的占26.8%,只想要一个孩子的占59.3%,其余的人没有给予明确回答[14]。
据此,俄罗斯国家统计局预测,到2015年,该国欧洲部分的农村人口将比2001年减少7.8%。
其中,黑土带农村人口将减少15.2%,农业自然条件最好的南部地区人口将减少3.1%。
更关键的是,减少比例最大的是有劳动能力的人口,到2015年,总体将减少一半。
而到2025年,农村的社会功能实际上将消失,因为从社会文化层面上讲,届时还活着的1500万农村居民将从社会财富的积极创造者变成日薄西山、智力衰退的消极人口[15]。
俄罗斯官方承认,劳动力(尤其有技能的)缺乏正在成为经济发展的最大障碍之一[16]。
此外,俄罗斯农村人口外流也是人口减少的一个原因。
外流的人口主要是有劳动能力的和素质比较高的人口。
由于俄罗斯农村的破败、城乡差别的扩大,农村中最有能力的人,尤其是年轻人都愿意进城工作或转向其他行业,而不愿意从事农业生产(下图显示了这种趋势)。
俄罗斯农村人口减少的趋势所造成的后果正在显现。
该国最近两次人口普查期间(1989—2002年),有1.07万个农村居民点(占总数的7.5%)被取消,没有常住人口的居民点达到1.31万个(上升40%),人口不足10人的居民点从19.7%增至22.4%[17]。
可以不夸张地说,农村正在逐渐消失。
长此以往,俄罗斯农业劳动力的数量将越来越少,质量也将越来越低,从而难以为继。
2002—2004年,俄罗斯农村居民数量减少了110万人以上[18]。
排除行政区划变更因素,2001年人口自然减少占人口减少总量的76%,人口外流占24%;
而从2003年开始,上述比重分别达到89%和11%。
整个农业改革期间,俄罗斯农村因自然损失而减少的人口数量为300万左右[19]。
目前,全国农村人口平均密度为每平方公里2.2人[20]。
2.农业劳动力质量恶化农村社会的退化,同样导致未来农业劳动力质量下降。
这主要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
第一,社会文化生活的贫乏。
社会公共基础设施的减少,农业企业改制后其社会文化职能的解除,以及政府对农村居民文化支出的削减,使农村精神文化生活变得越来越贫乏,农村居民的生活空间越来越狭窄。
第二,教育水平的降低。
由于经济困难等原因,许多孩子不能上学,其结果是,俄罗斯的教育水平近两三百年来首次下降,即下一代比上一代受教育程度低。
最近几年,每年约有50万—60万农村适龄少年儿童失学[21]。
第三,新生人口质量的下降。
目前,在俄罗斯,性自由、酗酒等因素已经对1/3处于生育年龄的农村男性和女性的生育能力造成了损害。
此外,还有1/5的年轻人是依靠各种遗传技术才怀孕的,由此造成新生婴儿先天缺陷的增加。
总的来看,俄罗斯的农业劳动力短缺的状况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不会有根本改观。
对于俄罗斯的农业安全来说,这将是最为重大的隐患。
三、中俄农业合作现状
(一)农业的合作空间及现状
根据上述分析,可以清楚地看到,中国和俄罗斯农业在要素禀赋和产品方面都具有极国。
双方合作的空间是不言而喻的。
2.劳动力俄罗斯缺乏农业劳动力,而中国劳动力不仅富余,而且有两个特点:
一是他们能吃苦耐劳;
二是同东南亚国家相比,他们更能适应北方的气候。
3.农业技术俄罗斯是科研大国,在理论研究和与农业科技相关的基础科学领域都有很大潜力,但在应用技术方面却比较落后。
俄罗斯国内农机企业生产规模较大,大型农机生产垄断程度很高,但由于20世纪90年代经济危机,产量和质量下降。
因此,进口农机在俄罗斯国内的市场份额增长迅速,20世纪90年代末,进口拖拉机曾一度占国内销售总量的67%。
俄罗斯进口农机主要来自西方国家,价格要比国产的高出50%[22]中国对农业机械化的需求呈现出高性能、高质量和多样化的发展趋势,新型农机装备需求十分旺盛,但国内农机科技创新能力不强,落后于市场需求,与发达国家相比,总体技术水平至少落后20-30年,与新兴工业化国家相比落后10-20年。
同时,中国农机企业生产规模较小,大型拖拉机、联合收割机和插秧机等农机产品有效供给不足[23]。
因此,中俄两国农机生产企业应该进行技术和资金合作,利用庞大的国内市场,首先开发和推广适合国内的农机产品,逐渐扩大市场份额,提升技术实力,减少对国际农机生产巨头的依赖,从技术上保障本国的农业安全。
4.农产品和化肥俄罗斯地处高纬度,农业自然地理条件决定了其适宜种植耐寒耐旱作物,而不宜生产蔬菜、水果等需要良好水热条件的作物。
这就为中俄农业经贸合作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俄罗斯是粮食生产和出口大国。
近5年,粮食年年增产,2007年达到8180万吨,人均达到570公斤[24]。
而中国粮食虽也连续5年丰收增产,仍难以达到人均400公斤的目标,资源和人口“瓶颈”明显。
尽管中国目前暂不缺粮,但从长远来看,俄罗斯对于中国来说是稳定的粮食进口来源国,对于保障中国粮食安全具有重大战略意义。
而俄罗斯蔬菜水果品种不多,产量不高,难以满足日常生活需要,每年均需从国外大量进口。
每年进口鲜水果总值达5.3亿美元,蔬菜缺口在50%以上,平均每年进口180多万吨[25]。
据统计,近5年,俄罗斯在大米、猪肉、番茄酱、柑橘、蘑菇罐头、花生仁、苹果和苹果汁进口方面均居世界前列[26]。
而中国已成为世界蔬菜大国,水果、大米和猪肉等生产能力也较大,优势较多。
据统计,2008年第一季度,从满洲里口岸出口的水果蔬菜数量分别比2007年同期增长15%和73.7%[27]。
2008年上半年,绥芬河口岸水果蔬菜出口增长13.7%[28]。
俄罗斯人酷爱饮茶,但本国却不产茶叶,完全依赖进口,中国茶叶尤其受欢迎。
中国需要俄罗斯牛肉和乳制品,而俄罗斯将是中国猪肉和禽肉的重要出口市场。
,众所周知,俄罗斯是世界化肥生产和出口大国,80%-85%的产品都用于出口。
其氮肥出口量居世界第一,磷肥占第二位,钾肥占第五位[29]。
而中国则是化肥消费和进口大国,尤其是对农业至关重要的钾肥对外依存度高达70%[30]。
由于钾肥生产相对集中,中国在国际钾肥市场上受制于人。
俄罗斯是中国的钾肥重要进口市场,加强两国的供需合作,对于保障中国的资源安全是非常重要的。
5.地理位置中国与俄罗斯东部有便利的陆路交通网,有利于节约交易成本。
目前,上述特征在中俄两国的农业合作中已经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尤其是在蔬菜种植的劳务合作方面。
俄罗斯市场上曾经长期缺乏蔬菜,摆在市场货架上来自国外的新鲜蔬菜价格昂贵,几乎属于奢侈品。
只有很少人能买得起,大部分人只是偶尔买点尝鲜。
由于农业收入低,俄罗斯人种地的热情不高,这就为中俄农业合作创造了巨大的空间。
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中国北方地区的不少农民到俄罗斯去种菜或者从事其他农业生产活动,以其刻苦和智慧不仅迅速占领了俄罗斯市场,而且博得了俄罗斯居民的赞誉。
2006年8月,中俄主要媒体代表组成的“中俄友谊之旅”报道团曾采访一位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租地种菜的中国农民。
他告诉记者,中国人来俄罗斯种菜之前,俄罗斯市场上每公斤黄瓜售价180卢布(约60元人民币);
中国人来后,带来了先进的大棚种植技术和优良的蔬菜品种,黄瓜产量大增,其价格随即降至每公斤5卢布(约1.6元人民币)。
即便如此,在俄罗斯种菜仍要比在中国国内“赚得多得多”。
目前,俄罗斯市场上的西红柿和黄瓜超过九成都是中国菜农生产的[31]。
伊尔库茨克州、秋明州等地区也通过出租土地和农地合作经营等形式,与中国企业开展了农业合作。
前不久,俄罗斯滨海边疆区行政长官谢尔盖·
达尔金也表示,该区将颁布关于吸引中国劳动力的专项计划,在2010年前要吸引50万名外籍劳工(目前只有1.5万)前往滨海边疆区工作,其中主要是中国劳工[32]。
中国的农业劳务输出主要集中在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但俄罗斯中部劳动力紧缺地区也在考虑引进中国的农业劳动力。
例如,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有10万公顷土地亟待开垦,当地政府采取了各种激励措施想改变现状,包括每耕种1公顷土地给予45美元的补贴,但仍然无法解决劳动力的问题,农场企业大量破产。
因此,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计划从中国北方引进农业劳动力[33]。
中国和俄罗斯在地方政府层面上的合作也正在迈上新台阶。
中国黑龙江省由于具有地缘经济优势,成为两国农业合作的先导和“重镇”。
近年来,黑龙江省对俄罗斯农业合作出现了由过去民间、松散、无序向政府组织、成建制、多渠道和宽领域发展的突破,形成了“政府搭台、企业唱戏、农民受益”的新格局。
目前,全省已有约60%县(市)走出去,在俄罗斯建立规模种植业、养殖业和加工业开发项目累计达到70余个;
对俄罗斯劳务输出累计达到5万人次,劳务总收入超6亿元人民币。
不仅如此,现在,该省与俄罗斯方面的合作已经从低层次的劳务输出阶段向技术开发合作层面跃进。
2007年10月,中国第一个对俄农业园区——黑龙江中俄农业高新技术合作示范园区在牡丹江市正式开工建设[34]。
除边境省份以外,中国其他地区与俄罗斯方面的合作也有所发展。
例如,四川省商务和农业部门与俄罗斯地方政府合作,组织农业技术和劳务人员赴俄罗斯从事种植和养殖业。
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已有8000人次的四川省菜农到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库尔干州、新西伯利亚州和巴什科尔托斯坦共和国等地,先后在30多个农场共承包种植土地约3万公顷,生产各类蔬菜达50多万吨[35]。
2006年,四川省8家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与俄罗斯斯摩棱斯克州签署协议,由四川省企业投资2亿元人民币,在斯摩棱斯克州兴建一个面积达5000多公顷的“俄罗斯一中国四川农业经济开发园区”。
可见,中俄双方的合作也在向更高层次发展。
最近两年,中国和俄罗斯在中央层面上也加强了农业领域的合作。
在互办“国家年”期间,中俄两国对农业合作进行了高规格的探讨。
2006年10月,北京举行了中俄农业合作前景圆桌会议,确定了两国农业合作的重点内容。
2007年3月,中国农业部在俄罗斯成功举办了中国国家展的农业部分;
同年5—6月,又表2
表 2004—2008年中国年度农产品进出口情况
对俄农产品进出口总额(单位:
亿美元)
我国农产品进出口总额(单位:
对俄农产品进出口占我国的农产品进出口的比例
对俄进出口占我国进出口总额的比例(%)
14.5
510.7
2.84%
1.84%
18.8
558.3
3.37%
2.05%
21.7
630.2
3.44%
1.90%
26.6
775.9
3.43%
2.21%
2008年1-11月
25.9
905.8
2.86%
2.19%*
*为2008年1-10月数据
在俄罗斯奔萨州举办了“中俄农业投资合作促进会”,组织了中国特色农产品推介会,并参加了莫斯科第五届国际茶叶、咖啡节。
在农产品贸易方面,中国对俄农产品贸易占中国对外农产品贸易总额的比重大于中国对俄贸易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见表2)。
可见,与其他领域相比,中俄两国农业资源的互补性是较为明显的。
(二)农业合作中存在的问题
尽管如此,现阶段中国和俄罗斯的农业合作仍处于较低的水平,仍局限于初级农产品贸易和农业资源合作开发,并且,农产品贸易规模与两国的市场规模也还远不相称[36]。
中俄农业合作项目普遍存在规模偏小、分散和不突出等问题,技术合作还远未深化。
此外,两国合作还面临不少障碍,既有来自中方的,也有来自俄方的。
由中国方面造成的主要问题是一些不良中国商人见利忘义,损害了中国的商业信誉,致使中国商品在俄罗斯的名声不佳,成为低质低价的代名词;
而一些在俄罗斯的中国劳动力素质差,文化、技术水平低,则破坏了中国人的形象。
俄方的障碍就目前而言,既有观念层面的,又有制度层面的。
就观念而言,一方面,俄罗斯历史上与中国有领土争端;
另一方面,由于俄罗斯曾长期受计划经济的约束和影响,实行市场经济的时间非常短,一些俄罗斯人对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对外经济合作一直心存疑虑。
“中国威胁论”就是这两种观念共同作用的极端体现。
对领土安全的过度反应,表现为对经济合作的排斥。
因此,俄罗斯一些个人、企业乃至地方政府对外资进入农业的态度比较保守,对吸纳中国劳动力心存芥蒂。
在制度层面上,一方面,由于观念的作用,俄政府对外资鼓励、优惠的政策较少,怀疑、歧视的成分较多;
另一方面,市场制度建设滞后,投资环境改善缓慢,主要体现在:
法制不够健全和透明,政策法规多变,行政效率低;
商业信用体系较落后;
社会治安较差。
四合作前景及对策
从中俄农业发展与合作的现有条件来看,其合作前景存在两种可能性。
(一)合作不断扩大和深化
中国和俄罗斯在农业领域的合作有以下两个最根本的有利因素。
第一,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
中俄关系是双方根据当前和未来可预见时期内的国际政治和经济格局、各自的国际地位和发展趋势做出的战略选择,具有长期性、稳定性和可预期性。
稳定的政治关系提供可预期的经济环境,降低商业活动的政治风险,从而降低交易成本,因此能促进经济关系的发展。
第二,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是俄罗斯的战略选择。
尽管开发远东的纲要曾被搁置了10年,但随着俄罗斯经济的振兴,其实施将进入“快车道”。
如前所述,由于地理位置接近等因素,中俄两国农业合作首先是从西伯利亚和远东开始的。
远东大开发战略恰好为中俄合作提供了良好的政策机遇。
该地区人均农业用地为2.7公顷、耕地1。
3公顷、淡水2.64万立方米,分别是中国同类指标的6.5倍、13.7倍和12倍[37]。
这种资源禀赋又为互利合作提供了物质基础。
因而,从长期来看,双方农业合作不断扩大和深化的可能性较大。
但这并不意味着只要放任自流,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前面所阐述的合作障碍在近期乃至中期内都会制约双边合作的开展。
因此,中方必须将长期利益与中近期策略相结合,既放眼未来,又着眼当前。
(二)合作停滞甚至退化
中俄农业合作也可能长期停滞甚至退化,发生这种可能性的情况有以下两种。
第一,经济民族主义的阻碍。
经济民族主义在俄罗斯对外经济交往中一直具有不可低估的影响力。
在这种情景下,中方在对俄合作中应把握好分寸。
如果对方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损害到了双方的长远利益,中方则不应勉强为之。
因为这样做不但换不来合作方的好感,还适得其反,引起猜疑。
第二,俄罗斯政治经济局势发生重大变化,商业风险过高。
这种可能的情景是:
由于某种原因,俄罗斯政局发生动荡,使该国重新陷入政治经济危机,从而恶化了商业环境,使商业风险过高。
在这种情况下,中俄农业合作势必停滞不前,甚至退化。
但从目前看,这种可能性较小。
无论可能出现何种情况,中国政府和中国的俄罗斯研究学术界都应该加强前瞻性研究,及时发现和预警。
当前,应该进行以下几方面工作。
1.继续增强战略互信,消除俄方戒心从上述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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