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语文下册13打电话类文新人教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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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级语文下册13打电话类文新人教版
教训
范:
这回我给您表演。
高:
哎呀,咱可老没见啦!
范:
有年头儿了。
高:
您很好吧?
范:
不错,不错。
高:
还在那儿住着啦?
范:
啊,还在那儿住。
高:
家里头好?
范:
您承问。
高:
到家您给我问候。
范:
好,一定,一定!
高:
哎呀,您可胖多啦。
范:
是啊。
高:
怎么样?
现在您有几个小孩儿啦?
范:
我呀?
我就是一个姑娘。
高:
是啊!
哎呀,太好啦!
我有一个小子啊。
哈哈哈!
您那姑娘今年多大岁数啦?
范:
哦,十六岁。
高:
是啊?
哎呀!
怎么那么寸呢,我小子十八岁。
范:
谁问他了这是?
高:
哎,您那姑娘身高……多高的个儿呀?
范:
一米六。
高:
是啊?
哎呀,我小子一米七。
嘿嘿嘿。
范:
要这么一看,还够般配的。
高英培、范振钰
高英培、范振钰
高:
哎,我也这么说哪。
范:
你外边溜达溜达吧!
高:
你怎么往外轰我呀?
范:
是啊,我听你这话别扭。
高:
您那姑娘在哪儿工作呀?
范:
他怎么净惦记着我这姑娘啊?
高:
有这么一句话嘛,“姑娘大了不可留,留来留去结冤仇。
”
范:
看这意思,我这闺女要归他们家。
高:
您也同意啦。
范:
哎……谁同意啦?
这是!
哪儿我就同意呀?
高:
您不说归我们家嘛。
我跟您说实在的,您可千万别有封建思想,孩子的事儿啊,咱们做家长的别掺和,他们自己见个面儿,同意呢,咱就搞着。
作为咱们……
范:
我说你有点神经病吧?
你这都哪儿的事儿!
我跟你说呀,我孩子还小,现在正在上学。
高:
绱鞋没关系,我们不挑工作。
绱鞋这工作……
范:
谁告诉你绱鞋啦?
怎么绱鞋出来啦?
高:
你让各位听听,你当着大伙儿说的,你们孩子正在绱鞋。
范:
我说我们孩子上学。
高:
上学没关系,先搞着,毕业以后再结婚。
范:
这位还死乞白赖,你看看吧!
我跟你这么说啊,我孩子还小。
高:
噢。
范:
现在正在努力学习的时候。
高:
是啊。
范:
我准备叫她上大学。
高:
嘿!
范:
上出来之后为国家贡献力量。
高:
有志愿。
范:
再者说,年轻轻的不应该过早地考虑这些问题。
高:
是,是。
范:
尤其是我们做家长的,更不应该支持他们过早地考虑这些问题。
高:
我跟您这么说亲家。
范:
哎……哪儿就亲家啊?
这没三句话订婚了,你看了吗?
高:
不是,我跟您说呀,说实在的,您是没看见咱这儿子。
范:
哎!
这得分清啦,你的儿子!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别套近乎这儿。
高:
不是,真的!
您是没看见这个孩子,您要看见这个孩子,你打心眼儿里您就爱,您能主动地把您的闺寻给我们。
范:
也不至于。
高:
我那个孩子在咱“天津卫”你打听去,没有不知道的!
范:
你孩子叫什么?
高:
和平老三!
范:
叫什么?
高:
和平老三。
范:
噢,你们孩子行三?
高:
刚才我不告诉你嘛,就这么一个。
我们孩子可以说是昆仑山上一棵草,千顷地一根苗,老爷庙的旗杆独一根儿,要用我爱人的话来讲,我们那叫“独生子儿”!
范:
行了。
既然是独生子,怎么又叫“老三”哪?
高:
他小名叫“三梆子”。
范:
三梆子?
高:
长大了再叫小名儿不好听啦,到十八岁了,怎么办呢?
就叫“老三”。
范:
那么“和平”是怎么回事儿?
高:
我在和平区住,这么叫“和平老三”。
范:
和平老三?
高:
就跟那个“海河老大”、“红桥老五”、“白楼老七”那名字啊……
范:
哎!
行行!
高:
跟那名字一样。
范:
打住!
有这么个称呼不是好兆!
高:
啊!
您是没见过那孩子,咱那孩子可不那样。
老实!
跟形势跟的特别紧。
范:
从哪儿看?
高:
社会上刚一兴喇叭裤,我们宝贝儿就做了一条。
范:
这叫“跟形势跟的紧”呢?
高:
耶,对啦!
人家哪,没人教啊!
自己就会裁了,会铰啦,连缝儿都自己做的,嘿,百货大楼的不买。
范:
为什么?
高:
嫌不合格。
出去到布铺,量了一丈布。
范:
哎!
多少布?
高:
一丈。
范:
做什么呀?
高:
喇叭裤。
范:
用得了吗?
高:
大喇叭口儿。
范:
大喇叭口儿?
高:
哎!
您看我们孩子那喇叭口……我们宝贝儿那一条裤腿儿,比我的裤腰都肥!
范:
费这个劲干吗呢?
你让你们孩子穿两条面口袋儿出来好不好!
高:
面口袋儿短哪,人家裤腿儿长啊,那裤子一秃噜到地。
您算,由打我们孩子做了喇叭裤穿上以后哎,我们街道保洁队的大娘都不扫胡同啦!
范:
哎,为什么呀?
高:
全让我们宝贝儿给秃噜干净啦!
范:
这管什么用啊?
高:
耶?
现代化嘛!
范:
这叫现代化呀?
你这是歪曲。
现代化?
我们学习人外国的先进的科学技术。
高:
哦哦!
学习科学,学习外国的技术?
范:
对。
高:
可得学得了啊?
范:
你不说你们孩子聪明吗?
高:
聪明没在那儿啊。
范:
在哪儿啊?
高:
全在喇叭裤上啦。
范:
都掏这儿啦?
这管什么用?
高:
管什么用啊?
就我们那孩子那模样,他这个打扮儿,小烟卷儿往这儿一拿,甭多啦,来仨!
马路一站,敢过去吗?
就这样!
范:
拿我个人来说,我是不敢过去。
高:
这不完啦嘛!
范:
横行霸道都变了祸害啦。
高:
什么祸害?
我不同意。
范:
你什么不同意呀?
看看这穿着打扮、行动坐卧,责任在你身上。
高:
怎么呢?
范:
你呀,不会教育孩子。
高:
哎呀,我可不跟您抬杠啊,确实我不会教育孩子。
你会教育孩子,明儿把我儿子送你。
范:
不要!
不要!
高:
你瞧吓得这样!
“不要!
不要!
”干吗呀?
你倒想要啦?
我们还舍不得给哪。
范:
自己留着吧。
高:
要给的话,顶多给你一半儿。
范:
这一半儿是什么意思?
高:
耶!
有这么句话呀,“一个姑爷半个儿啊”!
范:
你要再提这茬儿我跟你没完,你信不信哪?
你少拉拢亲戚啊。
高:
咱就说这个意思。
我不同意您的说法。
范:
你怎么不同意呀?
高:
你老叫我教育,我是干吗的?
范:
你是干吗的?
高:
我整天上班我忙,我怎么教育呀?
范:
那也不能推卸责任,放任自流啊。
高:
由他母亲负责呀。
范:
他母亲管?
高:
教育孩子是他母亲负责呀。
说实在的我们这孩子,哎呀,有了这孩子之后,他母亲把心血都搁到这儿啦。
我说实在的啊,我说实话,我可不是夸我的爱人!
我那爱人可以称得上是模范母亲,把心血都搁到孩子身上啦!
我们孩子怎么长起来的?
范:
怎么长的?
高:
牛奶、橘子汁儿喂起来的。
我爱人跟我说的好,这样的孩子长起来非常的聪明。
范:
聪明吗?
高:
果不其然,太聪明啦。
范:
怎么呢?
高:
嘿,这个小孩儿这个聪明,您算他刚会说话哎,就会骂街了。
范:
这叫聪明啊?
刚会说话就学骂街呀?
高:
干吗大惊小怪的?
不是没骂别人嘛。
范:
骂谁啦?
高:
骂我。
哎呀,小孩儿骂街有意思。
嘿……
范:
你这什么家长啊?
这是!
骂街愣能告诉有意思。
高:
我们老两口就这么一个,能不圣嘛!
能不疼吗?
下班以后我得抱。
我刚抱过来,我爱人跟我抢,“你别抱他呀!
你不会抱孩子。
你看你抱孩子,抱来抱去,脑袋就冲下了,这个。
我告诉你:
我们这孩子多好啊,哎呀!
三梆子他爹,真有意思!
多好啊,三梆子,快去!
骂你爸爸去,骂你爸爸去!
”我们孩子反应多快,“嘿嘿,爸爸是老梆子!
”
范:
好,孩子是够聪明的。
孩子叫“三梆子”,你可不“老梆子”嘛!
高:
“哎呀,小宝贝骂的真好听!
再骂一句!
再骂一句,爸爸给你买巧克力。
”
范:
不错!
骂美了,你看了吗?
高:
我们这孩子,就在他母亲循循善诱之下,那叫启蒙的教育,培养到今天,十八岁啦,始终不忘慈母之恩。
范:
怎么呢?
高:
不管到什么地方办事儿去,不管跟谁说话,老得把他妈搁到嘴边儿上。
范:
哎?
那怎么搁到嘴边上啊?
高:
一张嘴,“我他XX的、你他XX的、他他XX的、咱他XX的、都他XX的!
”
范:
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
孝子啊。
范:
这叫孝子啊?
这样说,长了给你们惹祸。
你应该说、应该管哪。
高:
哎哟,我不是不管哪,我他XX的一管,他他XX的瞪眼……
范:
去去!
你管不了,根子就在你这儿。
高:
怎么呢?
范: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不骂街,他会骂街吗?
上行下效,责任就在你这儿,要改你先改。
高:
我……我骂不过他。
范:
你还骂不过他?
高:
我没他骂的花哨。
哎哟,我们孩子骂街可骂出水平来了。
范:
甭骂出水平来啦!
我告诉你呀,这个骂街呀,是旧社会留下来的坏习惯、坏习气。
我们中国是个文明的古国。
高:
噢!
范:
如果张嘴骂街,闭口骂人,那是民族的耻辱,这可得教育呀。
高:
哎,对!
您让我教育,我整天忙啊,我上班儿,我怎么教育呀?
再者说啦,我们光教育啦,还要学校干吗呢?
范:
哎?
你说错啦。
我们做家长的应该跟学校配合起来呀。
高:
上班儿忙,没法儿配合,把孩子交给学校就得啦。
也别说,我们这小孩儿哎,就打上学上的,老师特别喜欢他。
范:
怎么喜欢呢?
高:
全学校同学都放学回家了,就把我们宝贝儿一人留那儿啦。
跟老师做自我谈心。
范:
那叫“谈心”哪?
那叫“自我检查”!
你们孩子犯错误啦。
高:
没错。
范:
没错把他留下?
高:
给老师起外号儿起的。
范:
给老师起外号儿?
高:
给老师起个外号儿有什么关系呀?
这个老师要不怎么年轻呢?
我们孩子给你起个外号儿,那不是喜欢你吗?
范:
那叫喜欢哪?
高:
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啊?
人不得外号儿不富啊。
范:
这都哪儿的话呀?
高:
把我们孩子留那儿谈啊,谈着谈着,哎!
要不怎么年轻的老师哪,愣没说过我们孩子,老师哭啦。
范:
那是叫你们孩子给气的!
高:
我就知道没好吧!
范:
怎么?
高:
就打我们孩子给老师起外号起的,没给我们孩子判过及格。
咱就知道这事儿。
范:
先等会儿!
这个及格不及格是老师判的?
高:
哎哟!
不是她判的还是我判的?
范:
哦,对!
那是成绩争取来的。
高:
我不同意。
范:
你怎么不同意呀?
高:
有给八十分儿的。
范:
学习好。
高:
有给九十分儿的。
范:
成绩好!
高:
还有给一百分儿的。
范:
学习认真。
高:
我们这宝贝可真不错,哪个卷子都是“大鸡蛋”。
范:
不好好的学习。
高:
篇儿篇儿大鸡蛋。
那天老师也一迷糊,画了个大圈儿跟“鸭蛋”一样。
我一看,行啊!
甭管鸡蛋、鸭蛋,有营养就得呀!
范:
你看这什么糊涂家长啊?
你看看你们孩子:
小的时候学骂街;上小学了,给老师起外号;考试的时候得零,你们孩子啊,这么一看哪,是典型的捣蛋。
高:
您说什么?
范:
捣蛋!
高:
那是核武器,他搞不了那个。
范:
什么叫核武器呀?
高:
您不说叫我们孩子做“导弹”去吗?
范:
你们孩子做导弹哪?
捣蛋,就是捣乱分子,捣乱!
懂吗?
去学校捣乱。
高:
没捣乱,就是砸玻璃啦!
范:
把学校玻璃都给砸啦?
高:
不光他一人儿,好几个学生一块儿砸的。
范:
那也不行!
老师就不管吗?
高:
上了中学了,老师不好意思管。
范:
怎么不好意思的?
高:
老师忙还忙不过来呢!
范:
忙什么?
高:
老师正忙着写检查呢。
老师忙着写检查,她正忙这个,还管学生?
范:
等会儿!
老师写检查?
这什么时候?
高:
就那时候,就那个!
范:
这是什么?
高:
那“四个人儿”执政的时候。
范:
噢,你这一说提醒我啦。
就是所谓的“反潮流”那阵儿。
高:
哎,对对!
我们那孩子造反劲头足极啦。
范:
怎么?
高:
马路上来车西瓜哎,我们孩子一叫号就给“圆儿”啦。
范:
圆儿啦?
那叫抢啦!
高:
圆儿啦!
小孩儿!
范:
明抢明夺呀?
高:
哎哟,我们孩子机灵极啦,挑俩大个儿的,抱着跑家来啦。
“呼哧呼哧”就跑来啦。
范:
你看见了吗?
高:
看见了。
范:
你管了吗?
高:
当然管啦,“宝贝儿,进来,哪儿拿来的?
咱可不要这个,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赴紧给人送回去!
”
范:
对!
高:
我刚说到这儿,我爱人接过来啦,“得啦,得啦!
嗬!
你这觉悟还够高的啦?
你还会大义灭亲啦?
干吗,干吗?
这么点儿孩子拿俩西瓜容易吗?
”
范:
啊?
高:
“你看那个小细胳膊抱俩家来,容易不容易呀?
我告诉你:
你别管啊!
”“啊,别管?
咱不管!
”
范:
这就不管啦?
高:
不让管咱能管吗?
范:
这应该管,给人家送回去。
高:
送回去?
范:
啊。
高:
我爱人说那叫“赃物”,送回去惹祸啦。
范:
那你们怎么办呢?
高:
怎么办呢?
我爱人有主意,切巴切巴给吃啦!
范:
吃啦?
高:
啊,喔。
范:
你吃了吗?
高:
我……反正够甜的。
范:
还是吃啦。
你说,就这个你不追根儿啊?
你管哪?
高:
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管。
范:
那什么你该管哪?
高:
我们孩子让门口儿那二狗子给打了。
范:
叫谁?
高:
门口的二狗子。
范:
瞧他们门口这名字,“二狗子”、“三梆子”,加上他“老梆子”。
高:
孩子叫人给打的那样了,咱得说咱自己的孩子。
范:
哎,对。
高:
“宝贝儿,怎么意思?
啊?
你怎么整天地给我惹祸去呀?
啊?
这好几天没着家,你哪儿去啦?
今儿让人打了,跑家来啦?
啊?
你跟我那能耐哪儿去啦?
怎么我跟你说话你老跟我瞪眼呢?
你那本事呢?
啊?
你说,你那本事呢?
有这么句话你懂不懂了,‘大丈夫能死阵前不死阵后’,你明白不明白?
有跟我瞪眼的工夫跟人拼去!
”我这么一说呀,我们孩子脸也红啦,筋也绷起来啦,“对,爸爸,你说得对,我跟他拼去!
”
范:
你说的这话是火上浇油啊。
高:
“噌”,就蹦起来啦!
也别说,还是我爱人压事。
范:
怎么?
高:
我爱人真能压事。
“哎哟!
缺德鬼哎,真不叫家大人省心哪!
你爸爸说你两句,你就这样啊?
你看人家二狗子五大三粗的,你打得过人家吗?
别说你一个人啊!
把你爸爸、你们爷儿俩捆到一块儿都不是个儿啊。
啊?
就这样走啊?
快给我回来吧!
”
范:
算啦吧!
高:
“咱们三口儿一块去!
”
范:
啊?
打群架去呀?
高:
我爱人还真有韬略。
我们孩子头了蹦过去之后,我爱人在后头一叉腰,我后边一看:
二狗子改嘴啦,“哥们儿,我服了行吗?
”
范:
服啦?
高:
服了。
范:
算你们家露脸,你们家横啦!
高:
对。
范:
我问你,这孩子打架做母亲老跟着干什么?
高:
她老怕孩子吃亏。
当然,一个人打架打不过人家,我爱人就会。
你在我们那片儿打听打听,没有不认识我爱人的。
范:
她叫什么呀?
高:
“坐地泡”。
范:
这个“坐地泡”怎么解释啊?
高:
跟人家辩论去呀,辩论不过人家,坐人家屋地上啦,一泡就四个钟头。
范:
喔!
我明白了,“滚刀肉”!
外号叫“母老虎”!
高:
哎呀,您夸奖。
范:
还夸奖哪?
这个!
高:
有时间你上我那儿串个门儿去。
范:
不去,不去!
我怕“老虎”咬着我。
高:
别客气,咱们是亲家。
范:
你还提这茬啊?
我要你这么个倒霉亲戚,吓也得把我吓死,我告诉你吧!
高:
我跟你说实在的啊,咱那个孩子啊,叫您吃不了亏。
范:
我呀,吃点儿亏好。
高:
那个孩子有人缘儿。
范:
他还有人缘儿?
怎么呢?
高:
你想,但凡没人缘儿,那派出所老找他干吗?
范:
派出所找他?
高:
啊,我们那门口儿派出所,那户籍警找他谈好几次了。
范:
谈好几次啦?
高:
啊。
范:
你们孩子拘留了吧?
高:
啊,留下啦!
没交情能留那儿吗?
就拿您来说吧,咱们俩这交情,我死乞白赖地留,不才管您一顿饭嘛。
我们那小宝贝儿,在分局里头,一个礼拜呀。
范:
治安惩罚拘留!
高:
哎,由打孩子进去之后我可揪着心喽!
我说孩子惹了什么祸啦?
做家长的也不知道,这怎么办呢?
我爱人倒能安慰我,真是我爱人好。
范:
她说什么啦?
高:
“得啦,得啦!
别老愁眉苦脸的啦!
低头来低头去干吗?
就好像咱家出了嘛事儿似的。
叫人家街坊四邻看着好看吗?
我告诉你,没关系呀,不就进去了吗?
进去跟住姥姥家一样,有十天半个月就出来啦。
”
范:
啊?
这心真够开通的。
高:
我一想:
也对,有十天半月出来啦。
范:
出来了没有?
高:
那天出来啦。
正好我爱人没在家。
嗬!
我正赶上。
范:
应该教育教育。
高:
小宝贝儿打外边儿来了。
进来之后,我一下子就把门销上啦!
范:
销门?
高:
我说:
“宝贝儿!
噗!
哪儿去了,这些日子?
你给我说实话!
你今儿要不给我说实话,我告诉你,今儿就是今儿个啦!
”
范:
干吗?
高:
我拿起了擀面杖,“嘡嘡”我就楼,“啪啪”地抽!
抽他!
实在不行?
(动作)
范:
这是干什么?
高:
我给他来个背口袋。
范:
咳!
我告诉你,这个孩子犯了错误,你打不解决问题儿。
高:
不行吗?
范:
主要正面教育,你得说服他呀。
高:
哎,不对,不对!
您可不懂。
范:
怎么?
高:
木棒下面出孝子啊。
范:
这是哪儿的事儿?
高:
一个“背口袋”让我给扔那儿,他起来还跟我支歪,他跟我来这劲儿。
“呵?
爷们儿?
还要玩儿拳?
”
范:
你瞧这爷儿俩了吗?
高:
就这么一比划,小宝贝儿“噌!
”就跑啦!
这回我倒放心啦。
范:
跑啦?
高:
跑了一个多月。
范:
一个多月啦?
高:
哎,对喽!
范:
你也不找找他?
高:
咳!
找他干吗?
更省心啦。
范:
省心?
高:
他在家我得揪多大心哪?
这回倒利索,这不最近来信儿了吗。
范:
哪儿来信儿啦?
高:
公安局给我送信儿来啦。
范:
公安局送信儿?
高:
小宝贝儿又进去啦。
范:
又进去啦?
行行!
不要紧,“住姥姥家去啦!
”有几天就回来啦。
高:
回不来。
小吉普儿接走的。
范:
那也不要紧,多住两天。
高:
多住两天不行,这回判啦,
范:
判多少日子?
高:
有期徒刑十年。
范:
又创什么“奇迹”啦?
高:
嗐,哪儿有什么奇迹呀?
就是持刀行凶,拦路抢劫。
范:
就这两条就够啦,持刀行凶啊?
高:
进去判了十年。
唉!
说实在的,我就没遇上好街坊,没遇上好邻居。
我们孩子都进去了,合着我们这个胡同哎,家家吃捞面。
范:
对!
应该吃捞面,吃喜面,除了一害。
高:
尤其是那个赵大爷,出来进去说闲话,八十多岁老头儿,你得一边忍着不完了吗?
那天跟我走个对脸儿,“英培呀,我给你道喜呀,哎呀,真是大喜呀!
我得感谢公安局呀,都写好了感谢信了。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不是不报啊,时辰没到啊。
我听说宝贝儿判了十年是吧?
太好啦!
你们这个小宝贝儿判了十年,这毛病在哪儿呢,知道吗?
都在你们家那‘坐地泡’身上啦,老宠着!
”
范:
赵大爷说的对呀!
这是气的。
高:
他这么说呀,我心里倒不难过;最叫我难过的是我们孩子也这么说。
范:
你们孩子在哪儿说呀?
高:
那天我给接见去啦。
范:
干吗去啦?
高:
接见去。
范:
就这样的小宝贝儿还给他接见哪?
高:
你说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得惦着他吗?
范:
还惦记着呢。
高:
他惹了祸啦,怎么着我是他的家长啊。
那天礼拜天,我跟我爱人我们俩人起了个大早,就奔小西关儿。
范:
那叫“小西关儿”啊?
那叫监狱。
高:
对对,就上那儿去了。
我一看我们那孩子,我们那孩子一看见我,咧着大嘴可就哭上啦,“爸爸,妈妈,我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我害了我自己,我也害了别人!
现在人民恨我,我恨你们俩人。
”
范:
孩子说的对。
高:
“你们俩人一点正文儿都没有。
我小时候,你做母亲的教给我骂街,你也不管。
我在学校功课不好,你找人老师去,你跟人那儿‘坐地泡’去!
结果那时候管你叫‘坐地泡’,我还不知道嘛事儿,现在我才明白。
现在我嘴都板不住,张嘴就是骂街,闭口就是骂街。
打来了分局以后,到了监狱里头,人说我‘一嘴炉灰碴子’。
尤其你这做父亲的,我们那年才三岁,你坐到旁边喝酒,你拿筷子往我嘴里抹,呛得我直流眼泪儿,我也不敢提出抗议来。
”
范:
就这样疼啊?
高:
“你抽烟卷儿,往我们嘴里喷,呛得我们那样。
到现在我十八了,也会喝酒了,也会抽烟了,上了这么大瘾头了。
哼,你们也不管我啦!
”
范:
不管,你怎么样啊?
高:
“没别的辙,可不得找小哥几个一块儿喏喏,想辙去呗!
范:
看看!
高:
一个月、一个月的不回家,你们也不管我。
回家以后哎,给我来‘背口袋’,你这是嘛家长啊?
这个!
”孩子这么一说,我说:
“可不是吗,咱们都接受这次教训吧!
这次是沉痛的教训!
咱们把它记住了得啦。
你看需要什么东西呀,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捎来。
”“我嘛也不需要了,您走的时候哎,把您脑袋戴的帽子,给我留下就行啦。
”
范:
那干什么用啊?
高:
“那是我抢来的。
”
范:
嘿,好好!
孝子啊!
儿子抢帽子,爸爸戴!
戴着合适吗?
高:
就紧点儿。
范:
还紧点啊?
高:
家里有一摞都合适,我没舍的戴呀。
范:
那你不问问哪儿来的?
高:
我哪儿知道啊,我以为他去委托店买的呢。
“您看看咱家二楼那儿,还有自行车零件儿,你也给派出所送去得啦。
”
范:
哪来的?
高:
“那是我偷来的。
门后头还有一筐铃裆盖儿。
”
范:
你这孩子损不损哪?
一筐一筐地拧啊?
高:
“你也给派出所送去吧。
床底下还有把刀,您也交派出所得啦。
”
范:
凶器。
高:
“我告诉您,下次您再来,给我带两身儿旧衣服来,我要好好在这儿劳动,我彻底地劳动,彻底地改造!
争取提前释放我。
”孩子这么一说,哎呀,我心里可就难过了,作为我来讲啊,说实在的,凡是做家长的可千万别跟我学。
范:
好好想想吧。
高:
我们培养孩子,培养他干吗呀?
做革命事业接班人哪!
范:
对呀!
高:
我怎么把他培养到监狱里去啦?
他从小,就这么溺爱他,确实我错啦,记住这次教训吧!
你说我对得起谁?
我对不起国家,我对不起党,我对不起人民,犯下了严重的错误,犯下了大罪!
说句良心话,我连您都对不起!
范:
有我什么事儿啊?
高:
让您那姑娘还得等十年。
范:
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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