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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考论文
2013年度专科生毕业论文(设计)
试比较李清照与朱淑真的闺怨词
院(系):
人文学院
专业:
语文教育专业
年级:
2010级
学生姓名:
杨洪波
学号:
100110156
导师及职称:
王丽()
2013年5月
试比较李清照与朱淑真的闺怨词
杨洪波
(保山学院人文学院2010级语文教育班,学号:
100110156)
摘要:
李清照与朱淑真并称宋代女性文学的双璧,她俩均多才多艺,尤以词著称,相思伤别的闺怨词在她们的词作中占有很大比重。
二人的闺怨词风格各异,特点鲜明。
本文试图结合她们所写的闺怨词,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比较研究。
关键字:
李清照,朱淑真,闺怨词,词作差异,比较
引言
“闺怨词”是专门用来表现闺中妇女的生活和情感世界的词作。
女词人们在抒发自己的闺怨之情时,多借助于写景,或叙写自己真实生活,或干脆是呼告式的直接倾诉。
李清照、朱淑真二人并擅文坛,以其婉约蕴藉、曲尽人意的精湛艺术在词坛上各领风骚。
陈廷焯说:
“宋妇人能词者,自以易安为冠,淑真才力稍逊,然规模唐代,不失分寸”。
[1]她们又都是抒写相思的高手,有大量的闺怨词作。
二人的“闺怨词”是写自己的真实生活和内心世界的,是说自己要说的话。
她们作词不但总能创意出新,而且造语奇妙,善于化俗为雅。
李清照现流传有《漱玉词》,主要着力探讨李清照与她丈夫生活期间所作的表现婚姻生活的词。
朱淑真有《断肠集》已散轶。
全宋词中收录其词24首这些词有近20首是抒发闺怨的,这是我论文的研究对象。
闺怨词中,李清照和朱淑真都借写闺中孤寂闲闷的生活以抒写思妇独守空闺的愁情,表达对远人的思念。
本文欲从闺怨词这一侧面,窥探两位作家词作的差异。
一、李清照和朱淑真的生平简介
(一)李清照
李清照,自号易安居士。
齐州章丘(今属山东)人。
父李格非为北宋后期礼部员外郎,在北宋文坛上颇有名声,为“后四学士”之一,著有《洛阳名园记》。
母亲是懂文墨的大家闺秀。
李清照才华出众,工于诗词,精通音律,善作书画。
传有《漱玉词》。
她十八岁嫁与当朝显贵赵挺之子赵明诚。
夫妇俩诗词酬唱,生活舒心适意。
到了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李清照的生活发生了转折,她经历了靖康之变。
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赵明诚只身赴建康时,突患急病,不治身亡。
李清照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从此孤身一人,远离家乡,过着无依无靠,困苦凄凉的生活。
(二)朱淑真
朱淑真,南宋宁宗及理宗间人,祖籍安徽休宁。
生于仕宦家庭,她聪明早慧,精习诗书琴画。
但父母失审,嫁一个庸俗的官吏,两人志趣不投,同床异梦,后来其夫携妾去外地做官,把她抛弃了,朱淑真最终毅然返回母家。
婚姻失配,所适非人,使得多情的才女另有感情寄托。
她的闺怨词不是写给其丈夫,而应是写给婚外恋人的。
其长期独处,过着凄苦孤寂的生活,晚年在尼庵里度过了残生。
著有《断肠词》,现已散轶。
李清照的生平大致清晰,朱淑真生平事迹却是扑朔迷离。
从对两位才女的研究来看,关于李清照的研究成果要远远多于朱淑真,就因为二人在婚姻生活道路上的不同,导致了二人在闺怨词作表现出差异。
二、李清照和朱淑真闺怨词比较分析
二人同是抒写相思怀人的闺怨词,李清照与朱淑真由于婚姻境遇的差异,造成了词作的不同风貌:
李清照夫妻琴瑟和谐,故她的闺怨词婉转清丽,哀愁浅淡。
而李清照又能时有振作,故其词怨却不哀,苦涩的离愁中含有夫妻双方心心相印和彼此眷恋的幸福感。
朱淑真婚姻不幸,所嫁非偶,抱恨终生,虽有恋人不能明说,虽有恋情而不能示人,所以她的闺怨词多幽怨悲苦。
怨愤所积,由怨而哀,由哀而伤沉郁凄怆,蕴含着其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
(一)语言表达
李清照的闺怨词表达了思妇对离别的哀怨,对丈夫的思恋,对空闺生活的不满。
虽然词作中也有忧愁、寂寞之思,但由于其与丈夫有着深厚的感情,因此她的词虽然愁苦,但也可见明亮之色,感觉到由爱情给她带来的希望之光,故她的词被称为轻盈妙丽的“望夫词”。
词作清新自然,在词中有着许多鲜艳的色彩,全词在这些鲜艳明丽的词语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生机和希望。
李清照往往最终能在柔弱低回中有所振作,产生思绪的转折,并采取一些积极的行动,从而给整篇作品加上几笔明亮的色彩,显示出生机和希望。
如《念奴娇》:
萧条庭院,又斜风细雨,重门须闭。
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
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
征鸿过尽,万千心事难寄。
楼上几日春寒,帘垂四面,玉阑干慵倚。
被冷香销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
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未?
这首词写的是春日离情。
词的前半部分写词人独守空闺,心中十分伤感,兼以细雨斜风,致使春日纵有宠柳娇花却无法游赏。
欲寄相思,而信使难逢,枯坐愁闷,入睡又难眠,词人被离情折磨得坐卧不宁。
但从“清露晨流”到篇终,词境为之一变。
在此之前,词清调苦,在此之后,清空疏朗。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写晨起时庭院中的景色。
从“重门须闭”、“帘垂四面”,帘卷门开,顿然令人感到一股盎然生意。
日既高,烟已收,可知是大好晴天,但词人还要“更看今日晴未”。
整首词写游乐而带有微微愁闷,写悲哀而衬以喜悦。
这是因为清照夫妻团圆、共赏良辰美景的愿望是一定会实现的,只不过时间远近之别,词人对此也深信不疑,并抱有期望,即使是在诉说相思和愁怨时,也能在压抑中自振、在哀怨中自拔、在凄苦中自强,情意缠绵却不流于纤弱,具有不同凡俗的韵致。
朱淑真就不同了,迫于社会的压力,情人与她的关系若即若离,情有所寄实际无人可寄,这种无望中的希望成为词人心中一种永恒的残缺和剧痛。
她一生抑郁,芳心寂寞。
她似乎是无时不愁、无处不愁,可以说她见落花为之流泪,听雨声为之忧愁,登楼台为之伤感,遇到节日也会为之伤心断肠。
她白日愁、黄昏愁、夜晚愁,梦中也愁,整日以泪洗面,难以摆脱独守空闺的孤寂,只有与恋人相会的一瞬,才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抚慰。
然而,她的团圆之梦却是遥遥无期的。
所以她难以产生振作之情,她往往在结尾处将词引入更加凄怆沉郁的境界。
如“独倚小阑干,逼人风露寒”(《菩萨蛮·秋》),“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减字木兰花》)等等,笔调低沉,意境悲凉。
即使移情入景如“恰如飞鸟倦知还,淡荡梨花深院”(《西江月·春半》)也未增加些许明亮之色,反而更见凄凉怅惘,从而也使其词风有纤巧柔弱之弊。
朱淑真词作中虽也有明丽色彩的词,但这些明丽之色在全词幽深凄苦的情调的情感基调下,也变得暗淡无光,给人的感觉只有灰暗沉重。
(二)意象显现
女词人为表现内心的情感,通过精心选择提炼的客观物象,并注入了作者的主观情感,经过加工之后而形成带有特定情感意义的主客观相统一的产物。
在客观物象中认识自己,关照自己,欣赏自己,把客观对象当作自己。
二人闺怨词作中的意象有很多,大多是闺中女子常见、常用之物。
在词人的词作中雨、梅却寄予着词人独特的情感体验。
丝丝细雨本就容易触动孤寂之人的心,二人都喜写雨,但对雨的体验却有不同。
清雅纯洁、傲雪迎春的梅花进入具有觉醒独立意识的女词人的审美范畴,构成和谐统一的审美主客体关系。
虽然在梅花的审美活动中认识到自我寒冷、孤寂、艰辛的生存处境,但却在审美活动中发现了自我高洁清幽的美的内在世界,并且在严酷的现实中以她们柔弱的身躯与梅花一同坚韧。
顽强地追求美好的生活和理想。
所以二人在对梅花的审美关照中走向自己的内心世界。
由此,以雨和梅为切入点来分析李清照和朱淑真的内心世界。
1.雨意象的不同风格.
李清照词作中的雨是凄风苦雨,无论是淅淅沥沥的春雨,还是挟风而至的急雨,无不透露出忧思与感伤的情调。
《如梦令·春晚》: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用一幅图和一段对话,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词中描写春夜里大自然经历了一场风吹雨打,词人预感到园中的花木必然是绿叶繁茂,花事凋零了,因此,第二天清晨急切地向“卷帘人”询问外面的变化,怎料粗心的“卷帘人”却答“海棠依旧”,词人对此颇为不满,禁不住连用两个“知否”与一个“应是”来纠正对方观察的粗疏与回答的错误,话语温和中带有嗔怪,那举手投足间所透的知书达理的品性充分展现了词人大家闺秀那种收放有度、温文尔雅的不凡气质。
可不管如何文雅,都掩盖不了词人心中对无情风雨摧残花木所表现出的怜惜之情,“绿肥红瘦”一句,形象地反映出作者对春天将逝的惋惜之情,同时也将自己的身世联系其中,更是点点是泪雨。
又如《点绛唇》: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
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
人何处?
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又是一场“摧花雨”,何止是令人“无情绪”,简直就让人柔肠寸断!
再如《浣溪沙》:
“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
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已是黄昏独自愁了,偏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把追忆时光引发感慨的秋千淋湿了,叫人愁上添愁。
可以说李词中的雨是恼人的,是不懂词人心事的雨。
朱淑真雨的意象作品与李清照有着不同的情趣。
在《清平乐·夏日游湖》“恼烟撩露,留我须臾住。
携手藕花湖上路,一霎黄梅细雨。
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
最是分携时候,归来懒傍妆台。
”在闺中回忆起与情人在湖上相见游玩,携手漫步观赏荷花时下起了蒙蒙细雨,人躲雨时情意绵绵,她更是不顾娇羞地倒入恋人怀抱,享受恋情幸福。
感受到朱淑真那种打破世俗偏见勇敢率真的真情流露。
黄梅季节应是无限烦恼和惆怅的象征,绵绵细雨只能给人增添无限愁绪,在朱淑真词中却一反常理,她在这样的时节与恋人相见,无疑把沉闷寂寥的空间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相对而言,李清照则有着非常细腻敦厚的自我体验和精美表达,如“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剪梅》)充分展示了士大夫家庭对她的熏陶而使其禀赋增加了男性气质,词义固守典重、故实、铺叙等温柔敦厚文学传统。
可以说,在意象的使用上李词重形象,通过意象使其愁更加具体可感,又意蕴无穷、余味深长。
朱词更为深挚,她们在爱情面前所展现的虽然都是少女的大胆和率真,但她们所塑造的形象一个刚毅一个泼辣,她们都不是封建礼教束缚下低眉俯首的纤弱女子,她们虽居于深闺却不囿于深闺,是能够突破旧规,勇敢面对生活的血性女子,她们是在用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去张望自己的花样年华里绽放的爱情之花。
2.梅意象的不同意蕴
二人都是爱梅的女性词人,在梅花中词人给予了自己独特的生命体验,二人的梅花都透露着清远,莹洁,坚强的特质和品性,并在梅花中寄托着自己的审美追求,用自己的感情血脉描写了一树树的雪花风霜之梅,心灵的带血含泪之梅,理想中寒洁高远,清新幽香,天然本色之梅。
梅花似乎已成为她们的知心朋友,每每独自一人时梅便是她们唯一倾诉的对象。
在词中李清照擅以委婉曲折的手法表现她不同的心境。
也就是她看见了梅花与其生命有相交之处,使得她的梅花意象中透露出一种较前人咏梅之作具有更加深层的情感,甚至可以让读者感觉到梅花就是作者自己。
在其闺怨词中梅抒发了自己独守空闺的浓愁。
如《碟恋花》中则透过早梅抒发自己独守空闺的浓愁。
《小重山》中则是借着对早春梅花的描写,抒发自己对未来的一种期盼。
在词的末了词人点明了自己的心绪:
“二年三度负东君,归来也,着意过今春。
”道出了自己因为党争的牵连不得不回家与丈夫分离,春色虽好却也无人共赏,两年来有三度无法好好的欣赏春光美景的无奈,接着又道出了心中的期盼自己即将回到汴京与丈夫团聚,今年的春天绝不能再让它虚度了。
朱淑真梅花词里表现了其忧郁、惆怅的痛苦之情,以梅花来调试自己的无情绪。
如《睡起二首》其二写到:
“懒对妆台拂黛眉,任他双鬓向烟垂。
待儿全不知人意,犹把梅花插一枝。
”
“女为悦己者容”,说明了古代社会封建女性美容化妆的目的。
长期处在深闺之中,很少有社交的机会,同时依人为生的从属关系,决定了其在依靠的对象特别是丈夫心目中的地位的重要性,因此“女为悦己者容”并非纯然来自于爱情的造美和审美的关系,更包含着生存的功利关系。
朱淑真被无情的丈夫抛弃,也无法与情人相会,无人欣赏便懒得梳妆打扮,但她的懒妆是一种超于了人的社会属性返归自然人的洒脱和自由:
“任他双鬓向烟垂”无拘无束,去掉任何雕饰的天然本色。
词人的个性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不知人意”的侍儿“犹把梅花插一枝”表现了作者觉得自己的心事无人能懂,无人能解的悲苦心境。
(三)心境方面
在李清照的闺怨词里,苦涩的离愁中包含着夫妻双方心心相印的幸福感。
而朱淑真的词作中却充斥着满目的悲哀和心灵的苦痛。
李清照的婚姻生活虽然复杂不幸,但好在她的生活中、感情世界里有着一个志趣相投、心心相系的丈夫。
虽然丈夫经常不在身边,但他们的心却是紧紧相连在一起的,这使得李清照冰冷的心中仍有着一个温暖的角落。
因此在她的词作中既有苦涩的离愁,又有着心心相印的幸福感。
如《一剪梅》:
红藕相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燕子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词人先以一个优美的比喻将这种相思之情形象化,把自己比作浮于水面的落花,把丈夫比作长流不断的流水。
流水负载着落花,落花随水漂流,这就把夫妻间心心相印、不离不弃的深笃爱情融在了“花自飘零水自流”的美好形象之中。
接着,又用“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展现出有情之人异地同心,遥相思念的感人画面。
相思是“一种”,而情思却是“两处”。
虽然相思是苦的,但如果由两个人来分享,这种苦痛中又蕴含着甜蜜。
朱淑真的生活是不幸的,丈夫对她冷酷无情、弃之不理,任期自生自灭。
她孤单一人在深闺之中度过了一生,没有丝毫幸福。
因此在她的词作中,一直贯穿着形单影只的愁苦无奈,心灵的痛苦,以及在这种悲苦心境影响下描写的外在世界亦是萧条凄凉。
如《菩萨蛮》:
秋声乍起梧桐落,蛰吟唧唧添萧索。
依枕背灯眠,月和残园。
起来钩翠箔,何处寒砧作。
独依小阑干,逼人风露寒。
词人用萧条凄凉,梧桐零落的秋天为背景。
梧桐的形象,本身就包含着伤悼、孤独、寂寞的意蕴,又用“独”字写出了自己的孤单。
用“寒砧”、“逼人的风露寒”这些外界环境的恶劣表达了词人凄苦悲凉的心境和对这样的心境的无力摆脱和无可奈何,又写出词人对不幸婚姻。
“依枕背灯眠,月和残梦圆”,词人用“圆月”和“残梦”形成鲜明的对比,描画了词人在秋日团圆夜里孤独一人的画面。
想要回避团圆夜邻居欢乐的游园赏月的场面,不料还是被噩梦惊醒,抬头仰望忽见天上的圆月,引发了词人无限的孤苦愁思。
词人用短短的十个字形象生动地表现出自己无法与外在环境融合的悲凉心境,家家团圆赏月,人人有寄托独独我没有的痛苦,给人一种对其生活的深切同情和哀怜。
(四)情感表达的对象
封建社会中,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决定了女性附庸的社会地位,受长期的礼教熏陶,觉醒的二人也无法摆脱自己人身依附的现实,所以,二人的闺怨词都是写给男人的。
不同的是李清照的闺怨词是写给自己的丈夫的,而朱淑真的则是写给她的情人的。
李清照与赵明城二人婚后十分幸福,可以从许多词作中考证。
如《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
这首词写词人在重阳佳节独守空闺,思念丈夫的孤寂愁绪。
以鸿雁传情,以寄托自己的相思情怀,同时也是在婉言劝说丈夫早早归来或早日接自己去团聚。
《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是赵明诚去外地做官,留在家中的李清照寄给赵明诚的。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外出或是归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的心上人,盼他从远方寄来“锦书”。
朱淑真婚后的生活是极为不幸福的,她甚至在公开写词表达对丈夫的不满。
《愁怀》“鸥鹭鸳鸯作一池,须知羽翼不相宜。
东君不与花为主,何以休生连理枝?
”同时她大胆描绘自己理想中佳偶的形象,她追求的是精神上的共鸣,《湖上小集》“门前春水碧于天,坐上诗人似逸仙,白璧一双无玷缺,吹箫归去又无缘。
”一位翩然若仙的白衣才子吹箫踏歌而来,追寻他的梦中情人,可知词人所追寻的是富有才情的男子。
由于封建社会的强制压抑下,资料的缺失,朱淑真的情人到底是谁是无从考据的。
(五)情感表达方式
李清照词中思念的对象是明确的、直说的,她大胆的把自己的心声表露出来,而淑真词中思念情感的表达则比较隐约。
易安词中或直言所怀之人,如“人何处,连天芳草,望断归来路”《点绛唇》,“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孤雁儿》。
或直写出自己愁病的原因,如“一种相思,两处闲愁”《一剪梅》,“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凤凰台上忆吹箫》。
究其原因,李清照思念丈夫为人情为不能非议,所以她能把思念的对象、怀人的表现明确地用笔表现出来,直率而大胆,无所顾忌。
这使得清照的闺怨词读起来如行云流水,明白晓畅。
朱淑真则不同,女子婚后有情人被视为“非法”,所以有难以明言的苦衷。
这反映在闺怨词中就造成了思念对象的隐晦难明。
她只能以“断肠芳草远”《谒金门》之曲笔以物寓意,表达怀远之思;或以“缱绻临歧嘱咐,来年早到梅梢”《清平乐》这样的隐晦之词表达对恋人到来的期盼;以“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这样的哀怜之词移情于物,把月缺的自然现象当作心灵的慰藉,曲尽孤独冷寂的情貌。
所以淑真词总体来说,大多写得曲折婉转,这是因为她的隐私不便倾吐,但不吐又不快,故曲尽其意。
(六)离别痛苦的浓淡
在闺怨词中,李清照和朱淑真表现离别痛苦的浓淡不同。
李清照的《蝶恋花》与朱淑真的《减字木兰花》来比较。
李清照《蝶恋花》:
暖日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
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
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
夜阑犹剪灯花弄。
朱淑真《减字木兰花》: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
伫立伤神,无奈轻寒摸人。
此情谁见?
泪洗残妆无一半。
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这两首词都是表现惜春伤怀的情绪,感叹大好春光中思情人不可得的孤独。
词中所用的字词也是相同,如“独”、“泪”、“残”、“愁”等。
李清照思念痛苦是“泪融残粉”,而朱淑真则是“泪洗残妆”。
一个“融”字,一个“洗”字,见其痛苦的深浅不同。
又如李清照写孤独忧愁是“独抱浓愁”,愁虽浓,但尚未致病;而朱淑真则是“愁病相仍”,因相思而愁,因愁生病,因病乃更愁,循环往复,互相激化。
“相仍”二字,写出其愁情的深重。
又如“夜阑犹剪灯花弄”与“剔尽寒灯梦不成”,程度不同。
“夜阑剪灯”,更是深夜不寐;而“剔尽寒灯”的“尽”字,更揭示其夜深,再加上“梦不成”三字,可想彻夜不眠。
这是因为李清照与赵明诚的分别是短暂的,终究还有欢聚的时候,虽感孤独,终不至于绝望;而朱淑真的孤独之感则是无尽期的,希望和期求都是无法把握的,故在孤寂的相思中总怀着绝望而又难以明说的痛苦,因此其愁苦之情显得更为深沉。
在词中,作者对早春冷暖的艺术感受也不同。
早春,乍暖还寒时候,两位女词人面对着这同一景象,由于心境的不同,感受也不一样。
李清照着意写“暖”,因为她与赵明诚伉俪情深,春日诗酒共乐的生活令她眷恋,而今感时怀人,不免暖意一时涌上心头。
而朱淑真侧重写“寒”,且反复渲染它的“著摸人”,这是因为她在婚姻上从未得到过人间的丝毫温暖。
尽管春已来临,她仍只感到气温的寒冷,现实的冷酷,而这正是词人心境“凄凉”的反映。
再者,这两首词塑造意境的起笔也不同。
李词从写景入手,开对“暖日晴风”、“柳眼梅腮”的春色作了细腻而又动人的描绘,使人感到无限生机,透露出作者喜悦的心情。
“春心动”三字,既是写早春景物,由景入情过渡描写。
这一旋律就规定了作品轻婉的风格和哀愁虽浓而不凄苦的情调。
而朱词一落笔就连用了五个“独”字,来抒写压抑已久的郁闷,表现她孤独至极的凄苦情怀,其感情色彩比李词要浓烈得多。
三、总结
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二人辉煌的艺术成就以及其特有的悲剧色彩,表现着其自我意识的觉醒与并未获得完全的人身自由之间的矛盾冲突,深刻显示了二位女词人独有的内在心理和内心痛苦的审美体验。
他们凭借女性特有的敏感心灵,观察世界,体验人生,咏物抒怀,创造了男性作家所不能取代的艺术佳作,给中国文学史留下了一笔十分宝贵的文学遗产。
她们处于幽闭的生存空间,都渴望自由和幸福,但二人却各自有独特的艺术审美追求。
关于李清照和朱淑真的研究,目前已涉及诸多方面,从出身、经历乃至其在文坛的卓越成就。
可以说,在累累硕果面前要想突破以前也非易事,尤其是对李清照的研究,时间久,切入深,非常全面,更有诸多权威论述传于后人。
李清照与朱淑真的闺怨词生动的展现了她们的生命历程和情感历程。
由于两人爱情生活的不同,造成了二人词作的巨大差异。
本文粗略的分析了李、朱词在语言、情感表达方式、情感内涵、意象、几个方面的不同,探究二人作为宋代才女的生活的孤独、痛苦、渴望幸福的心声。
注释:
①陈廷焯.词坛丛话[A].唐圭璋.词话丛编第6册[C].北京:
中化书局,1986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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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孙维城.《宋韵》[M].安徽大学出版社.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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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古籍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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