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勇气.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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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勇气
什么叫勇气
心的道路即是勇气的道路,意味着活在不安全、活在爱与信任之中,在未知中行动;唯有透过冒险,生命才能臻至圆熟,朝向成长迈进。
刚开始时,一个胆小鬼和一个勇敢的人的差别并不大,他们唯一不同之处在于:
胆小鬼会听从恐惧的话,而勇敢的人则把恐惧放一边,径自往前走。
勇敢的人无视于任何恐惧的存在,他只管投入未知。
“勇敢”的意思是你无视于恐惧的存在,走进未知里去。
勇敢并不表示没有恐惧,唯有在你持续展现勇气、更加勇敢的时候,无惧才会发生,那是勇敢的终极体验 无惧:
当勇气很全然时,无惧的芬芳四起。
勇敢的人无视于任何恐惧的存在,他只管投入未知,尽管恐惧就在那里。
当你像哥伦布一样,去到人迹未至的大海之中,你会有恐惧,而且是很深的恐惧,因为你不知道后头将会发生什么事。
你离开了安全的陆地,从某个角度看,在陆地上的一切都很好,唯独欠缺一样——冒险。
一想到未知,你全身汗毛竖起,心再度跳动起来,又是个十足鲜活的人,你的每一根纤维都变得生龙活虎,因为你接受了未知的挑战。
不管一切恐惧,接受未知的挑战就叫勇敢。
恐惧会在那里,但当你一次又一次地接受挑战,慢慢、慢慢地,那些恐惧就会消逝。
伴随未知所带来的喜悦和无比的狂喜,这些经验会使你坚强、使你完整,启发你的敏锐才智。
生平头一次,你开始觉得生命不是了无生趣的,生命其实是一场冒险,于是恐惧逐渐消失了,之后你会总是去探索冒险所在的地方。
基本上,勇气是从已知到未知、从熟悉到陌生、从安逸到劳顿的一趟冒险之旅,这趟朝圣路上充满险阻,而你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也不知道你是否到得了,这是一场赌博,唯有赌徒才知道生命是什么。
勇气之道
生命才不理会你的逻辑,它自有其道,不受任何干扰,是你得去听生命在说什么,生命不会听从你的逻辑,你的逻辑对它起不了丝毫作用。
当你进入生命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什么?
一场暴风雨来了,袭倒了许多树木。
根据达尔文所说,树木应该活得下来才对,因为它们是最具适应力、最强壮的。
你看一株亘古三千年百尺高的老树,它的样貌给人强而有力的感受,数百万条根深植于地底下,这株老树以无比的力量矗立着。
当然这株树会抗争,它不想退让服输,但在暴风雨之后,老树倒下、死了,所有力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暴风雨太强烈,理当如此,因为暴风雨是从整体来的,而一株树只是个个体。
再者普通的小草。
当暴风雨来袭,小草屈服投降,于是暴风可并没有对小草造成任何伤害,顶多是帮小草做了一番彻底的洗礼,如此而已;所有堆积的尘埃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暴风雨给小草洗了个不错的澡。
风雨过后,小草又兴高采烈地欢舞。
看似几乎没有根的小草,随便一个小朋友都能拔得动,却敌得过强劲的风雨,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草遵循的是老子的“道”,而大树遵循的是达尔文的“物竞天择”大树是逻辑的,想抗拒、想表现它的力量,一旦你试图表现你的力量,你注定会被打败,像希特勒、拿破仑、亚历山大这些人物,无一不是强壮的大树,而个个全都被击倒了。
老子像是株小草,却没人能打败他,因为他随时都准备好臣服,你怎能打败一个已经让步的人?
怎能打败一个说:
“我已经输了。
”或说:
“老兄,享受你的胜利,不用麻烦,我已经输了。
”的人,在老子面前,就连亚历山大也无计可施。
曾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
一位名叫丹达米斯(Dandamis)的桑雅士(sannyasin;在真理道路上的人),是亚历山大在位时期的神秘家。
那时亚历山大人在印度,在去印度之前,朋友们告诉他应该要带一位桑雅士回去,因为唯有在印度才找得到这种稀有的花朵,朋友们说:
“我们想要看看桑雅士到底是什么样子。
”
亚历山大过于投入战事,几乎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不过就在回去的路上,当他快到印度的边界时,他猛然想起来。
那时他正要离开最后一个村落,于是他派手下到村落里询问附近是否有桑雅士,出于偶然,刚好丹达米斯就在那个村里的河边。
材民说:
“你来得正是时候,桑雅士很多,但真正的桑雅士十分罕见,现在正好有一位在这里,你可以在参加达显(darshan;师父和门徒的聚会与交流)时拜访他。
”
亚历山大笑道:
“我在这里不是为了参加达显,我的手下会把他带来,他将随我回我国家的首府。
”
“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村民说。
亚历山大不相信,会有什么难的?
再了不起的君王他都打败过,一个乞丐如桑雅士岂会难得倒他?
他派手下们去找丹达米斯,发现他一丝不挂地站在河边,他们对他说:
“伟大的亚历山大邀请你去他的国家,你将成为皇室的贵宾,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这位全身光溜溜的僧人笑着说:
“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一个说自己伟大的人不可能是伟大的,而且没有人能将我带去任何地方,桑雅士就像云一般自由来去,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
他们继续说:
“你一定听闻过亚历山大,他是个危险人物,如果你敢拒绝他,他会直接取走你的项上人头!
”
最后,亚历山大不得不亲自出马,因为他的手下说:
“那个人你很少见,他浑身散发着光,有种莫名的东西围绕着他。
虽然他光着身子,但在他面前你并不觉得他光着身子,事后你才会想起来。
他摄人的力量使你根本忘记整个世界,他深具磁力,好像在他周围的整个区域全都笼罩在他的宁静与光之中。
这个人值得一看,不过这个可怜的家伙快要有麻烦了,因为他说没有人能带他去任何地方,还说他不是任何人的奴隶。
”
亚历山大手持一把没有鞘的剑去找他,丹达米斯见了笑道:
“放下你的剑,在这里它无用武之地,将它收回鞘里,你只能砍我的身体,而我老早离开身体了,你的剑砍不了我,所以将它收回去,别幼稚了。
”
据说那是亚历山大第一次听从别人的命令,由于这个人的特别风采,使他忘了自己原先来的目的,他将剑收回去,然后说:
“我未曾见过这般美的人。
”当他回到营地时,他说。
“要杀一个已经准备好去死的人很不容易!
杀这样一个人是无意义的。
你可以杀一个跟你抗争的人,那还有点意义,要是某个人说:
‘这是我的头,你可以动手拿走。
’你就无法杀这个人。
”
丹达米斯确实说过:
“这是我的头,你可以动手拿走,当这颗头落地时,你将会看着它掉到沙地上,我也将会看着它掉到沙地上,因为我不是我的身体,我是观照。
”
亚历山大不得不对他的朋友们据实以报:
“我本可以带回许多的桑雅士,但他们不会是桑雅士,后来我遇到一个真正罕见的人,你们听到的确实没错,这样的花确实稀有,没有人能强迫他,因为他不畏惧死亡,对于一个不怕死的人,你怎能强迫他做任何事?
”
让你变成奴隶的是你的恐惧;当你无所畏惧时,你不再是个奴隶。
事实上,是你的恐惧迫使你在别人奴役你以前,先去奴役别人。
一个无惧的人既不怕任何人,也不会让别人怕他,恐惧完全消失了。
爱的道路
勇气(courage)这个字很有趣,它源于拉丁字根cor“心”,所以勇气代表着要与心同在。
唯有弱者与头脑同在,他们在周围营造出很有逻辑的安全环境,因为深怀恐惧,所以用理论、观念这些长篇大论关上每一道窗户与大门,然后躲在紧闭的门窗里面。
心的道路即是勇气的道路,意味着活在不安全、活在爱与信任之中,在未知中行动;心的道路代表着远离过去,允许未来的发生。
勇气是走在危险的道路上,生命是危险的,只有胆小鬼会躲避危险,但这样一来,他们已经死了。
一个活的人,真正活生生的人,他总是走入未知去冒险,心永远准备好去冒险,心是一个赌徒。
头脑是一个狡诈多端的生意人,心则从来不会算计些什么。
勇气这个字很美,表示用心过生活,然后去发现事情的真义。
诗人用他的心在生活,然后逐渐地,他可以从心底深处聆听到来自未知的声音;而头脑听不进任何东西,它与未知相隔十万八千里,因为头脑里装的是已经知道的东西。
头脑是什么?
它是你所知道的一切,它是过去,已经不复存在的过去;头脑除了一堆积累的过去之外别无其它。
心是未来,代表的是希望,心永远是关于未来。
头脑所想的是过去,心则梦想着未来。
未来还没发生,但有一个可能性在,它会发生,而且已经在发生了,随着每一个片刻的来临,未来转成现在,现在转成过去。
过去的已经了无希望、已经被用过了,它已经远去、已然衰竭,就像坟场一般死寂。
未来则如同一颗种子正在来临中,并总是与现在会合,你永远在移动,现在不过是一个进入未来的移动,你已经踩在那一步上了,现在你正往未来而去。
世上的每个人都想要真实,因为,做一个真实的人会令人感到无比的喜悦、无尽的狂喜。
那不真实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得要勇气十足才能看得更深入一点:
你为何会害怕?
这世界能把你怎样?
人们可以笑你,多笑对他们有好处,欢笑怎么说都是一帖健康良药。
人们可以认为你疯了……正因为他们认为你疯了,才表示你没有疯。
假使你对你的欢乐、你的眼泪、你的舞蹈诚实的话,迟早会有人开始了解你,或许还会有人加入你的行列。
回想当初我一个人只身在道途上,而人们陆续加入,到后来竟变成一支世界性的队伍!
我并没有邀请过任何人,只是发自内心在做事。
我的责任所在是我的心,而非对任何人;所以你的责任是对你自己,别反其道而行,那是自毁的行为,再说那样做对你有啥好处?
就算人们尊敬你好了,认为你是个严谨、有着崇高德性的人,即使如此,你的本质并不会感受到滋润,因为这些并不会启发你关于生命的洞见,或使你领悟生命之美。
在你之前有超过几百万人曾经活在这地球上过,你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管他们是否曾经活过,那都没有差别。
活着的人中曾经有圣者,也有罪人;有德高望重者,也有稀奇古怪的疯子,可是他们全都消失了,在地球上找不到一丝踪影。
你唯一关心的重点应该是:
当死亡结束你的身体、头脑时,那个你能够带走的质量,因为这些质量将会是你仅有的伴侣,它们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也唯有拥有这些质量的人才算是真正活过,其它人只是假装在活而已。
在一个黑夜里,苏联情报局的人敲着亚索.芬可斯汀的门,亚索应声开了门,而情报局的人粗暴地叫道:
“有没有一个叫亚索.芬可斯汀的住这里(livehere)”
“没有。
”亚索回答,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睡衣。
“没有?
那你又是谁?
”“亚索.芬可斯汀。
”
苏联情报局的人将他一拳打到地上,对他说: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住这里吗?
”
亚索回道:
“你管这叫生活(living?
)
只是活着并不尽然叫生活。
看看你的生命,你可以说你的生命是一项祝福吗?
你可以说那是存在赋予你的礼物吗?
你会希望一再地被赋予这样的生命吗?
别听经书上说的,听你自己的内心。
那是我唯一会写下的经文:
要非常注意地、非常有意识地聆听你心里的声音,于是你永远不会出错。
聆听你自己的内心,你就不会再三心二意;聆听你自己的内心,你将会开始往正确的方向前进,甚至连想都不用想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新人类的生活艺术,将在于有意识地仔细聆听心的声音,而且跟随心的声音,不管它将带你到何处。
有时候,心的声音会带你去到危险之处,不过牢记一件事,那些危险是需要的,这样你才会成熟;有时候,它会带你走岔了路,但别忘了,那些走错路的经验是成长的一部分。
你会跌倒许多次,然后再站起来,因为跌倒再站起来是培养力量的机会,也是整合自己的机会。
但是,不要服从外在加诸在你身上的规则,所有加诸的东西都是错的,因为规则是由想要主宰你的人所发明出来的!
没错,是有了不起的成道者存在地球上过:
佛陀、耶稣、克里希那,他们给与这世界的不是规则,而是爱。
然而,做弟子的迟早会开始立下规矩,当师父不在的时候,当光消失的时候,弟子深陷在黑暗之中,他们会开始摸索一些可以遵循的规范,因为本来可见的光已经不复存在,现在,他们只能倚赖规范。
耶稣当时所做的是出于心中的轻声召唤,多数基督教徒却不是这样,他们在模仿。
一旦你模仿,便污辱了你的人性,污辱了你的神。
永远不要模仿别人,永远要忠于原始,不要当一个复制品。
你看现在到处所能见到的只有复制品。
如果你是你自己原本的样子,那生命真是一场欢舞,而且你理当有你本来的面目。
你看克里希那和佛陀多么不同,要是克里希那学佛陀的话,我们早就失去了世上最美的人类之一,而佛陀要是学克里希那的话,他不过是个可怜的家伙;想想佛陀吹笛子的样子,他可能会害许多人睡不了觉,因他不是块吹笛子的料,想想佛陀跳舞的样子,看上去简直滑稽透顶。
克里希那也是,要他坐在树下没有笛子可吹,头上没有戴别有孔雀羽毛的皇冠,没有华丽的衣服可穿,像个乞丐般闭着眼睛坐在树下,没有人在他身边跳舞,没有音乐,克里希那看起来说有多贫乏,就有多贫乏。
佛陀是佛陀,克里希那是克里希那,而你是你,你并没有比他们少一块肉,尊重你自己,看重你内在的声音,跟随那个声音。
不过别忘了,我不是在向你保证从此以后你都不会出错,那个声音常会带你走错路,因为要找对门,你必须先经历错误的门;事情本来就是这样,就算无意间给你碰上对的门,你也会认不出来。
所以记住,到了最终的裁判时,你所花费的努力不会被浪费掉一丝一毫,所有的努力都是达到你成长高峰的助因。
所以别再踌躇,不必太担心做错事,那向来是个问题:
人们被教导千万不能犯错,于是变得犹豫不决,怕东怕西、深怕做错了什么,到最后停滞不前,唯恐出什么差错,所以他们变成一颗石头,干脆一动也不动。
能犯多少错就尽量去犯,唯一要谨记的是:
不要重蹈覆辙,你将会成长。
迷失是你自由的一部分,甚至与神对立也是你尊严的一部分,有时连与神的对立都是美的,那是你开始有胆量的方式,不然,许多人软趴趴的过一辈子。
忘掉所有人们告诉你的东西:
“这是好的,那是不对的。
”生命并非这般生硬,今天对的明天或许不对,现在错的或许等一下变对的。
生命不是像鸽子笼般窄小,你不能随便贴标签“这是对的,那是不对的”,也不像化学实验室,那里的每一瓶罐子上都标示得很清楚。
生命是一个奥秘:
这个片刻某个东西合你意那就是对的,到了下一个片刻,无数的水已从恒河流逝,当那个东西不再合你意时,那就是错的。
我所谓“对的”是什么意思?
任何与存在和谐的就是对的,与存在不和谐就是错的,每个片刻你都要很小心,因为每个片刻的决定都是新的,你不能靠已经有的答案来告诉你何谓对错,倚赖那样的答案不必用到大脑,你已经知道什么是对和错,你可以倒背如流,反正你要背的东西也没有很长。
十诫是多么简单!
你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然而生命不断在变化,要是摩西回来,我想他不会给你同样的十诫,他做不到。
三千年之后,他怎能给你相同的戒律?
他必须创造一些新的东西。
不过我的见解是:
任何戒律都会为人们带来难题,因为等到人们收到戒律的讯息时,那些戒律早已过时了,生命的脚步是如此快速,它是动态的,不是静止的,就像恒河般不断奔流,任意连续的两个片刻都不会一样,所以在这个片刻对的,下一个片刻不见得对。
所以要怎么办呢?
唯一的可能是让一个人有意识,直到他自己能决定要如何响应变动的生命。
从前有两座寺院,彼此是竞争对手,两座寺庙的住持——他们只是泛泛的师父,一向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并且告诉各自的弟子决不可去对方的地盘。
两位住持都各有一个男僮服侍他们,为他们跑腿做些杂事。
第一间寺院的住持告诉他的男僮:
“别去跟另一个孩子说话,那帮人是危险份子。
”
不过孩子到底是孩子,有一天他们在路上遇到对方,第一间寺院的男僮问另一个男僮:
“你要去哪里啊?
”
另一个男僮说:
“风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到哪里。
”
这一定是他从寺院里听到的,“风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到哪里。
”是禅宗的名句,讲的是纯粹的道。
听到那样的回答,第一个男僮觉得很窘,他想不到该拿什么话接下去,他感到挫败、生气以及愧疚…… “师父告诉过我不要和这些人交谈,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
他们的确是危险份子,这下我可被羞辱了一顿。
”
他回去告诉住持事情的经过,并且说:
“对不起,我跟他说了话,你说的没错,那些人很危险,他说的哪里算回答?
我问他,‘你要去哪里?
’不过是一句单纯的寒暄,我知道他要去市场,正好我也要去市场,但是他却说‘风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到哪里’。
”
住持说:
“我警告过你,谁叫你不听话,明天你再去同样的地方,当他来时你问他:
你要去哪里?
’然后他会说:
‘风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到哪里。
’你要让他知道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接着你再问他:
要是你没有脚呢?
你要怎么办?
’因为灵魂是没有身体的,风没有办法将灵魂带到哪里去。
”
这个男僮想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整个晚上他都在反复温习住持告诉他的话!
隔天一大早他去到那里,站在相同的地点等待,另一个男僮准时出现,他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下他可以秀给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哲学,于是他问道:
“你要去哪里?
”他已经等着要再开口……
另一个男僮却说:
“我要去市场买蔬菜。
”
你想,他所学到的哲学能派上什么用场?
生命就像那样,你不能准备好什么,那正是生命之美的所在。
你总是在不经意之间收到惊喜,如果你有看见的话,会发现每个片刻都是一个惊奇,所有既定的答案是无法拿来套用的。
聪明才智之道
聪明才智(intelligence)是种活力,是自然发生的,对一切抱持敞开,也是柔软的;聪明才智是不偏颇,是不妄下结论的勇气,为什么我说这是勇气呢?
因为当你以某个既定的意见在做事时,那样的想法会保护你,预设的结论使你有安全感,你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带结论处事意味你是天真的,没有任何人能保证你不会出错。
为了探索真理,你对犯错要有心理准备,因为你要能够冒险。
你可能走错路,但那正是你能达到目的地的方式,经过无数次走错路,你将学习到如何不会再走错;犯过无数的错,你将学到错误是什么,并且怎样不会再犯。
了解错误本身,会使你愈来愈接近真理,这是个人独自的探索,你无法依循任何人的结论。
你出世的时候是无念no-mind的状态,让这份了解深植在你的心中,这份了解将为你打开一扇门。
若你出世时是无念的,那头脑只是社会的产物,它是被训练出来的不自然现象,而你一直被灌输这个不自然的东西。
在你内心深处,你依然是自由的,可以脱离这不自然的东西,但你不可能脱离自然;只要你下定决心,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抛开这个人为的枷锁。
存在的境界远高于思想,所以说存在不是头脑的状态,那是一个超越的境界,明白这项基本原理的方式就是:
不用思考,只是“存在”(tobe,nottothink)。
科学代表的是思维,哲学代表的是思维,神学代表的也是思维;宗教不是思维,宗教的方式不是思考的方式,它比较是一种亲密的方式,你将更趋近真实。
宗教的方式帮助你丢掉所有障碍,松开所有卡住的部分,你开始迈入生命的洪流,不再认为你与存在是分开的。
你不再站在远远的地方观看,像个袖手旁观的人,你与真实相遇、交合、融为一体。
有一种了解是不同的,它不能被称作“知识”;就像爱……而不像知识,它是如此的亲密,光是知识不足以表达,爱才足以适切地贴近这样的了解。
在人类意识的历史中,第一件演进的东西是巫术,巫术是科学与宗教的结合,头脑与无念各占有一部分,然后哲学从巫术里衍生出来,然后科学再从哲学里衍生出来,巫术是头脑也是没有头脑,哲学则只是头脑,接着头脑加上实验变成科学,宗教性则是没有头脑的状态。
宗教性与科学是朝向真实的两种方式,科学的方法是迂回的,宗教性的方法是直接的;科学是间接的,宗教性是立即的;科学不断绕远路,宗教性直指真实的核心。
还有几件事……思维只能够想已知的东西,只能咀嚼已经被咀嚼过的,你怎能想未知的东西?
不管你能想的是什么,那都是已经知道的,你能想只是因为你知道,思维顶多是让你有一些不同的组合。
例如,你可以想象一匹能在天上飞的马,它是用纯金做的,但这样的想法没啥新意,你知道在天空飞的鸟,你知道黄金,你知道马,你将这三者凑在一起,最起码,你的想法可以创造新的组合,但触及不到未知的领域,未知远远超越在你的想法之外,所以,思维总是在绕圈子,它所知道的就是绕着已知的东西打转,思考的东西无法创新。
原原本本与真实正面交会,而不靠任何媒介,仿佛你是第一个降生的人类,那正是一种解放,那初生的新鲜正是自由的因子。
真理是经验,不是信仰。
真理不是从研究当中获得,你必须亲身去经历,必须与真理面对面。
学习爱的人就好比看着地图在研究喜马拉雅山,但地图本身不是喜马拉雅山!
要是你信了地图,你将错过真正的喜马拉雅山;要是你对地图太执着,就算喜马拉雅山矗立在眼前,你或许也视而不见。
就像那样,山就在你的面前,但你眼中只有地图,各式各样的地图;同样的山,只是不同人做的地图,某个人从山的北面攀爬,另一个人从东边攀登,他们做出不同的地图:
可兰经、圣经、吉塔经(gita),这些谈的都是相同的真理,只是地图的版本不同。
可是你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地图,因承载了太多的重量而寸步难移,你看不到你就站在山的面前,山的雪峰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你全都看不到。
带着投射的眼睛是盲目的,充满结论的心是死的,太多事先的假设使你的智性失去了敏锐度、专注力与美,于是你变得很钝。
你们所谓的知识分子,拥有的只是迟钝的智性,他们算不上有智慧,只有小聪明;那好比是一具尸体,你可以装饰这具尸体,就算你用珍珠、钻石、玛瑙装饰,但尸体终究是尸体。
而当一个“活人”是完全另一回事。
科学代表的是定义,对事实确切的定义。
假如你对凡事都要求绝对的定义时,你就感觉不到什么叫神秘。
当你愈确定时,你愈不能接近神秘,神秘带着些朦胧的色彩,你不能要求一切都斩钉截铁。
科学讲求实事求是,神秘却与事实无关,它是属于存在性层面的。
一件事实只不过是存在的一小部分。
科学只在局部打转,因为处理局部的东西比较容易,它们比较不那么浩大,你可以做分析,将之握在手掌心中而不致被淹没;你可以剖析、为它们取名,可以确定质与量,还有可能性。
但神秘就在那样的过程中被扼杀了,科学是神秘的终结者。
如果你想一探神秘世界的究竟,你必须从另一扇门、另一个次元进去。
头脑的世界是科学的世界,而静心的世界是奇迹与奥秘的世界。
静心让一切都变得无法定义,它逐渐带领你进入未知与无法衡量的世界,在那里,观察者与被观察者融成一体。
在科学的领域中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观察者就是观察者,被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这个分野必须随时记清楚,你一刻都不能忘记你自己,你一刻都不能融入、爱上你所研究的客体。
你要保持不涉入,保持冷淡,于是你的冷漠完全将神秘给抹煞了。
假如你真的想要经验神秘,就必须在你内在开一扇全新的门。
我不是叫你不要当科学家,我的意思是科学可以是你外在的活动,当你在实验室时,你做你的科学家,但当你走出实验室时,忘掉关于科学的一切,这时候你去聆听鸟叫声,不是以科学的方式听!
看着花朵,但是不是用科学的方式看,因为当你用科学的方式看一朵玫瑰时,是完全另一回事,和诗人所看到的玫瑰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经验并非跟客体有关,端视经验的人、经验的质量而定。
看着一朵花,变成这朵花本身,围着这朵花跳舞或唱支歌。
在明快的清风当中,温暖的太阳照耀着,一朵花正盛开,她在风中舞蹈,快乐地高唱哈利路亚,你要加入她的行列!
丢掉你的冷漠疏离,丢掉所有科学的态度,变得更加流动,让自己融化,好让你可以与这朵花变成一体。
允许这朵花对你的心说话,让她进入你的存在深处,就去邀请她,让她当你的客人!
加此一来,你将能体会神秘的滋味。
这是进入神秘的第一步,要是你能做到,即使只有一小片刻,你已经懂得达到最终一步的要领,于是你能融入你正在做的每一件事。
走路的时候,不要走得像个机械人,不要一直观看你在走路,成为走路本身。
跳舞的时候,不要用任何的技巧,有没有技巧是不重要的,你可能很会跳,却错过了跳舞的乐趣,完全地融入在舞蹈当中,变成舞蹈本身,忘掉跳舞的人。
当这般深深的统合发生在你生活里许许多多的情境时,当你体验到周围的一切开始消失、自我消失、空无发生……这些无与伦比的经验时;当花在那里而你不在时;当彩虹在那里而你不在时……当你内在及外在的云正飘移着,而你不在,你成为全然的宁静时;当没有人在你里面,只是一股纯粹的宁静,不受逻辑、思绪、情绪、感觉所干扰时,那是静心的片刻,头脑不在了,当头脑不在的时候,神秘油然而生。
信任的道路
信任是最深的智慧。
但为什么人们不信任?
因为他们不信任自己的智慧,他们害怕会被骗,正因他们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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