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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并非易事。
园林毕竟是个很复杂的主题,包含诸多构成元素,以至于异同点都难以分类。
中国古典园林有很多被公认的特点:
一拳则太华千寻,一勺则江湖万里;
虽由人作,宛自天开;
造园元素都是筑山,理水,植物,建筑,匾额楹联刻石等;
布局灵活,讲究“经营位置”,多用借景手法以达到步移景异的效果。
这就是北京园林与苏州园林的相同之处,下文将阐述为何具有这些共同之处。
一、北京园林与苏州园林的相同点
(一)、本于自然
1、东西方人宇宙观的对比
北京园林,苏州园林,二者的相同点即是中国古典园林的特点。
要将这一点阐述清楚,势必要将中国古典园林与西方古典园林作对比。
东西方园林的对比是个被很多人讨论的话题,大家都知道,西方古典园林尺度巨大,对称规整,以建筑为明显轴线,这和中国古典园林相对比,显得单纯,理性,甚至呆板。
在西方山即是山,水即是水,而在东方,山只是石,水不止与水。
中国古典园林曲折迂回,小中见大,建筑不构成园林的主体。
由此可以看出中西审美意识和艺术意识的重要区别,造成这些现象的缘由是根深蒂固的,那就是东西方人的宇宙观。
“西方人向宇宙作无限的追求,而中国人要从无穷世界返回到万物,返回到自我,返回到自己的‘宇’。
”【1】“西洋人站在固定的地点,由固定角度透视深空,他的视线失落于无穷,驰于无极。
”而中国人“向往无穷的心,须能有所安顿,归返自我,成一回旋的节奏,中国人的空间意识是遥望着一个目标,而萦回委曲,绸缪往复。
”【2】中国人关照的总是俯仰两极,“俯观江汉流,仰视浮云翔。
”【3】无论他的思想到达何种高度,最终也会回归自我。
中国人善于“吾日三省吾身”,格物致知而后修身养性。
西方人力求掌握事物的规律以把握难以捉摸的东西,自毕达哥拉斯用数解释宇宙起,充满理性的光辉。
中国人这种俯仰之间的关照就显得迂回曲折。
可以这么说,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是射线型的,而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是圆型的,西方人的思维像哥特教堂的尖顶一样直指苍穹,而中国人的思维像大屋盖一样向外飞扬却庇护自我。
射线很容易掌握规律,只要把握住射点和方向基本就全掌握了,而圆呢,起点不确定,整个过程就不确定,因此,西方哲学泾渭分明,二元对立,东方哲学含混中庸,这就导致西方园林对称严谨,中国园林复杂丰富。
中国人的园林咫尺山水,十笏茅庐中确有千里江山,是因为中国人要观千里江山也要观内心波澜。
他们喜欢“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快感,于是当园主人静坐在假山前时,思维或许已经飞升到昆仑仙山之外。
2、艺术审美
西方人擅长几何学。
“希腊数学几乎总是几何学,尤其是立体结合学。
”“这形成了希腊雕塑,希腊美学乃至希腊文化的一个重要特征:
造型性或形体性。
”【4】而中国人崇尚无形之物,“大象无形”。
“西洋人物画脱胎于希腊雕刻,以全身肢体之立体的描摹为主要。
中国人物则一方重眸子的传神,另一方则在衣褶的飘洒流动中,以各式线纹的描法表现各种性格与生命姿态。
”【5】西方人注重“形”字,中国人注重“神”字,故而,西方园林形极其容易把握,而中国园林无论山石树木都像云雾一样,充满画意,变幻多端,步移景异。
“本于自然”,这“自然”不仅仅是周遭自然景物,更是中国人哲学观的精髓所在。
(二)、关于步换景异
中西方绘画迥然不同,无论是主题还是表现手法。
中国画中最主要的主题是山水,而西方绘画中山水往往是背景,如《蒙娜丽莎》,他们注重刻画人物事情,遵守严格的透视规律。
而中国画中看来并不重视透视规律,人物山水往往尺度失真,而且同一幅画看不同的局部可以独立成画,整体又能完美地融合。
顾恺之《洛神赋图》(部分)
荆浩《匡庐图》
中国园林中亦是如此,主题丰富,在不同的视角有不同的景致,甚至在同一园林中造出四时之景,时间已经可以纵向融合了,可谓包容万象。
悟竹幽居(拙政园)
悟竹幽居四个门洞中分别有春夏秋冬四景。
春景是迎春花,夏景是湖中荷花,秋景是梧桐树与郎朗明月,冬景是屋檐上的雪。
(当然,此四是之景是应时的,但是视点是在同一位置。
)
步移景异达到极致,甚至不需步移,只需转向就有不同的景致。
中国人喜欢坐在一个地方静观,“爽借清风明借月,动观流水静观山。
”【6】你可以想象一下园主人住在同一个位置作俯仰观,脑子里该有多少奇妙的想法。
正如人们看中国山水画时一样,茅庐外高山流水,空谷回响,茅庐内静坐玄谈,胸中丘壑。
中国画是集锦式的,你可以说作者想到哪儿画到哪儿,所以画是没有严格的透视的,因为作者要画的或许可以说不是一个事物。
中国园林可以同样表达这种意图,可以说中国古典园林也是集锦式的。
但之所以能构成一幅画,那是因为中国画讲究构图。
“‘经营位置’就是构图,是谢赫提出的六法之一。
所谓‘位置’,是指对象在空间中的远近、前后、左右、上下、高低、纵横等关系。
所谓‘经营’。
是指在一个画面中,如何把这些关系处理恰当,能够确切地体现画家的构思要求,圆满地表达画家的意图。
构图的全部意义在于此。
‘构图学’既不是某个画家闭户冥思的天才发现,也不是照搬自然而来。
构图学是历代画家通过反复写生和艺术创作,把自然界中那些合乎美学要求的东西,加以提炼取舍,去粗存精,经过艺术加工而逐渐形成的。
是‘外事造化’与‘中发心源’相结合的产物。
画面上的一切景物,都不是孤立的,它们都处在一种关系里,这就是相反相成的辩证关系。
这些相反相成的关系简而言之,就是宾主、虚实、纵横、开合等。
”【7】
所以,步移景异也非胡乱为之,这就好像一个故事,是连续的并有着逻辑关系的。
图1(拙政园)图2(拙政园)
可以看到这种有趣的对位关系一定经过精心考量的。
与谁同坐轩后面的对景分别是留听阁和笠亭,两个角度看看去分别都适宜地“戴”在扇形屋顶上。
北海公园
这种对位关系我想在于观看点的选择上,所以,景山和琼华岛的轴线上是不可能成为园林的某个停留点的。
可见,步移景异是和位置经营相结合的。
“借景”这一经典的造园手法就是这种结合的一种表现,甚至于“偷景”。
拙政园
拙政园当年有一段时间东西分离,西边的主人筑山建亭以“偷得”东边的景色。
(三)、其他
北京园林苏州园林的相同点我想不可尽数。
如在意境的表达上,象征性的表达上。
人们爱在园林中寻找趣味,园林中一花一草无不要体现某种特殊的含义,建筑尤是。
当然细节上就又生出很多不同点,不能一概而论。
有不同才叫比较,我觉得不管哪一种比较,不同一定占主要部分,相同和不同都在一种辩证关系中存在。
下面说说北京园林与苏州园林的不同之处。
当然,小小千言拙文,也只能道出冰山一角。
二、北京园林与苏州园林的不同点
(一)、尺度
颐和园占地约二百九十公顷,圆明园约三百五十公顷,畅春园约六十公顷,北海(北海公园)约七十一公顷。
留园占地约两公顷(30亩),拙政园约五公顷(73亩),狮子林约一公顷,网师园则大概半公顷(8亩),艺圃就更小了。
大致地说,一种是皇家的尺度,一种是士人的尺度,一种是北方的尺度,一种是江南的尺度。
这么说其实相当于没有说,但这个不是废话,可以看出,至少有两个原因导致这些不同,一个是造园者不同,一个是地理位置不同。
北京园林山可谓“丘壑”,水可谓“汪洋”,尺度更像是自然山水。
相比之下,苏州园林格外“小气”,模型一般。
北海属清朝时期的“西苑”,“西苑即元代太液池的旧址,它是明代大内御苑中规模最大的一处,占去皇城面积的三分之一强。
”【8】畅春园是明清以来的第一座离宫御苑,“畅春园也是明清以来首次较全面地引进江南造园艺术的一座皇家园林。
”【9】“雍正三年(1725年),雍正帝把他的赐园圆明园改为离宫御苑,因而大加扩建。
”【10】静宜园为清中期到末期的行宫御苑,位于北京西郊,为自然山水。
“清漪园为颐和园前身,始建于清乾隆十五年(1750年)。
这是一座以万寿山、昆明湖为主题的大型天然山水园。
”【11】由此可见,这些要么是大内御苑,要么是行宫御苑,要么是离宫御苑,几乎是“一家之园”。
颐和园联:
奇山尽含千古秀,
春光欲上万年枝。
【12】
这些园林无处不在彰显着皇家气派,“奇”、“尽”、“千古”、“万年”,短短一联,可见一斑,如果天子没有气吞山河的气度,成何天子,所以,这种尺度对帝王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帝王喜欢君临天下,山呼海啸,帝王的目力势必长远。
所以,帝王的花园视线是宽广的。
比起江南文人士人,没有那些财力物力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胸中是在容纳不下看起来难以驾驭的东西,容纳不下,当然是不敢,不能,也不必。
颐和园
除了这种具体的尺度外,北京园林在内容上的尺度也是远远大过苏州园林。
北京园林大都包含很多小的景点,即很多小的园林,这些园林又大都仿江南园林。
我觉得,北京每一个园林都是一座皇冠,上面嵌大大小小的珍珠宝石,而在苏州则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珍珠宝石散落一地。
中国画是有南北之分的。
北方山水呈现一种挺拔高峻的姿态,南方山水相对来说清秀妩媚。
中国南北差异巨大,人文差异因地理的原因当然出入很多。
而且,北京所处的位置更为特别,她的文化背景更为复杂。
北京处在三种文明的交汇处
“清王朝以满族入主中原,前期的统治者既有很高的汉文化素养,又保持着祖先的驰骋山野的骑射传统。
”【13】具有游牧文明和游猎文明背景的北京园林,当然显得“坦坦荡荡”,大气磅礴一些,而苏州自古以来自顾自地杏花春雨,温柔故里,故而小巧玲珑,精致细腻一些。
江南曾经也曾是帝王之都,但就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即使是帝王之都也缺些大气,而北京园林在马背上得天下的满清帝王手里当然也会有几分帝王相甚至武夫相。
(二)、“对称”
故宫建筑群是中国古建筑艺术的至高体现,无论是建筑单体,建筑布局,氛围,气势,等级上说,都处在最高点。
也是因为居住者的等级在封建社会中处在最高点。
故宫是严格的中轴对称。
当然,故宫是宫殿,恢弘且规整无可厚非。
帝王最需要什么,“左右”,也最害怕什么,“左右”。
他得让两种势力支撑他,一方不能比一方强,所以要左右均衡,两方又不能相互勾结,所以要分置两边,这就是对称。
建筑必需对称,如不对称,那么居住者将惶惶不可终日。
园林里的建筑同样对称,对于皇家园林,这就显得尤为重要,至于私家园林,偶尔的不对称,便是“趣味”了。
北京园林和苏州园林的另一个不同之处在对称问题上。
这个问题其实很复杂,我们并不能简单的说北京园林是对称的而苏州园林非也,其实不是。
各自有其对称之处,这对称也不尽相同。
北京的园林整体看来是不对称的,但是由于要“遵照典礼之规制,配合山川之胜势”,所以局部的布局肯定中轴对称,要不然,帝王该心生不安了。
北海
为了使琼华岛上建筑群要呈一个完整的对称序列,连接团城和琼华岛的永安桥两端都有一个不自然的转角,这样便使从桥头的牌楼到山顶的白塔序列完整且自始至终中轴对称。
对称在颐和园(清漪园)中最为普遍,建筑群以轴线排列,尤以万寿山建筑群为甚,而且,视线也会被这些轴线所牵扯。
那苏州园林如何“对称”。
苏州园林在建筑群上是没有对称关系的,从宅院入口进入园子,往往曲折迂回,前面几进院子有的看起来很凌乱,而且拥挤。
不过大多建筑不会显得很奇怪。
留园
对称做建筑,包括门窗洞口,植物配景,构筑物,门前道路铺地,显得极为严谨。
沧浪亭
入口对称,植物对植,石桥末端拐角使之正对入口,其做法与目的与上文北海永安桥类似。
狮子林
规整的水池,石桥讲究对称,与假山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种对称显然是存在且常见的,室内更是如此。
但是,这中对称也太过粗糙而且毫不起眼。
其实苏州园林中还存在另一种“对称”。
为什么说是另一种对称呢,它其实不是对称,或者只能说是“对”,“对仗”、“对比”、“对应”之“对”。
古人好做“对联”,对联分正对和反对,讲究的上下文的关系,既是对称而又非对称。
这和苏州园林中很多地方是一致的。
一般的厅堂都分前后两个厅,前厅对外,主要用于会见客人,后厅对内,内人闺阁之人所用。
这是一对儿。
前厅是一家之主所用,所以房梁方正粗大,雕刻精美,后厅为妇人所用,所以房梁圆润细小,鲜有雕饰,再看窗洞,外室上是标准的矩形,内室则是八边形。
所以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就应该端端正正,行事方正大方,而妇道人家就应该朴素内敛,在处理婆媳关系上八面玲珑,要乖巧。
前厅的对景往往是院中景致最佳处,看的是花花世界,后厅的对景往往是高墙深院,提醒人不要红杏出墙,想入非非。
窗:
一个八面玲珑,一个端正规矩,一个简单无华,一个漏窗精美。
座椅:
一个乖巧,一个严肃。
铺装:
一个小,一个大。
这些分别是一个对应女性,一个对应男性,一个内,一个外。
复廊(拙政园)
复廊是走廊中的一种。
复廊是在双面空廊的中间隔一道墙,形成两侧单面空廊的形式,又称“里外廊”。
外廊对客,内廊对内。
你看铺装,一个方正,一个随意曲折。
这又是“对称”的。
苏州园林中这些有趣的对应关系无处不在。
各种对应都有寓意,蕴含封建家庭的道德观念,与生活方式也息息相关。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些行为处事的规矩被建筑诠释,表现出一种形式上的对称关系。
不仅于此。
苏州园林中往往巧用一些对应关系造出一种假象,形成看似对称的镜面关系,使空间成倍增长。
园林中每一个窗洞都与镜子无异。
所谓“小中见大”,往往是视觉的错综复杂。
这样一来,园林空间便会无限下去,回环往复。
鹰犬斗(留园)
鹰犬斗是两块石头,鹰高高在上,恃强凌弱,而犬不畏权贵,刚烈勇敢,园主人自比于犬,将这两块石头置于院中,以彰其志。
当人们在最好的角度观赏石头栩栩如生的姿态时,会觉得在这个小园后面还有一个相似的园,因为造园者在鹰背后的窗洞后面再立一石,形态好似鹰的背面,这么一看就像镜子一样是对称空间,其实后面就是一堵墙,但显然视觉上空间大多了。
到底是镜子还是空气,很容易迷惑。
(拙政园)
网师园有一联:
风风雨雨,寒寒暖暖,处处寻寻觅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这就是苏州园林的对称关系。
上面一首千古名联就是苏州园林的真实写照。
任何事物从来就不是孤单的,有此就有彼,在园林中挖土造山,然后注水,从第一抔土开始,就不知道是先有山还是先有水。
(三)、单纯性
单纯性说什么的呢?
我只是不知道该把下面这些不同如何归类,所以划在这里。
北京园林和苏州园林都不是各自独立发展的,北京园林尤其如此。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康熙帝首次南巡,对于江南秀美的风景和精致的园林印象深刻。
”【14】归来后在北京西北郊明代皇帝李伟的“清华园”的废址上建畅春园。
从此,直到清中期和末期,“乾隆皇帝于乾隆十六年(1751年)、二十二年(1757年)、二十七年(1762年)、三十年(1765年)、四十五年(1780年)、四十九年(1784年)先后六次到江南巡行,”【15】北京园林全面引进江南园林的技艺。
“长春园、避暑山庄、静寄山庄的狮子林乃是再现苏州狮子林的造景主题的两个变体。
”【16】还有,圆明园“坦坦荡荡”一景援用杭州西湖“玉泉观鱼”的主题,清漪园的长岛“小西泠”模拟扬州瘦西湖“四桥烟雨”的构思,圆明园内的安澜园仿海南陈氏园,长春园内的茹园仿江宁瞻园,清漪园内的惠山园之仿无锡寄畅园等等,无论造园手法,园林主题都效法江南。
乾隆说:
略施其意,就其自然之势,不舍己之所长。
谐趣园
从谐趣园可以看到,建筑,水,山的关系上跟江南园林没什么差异,仔细观察尺度,发现这就是北京园林的尺度(在上文讨论过尺度问题),在中国晚期的山水画中,建筑渐渐退到犹如草芥的尺度,而大量篇幅的是远山。
在这里,建筑,或者说人其实很强势,占据主导地位,因为园主人是身份显赫,当然不能偏于一隅。
再看水,比之江南园林,水面没有丝毫隐藏,开阔平静,而山因为小显得距离很远,这样的视线绝对很长,正如帝王的视野。
小环境里作出宽广的视野,这便是皇家园林。
但外表确实一副江南园林相,其实也只是伪装罢了。
北京园林除了仿江南园林,还仿西洋园林。
海晏堂、远瀛观、大水法、线法山、方河等景观都是仿西洋园林的例子。
这看似北京园林很缺乏单纯性,总在集仿,而苏州园林鲜有。
单纯性是不好界定的性质,绝对自我的,单纯的事物应该是没有的。
任何事物都是自我和别人的混合体。
濠濮间(北海)拙政园
同样是曲桥,北京园林与苏州园林的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一个厚重花哨,一个单调轻巧。
北京园林不管怎么仿造其他地方的做法主题,自我还是存在其中。
苏州园林也并不是那么单纯。
虽然它的确很少受到外来园林的影响,但也“并非浑身静穆”。
清朝末年苏州商人吴履谦修建拙政园西园时首次引入了彩色玻璃。
(玻璃在北京很多园林中也有应用。
)吴履谦喜欢雪,他发现透过钴蓝色玻璃看外面的景物,披上了一层白色,好像被白雪覆盖。
于是卅六鸳鸯馆和十八曼陀罗花馆的窗户上嵌上了那么多蓝色玻璃。
颐和园狮子林
中国人造园由来已久,历经千年,到清朝达到繁盛,随着封建社会的灭亡,古典园林艺术渐行渐远。
时至今日似乎不知何去何从。
古典园林跟古代典籍一样,差不多只是供今人赏玩与研究,但所幸的是我们还能根据留存下来的面貌去回想当初人们的生活姿态。
时间轮转,什么都在改变,我不知道该不该偏执地去寻求单纯性,但是我明白,谁都没有由生至死地单纯过。
(四)、其他
当然,还有其他。
注释:
[1]凌继尧:
《美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
[2]凌继尧:
《美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页。
[3]【汉】苏武:
《苏武诗·
烛烛晨明月》。
[4]凌继尧:
《美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5页。
[5]凌继尧:
《美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6页。
[6]拙政园悟竹幽居联。
[7]孙其峰,白雪石,黄均编著:
《中国画技法—花鸟·
山水·
人物》,人民美术出版社2008年版,第83页。
[8]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64页。
[9]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78页。
[10]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88页。
[11]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45页。
[12]张过,刘新志选编:
《中华名胜楹联集》,新华出版社1986年版,第1页。
[13]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81页。
[14]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377-378页。
[15]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83页。
[16]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585页。
参考文献:
《美学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出版;
[2]孙其峰,白雪石,黄均编著:
人物》,人民美术出版社,2008年出版;
[3]周维权:
《中国古典园林史》(第三版),清华大学出版社,2008年出版;
[4]张过,刘新志选编:
《中华名胜楹联集》,新华出版社,1986年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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