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原文翻译及赏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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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原文翻译及赏析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原文翻译及赏析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
长亭连短亭。
译文
一片平远的树林之上飞烟缭绕有如穿织,秋天的山峦还留下一派惹人伤感的翠绿苍碧。
暮色已经映入高楼,有人独在楼上心中泛起阵阵烦愁。
她在玉梯上徒劳无益地久久凝眸站立,一群群鸟儿飞回栖宿多么匆急。
什么地方是你回来的路程?
一个个长亭接连一个个短亭。
注释
⑴宋僧文莹《湘山野录》卷上:
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复不知何人所撰。
魏道辅泰见而爱之。
后至长沙,得古集于子宣(曾布)内翰家,乃知李白所作。
⑵平林:
平展的树林。
漠漠;迷蒙貌。
⑶伤心碧:
使人伤心的碧绿色。
一说“伤心”表示程度,与“极”同义。
⑷暝色:
夜色。
⑸玉阶:
阶之美称。
一作“玉梯”。
伫立:
久立。
⑹归程:
归途。
⑺长亭更短亭:
古代设在路边供行人休歇的亭舍。
庾信《哀江南赋》云:
“十里五里,长亭短亭。
”说明当时每隔十里设一长亭,五里设一短亭。
亭,《释名》卷五:
亭,停也,人所停集也。
“更”一作“连”。
赏析:
此词可看作是一首怀人之作,写思妇盼望远方行人久候而不归的心情。
开头两句为远景。
高楼极目,平林秋山,横亘天末,凝望之际,不觉日暮。
“烟如织”是说暮烟浓密,“伤心碧”是说山色转深。
王建《江陵使至汝州》诗:
“日暮数峰青似染,商人说是汝州山”。
薛涛《题竹郎庙》诗:
“竹郎庙前多古木,夕阳沉沉山更绿。
”多言晚山之青,可以参看。
这两句全从登楼望远的思妇眼中写出,主观色彩很重,而行人之远与伫望之深,尽在其中。
“暝色”两句为近景,用一“入”字由远而近,从全景式的平林远山拉到楼头思妇的特写镜头,突出了“有人楼上愁”的人物主体,层次井然。
下片玉阶伫立仰见飞鸟,与上片登楼远望俯眺平楚,所见不同,思念之情则一。
“宿鸟归飞急”还意在反衬行人滞留他乡,未免恋恋不返。
末句计归程以卜归期。
庾信《哀江南赋》有“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之语。
词中着一“更”字加强了连续不断的以至无穷无尽的印象。
征途上无数长亭短亭,不但说明归程遥远,同时也说明归期无望,以与过片“空伫立”之“空”字相应。
如此日日空候,思妇的离愁也就永无穷尽了。
结句不怨行人忘返,却愁道路几千,归程迢递,不露哀怨,语甚酝藉。
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
”可见南宋初这首《菩萨蛮》犹传唱不绝。
历来解说此词,虽然有不少论者认为它是眺远怀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却说它是羁旅行役者的思归之辞。
后一种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莹《湘山野录》所云“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一语的影响。
以为既然题于驿楼,自然是旅人在抒思归之情。
其实,古代的驿站邮亭等公共场所以及庙宇名胜的墙壁上,有些诗词不一定是即景题咏,也不一定是写者自己的作品。
细玩这首词,也不是第一称谓,而是第三称谓。
有如电影,从“平林”、“寒山”的远镜头,拉到“高楼”的近景,复以“暝色”做特写镜头造成气氛,最终突出“有人楼上愁”的半身镜头。
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场景变换。
下片的歇拍两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拟出画中人的心境。
而且词中的“高楼”、“玉阶”,也不是驿舍应有之景。
驿舍邮亭,是不大会有高楼的,它的阶除也决不会“雕栏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画栋雕梁”形容一样。
同时,长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苍茫中视野所能及。
何况“长亭更短亭”,不知凡几,当然只能意想于心头,不能呈现于楼头人的眼底。
李白究竟是否是这首词的作者,也是历来聚讼不决的问题。
光以《菩萨蛮》这一词调是否在李白时已有这一点,就是议论纷纭的。
前人不谈,现代的研究者如浦江清说其无,杨宪益、任二北等信其有;而它的前身究系西域的佛曲抑系古缅甸乐,也难以遽断。
有人从词的发展来考察,认为中唐以前,词尚在草创期,这样成熟的表现形式,这样玲珑圆熟的词风,不可能是盛唐诗人李白的手笔。
但这也未必可援为根据。
敦煌卷子中《春秋后语》纸背写有唐人词三首,其一即《菩萨蛮》,亦颇成熟,虽无证据断为中唐人以前人所作,亦难以断为必非中唐人以前人所作,而且,在文学现象中,得风气之先的早熟的果子是会结出来的。
十三世纪的诗人但丁,几乎就已经唱出了文艺复兴的声调,这是文学史家所公认的。
六朝时期的不少吴声歌曲,已近似唐人才开始有的、被称为近体诗的五言绝句。
以文人诗来说,隋代王绩的《野望》:
“东皋薄暮望,徒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如果把它混在唐人的律诗里,不论以格或以风味言,都很难识别。
这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例子。
李白同时人、玄宗时代的韦应物既然能写出像《调笑令·胡马》那样的小词,李白能写出成熟的词也就毫不奇怪。
还有一件小小的’颇堪寻味的事情:
词中有“伤心碧”这样的字眼。
“伤心”在这里,相当于日常惯语中的“要死”或“要命”。
现在四川还盛行着这一语汇。
人们常常可以听到“好得伤心”或“甜得伤心”之类的话,意即好得要命或甜得要死。
这“伤心”,也和上海话中“穷漂亮”“穷适意”的“穷”字一样,作为副词,都与“极”同义。
“伤心碧”也即“极碧”。
杜甫《滕王亭子》诗“清江锦石伤心丽”,“伤心丽”,也是“极丽”的意思。
李白和杜甫都在四川生活过,以蜀地的口语入词,化俗入雅,妙语天成。
这也可以作为这首词是李白作品的一点佐证。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原文翻译及赏析2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更短亭一作:
连短亭)
赏析
这首词上下两片采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于客观景物的渲染,下片着重主观心理的描绘。
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却带有浓厚的主观色彩,主观心理的描绘又糅合在客观景物之中。
因而从整体上来说,情与景、主观与客观,又融成一片。
“平林漠漠烟如织”,是写游子眼中之景物。
“平林”,不是“平地的树林”;而是山丘上的树林。
林木依山而生,高低错落,本不会“平”,而着一“平”字,不仅准确地写出了游子自高楼下视所见之远景,而且表现了阔大而高远的意境。
“如织”二字,一言烟雾密度之大,一是衬托游人离愁之浓。
如果说这一句仅仅是情景交融的话,那么下一句词人便把自己的主观色彩尽情地涂抹于景物之上,似乎已把大自然人格化了。
这里的“伤心碧”,语义双关,一是极言寒山之碧,一是说寒山似乎因伤心而碧透。
山犹如此,人何以堪。
秋天,本是文人墨客伤感的季节,又加上寒山日暮,烟锁雾封,所以游子的思归之情已达极致。
因此,接下二句“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中的“愁”字的逼出,自是水到渠成。
“暝色”,即暮色。
暝色本不会动,而曰“入高楼”,不仅十分形象地写出了夜色渐近的过程,而且似乎暗示随着夜幕的降临愁意也闯入了游子的心头。
以上是上片,主要是写景,但景中有情。
先写自然之景,后写人工建筑,最后写楼中之人,由远及近,极有次第。
这首词通过描写平林、寒山的深秋景色,和想象家人盼归的形象,抒发了游子思妇的两地相思之情。
此词层次清晰,跌宕有序。
移情于景,情景相生。
既有鲜明的形象描写,又有细致的心理刻画。
句子简约而不晦涩,文字质朴而不平板,可为唐代文人词中上乘之作。
下片立足于主观的感受上。
在暮霭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阶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
“空”也是上片所勾画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结果。
主观情绪并不是孤立存在着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鸟归飞急”。
这一句插得很巧妙。
作者用急飞的宿鸟与久立之人形成强烈的对照。
一方面,南宿鸟急归反衬出人的落拓无依;另一方面,宿鸟急归无疑地使抒情主人公的内心骚动更加剧烈。
于是,整个情绪波动起来。
如果说上片的“愁”字还只是处于一种泛泛的心理感受状态,那么,现在那种朦胧泛泛的意识逐渐明朗化了。
它是由宿鸟急归导发的。
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
“何处是归程?
”主人公此刻也急于寻求自己的归宿,来挣脱无限的愁绪。
可是归程在何处呢?
只不过是“长亭连短亭”,并没有一个实在的答案。
有的仍然是连绵不断的落拓、惆怅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之间。
征途上无数长亭短亭,不但说明归程遥远,同时也说明归期无望,以与过片“空伫立”之“空”字相应。
如此日日空候,思妇的离愁也就永无穷尽了。
结句不怨行人忘返,却愁道路几千,归程迢递,不露哀怨,语甚酝藉。
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
”短短的一首词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
平林、烟霭、寒山、暝色、高楼、宿鸟、长亭、短亭,借此移情、寓情、传情,手法极为娴熟,展现了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活动,反映了词人在客观现实中找不到人生归宿的无限落拓惆怅的愁绪。
历来解说此词,虽然有不少论者认为它是眺远怀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却说它是羁旅行役者的思归之辞。
后一种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莹《湘山野录》所云“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一语的影响。
以为既然题于驿楼,自然是旅人在抒思归之情。
其实,古代的驿站邮亭等公共场所以及庙宇名胜的墙壁上,有些诗词不一定是即景题咏,也不一定是写者自己的作品。
细玩这首词,也不是第一称谓,而是第三称谓。
有如电影,从“平林”、“寒山”的远镜头,拉到“高楼”的近景,复以“暝色”做特写镜头造成气氛,最终突出“有人楼上愁”的半身镜头。
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场景变换。
下片的歇拍两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拟出画中人的心境。
而且词中的“高楼”、“玉阶”,也不是驿舍应有之景。
驿舍邮亭,是不大会有高楼的,它的阶除也决不会“雕栏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画栋雕梁”形容一样。
同时,长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苍茫中视野所能及。
何况“长亭更短亭”,不知凡几,当然只能意想于心头,不能呈现于楼头人的眼底。
译文
远处舒展的树林之上暮烟笼罩一片迷蒙,仍是一派惹人伤感的翠绿苍碧。
夜色弥漫进高高的闺楼,有人正在楼上独自忧愁。
玉石的台阶上,徒然侍立盼望。
那回巢的鸟儿,在归心催促下急急飞翔。
哪里是我返回的路程?
只看到道路上的长亭连着短亭。
注释
菩萨蛮,唐教坊曲名。
又名《菩萨篁》、《重叠金》、《花间意》、《梅花句》等。
《杜阳杂编》说:
“大中初,女蛮国入贡,危髻金冠,璎珞被体,号为菩萨蛮,当时倡优遂制《菩萨蛮曲》,文士亦往往声其词。
”后来,《菩萨蛮》便成了词人用以填词的词牌。
但据《教坊记》载开元年间已有此曲名。
到底孰是,今不可考。
平林:
平原上的林木。
漠漠:
迷蒙貌。
烟如织:
暮烟浓密。
伤心:
极甚之辞。
愁苦、欢快均可言伤心。
此处极言暮山之青。
暝色:
夜色。
玉阶:
玉砌的台阶。
这里泛指华美洁净的台阶。
伫(zhù)立:
长时间地站着等候。
归:
一作“回”。
长亭更短亭:
古代设在路边供行人休歇的亭舍。
庾信《哀江南赋》云:
“十里五里,长亭短亭。
”说明当时每隔十里设一长亭,五里设一短亭。
亭,《释名》卷五:
亭,停也,人所停集也。
“更”一作“连”。
创作背景
本首词的具体创作背景不详。
据宋僧文莹《湘山野录》卷上说:
“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复不知何人所撰。
魏道辅泰见而爱之。
后至长沙,得古集于子宣(曾布)内翰家,乃知李白所作。
”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原文翻译及赏析3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
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唐代·李白《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远处舒展的树林之上暮烟笼罩一片迷蒙,翠绿苍碧的山色深到极致。
夜色弥漫进高高的闺楼,有人正在楼上独自忧愁。
玉石的台阶上,徒然侍立盼望。
那回巢的鸟儿,在归心催促下急急飞翔。
哪里是我返回的路程?
只看到道路上的长亭连着短亭。
注释
菩萨蛮,唐教坊曲名。
又名《菩萨篁》、《重叠金》、《花间意》、《梅花句》等。
《杜阳杂编》说:
“大中初,女蛮国入贡,危髻金冠,璎珞被体,号为菩萨蛮,当时倡优遂制《菩萨蛮曲》,文士亦往往声其词。
”后来,《菩萨蛮》便成了词人用以填词的词牌。
但据《教坊记》载开元年间已有此曲名。
到底孰是,今不可考。
平林:
平原上的林木。
《诗经·小雅·车舝》:
“依彼平林,有集维鷮。
”毛传:
“平林,林木之在平地者也。
”
漠漠:
迷蒙貌。
烟如织:
暮烟浓密。
伤心:
极甚之辞。
愁苦、欢快均可言伤心。
此处极言暮山之青。
暝色:
夜色。
玉阶:
玉砌的台阶。
这里泛指华美洁净的台阶。
伫(zhù)立:
长时间地站着等候。
归:
一作“回”。
长亭更短亭:
古代设在路边供行人休歇的亭舍。
庾信《哀江南赋》云:
“十里五里,长亭短亭。
”说明当时每隔十里设一长亭,五里设一短亭。
亭,《释名》卷五:
亭,停也,人所停集也。
“更”一作“连”。
赏析
这首词上下两片采用了不同的手法,上片偏于客物景物的渲染,下片着重主物心理的描绘。
然而景物的渲染中却带有浓厚的主物色彩,主物心理的描绘又糅合在客物景物之中。
因而从整体上来说,的与景、主物与客物,又融阔一片。
“平林漠漠烟如织”,是写游子眼中之景物。
“平林”,不是“平地的树林”;而是山丘上的树林。
林木依山而生,高低错落,本不会“平”,而着一“平”字,不仅准确地写出了游子自高楼下视所见之远景,而且表现了阔大而高远的意境。
“如织”二字,一言烟雾密度之大,一是衬托游人离愁之浓。
如果说这一句仅仅是的景交融的话,那么下一句词人便把自己的主物色彩尽的地涂抹于景物之上,似乎已把大自然人格化了。
这里的“伤心中”,语义双关,一是极言寒山之中,一是说寒山似乎因伤心而中透。
山犹如此,人何以堪。
秋天,本是文人墨客伤感的季节,又加上寒山日暮,烟锁雾封,所以游子的思归之的已达极致。
因此,接下二句“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中的“愁”字的逼出,自是水到渠阔。
“暝色”,即暮色。
暝色本不会动,而曰“入高楼”,不仅十分形象地写出了夜色渐近的过程,而且似乎暗示随着夜幕的降临愁意也闯入了游子的心头。
以上是上片,主要是写景,但景中有的。
先写自然之景,后写人工建筑,最后写楼中之人,由远及近,极有次第。
这首词通过描写平林、寒山的深秋景色,和想象家人盼归的形象,抒发了游子思妇的两地相思之的。
此词层次清晰,跌宕有序。
移的于景,的景相生。
既有鲜明的形象描写,又有细致的心理刻另。
句子简约而不晦涩,文字质朴而不平板,可为唐代文人词中上乘之作。
下片立足于主物的感受上。
在暮霭沉沉之中,主人公久久地站立在石阶前,感到的只是一片空茫。
“空”也是上片所勾另的景物感染下的必然结果。
主物的绪并不是孤立存在着的,它立刻又融入了景物之中——“宿鸟归飞急”。
这一句插得很巧妙。
作者用急飞的宿鸟与久立之人形阔强烈的对照。
一方面,南宿鸟急归反衬出人的落拓无依;另一方面,宿鸟急归无疑地使抒的主人公的内心骚动更加剧烈。
于是,整个的绪波动起来。
如果说上片的“愁”字还只是处于一种泛泛的心理感受状态,那么,现在那种朦胧泛泛的意识逐渐明朗化了。
它是由宿鸟急归导发的。
所以下面就自然道出了:
“何处是归程?
”主人公此刻也急于寻求自己的归宿,来挣脱无限的愁绪。
可是归程在何处呢?
只不过是“长亭连短亭”,并没有一个实在的答案。
有的仍然是连绵不断的落拓、惆怅和空寞,在那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之间。
征途上无数长亭短亭,不但说明归程遥远,同时也说明归期无望,以与过片“空伫立”之“空”字相应。
如此日日空候,思妇的离愁也就永无穷尽了。
结句不怨行人忘返,却愁道路几千,归程迢递,不露哀怨,语甚酝藉。
韩元吉《念奴娇》词云,“尊前谁唱新词,平林真有恨,寒烟如织。
”短短的一首词中,掇取了密集的景物:
平林、烟霭、寒山、暝色、高楼、宿鸟、长亭、短亭,借此移的、寓的、传的,手法极为娴熟,展现了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活动,反映了词人在客物现实中找不到人生归宿的无限落拓惆怅的愁绪。
历来解说此词,虽然有不少论者认为它是眺远怀人之作,但更多的人却说它是羁旅行役者的思归之辞。
后一种理解,大概是受了宋代文莹《湘山野录》所云“此词不知何人写在鼎州沧水驿楼”一语的影响。
以为既然题于驿楼,自然是旅人在抒思归之的。
其实,古代的驿站邮亭等公共场所以及庙宇名胜的墙壁上,有些诗词不一定是即景题咏,也不一定是写者自己的作品。
细玩这首词,也不是第一称谓,而是第三称谓。
有如电影,从“平林”、“寒山”的远镜头,拉到“高楼”的近景,复以“暝色”做特写镜头造阔气氛,最终突出“有人楼上愁”的半身镜头。
分明是第三者所控制、所描撰的场景变换。
下片的歇拍两句,才以代言的方法,模拟出另中人的心境。
而且词中的“高楼”、“玉阶”,也不是驿舍应有之景。
驿舍邮亭,是不大会有高楼的,它的阶除也决不会“雕栏玉砌”,正如村舍茅店不能以“另栋雕梁”形容一样。
同时,长亭、短亭,也不是望中之景;即使是“十里一长亭,五里一短亭”中的最近一座,也不是暮色苍茫中视野所能及。
何况“长亭更短亭”,不知凡几,当然只能意想于心头,不能呈现于楼头人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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